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惡魔，他是個惡魔
警報聲響起，薩爾遜島的碼頭亂成一片。
早在炮彈炸響時，鎮子裏的治安官就趕到了這邊，然後看着那艘海賊船瑟瑟發抖。
雖然害怕，但治安官還是敬職敬責的吹響警哨，維護著人們逃離的次序。
「兄弟們，給我殺，我鬣狗海賊團揚名，就在今天！」
碼頭邊上，已經成功靠岸的海賊船上，壯漢海賊舉著大刀，一馬當先沖在最前。
「是，老大。」
在他身後，如同鬣狗一般瘋狂的海賊們，直接就雙眼通紅，陷入狂熱。
特么的，當海賊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肆無忌憚的殺戮，在島嶼上為非作歹嗎？
現在好不容易迎來第一次機會，他們怎麼可能不陷入癲狂。
各自揮舞著長槍短刀，衝上碼頭，衝進街道。
肆意的釋放着內心的惡魔，他們長刀落下，鮮血四濺。
看着那些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人們，驚恐無助絕望，他們愈發興奮，彷彿殺人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玩樂而已。
「這裏居然有人不跑，兄弟們，樂子來了。」
薩爾遜島的主幹道上，當幾名殺紅了眼的海賊，看見站在道路中間一動不動的艾斯時，像是找到了玩具一樣，當場就興奮地提着大刀向前衝殺而去。
甚至在還沒有接近艾斯時，就有兩名海賊，舉起火槍，瞄準艾斯，扣動扳機。
滾燙的彈丸激射而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微弱的弧線，分別洞穿艾斯的右手與左腿。
只是當彈丸穿過艾斯時，卻並沒有發生海賊他們想像中的鮮血飛濺，以及艾斯臉上的猙獰痛苦表情。
這種感覺，更像是子彈射穿火焰一樣，激蕩起一陣火花，地上還有零星的火苗濺落。
開槍的兩名海賊瞬間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個人好像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但是已經殺紅了眼，將心底惡魔徹底釋放出來的那幾名提刀海賊，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仍舊揮舞著大刀，衝到艾斯身邊，然後重重砍了下去。
依舊是火焰翻飛，火花四濺，沒有任何看在肉體上的觸感。
直到這時，他們才似乎察覺到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預設的方向去發展。
折磨與樂子，這一刻好像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心底直衝而起的寒氣，穿過天靈蓋湧出。
「惡魔，他是個惡魔。」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然後直接拔腿就跑，沒有絲毫猶豫。
事實證明，只有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因為那些還楞在原地，或是不相信眼前這一幕、仍舊還在那裏胡亂揮刀砍向艾斯的海賊，現在已經沒了生機。
「你們，玩夠了嗎？」
艾斯緩緩抬頭，臉色陰沉。
在面對一名海賊的攻擊時，右手如閃電般抬起，瞬間變黑，裹上武裝色霸氣，直接將那海賊的大刀給捏碎。
殺戮，周圍到處都在殺戮。
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下，他能清楚地看到生命在消失，之前還在跟他熱情地打着招呼的碼頭大叔，現在也已經倒在了血泊里，一臉的絕望與無助。
「你們這群傢伙，是真的該死啊！」
艾斯一聲輕吟，燒燒果實的能力直接發動，身體周圍無盡大火瞬間翻騰，席捲著周圍的一切。
哀嚎，嘶吼，求饒。
只一瞬間，艾斯身邊的幾名海賊瞬間落入火海，被艾斯的大火所吞噬，
爆發出各種聲音。
當火焰落幕，他身邊的海賊已經沒了蹤影，留下的只有地上漆黑的灰燼。
「惡魔，這是個惡魔。」
「殺了他，不殺了他，我們都要死。」
遠處，兩名持槍的海賊，各自爆發出不同的吶喊，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人丟下長槍，拔腿就跑。
另一人瞄準艾斯的眉心，直接扣動扳機。
但不管他們如何選擇，命運卻是相同的。
「神火，不知火。」
艾斯一聲怒喝，原地跳起，躲開那枚彈丸的同時，兩道如刺槍長矛一般的火焰在他雙手凝聚，然後隨着艾斯衝動兩人身邊，狠狠刺入兩人的胸膛。
火焰翻飛，頃刻間便在兩人的胸腔內爆發，灼燒着一切。
這種由內而外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兩人就失去了意識，翻著白眼倒地。
處決掉這兩人，艾斯並沒有就此作罷，見聞色霸氣展開，他直接開始行動。
海賊，這些肆意殺虐、為非作歹的海賊，都該死。
甚至這些傢伙的夢想，居然是當海賊王。
艾斯覺得十分可笑。
如果海賊王是這種阿貓阿狗都能當的話，那世界政府還會將他父親視作頭等大敵，即便是死了，還要嚴查他有沒有血脈流傳在外嗎？
不存在的。
穿梭在薩爾遜島碼頭附近的大街小巷上，艾斯一邊搜尋着那些海賊，臉色也同時沉了下去。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剛來到薩爾遜島時，這裏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空氣中流動着的也都是各色的天然花香。
而短短几個小時后，這裏充斥着的，就只有殺戮恐慌還有無助，濃郁的天然花香也開始被硝煙與血腥給取代。
海賊，該死。
這是艾斯這一刻最真實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現在眼前所發生的的一切，開始讓他糾結起來，當一名海賊，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第一次模擬人生時，很多人都告訴他，海賊王羅傑，是一個偉大的人物，即便是海軍內的英雄，卡普爺爺也都十分推崇他。
但現實當中，他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是相當巨大的。
正是因為海賊王這個名揚四海的稱號，引來無數野心家將這個當成目標，開始出海為非作歹。
他相信，那麼多人包括卡普都推崇的海賊王羅傑，絕對不是為了將野心家引入大海作惡，而發出那個宣言的。
但不管怎麼說，因為他父親的影響，這片大海變得更加混亂，卻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薩爾遜島的一切，也是因為海賊王這個稱號的誘惑，才出現了這麼一群惡人，在這裏為非作歹。
他父親羅傑的存在，就好像一個標桿，在那裏激勵著所有人。
如果他也選擇這樣一條路，然後名揚四海，會不會同樣激勵另一批人嚮往成為海賊，然後藉著海賊的名號為肆無忌憚的行兇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