第360章 澤拉斯與阿茲爾

「少年時，在一次陰差陽錯的機會下，澤拉斯進到了內瑟斯圖書館，在那裏遇見了阿茲爾，自那時起，二人開始慢慢熟悉。」

「本是奴籍的澤拉斯並無姓名，澤拉斯之名，最初便是阿茲爾賜予他的名字，意思是『懂得分享的人』。」

「阿茲爾利用皇族特權，安排澤拉斯成為自己的家養奴隸，進而將他納為自己的私人助理。他們倆擁有着同樣的對於知識的熱愛，因此一起在圖書館中博覽群書，成為了情同手足的好友。」

「也是在這一時期，澤拉斯從一本魔法書中了解並學習到了魔法。」

「再之後，澤拉斯發現自己擁有強大的魔法天賦，很輕易便學會了儲存在恕瑞瑪的魔法典籍。」

「阿茲爾為好友的天賦感到欣喜，願意為他提供更多的書籍資料，但可惜，以阿茲爾不受待見的皇子身份，也無法得到更多。」

「當時的澤拉斯對於現狀異常的滿足，直到一次刺殺發生。」

「在一年一度的皇帝領土巡遊過程中，皇家旅隊在一處綠洲旁邊過夜，夜裏他們遭到了刺客的襲擊。澤拉斯從一名刺客的刀下拯救了阿茲爾，但是阿茲爾的皇兄們全都被殺掉了。」

「作為一名奴隸，澤拉斯沒有奢望自己的行為能夠換來任何獎賞，但阿茲爾向他承諾，總有一天他們會和親兄弟一樣。」

「在他的未來日記中，記錄了這一次事件。這次的刺殺，被澤拉斯自己稱作是『野心的開端』，從那以後，他第一次開始有脫離奴籍，幫助阿茲爾走到至高的想法。」

「皇子的死亡帶來的不小的動亂，阿茲爾並未在這次事件中得利，皇帝將一切的情緒發泄在了不受待見的阿茲爾身上，他更加不受重視。」

「比起依舊在一心求學的阿茲爾，澤拉斯自覺應該做一些什麼，皇后和皇帝都很年輕，未來還會有子嗣。如果他們現在什麼都不做，那麼他的想法不會有實現的一天。」

「至少...一位不受待見的皇子不可能幫他脫離奴籍。」

「為了實現偉大目標，澤拉斯用盡一切心思去追尋知識，從知識中得到方法。也是在這一段時間，他發現了那本名叫《飛升與魔法》的書籍，也是自那時候起，奴籍出生的他，心裏萌生了一分不該有的想法。」

「當飛升天神不再生來高貴，那麼下一個飛升天神為何不能是我？——澤拉斯。」

「上面那句話寫於澤拉斯晚期的筆記中，在最初的時候，澤拉斯認為自己沒有成為飛升者的想法。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幫助摯友阿茲爾成為飛升者。」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讓阿茲爾成為恕瑞瑪的皇帝。」

「得益於恕瑞瑪沒有人重視魔法，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澤拉斯利用魔法腐化皇后腹中的每一胎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相信魔法的力量甚至強於飛升天神。」

瑞恩在這個地方頓了頓，繼續用一種客觀敘述的口吻說道：

「事情發生多了，總有疏忽的時候。再一次處理皇后和皇子時，澤拉斯暴露了，暴露后的澤拉斯直接將皇后和皇子殺死。」

「皇宮的動靜引來了皇帝和衛兵，澤拉斯乾脆將趕來的皇帝和衛兵一同殺害，並將其嫁禍給了某個俯首稱臣地區的法師團體。那時的他，說服自己的借口很簡單——都是為了朋友。」

「據說，因為這起事件，由某位飛升天神對那裏發動了血洗。澤拉斯在日記上書寫的語氣異常自得，似乎也是這時候起，飛升天神的名號在他心中徹底降下了神壇。」

「阿茲爾繼位后，

他成為了最受阿茲爾信任的人。除了飛升天神，整個恕瑞瑪在他的意志下進行運作。但只可惜，哪怕是阿茲爾成為了皇帝，也始終沒有讓他脫離奴籍。」

「第一次，他的心裏生出了對阿茲爾的怨念。也是在那時，他開始生出了竊取飛升儀式的想法。」

「但這一切的前提有兩個，有人舉行飛升儀式，和他要有能力竊取飛升儀式。」

「數百年無人飛升，是因為無人能夠同時通過恕瑞瑪皇室和飛升天神的選拔。皇室不想受制於飛升天神，高傲的飛升天神看不起皇室推薦的人選，這也是新飛升天神在瑟塔卡死後越來越少的原因。」

「但這一些對澤拉斯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很早他就在為阿茲爾的飛升做謀划。現在，只不過是讓他提前，並在其中做一些小小的手腳。」

「對於第二點，則是不得不提到這座皇家圖書館...」

瑞恩聲音微頓，掃了眼內瑟斯繼續說道：

「澤拉斯在這裏找到了無數本禁忌書籍，其中甚至有關於飛升儀式的解析介紹，還有其運作原理，以及某些封印強大存在的地點。」

「前者能幫助他完全竊取飛升，後者則是能順利引開會監視飛升的兩位強大飛升天神。」

說到這裏，瑞恩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這裏留下的記錄，便只記錄到了這裏為止。

在這之後的事情，則是數千年前已經發生的歷史。

阿茲爾的飛升儀式被澤拉斯竊取，整個恕瑞瑪都城灰飛煙滅。

但最終，澤拉斯也不算是成功，他的肉身因無法承載飛升之力而被摧毀，最終無奈轉化為了奧術體完成了飛升。

哪怕是如此，他還是被最終趕到的雷克頓和內瑟斯封印，只不過是以內瑟斯的弟弟雷克頓一起被封印為代價。

「哪裏有問題？」亞托克斯直言不諱。

整理當年發生的事情，這是他與瑞恩交易中的一部分。

光知道當年的事情，對他來說可能唯一的意義，就是在知曉瑟塔卡後人如此愚蠢后，對於恕瑞瑪的皇室徹底失望。

比起這一點，他更加好奇這其中有問題的地方。

他可沒有忘記，在之前瑞恩就已經說過，星靈也參與到了這件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順利了...」內瑟斯忽地出聲道。

「是啊。」瑞恩點了點頭，「澤拉斯的成長和擁有，都太過於順利了。」

亞托克斯眉頭緊皺：「我從其他人那裏聽說過你的成長曆程，他和你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