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戲上演

第二天，9月12日，程佩嘉從深圳帶着合同回到公司。這也意味着叮噹網開始要着手搬遷，將公司搬到深圳。

不過現在不搬也不行，叮噹網日瀏覽量超過百萬次，現有的伺服器和網絡資源已經承受不起這樣高的流量，再不搬遷遲早網絡資源崩潰。

但叮噹網搬到深圳之後，公司的負責人由誰擔任？劉瑩瑩最佳人選，林風自己也能親自坐鎮，可現在楚市的市場卻讓林風走不開。

劉瑩瑩之前曾對林風提過，讓林風放棄楚市，以叮噹網為主要事業，暫緩快餐店建設。畢竟網絡行業賺錢快，而且很難受到行政干預。何況到了深圳，夏千河想在深圳再和林風斗，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深圳水太深了。三千萬，連泡都鼓不了。

可林風當場拒絕了劉瑩瑩的提議，只對劉瑩瑩說了一句話――我避的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他若執迷不悔，硬要宣戰，那我就戰！

經過和劉瑩瑩一番商討后，林風任命程佩嘉為叮噹網副總經理，暫代林風行使行政權利。而為了留住程佩嘉這個人才，林風給了程佩嘉叮噹網0.5％股份。這雖然和劉瑩瑩10％的股份不能比，但林風相信當叮噹網完全成長之後，程佩嘉絕對會欣喜這0.5％股份所帶來的利潤。

處理完叮噹網搬遷之後，林風接受了江丹的採訪。此時穿上職業裝的江丹，彷彿那晚的旖旎事件不曾發生過，微笑淡定的詢問著林風問題。讓原本心中還隱隱期望發生點什麼的林風，頗感失望。不過好在，林風也非那些看見女人連魂都丟的人，很快便收拾心情，認真接受採訪。

採訪很公式化，也很機械化，這時的楚市對這種新聞人物的採訪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個問題，只是對象不同，答案略有不同罷了。到最後總以感謝黨，感謝政府，感謝國家之類結尾。

林風靈機一動，提議不如改這種提前錄像，事後錄播的方式為現場直播的談話性節目，相信觀眾更會喜歡，收視率也更高。

江丹略一思索，便覺林風這個方案可行。這並不是一個全新的節目，央視的《實話實說》是國內第一個吃螃蟹的，之後各地電視台紛紛上馬新式的談話節目，但在楚市，卻一直紋絲不動。原因之一是因為當時領導思想過於保守；二，就是當時電視台收視率着實不行，不過現在自從《楚天風采》上馬之後，收視率節節攀升，這一點也不再是問題。

想到此，江丹趕緊給孟東打了電話，將林風的提議轉述給孟東。

孟東聽后，也覺可行。不過想到之前被林風算計，心中本能的產生一股又有圈套套住脖子的感覺，孟東猶豫片刻后，讓江丹繼續採訪，他先開個會研究一下，確實可行就在以後採取這種新型節目方式直播。

這次林風還真沒有給孟東下什麼全套，一切都只是孟東多慮了。不過這就如同nba休斯頓火箭的總經理莫雷，連續幾年a+評價的選秀夜交易之後，其餘29家經理都不敢再輕易和莫雷交易，怕吃虧、上當。

孟東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拋開孟東的糾葛心理不談，林風在耐著性子回到完機械式的提問后，林風也顧不得江丹的晚餐邀請，連聲抱歉離去。明天根據林風和孟東達成的協議，《楚天風采》欄目組會派遣汪芸去現場採訪。

為了讓現場震撼感更強一點，林風必須做點小動作。

林風當晚便去醫院――在收到《counter－strike》（反恐精英）定金之後，林風財政狀況大為改善――向其餘幾名受傷居民承諾，他將替他們墊付所有醫療費用，等討回公道之後，他們再償還給林風。而他們所需要做的便是明天下午去達雅化工廠前靜坐抗議。

幾名受傷居民家屬，這麼多天來早已絕望，原本以為這次只能自認倒霉，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有轉機，而且林風肯替他們墊付醫療費用，心中早已感激萬分，吩咐的事情自然無不應允之理。

之後，林風又聯繫了煤化宿舍居委會，告訴居委會主任明天《楚天風采》欄目組會來採訪達雅化工修建在居民區附近的焦點問題。

居委會主任在欣喜之餘，當下便通知幾名員工，聯繫那些在家沒事做的離、退休人員，讓他們明天去集體抗議。之前抗議被達雅化工老闆胡曉兵用保安驅散恐嚇過，居委會主任一直心有餘悸。但這次有記者採訪，應該會安全許多，居委會主任不相信他們敢在記者面前打人。

第二天，林風便和王猛趕到達雅化工附近，靜等好戲上演。

上午10點，受傷家屬感激林風墊付醫藥費，早早的便來到達雅化工廠面前抗議示威，有的還能走動的傷者甚至親臨現場，掛着渾身的繃帶，站在最前面高喊交出打人兇手，賠償醫藥費。

胡曉兵近來福星高照，不但懲戒了之前和他不對路的林風，還收穫了新的上游廠商的配額合同，現在一年利潤近千萬，這讓他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由於訂單增大，生產力跟不上，胡曉兵便讓工人日夜趕工。而趕工之時，氣味和噪音就難免顧不了。雖然之前他堂兄也警告過他――當初圖便宜，把工廠開在居民區附近，這是違規的。雖然燎原區煤化宿舍臨近市郊，但也有數千人――多注意氣體排放和噪音污染問題，但此刻志得意滿的胡曉兵眼中只看見錢。再說了，挑事的都被堂兄整跨了，那些膽小的誰還敢來鬧事！

不料，今天一大早，胡曉兵剛和李副所長喝完早酒分手，就看見自己工廠前又來了一批抗議者，心中就毛躁了，本來又喝了酒，脾氣就更大了。

「滾，他媽的，不要在這耽誤老子做生意！」胡曉兵怒氣沖沖的指著一干人群，怒吼連連。

胡曉兵這一通咆哮，讓前來討公道的傷者家屬心中頓時虛了，尤其看見胡曉兵身後虎視耽耽的保安，本能就想撤。

我呸！就這點能耐還敢來要賠償！――胡曉兵不屑的唾棄眼前這群人。

「賠償醫藥費，交出打人者，不然我們不走！」這時，一個聲音顫抖的高叫。

胡曉兵斜眼掃過去，見是一個渾身綁着繃帶的傷者，心中更是火大。上次教訓沒受夠，這次又來了。

胡曉兵怒從心起，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將傷者打懵，然後直接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媽的，上次沒打疼你，這次又來了，我x你老母，老子打死你！」胡曉兵氣急，抬腳就是一頓暴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