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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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爾夫，傳說中的黑魔法師，惡魔之書的締造者，整個菲奧來王國的黑暗魔導士都嚮往的存在，現在就這麼活生生的坐在艾斯面前。
艾斯覺得有些不真實。
畢竟是傳說中的人物，即便不是那種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也不至於長著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吧？
更何況，這張臉他怎麼看都覺得跟納茲有那麼一絲相似。
這兩該不會是什麼親戚吧？艾斯惡意揣測著。
會見傑爾夫的儀式相當正式，不只是艾斯與歐嘉斯特，整個阿爾巴雷斯帝國的所有官員此刻都在這裏，還有十二盾的成員。
這還是艾斯第一次見到完整的十二盾成員。
魔法王，歐嘉斯特。
緋色絕望，艾琳，據說是附加魔法的締造者，也是世界上第一位滅龍魔法師。
看着艾琳，艾斯也有着一股看着艾露莎的感覺。
就像他認為傑爾夫會跟納茲有關係一樣，他現在也在想艾琳會不會跟艾露莎有什麼關係。
然後就是天神塞雷納，潰國布蘭緹什，戰妃蒂瑪利亞，這都是艾斯之前見過的。
沒見過的就是冬將軍因貝爾，沙漠王阿吉爾，死神布來德曼，暗殺者傑克布，沒有稱號的來因哈特，審判者瓦爾，以及最後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拉凱德。
值得注意的是，拉凱德的全名是拉凱德·多拉格尼爾，與納茲是一樣的。
「妖尾的艾斯，我聽說過你。」
結束與十二盾還有官員的會晤后，傑爾夫將艾斯留了下來。
「我也聽說過你，傑爾夫，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還活着。」
艾斯沉聲道，「更沒有想到，那些墮落在黑暗中的魔導士們所嚮往的你，竟然是阿爾巴雷斯帝國的皇帝。」
對話，就此結束，兩人就這麼互相看着，許久都一言不發。
但很快，傑爾夫便輕輕笑了起來，道：「艾斯，身為妖尾的魔導士，你知不知道納茲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嗯？」
艾斯眉宇間，一股戾氣爆發，瞪着傑爾夫道，「如果跟你有關的話，即便你是傳說中的傢伙，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傑爾夫笑着繼續道：「如果你能殺了我，那求之不得。」
說完，他繼續道：「我是不會對納茲出手的，畢竟他是我的弟弟啊，我的親弟弟，為了復活他，我可是獲得了安克瑟拉姆神的詛咒。」
「安克瑟拉姆神？」
艾斯皺眉，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嗎？」
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巨龍與滅龍魔法，有惡魔與滅惡魔法，可是神這種東西，他卻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有些無法想像。
「誰知道呢？反正詛咒是真的，我已經活了足足四百年。」
傑爾夫輕聲道，「這四百年裏，為了尋死，我更是創造了無數的惡魔，但沒有一個能殺死我。」
艾斯臉色一沉，這句話是不是意味着傑爾夫默認了這個世界有神？
戰妃蒂瑪利亞似乎就說過，她是時間之神庫洛諾斯的後裔。
那再來一個安克瑟拉姆神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麼突兀。
「說吧，艾斯，你找我是因為什麼？」
傑爾夫話題一轉，繼續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的話，我建議你先回妖精的尾巴，去迎接即將到來的戰爭吧。」
「戰爭？」
艾斯有些奇怪，什麼戰爭？
「向你們妖精的尾巴發動的戰爭。」
傑爾夫邪魅一笑，然後艾斯當場暴怒。
龐大的魔力波動從艾斯身上傳出，向著傑爾夫傾軋過去。
想傷害妖精尾巴的話，那即便你是神，
我也會殺了你。
「這股魔力波動……」
傑爾夫的臉色也忽然沉了下去，直接使用他最不想使用的能力，死亡狩獵，朝着艾斯碾壓過去。
但下一刻，面對毫髮無損，甚至都沒有什麼變化的艾斯，傑爾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艾斯，你……」
「我？怎麼了？」
艾斯皺着眉頭道。
剛剛他好像有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朝着自己湧來，但就在他準備運轉魔力防禦時，那股危險的氣息就穿過了他的身體，對他並沒有任何影響。
「你知道安克瑟拉姆神的詛咒是什麼嗎？」
傑爾夫答非所問。
「你說。」
艾斯收斂魔力，看着現在這個模樣的傑爾夫，他忽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我愚弄了生命，所以在四百年前，安克瑟拉姆神便詛咒我，越是尊重生命，那我就越會奪取周圍的生命。」
傑爾夫緩緩來到艾斯面前，道，「剛剛發動的攻擊，足以直接帶走任何生命，即便站在那裏的是歐嘉斯特與艾琳，他們也會在頃刻間死亡。」
艾斯臉色大變，他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是的，現在的事情，正如你想像的那樣。」
傑爾夫繼續道，「唯一不會受到影響的，那就是同樣擁有着安克瑟拉姆神詛咒的永生者。」
「永生？」
聽到這兩個字的艾斯，如同五雷轟頂一樣，瞬間怔住。
永生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不死不滅，不管過上多少年，那他都不會死去。
但結束模擬人生的前提是什麼？那就是自己的死去。
第一次模擬人生，被赤犬殺死。
第二次模擬人生，鎮壓忍界七十七年後，老死。
也正是因為死亡，他才得以離開模擬世界，回歸現實。
可現在傑爾夫跟他說什麼？說他成為永生者，不死不滅，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
即便是這個世界再好，妖尾的大家也都跟家人一樣，可這終究只是一個模擬世界啊，他最真實的夥伴，最真實的家人，都還在現實當中，他怎麼可能永遠在這裏待下去？
路飛，薩博，卡普爺爺，丟斯，白鬍子老爹，他們可都還在等著自己，自己怎麼可以在這個夢裏一直生活下去？
「你這傢伙，快殺了我，快——」
艾斯忽然扯住傑爾夫的衣領，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他只是想研究魔法，也沒有愚弄生命，憑什麼就被那個所謂的鳥神詛咒？憑什麼？
「殺了你？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我可以辦到。」
傑爾夫無奈的笑了起來。
如果真的能殺死永生者的話，他絕對比任何人都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