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團聚

第十三章 團聚

次日早食時,李源鳴早早爬起來,終於要見到外公了,激動得一夜未睡好覺。不知道明日能否真的能找到外公,第一次聽說黃震山和李傳鴻有聯繫,那真實可靠性有待現實驗證結果……

李源鳴剛落步至樓下,就見那陳通明帶着一群手下在樓下等候着,而那掌柜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李源鳴一陣詫異,暗道:「這陳通明也太早了吧,是我見外公呀,他們好像比我還要急。」

不動聲色的向夥計要了份早食,低頭食了起來,只見那陳通明看了看他,然後轉身向掌柜問道:「這就是李源鳴李少俠?」

得到確認后,連忙來到李源鳴桌前,抬手抱拳道:「李源鳴少俠,昨夜尊師讓我們在這裏引領少俠去那黃家尋找黃震山老先生,不知何時啟程?」

「不急不急,等我食完再說。」李源鳴不緊不慢道。

「那好,我等在外面恭候少俠。」陳通明可不敢因這看起來只有玄階三重的年輕人而怠慢,來到客棧外,靜靜的等待這小子出客棧。

過了一刻鐘,李源鳴慢悠悠的出了客棧。

「少俠,可以啟程了嗎?」陳通明連忙過來問道。

「請城主派人前面帶路。」李源鳴不卑不亢的道。

「來人,給李少俠備馬,即刻去城南黃家拜見黃震山黃老先生。」

接着上馬與李源鳴並駕齊驅的往城南黃家所在地駛去,這一幕讓客棧周圍的人大吃一驚,這鄺揚城主那可是很少露面呀,更別說帶人在這客棧等候一年輕人,而且還與這年輕人並駕齊驅,這可是從來沒有人有過這樣的榮耀,紛紛議論道:「這年輕是何許人也?面子這麼大?」

「那黃家看來在這鄺揚城以後更是了不得了。」

「什麼了不得了?本來黃家在這鄺揚城那是一家獨大。」

「我是說,黃家將來可能要超過城主的聲威了。」

……

半個時辰后,陳通明引著路來到黃家望莊園大門前,下馬後示意侍衛,侍衛頓時明白,隨即大聲喊道:「鄺揚城城主陳通明今日特地來拜見黃震山黃老先,請速速通報。」

黃家早就有人傳信給家主,家主一聽陳通明城主來訪,正在後堂向老爺子稟報,是否出門迎接事宜。因為黃家原來和城主府有點不對頭。

那黃老爺子想了想道:「不可理無禮,人家既然來親自拜見我,如果我們不出去迎接太失禮數,你出去迎他到大堂,我去大堂等。」

黃家主立即道:「明白。」

頓時率黃家人走出庄門,向著陳通明抱拳行禮道:「城主大人,您大駕光臨黃家,這是黃家無比榮耀,黃前程率眾迎接來遲,請恕罪。」

李源鳴看這中年人,約莫五十二歲,修為地階五重,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與氣質。

「黃兄言重了,今日特地來拜見黃老先生,有件事需要向黃老先生求證,而我陳通明只是陪襯,而這位少俠才是正主。」陳通明抱拳向黃前程還禮道,並轉身向李源鳴傾身並雙手抱拳道:「少俠,請。」

「少俠,城主大人這邊請。」黃家主黃前程一聽,是找老父親的,並見這陳通明對這少俠禮讓三分,可見這年輕人身份顯貴,趕緊往庄門內引路道,並向著李源鳴瞄了瞄幾眼,直覺告訴他,這少年有點眼熟。

李源鳴在莊園外見這庄門建造氣勢磅礴,庄內建築排序非常有講究,不明之人絕對看不出門道,這可是陣中陣的佈局,徒步來到周圍建築環繞的一座議事廳,只見一權杖之朝老者正端坐在大堂一大椅上。

見到黃前程領着李源鳴和陳通明以及黃家眾長老來到大堂時,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只見黃家主老遠快步上前扶住道:「父親大人,您老身體有恙,就不要起身相迎了,相信城主大人也不會怪罪的。」

陳通明可不敢造次,見黃前程上前扶住這老者,趕緊彎身向這老者問候道:「我仰慕黃老英雄已久,聽起當年黃老先生之英雄事迹,讓晚輩我望塵莫急,今日一見讓晚輩終於目睹黃老先生那英雄氣息猶存,可謂是寶刀未老呀!」

「讓城主見笑了,見笑了,老朽是一個快要入土的糟老頭子了,什麼寶刀未老,早就生鏽了。」

「今日不知何事勞駕城主親自來寒舍看望我這糟老頭子?」

這黃老爺子,雖然人老但是身體內豐還是充滿生機的,有點裝病的感覺,修為在地階七重左右。

「黃老英雄何必過謙,今日晚輩前來主要是因為這李少俠有事要向黃老先生求證,晚輩只是個引路者而已。」陳通明放下身段道。

而老爺子這才轉目看向陳通明身邊的這年輕人,那年輕人也才玄階三重氣息,身高七尺半,身上透著種讓人產生敬畏的氣質,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而那年輕人也在注視着他,頓時詢問道:「少俠來找老朽不知何事?」

李源鳴也一直在打量著這已經步入權杖之朝的老者,雖然過去十二年多了,這老者形象在李源鳴腦海里有種揮之不去的感覺。

「老人家,您認識這塊玉墜嗎?」李源鳴拿出玉墜反面朝著老者問道。

「少俠,你這玉墜怎麼來的?」老者看了好久玉墜,向李源明急速道。

「老人家,您認識這塊玉墜?那您知道這玉墜上刻着什麼字嗎?」李源鳴已經在確認這老者就是自己要找的外公黃震山,但還是要進一步確認。

「這是我十二年前,老朽送給外孫李源鳴的,上面刻着『黃震山贈外孫李源鳴』字樣。」老者的聲音頓時帶着哽咽,那混蝕的眼淚瞬間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李源鳴再也忍不住了,雙膝頓時『撲通』跪下,泣不成聲道:「外公,我終於找到您了,我是您外孫李源鳴。」

「你是李源鳴?」老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

「是的,我是您外孫李源鳴!」李源鳴肯定的告訴他。

「前程,趕緊叫你娘出來,十二年多未見面的外孫李源鳴來看我望這糟老頭子。」說完趕緊向前扶起李源鳴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通明也震驚暗道:「這真是他要找的黃震山呀,這黃老頭子這身體怎麼突然無恙了?」頓時明白這老頭子在裝病。

隨即向李源鳴黃震山道:「恭喜黃老英雄、賀喜李少俠祖孫重逢!晚輩就先不打攪了,先行告退擇日再述。」

「多謝城主大人今日拜訪,老朽改日上門答謝。」黃老爺子對着陳能明隨口道。

「好的,好的,有時間大家以後多走動走動。」陳通明退出黃家莊園,暗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子師傅,我會跟你這黃家攀附關係?」

話說,李源鳴和外公黃震山相認后,正坐在那裏聊著這十多年如何過來的?李源鳴也是撿些話來應對着。

秦珍玲也在黃前程攙扶下來到大堂,黃震山轉頭笑咪咪的對着秦珍玲道:「老婆子,你看看這年輕人是誰?」

「你這糟老頭子,又有什麼事讓我這老婆子高興高興呀?」和老者拌了句嘴,朝着李源鳴走去。

「外婆,我是您外孫李源鳴。」李源鳴朝着秦珍玲雙膝跪下,並喊道,可不敢讓外婆猜自己是誰,那可是外公的專屬。

「你是李源鳴?李源鳴不是已經不在了嗎?」秦珍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之前自己的女兒黃玉蓮和女婿李傳鴻告訴她,可能這李源鳴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這老婆子亂說什麼,這是真的李源鳴,看這相貌可是有你我的影子,看看,這更像那姑爺李傳鴻,再說他有這塊當年我送給他的玉墜。」黃震山扶著秦珍玲解釋道。

「真是我的外孫呀,你的命好苦呀,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讓我仔細再看看,糟老頭子,你看這臉蛋真的像女兒小時候樣……」

「老婆子,你還看不夠呀,外孫還跪在那裏呢,你不心疼呀?」外公黃震山心疼的看着李源鳴道。

「哎,我這老婆子只記得高興,忘了外孫還跪在這這裏呀,我這是造孽呀。」隨即扶起李源鳴。

隨即,外公也介紹黃前程和其他舅舅或親戚給李源鳴認識,李源鳴也一一親切的招呼道。

黃前程一直在看着眼前這一幕,才知道這年輕人為什麼有點眼熟的原因在那裏,那不是像他那五妹夫嗎?

黃震山向黃前程揮手道:「這是大大的喜事,黃家莊要連續慶祝三日。」

「要不要馬上告訴五妹,外甥李源鳴在這裏的消息?」

「哈哈,你速派人送信去忘憂城對玉蓮和傳鴻姑爺說:見信如見人,讓他夫妻速回。」接着又道:「可不準透露半點關於李源鳴的事呀。」

「你這糟老頭子,原來這麼壞。」外婆秦珍玲朝着黃震山壞笑道。

一堂人都大笑起來。

話說,那個送信的家丁也是知道什麼事,帶着信快馬加鞭一路不停歇的往忘憂城趕去,一到李家莊,趕緊呈上信,只見信上:「見信速回」落款:黃前程

李家主李傳鴻頓時大驚,急速的吩咐管家道:「趕緊備二匹快馬,我去去就來。」

只見李傳鴻拿着信,迅速的來到後院,着急的喊道:「玉蓮,玉蓮。」

「夫君,你這麼着急喊我做什麼?」一中年美婦從房裏出來,看了看李傳鴻又低聲道:「做家主這麼久了,還沉不住氣。」

「夫人,你看大哥寫的這信。」李傳鴻急忙把信遞給黃玉蓮道。

「這什麼意思,只有四個字?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黃玉蓮大叫道,「夫君,是不是我爹發生了什麼事了?」眼圈頓是一紅。

「夫人,我已叫夥計備好了快馬,我們先趕過去再說。」李傳鴻急忙道。

「那我們趕緊啟程,回去看看家裏發生什麼事?」

夫妻倆日夜兼程,次日晌午趕到黃家莊,還沒有進庄門,就大喊大叫道:「爹、娘」「爹、娘」……

也沒有心情理會庄內人投來那奇怪的神情,一直喊著一邊直奔後堂,到了後堂只見一年輕人在給爹娘捶著背,只見爹和娘坐在那裏,而且旁邊還坐着大哥及其家族成員,笑嘻嘻的看着他們倆,夫妻倆頓時滿腦袋一片漿糊,道:「爹娘,您老倆不會又捉弄我們吧?」

「玉蓮,傳鴻,爹今日心情高興,介紹一年輕人給你們認識認識,以後多親近親近。」笑咪咪看着這夫妻倆道。

「年輕人出來,讓這夫妻倆看看。」隨即站起來,把在身後的李源鳴給拉了出來,朝玉蓮和傳鴻面前一推。

李源鳴正打量著這夫妻倆,自己對這中年美婦有種天然的親近感,感覺身上的血液加快了好多,這中年男子和自己相貌有着相似之處,可以肯定的說,這倆人是自己的親生爹娘無疑,正準備要喊爹娘。

「傳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突然那中年美婦朝着他丈夫問道,黃玉蓮進來后一直打量著那年輕人,當他發現這年輕人和李傳鴻年輕時很相像之時,心裏不由得冒出,「這是不是傳鴻的私生子?怎麼長得這麼像。」於是脫口就出。

「夫人,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呀?」李傳鴻也奇怪,這年輕人怎麼長得和我這麼相像,正在想着是不是……

「傳鴻,我不相信這世上和你還有這麼像的人,你是不是在外面……?」黃玉蓮突然哽咽道。

「夫人,我在外面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呀?」李傳鴻否認道。

「玉蓮,你說姑爺在外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事從何說起?」黃震山不解的問道。

此時包括在場的所有都疑惑的望着黃玉蓮,這話如何說起?不是讓你夫妻倆好好看看這年輕人,竟然還冒出這一薦話了?

「你們看這年輕人和傳鴻長得如此相像……」黃玉蓮指了指李源鳴道。

「哈哈哈」頓時滿堂鬨笑起來,那可是笑得東倒西歪。

「玉蓮,你沒有看見他長得也像有你年輕時的模樣嗎?」秦珍玲怕黃玉蓮再生誤解,那這個驚喜就是個驚嚇結局了。

「娘,您說這年輕人長得也像我?我幾時還有這麼大的孩子,我怎麼不知道?」黃玉蓮更加疑惑道。

「傻孩子,再好好想想?」秦珍玲繼續誘導道。

「您是說他是李源鳴?這怎麼可能?」黃玉蓮不相通道,可是腳步卻朝着李源鳴走來,來到跟前,靜靜的看着李源鳴的臉,伸著顫抖的右手,摸向李源鳴的臉頰,眼淚嘩嘩的流着,嘴裏吶吶道:「孩子,是你嗎?」

「娘,我是您的鳴兒。」說着撲通的跪了下去,

「孩子,孩子,真的是你呀,你還活着呀……」

這娘倆的動人的一場景讓在座的人都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過身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李傳鴻也滿眼淚花來到娘倆面前,摟着娘倆道:「夫人,孩子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別再傷心落淚了,過去的事情在今天有這麼圓滿的結局,我們應該高興。」而自己的眼淚卻管不住的往下流,卻在哽咽的勸着重逢中的娘倆。

「你瞎說,你看我娘倆那是高興的淚水,不是傷心的淚水。」扭頭對李傳鴻不滿道。

這三人抱在一起,高興的笑了起來,可淚水不聽話的還是流了出來。

「玉蓮、傳鴻,爹給你們這麼大的驚喜,你們如何感謝爹呀?」黃震山哈哈大笑起來又道:「當初我給源鳴那玉墜,沒有想到是今天我們能和源鳴相認的憑證。」

頓時,李傳鴻、黃玉蓮、李源鳴來到黃震山面前跪了下來,齊刷刷道:「爹,我們一家人能相認,真的是您老家當初給的善緣,來,源鳴,向外公磕頭表示感謝。」

黃震山連忙起身扶起三人,並道:「哎,爹就是說個笑,看你們多實誠,以後爹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爹,這是應該的。」李傳鴻夫妻倆道,還是讓李源鳴向黃震山磕了三個響頭,以表謝意。

這夫妻倆左拉着手,右牽着手,把李源鳴按在椅子上,左看右看,好像都看不夠似的,都忘記日夜趕路的辛苦與勞累。

李傳鴻夫婦與李源鳴相認后,那可是把源鳴當成手心中的一塊寶呀,爭相詢問這十多年過得可好?有沒有受到什麼委屈?有沒有人欺負你……

可外公黃震山不幹了,笑並打趣道:「我叫你倆過來,可沒有讓你倆和爹爭着寵源鳴,先讓我和你娘寵幾天,然後再把源鳴還給你倆。」

「也是呀,爹娘年紀也大了,過着逸享天年的時光,我們看李源鳴的時間還很長,那我倆明日先回去,留源鳴再陪陪爹娘幾天。」於是夫妻對望一眼道。

「看看,你們又理解錯了,我是讓你倆好好的在爹娘這裏好好休養幾日;看看玉蓮你,自己從源鳴這孩子丟失十幾年以來,你都變成什麼樣了?還有姑爺你自從做了李家長后,沒日沒夜的忙,可家族裏還是對你有意見,你圖什麼呀?」黃震山對着傳鴻和玉蓮抱怨道。

「為了家族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辛苦點沒有什麼的,誰讓自己坐在家主位置上。」

「姑爺,不是老夫說你,你作家主老夫不反對;你作家主要拿出鐵腕手段,讓家族全體成員必須以你為中心,你是發聲點,不能有第二個不同聲音出現。」黃震山對着李傳鴻語重心長又道,「看你大哥前程,老夫之前讓他做家主前就幫他做好一切安排,現在家族裏說一不二。」

「傳鴻,爹說得對,我也希望夫君拿出該有的氣魄,不要瞻前顧後,這樣家族內不會完全尊重你,認為夫君可欺。」黃玉蓮用鼓勵的眼神望着李傳鴻說道。

「爹,夫人,我和大哥的情形不一樣,本來這家主屬於長子世襲制,我是突然插進來的,在家族裏肯定有不同的聲音和意見,改變需要時間。」李傳鴻有些無奈道。

「夫君,還有一個月又到四大家庭十二年一次比武大會,如果這次在你第一次當家主,沒能拿到一個好名次的話,那家族長老會可能會有人提議換掉你這家主。」黃玉蓮擔心道。

「傳鴻,老夫聽說你李家在一百多年以來,都沒有拿到過家族比武第一名,也就是你拿過第一才被提名做家主;那狗屁長老會為什麼以前沒有提議換家主?」黃震山忿忿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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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天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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