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虞淵,人皇所留,我之陰陽(5K2)

第二百七十四章 虞淵,人皇所留,我之陰陽(5K2)

,諸界大劫主

「日至於虞淵,是謂黃昏,日落而月升,是謂入夜。」

西海,波濤洶湧,不同於北海的漆黑大浪,此地碧藍如穹,入目一片晶瑩,像是能洗凈一切污穢,充斥着神聖感

李昱踏浪而行,腦海內回想着有關虞淵的種種記載,從古至今,此地都離不開湯谷,與之相對。

謂之日出日落,月升而明;虞淵又稱隅谷,為古老神話傳說中日沒處,代表西極之地,亦是太陰之月高升所在,日落而月出,被認為是陰陽共濟,互相轉化的一種。

「太陽聖皇與太陰人皇皆是出自紫微,太古歲月中的無敵皇者,最終所留亦是歸入了紫微古星內;曾經不少人都認為兩位皇者的葬土為大日與銀月中,對應太陽太陰。」

段德開口,他對墓葬這一行極有研究,甚至想過要深入太陽星看看是否真的有墓穴或行宮立在那裏。

按照後世所推測,人族的兩大皇者,法力蓋世,死後葬於太陽與月亮中,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即便死去,後世人每天都要仰望太陽與月亮,等若在朝拜兩位無上的人族古皇,這是無上的榮輝。

不過伴隨着扶桑一行,他算是徹底熄滅了整個念頭,太陽聖皇的葬土是湯谷,太陰人皇說不定就葬在了虞淵中,非外界所猜測那般。

「人寵,你那點小心思本皇早就看透了,太陽聖皇都有神祇念留下來,太陰人皇說不定亦是如此,你可當心被丟到西海海眼鎮壓百萬年。」

黑皇尾巴甩了甩,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開創了兩大母經的皇者又豈會是凡俗?

更何況無始大帝曾有言,太陰人皇是長生路上走出了一段路的存在,古今能在此道與之媲美的帝皇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段德聞言一個激靈,而後也不示弱,強撐著強調自己沒有那樣的念頭,對兩位皇者是最純正的崇敬之情。

「太陰人皇的確有神祇念留下,且疑似已經出世過一次,但后被阿彌陀佛大帝以血浮屠延續了下來,研究長生奧秘,與昔年的神戰有關也說不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昱聞言卻是沉思了起來,太陰人皇的確有神祇念留存於世,更疑似現世過,被人族古路上的大聖們所知曉。

但卻並未如其他神祇念一般消散,而是被阿彌陀佛大帝以手法延續了下來,沉浮星空未知處。

古之大帝或古皇,對天下蒼生有大功績,死後亦會被人念念不忘,眾生的信仰力可助他們鑄出惡念。

這是神祇念誕生的根本原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被眾生談論最多、經常掛在嘴上的大帝,那麼他一旦誕生神祇念,一定是最強大的。

如果逝去的太久遠,被眾生遺忘,或者自己的族群早已滅亡,那麼談論他的人也就少了,即便在特殊的條件下誕生了神祇念,也不是不可對付。

並不是每一位古帝會誕生神祇念,除非死前執念太深,且有各種複雜的因果,不然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有這種生物出現才對。

如太陽聖皇,太陰人皇這般偉大的存在,近乎日夜都被人族掛在嘴邊,所積累的力量簡直不可相像,絕對是神祇念中最為強大的一列。

「咱們這次尋找虞淵,到來西海已經有一月多了,四周聚集的修士也不少,聽說連幾個大成王者都『活過來』,想要參與其中了,什麼天妖王,光明王,都是特殊體質的大成王,戰力不可小覷啊。」

黑皇提醒了一聲,這些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大成王者基本就是亡命徒,是奔著延壽與不死神葯來的。

他們早已無了顧忌與牽掛,只圖己身而已。

「怕什麼,老古身懷恆宇爐,又有太陽帝塔,大成王者來了也得死,還怕他們發癲不成?」

段德翻了個白眼,兩大帝兵護身,換做是他,那都要橫著走了,必須鼻尖朝天,鼻孔看人,什麼斬道王者來了都得趴下。

「他們想延命,也更惜命,不會來找死的,詳細的坐標只有我們有,他們就是在此找一輩子都摸不到邊。」

李昱渾不在意,兩位特殊體質的大成王雖然強,但在帝兵面前卻是不夠看,他們也都是人精,知曉有帝兵威脅,又怎麼可能以身犯險。

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們就在西海內橫渡著,一路向西,沒有停留。

虞淵所在,便是西極之地,與北海海眼內的湯谷一般,沉入了西海海眼中,需要以特殊的手法才能進入。

三個月後,他們長途跋涉,以陣台不斷穿梭虛空,終於橫渡了大半西海海域,來到了一片望不見底的深淵中。

這便是西海海眼,亦是紫微修士苦苦追尋的虞淵所在之地。

「跟緊我。」

李昱叮囑了一聲,太陰帝經運轉,一縷縷朦朧的輝光綻放而起,化成了一道墨色橋樑縱貫而下,直直的沒入了西海海眼中。

太陰氣沸騰環繞,化成了一片天幕遮掩在他們四方,避免受到海眼與虞淵的侵蝕,那股力量連聖賢都要小心翼翼,只有祭出帝兵才能安然無恙了。

呼!

下沉了也不知多少萬里,周遭的太陰冰晶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他不得不祭出太陽神塔,濃郁的太陽神力揮灑而出,化成一輪神日帶着他們橫渡而過,一下子來到了最深處。

漆黑霧靄起伏不定,虞淵內部冰寒寂寥,這是一個天然的生命禁地,沒事誰也不會來此駐足。

古來只有修鍊太**術的古之聖賢才會專門尋覓,只見四野太**華滾滾,鋪天蓋地,這是一種最本源的力量。

「可惜,虞淵內多半沒有太陰人皇的帝兵了,在昔年的神戰中徹底失落。」

降臨到虞淵底部,黑皇略顯遺憾的搖了搖頭,人皇時代,開創了極度輝煌的盛世,九天十地獨尊,上擊神明,下鎮九幽,橫殺聖靈,鎮封一切動亂,但凡危及蒼生,都難擋人皇一擊。

而他的帝兵,人皇印自然也威震九天十地,可惜卻在那場大戰中破碎了,不少強者都知曉,算是一個共識,自然不可能在這裏出現。

「殿堂林立,但卻古老而殘破。」

李昱凝聚太陰力成大手,拂開了層層霧靄,在深處看到了一座宮殿,儘管已坍塌,但還是有一種恢宏之氣透出。

虞淵這等陰極之地,在此地有卻有一座殿宇,以石頭築成,充斥着太古歲月的風格,不用想也知道,與太陰人皇有關。

「殿宇上有東西,老古你修行了太陰帝經,快去瞧瞧,說不得能發現些什麼。」

段德眼尖,也不知練成了什麼妙術,比之聖人都要犀利,一下子盯住了石頭上的圖紋,認定是好東西。

一行人向前,靠攏了過去,仔細觀看這座用石頭堆砌成的古廟,從中看到了一種神話時代特有的圖紋等。

那是一種原始的膜拜,那時的先民尊太陽太陰,此地的巨石上刻有燭照,幽熒,也繪有玉兔與金烏,栩栩如生。

不是石頭神異,而是上面的符文特別,保持住了石殿不朽,沒有損毀在太陰氣沸騰的深淵下。

「是與太陰古經相關的秘術,不過只是一個雛形···這些殿宇,難道經歷過某種可怕的大戰不成,有人闖到了這裏?」

李昱有所察覺,這座殿宇敗落的不成樣子了,頂蓋都被掀飛了,內部石柱等也斷了,只有一個架子還在。

他踩在青石地面上,有一種滄桑古意像是從那太古年間傳來,讓人沉浸在一種特別的氣氛中。

這是史前遺跡,真的是太久遠了,太古年間,究竟經歷過怎樣的一段歲月,沒人能說得清。

古殿長存下來,銘刻的紋絡不僅是一種法陣,也是一種聖訣,不容小覷,稱得上一種獨到的秘術。

出入日月內,行走九幽間,這是古時大神通者的基本能力,是最強者的必須有的體現。

「行走九幽,熔煉太陰本源力,化為己身手段,這最起碼是一位大聖留下的東西吧?」

段德嘖嘖稱奇,這可了不得,比之端木家族遺留下的運用手段簡直高明的多。

他們那陰間的模樣,簡直都是辱沒了太陰古經。

「這些秘術,都與太陰古經有關,正可彌補我所缺少的。」

李昱悉心觀摩,將所有刻痕的都烙印進心海中,認真參悟,得到了一種古樸的道術,是太陰神力的駕馭手段。

還有其他石殿,依然是殘缺的,這本應是一片宏偉的巨宮,但卻分散了,飄落在各處。

不多時,他們便發現了第二座古廟,駐足片刻,將道紋與神訣記在心中,一邊揣摩參悟一邊追了下去。

一路上,收穫很豐富,共發現了十幾處殿宇,所掌握的太**術越發的繁複奧妙,威力也體現了出來,不弱於太陽聖皇所傳授的禁忌篇章。

「是了,這是太陰古經的雛形,是當年人皇參悟的起始階段,被刻錄了下來。」

李昱恍然,這裏便是太陰人皇的故土,亦是他的行宮,是創法之地,亦是葬身之所,銘刻了他的道途與體悟!

與古經相比,這才是真正的神藏,是遺留給後人的最珍貴之物,並不會限制他們!

世上沒有無缺的法,需要掌握的是那種道境,那是一種貼合太陰的精粹,上升到了駕馭宇宙本源的無上法門。

不同的人,不同的道,每一個證道者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路,這就是最深體會。

「太陽太陰,相互印證,皆為宇宙本源力,浩大精深,即使是兩位人皇也不敢說自己在此路走到了盡頭,每個人皆有每個人的用法···

我之太陰太陽,又為何?

鯤鵬嗎?並不是,那是前人的法,而非我的法,是前人絕艷的路,但不是最適合我的路,可以走,但終究有盡頭。」

李昱盤坐太陰人皇故居前,被創法之路所吸引,心中默默體悟思量著。

他掌握了太陽太陰兩大帝經,甚至習得了鯤鵬法,但卻沒有轉化為自己的東西,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一點,汲取養分,化為己用。

學太多精深的法門是好事,但同樣也有桎梏,對於境界尚低的時候,很容易受其影響而偏移了己身路線,李昱如今立在了斬道面前,自然更加重視。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老古不會要在這裏斬道吧?以他那怪物般的底蘊,斬道搞不好會把自己給斬了,這一關可是詭異的很,越強大反倒越受桎梏。」

黑皇有些擔憂,斬道明我這一關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因人而別,說不準的。

尤其是如人王這般妖孽的存在,一旦斬道,可能陷入最為艱難的情況,遭遇最恐怖的大劫。

「不會的,他雖然立在了斬道門前,但還沒有跨進去呢,如今尚在明悟己身的道途,在整合,否則也沒有必要規劃陰陽了,他想籍此看的更透徹,讓斬道之路更順,約莫是半隻腳踏進去,跟世上那些老怪物一樣。」

段德比較有經驗,斬道可不是草草了事的決斷,不會這麼快的。

且老古這副姿態擺明了是悟道,在藉助人皇創法意境來整合自己的路,更似爐中淬火的劍,在沉澱,在打磨。

最重要的是,以這傢伙的做風,幹事必然是高調張揚,斬道絕對是要驚動天下的,咋可能這麼平靜?

黑皇聞言深以為然,低調可不像老古的作風,他只有在釣魚的時候才會低調,更多的時候都是飛揚霸道,橫壓天下。

「何為陰陽,何謂陰陽?」

李昱輕語,兩大母經與鯤鵬法齊現,在探索著屬於自己的陰陽。

他的肌體流動寶輝,每一寸血肉都充滿了強大的力量,發出了浩大的天音,讓其看起來神聖而莊嚴,血液流動的聲音,像是雷鳴,隆隆作響,若是有人站在這裏多半會被震昏。

漸漸的,血液奔流之聲中,緩緩有道音浮現,與這處人皇故居共鳴,傳出了悠揚而古老的歌聲。

「天西北有幽冥無日之國,有龍銜燭而照之也。」

「燭龍亦曰燭陰,蛇身人面。」

「燭,即日月之名也;體,即道之形也。」

道音震響,先民之聲幽幽,李昱的肉身竟是在陰陽兩大本源力的環繞中緩緩變化著,向著某種天地道痕所貼近。

漸漸的,他周身變得赤紅起來,四肢竟在並起合一,面首仰天,整個人都彷彿化成了一個『道』字,成為了本源!

嗡嗡!

就在此時,他閉上了眼睛,整片虞淵內都陷入了永夜黑暗中,無有生息,無有波動,一切走向陰極,走向萬物凋零。

「這··這··發生了什麼?」

黑皇與段德驚悚,這太離奇了,變化讓人反應不過來。

而不待他們細思,那彷彿『道』一樣的身影又睜開了眸子,剎那間虞淵內亮如白晝,生機濃烈,萬物興盛,一切走向陽極,走向萬物伊始。

陰陽一體,身形如道!

「是老古,他參悟出了自己的陰陽?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是神形!無量他媽個天尊的,他怎麼參悟出了個神形來,這什麼妖孽資質啊!」

段德與黑皇一陣窒息,這參悟陰陽參悟出了個神形出來?

什麼怪物啊這是!

此際,他們心中的衝擊難以言喻,看向了場中的李昱,如今的他是神形狀態,通體宛如一個『道』字,視之便如本源,深邃浩瀚。

觀之則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吹為冬,呼為夏,息為風。

「燭龍,燭陰··陰陽一體身如道,這便是我的陰陽嗎。」

李昱復甦有感,自己的神形竟然化成了這樣一尊存在,的確與道相合,納陰陽一體。

而此時,變化還未結束,他不僅僅是修出了神形那麼簡單,伴隨着燭龍睜開閉合雙眸,又有兩股異象在他身後浮現。

說是兩股,但實則是一體兩面,是一個完整的異象,只見在他的左方懸起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右方則浮着一枚白色的中空圓環,似是日月,又若陰陽,神秘無比。

「燭照,幽熒?!」

段德悚然,脫口驚呼,道出了這兩者的名諱,不屬於這個時代,而是在更為遙遠的紀元中出現過!

在古老的歲月中,有人認為燭照造化萬物,幽熒輪迴萬物,是天地間兩大本源力的最初形態。

太陽與太陰又分別與兩儀中的陰陽兩氣相結合,太陽燭照與太陰幽熒由此誕生。

後來,燭照與幽熒化生四象,繁衍出了天地萬物,這也是兩種本源力的說法之一,但並未被太多的人認可。

「一門神形,一大異象,半隻腳邁入了斬道,此行不虛也!」

李昱大笑,這樣一番際遇,他像是經歷了上百年的時光,化出神形與異象,悟道與反思。

很久后,他平靜了下來,就在前方,仿若經受了神形與異象的刺激般,竟出現一座宏偉的巨宮,保存還算完整。

無盡歲月來,它始終屹立不倒,古迹斑斑,沐浴太陰之精,散發着萬古滄桑氣。

匾額上刻有四道古樸的神紋:太陰神殿!

與此同時,宇宙另一端,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境內。

一口黑色的大印沉浮,並不完整,缺了一角,且有一道裂紋直達中心處,但依舊很神異,垂落下萬縷太陰氣。

在其下方,有一位生有眉心豎眼的白髮老者盤坐着。

此刻,大印彷彿感受到了什麼一般,劇烈顫動起來,散發出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漣漪,震碎了宇宙星空。

「太陰人皇印異動,發生了什麼?」

生有豎眼的白髮老者疑惑,緩緩睜開了眸子,看向了頭頂的大印。

難道,某種與人皇有關的事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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