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命

「大蛇丸叛逃了？」

當艾斯他們接到這個消息時，他們小隊中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因為沒有人覺得這是真的。

要知道，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大蛇丸可是與綱手自來也並稱為三忍的存在，對於木葉的貢獻那可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能比擬的。

但隨着波風水門簽署的通緝令下發，以及暗部忍者查封的那些實驗室披露，所有人，包括艾斯止水鼬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這個駭人的事實。

「人體試驗？」

波風水門大手拍在桌子上，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根據暗部忍者提交上來的報告，大蛇丸這些年一直在村內秘密進行人體試驗，實驗對象還都是一些小孩子，這不禁讓他怒火中燒。

他現在的身份不僅是一村之影，還是一位父親。

擁有雙重身份的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對大蛇丸這位前輩的尊重，有的全都是怒火。

將卡卡西與艾斯等人找來后，波風水門直接下達任務。

卡卡西與止水前去追捕大蛇丸，途中保持與艾斯與鼬的聯繫，隨時請求支援。

艾斯和鼬的任務，相對而言就要輕鬆一些，那就是將另外兩位三忍找回來。

大蛇丸的事情被揭露，木葉現在需要有足夠份量的人來坐鎮穩定人心。

至於為什麼不找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

大蛇丸可是他的弟子，他現在難道不應該避嫌嗎？

而且當初三代目執政時期，可是一直在打壓宇智波一族的，現在在他的領導下好不容易讓宇智波與村子的關係緩和一點，他可不想因為三代目的摻和，讓宇智波與村子再次變得水火不容。

艾斯等人行動的速度極快，接到命令后就各自回家收拾行李。

「哥哥又要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如今已經三歲的佐助，戀戀不捨的拉着鼬的衣角，看起來楚楚可憐。

「原諒我吧，佐助，下次哥哥回來就帶你一起出去玩。」

鼬緩緩起身，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輕輕點在佐助的額頭上。

轉過身，鼬的瞳孔中，兩勾玉的寫輪眼緩緩轉動。

原諒我吧，佐助，我一定會將所有的危險攔在木葉村之外的，我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到你的。

看完那些報告之後，鼬的心中就一直沉甸甸的。

因為幼年的遭遇，也因為艾斯的教導，鼬對於生命一直都懷抱有敬畏之心。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可以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居然用生命，而且還是那些小孩子的生命來做實驗，這讓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如果不是火影的安排，是讓他與艾斯一起去尋找另外兩位三忍的話，他肯定要找到大蛇丸，然後好好教訓那個傢伙。

他要讓那個傢伙明白，生命是需要敬畏的。

離開村子，四人分別，各自踏上旅途。

這註定是一場漫長的旅途，因為不管是大蛇丸，還是另外兩位三忍，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線索，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去尋找。

途中，在到達草忍村時，艾斯發現了一件讓他覺得十分憤慨的事情。

一整個村子的忍者，居然都在吸一名年僅三歲的紅髮幼女的血，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吸血。

在那個紅髮幼女身邊，還有着另外一具屍體，同樣是一個女人，身體上同樣是數不清的牙齒痕迹，看樣子是被他們給害死的。

貪婪，罪惡，對生命毫無敬意。

在這些傢伙身上，艾斯看不到任何人性應有的光輝。

加上之前大蛇丸人體試驗的刺激，這一刻他有些胸悶。

為什麼？

為什麼總會有一些人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

在這個世界，他的三觀一直在不斷被沖洗，刷新。

面對這一幕，艾斯緩緩掏出長刀，看向那些忍者。

「我想殺人，鼬，你不要攔我。」

說完，艾斯便一步一步，朝着那些草之國的忍者走去。

紅髮的小女孩，漩渦一族，木葉的盟友。

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小村子裏，被如此對待？

她的母親屍骨未寒，這些傢伙是怎麼可以無動於衷的將目標對準那個小女孩的。

因為自身的遭遇，艾斯對於孤兒這個身份過分的敏感，他管不了全世界，但是出現在眼前的，他必須要管。

「艾斯，你這樣會引發戰爭的。」

鼬看着這一幕也是十分的憤怒，但他心中僅存的那些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對。

但他又不是艾斯的對手，所以只能口頭上警告一下。

「是誰？」

艾斯的靠近，很快就吸引了那些草忍村忍者的注意。

「是木葉村的忍者，敵襲，敵……」

話音未落，他的腦地便已經與他的身體分了家。

艾斯沒有說話，只是揮舞著長刀，不斷靠近著那個幼女。

引發戰爭嗎？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人，都湧向艾斯，鼬也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不管再怎麼說，艾斯都是他的同伴，是他的族人，他不可能對艾斯坐視不管的。

最終，在艾斯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后，戰鬥就變得沒有懸念起來。

「走吧，我們帶你離開這裏。」

牽起幼女的小手，艾斯直接離開了草忍村。

戰爭嗎？他無懼，即便是重新選擇一遍，他也會這樣去做。

「鼬，你要記住，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值得敬畏的，-惡人、壞人，在他們選擇傷害別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生命就已經失去了價值。」

路上，艾斯見鼬久久沉默不說話，主動說道。

只是艾斯沒有想到，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居然直接讓鼬的寫輪眼從二勾玉進化到了三勾玉。

「我知道了，艾斯。」

這一刻，鼬忽然理解了艾斯。

他將小香磷替換成佐助后，他發現即便是自己，也無法控制住那股怒火。

也許有些人，真的不配稱之為人吧。

鼬如是想着。

兩個月後，在一座溫泉小鎮，艾斯與鼬找到了自來也，也找到了綱手。

只是讓他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傳說中的三忍，居然一個是被稱為大肥羊的爛賭鬼，而另一個是沒品的偷窺狂。

這樣兩個人回去，真的能穩定人心嗎？

艾斯與鼬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疑惑。

「討厭的宇智波小鬼，你們想要幹嘛？」

當艾斯表露出身份，打算與自來也還有綱手一起談談時，綱手直接靠在椅背上，一點前輩的風度都沒有。

至於自來也，當他得知他的弟子波風水門，取代他的老師猿飛日斬成為四代目火影時，他顯得很是欣慰，一直在那裏狂笑。

但對於回村的事情，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表示拒絕。

「走吧，鼬，我原以為三忍是多麼偉大的傢伙，原來一個個的也不過是貪生怕死，退縮逃避之人。」

對話進行到這裏，艾斯便失去了繼續對話的興趣，領着小香磷一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