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屍變地府禍,來晚了,古皇墓?(5K1)

第二百八十七章 屍變地府禍,來晚了,古皇墓?(5K1)

,諸界大劫主

仙池的最深處,目光所見的盡頭,竟然呈現出這樣一副可怕的景象,令人悚然。

「那是··怎麼回事,好強盛的氣機,我感覺恆宇爐都在顫鳴,被刺激的要復甦了?」

段德面色漲紅,只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有莫名的力量在激蕩,封鎖乾坤,逆改萬事萬物。

「極道氣機,那是大帝屍,是西皇母坐化在了那裏。」

李昱神色凝重,體內彷彿有一輪不朽烈陽在燃燒,太陽帝塔亦是生出了感應,內里的神祇似有所感,吞吐出了至陽至剛的無上法則。

恆宇爐愈發明亮,垂落十二萬八千六百道光焰大瀑,將四野都環繞護持了起來,與帝塔相合,兩股至陽之力交融澎湃,讓此地的陰暗稍稍驅散了些。

「的確是皇母的遺體,竟然坐化在了這裏,但狀態太奇怪了,是地府那群該死傢伙的影響嗎?」

黑皇驚疑不定,渾身毛髮都如鋼針一般炸了起來,盯住了前方的小池子。

在那裏,一股詭異的氣機在瀰漫,自西皇母的身體散發出,讓人陣陣心悸,令人懷疑她到底是否真的死去了!

噌!

只一瞬間,李昱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機,恍惚間像是見到那個女子散亂的髮絲間有一對眸子睜開了,懾人心魄。

嗡嗡!

恆宇爐與太陽帝塔齊動,一股可怕的波動擴散而出,像是能焚滅萬事萬物,但卻絲毫驅散不了那股詭異的陰冷之感。

啊!忽地,段德一聲大叫,兩腿直蹬,踉蹌著癱倒在了地上。

黑暗的仙湖中,影影綽綽,像是什麼東西划水而過,看起來更加瘮人了,唯有那個小池子在發光。

「怎麼回事?」

李昱抬手一引,一抹至陽聖力垂落,將無良道士托扶而起,只是一縷眸光,不至於讓他如此出洋相才是。

「我看到她對我笑了。」

段德卻看到的截然不同,他面色發白,顫聲說道。

「你放屁!皇母怎麼可能對你這盜墓賊笑!」

黑皇呲牙咧嘴,幾乎就要上去給他一口了。

也就在此時,一股莫名的波動降臨,將周遭都冰寒一片,像是有鬼手在撫摸,一下子讓大黑狗嗷嗷叫着跳了起來。

「鬼!有鬼在拔本皇的尾巴!」

他一聲慘叫,飛上了半空,直接扒在了段德的腦袋上,半個身子壓在胖道士的肩上,險些弄得他當場跪下去,給西皇母磕個頭。

李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怎麼三個人看到的都不同?

他有看向了黑皇的身上,果不其然,它那半禿的尾巴上真的出現了一個黑手印!

這個地方有古怪!

一時間,他們全都意識到了這一點,而這,難道真的是西皇母帝屍誘發的異變不成?

「死狗,你胖的跟豬一樣,還不下來,你就是瑤池裏走出來的,對這情況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嗎!」

段德憋氣,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便又對上了西皇母的那雙眸子,登時嚇得一哆嗦,沒敢繼續說下去。

此時,就連以盜墓為生的他脊椎骨也忍不住嗖嗖的冒涼氣,怎麼三人看到的景象不一樣,到底誰看錯了?

到了他們這一境界,怎麼可能還會怕鬼,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是陰氣聚生的場能,遠無法與掌握無上偉力的修士相比擬,甚至血氣外放便可轟的灰飛煙滅。

西皇坐化了萬古歲月,其身依舊有帝級波動,身在瑤池底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等詭異的事?讓人覺得不祥。

而且,為何不同的人見到的是不同的景象,這一切是幻覺,還是說這具帝屍有古怪,能影響人的元神。

「這股感覺,的確是那群見不得光的傢伙,他們影響過這裏!」

李昱生出感應,他與地府打過很多次交道,也曾踏上陰兵過境之路,這股氣息實在太熟悉了,做不了假。

尤其是他傳承源術,半隻腳都邁入了源天境界中,再前進半步便會招來不詳,自然不會感應出錯。

「要不咱們還是先退出去吧,實在怪的不行。」

段德心中打鼓,已經想着要跑路了,不敢久留。

他雖然盜過青帝墓,可人家也是真的沒有留帝屍,沒有造成過這般恐怖的景象,如今雖有兩大帝兵,但沒有全面復甦的情況下,在帝屍面前也未必夠看。

唉···同時間,有一聲輕微的嘆息響起,無比的凄傷,充滿了悲與慟。

李昱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忽地就是一變,一個張蒼白而模糊的臉近在咫尺,露出妖異的笑,披頭撒發,非常的嚇人。

熊熊!他毫不猶豫,渾身血氣劇烈噴薄,藍金色人王血奔騰昂揚而起,激蕩出大片的氤氳與流光,一下子擺脫了出去,恐怖的波動近乎有了一絲聖威,讓虛空都成片坍塌破滅。

而在他們的前方,那裏竟又多了一道影子,散發出陣陣霧靄,讓小池顯得可怖了很多倍。

「沒完沒了了這是,也太嚇人了,什麼瑤池啊,這分明是冥池!」

段德哭喪著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總不能他們今日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這裏了吧。

「人寵你瞎說什麼呢!」

黑皇呲牙,騎在他頭上下口,兩人又攪鬧了起來,驅散了這股嚇人的氛圍。

李昱維持着血脈復甦的狀態上前,頭懸太陽帝塔,掌托恆宇爐,走到了那片霧靄前方,其圍繞着帝級屍體,連玄瞳都只能看個模糊,直到漸漸散開,才能被慢慢收入眼底內。

那是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泛著青紫色,長出了一些金色的長毛,非常的刺眼,有一股逼迫進人骨子裏的寒氣,名副其實的陰森刺骨。

細細看去,西皇所在的小仙池連着一個隱蔽的洞穴,手臂是隨着水波衝出來的。

「大成聖體!」

他一瞬間便得知了對方的身份,這是無始大帝的父親,是西皇的伴侶,那位大成聖體。

「老主人的遺體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大帝分明將之封印在了古棺中!」

黑皇瞬間變色,自無良道士身上竄了下來,快步向前。

洞穴深處,裏面竟然有一口古棺,不過而今已經打開了,一具屍體倒在外面,手臂與西皇相依。

「身上生有一些金色的毛髮,這是不詳的徵兆嗎,到了最後會變成紅毛,就跟你們源天師一脈一樣?」

段德關注點比較不同,盯住了大成聖體渾身的金色毛髮,與源天師晚年不詳時的模樣太像了,只是還不曾轉變成紅色。

這顯然是後來生出的,像是有不祥發生,故此產生了這種變化,整具屍體被絲絲霧靄包裹,看不太真切。

但是能看出,額骨那裏出現了裂紋,有一道致命的傷口,想來當年元神被擊散了。

「這是將要發生不詳時,西皇動手阻止了?」

李昱輕咦,玄瞳內五光十色,像是一片迷濛的世界開闢與初生,倒映着無窮畫面。

那聲嘆息無比的悠遠,在此時不斷擴張,竟是在眾人眼前呈現出一副特殊的畫面來。

只見一個絕代麗人,白衣飄動,面帶凄容,抱着一具屍體,橫渡億萬星河,而後一掌向前拍去,一切都毀滅了!

轟隆!

連帶他們也彷彿經歷了那一掌般,入眼儘是開天闢地的場景,全部崩毀。

最後,他們見到了宇宙邊荒,一個巨大的銅匾,被劈為兩半。

在其上,赫然紋刻着古樸的『地府』二字,那是屬於地府的匾額!

恐怖的波動激蕩不已,眾人痴迷在了其中,感受到了古之大帝的蓋世偉力,那流淌的法則,那玄之又玄的道,令李昱沉入其中,在悟!

親眼見證一位帝者的出手,這是何其珍貴的造化,就是昔年大帝鎮世時也不可見,少有會入這般全力一擊,打出恐怖的極道威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天地才恢復清明,破碎的地府門戶間,西皇牽着一個幼童的手,留下一道背影,帶着落寞與凄傷,就此遠去。

那個小童很安靜,不哭不鬧,跟着遠行,在這不經意間,他回頭看了一眼,匆匆一瞥,讓人得見無始的真容。

他看起來兩三歲的樣子,黑髮披肩,眸子清亮,看起來粉雕玉琢,雖然稚嫩,但卻也有一種睿智,與其年齡不相符。

「你來晚了··都晚了。」

這是無始大帝回眸后的話語,滄桑中帶着疲憊,轉瞬即逝,根本不像是一個孩童所能說出的。

而也就在這句話傳出后,所有畫面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仿若黃粱一夢般。

來晚了?

誰來晚了?

一行人愣住,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真實發生在過去歲月中的事情嗎,還是說為無始大帝留下的後手,在等一個人

「大帝在等誰?是老古你嗎,這不可能,相差了萬古歲月,遲了太多,等等,難道這才是晚了的意思?不對,不可能,你是恆宇大帝的血脈,這說不通!」

黑皇不解這樣的事情近乎說不通,什麼叫來晚了,是錯過了什麼不成?

至少這句話不會是對他說的,他離開這裏可沒多久呢。

「來晚了?來晚了···」

就連李昱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在參悟著話語中的含義。

隱隱約約,無始大帝還有另一句未曾說完整的話,似乎是都晚了?

以他精修的時間大道而言,難道是在籍此傳遞着什麼消息,還是說,這句話並非是對他所言?

「一團迷霧,能串聯起來的太少了。」

李昱搖搖頭,又莫名聯想到了在無始鍾畔所的的輪迴盤殘片,莫非與此有關?

「瑤池是近兩三萬年搬遷的,想來是這幾萬年來發生了什麼,若要探尋,可順着這個方向,哎呦!」

段德正開口呢,忽地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泥,直接趴在了一旁,在他的腳下,一種莫名的器物被踢出,閃爍著莫名的光澤。

李昱目光一閃,那竟是一角銅料,是某種器物的碎片,並未能進入仙池,離兩具屍體還有段距離。

那塊銅料附近很幽暗,像是有一道道黑影劃過,非常陰森,宛若那裏連着地府幽冥。

恍惚間,他像是聽到了成千上萬厲鬼的哭嚎聲,而且剎那間像是來到了另一片時空,血雨傾盆,天地間黃色旋風狂刮。

轟!恆宇爐與太陽帝塔一震,又將他自那重重幻境中帶了出來,恢復清明,一縷火光垂落,極道氣機磨滅一切邪祟,將之攝取到了李昱面前。

森寒刺骨之意襲來,這塊發黑又帶着一些銅綠的碎片很邪異。

想到了西皇最後一掌拍下去后,開天闢地、只留下一塊匾額崩斷的畫面,此物看起來材質相似。

「有人不死心,來過這裏,打開了帝棺,結果自毀了,帝器斷裂?」

黑皇推測,絕對是地府的混賬們來過,擾亂西皇母與大成聖體的死後安寧,更是觸動了無始大帝所留的防護。

對方未能功成,甚至自己被重創,連兵器也破碎了?

李昱收起了這塊碎片,目光又落在了仙池附近的紋路上,他發覺,這是西皇母所留的極道陣紋,雖然在萬古歲月的流逝下磨滅了大半,卻已然強橫神異,是難得的底蘊。

知曉了他的目的,段德與黑皇也沒有干看着,一起相助他將這些陣紋烙印刻畫了下來。

黑皇與李昱早有交換,各自補全了組字秘,如今以此無上秘術烙印極道陣紋,效用非凡,只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便將殘存的部分給烙印帶走。

當離開瑤池舊地,來到地面上后,烈日當頭,鬼氣森森與妖邪的感覺頓時消失了。

轟隆!

也就在此時,高天之上一片陰沉,有泱泱烏雲飄蕩而至,屬於李昱的雷劫降臨了。

他沒有意外,在目睹了西皇母的極道一擊后他便感觸良多,加上屠滅人世間后所獲得的資源,一番修行打磨下來早就該突破了。

轟隆隆!

漫天雷光揮灑,狂暴而激烈,久違的歷史長河再現,李昱再度投入到了帝與皇的搏殺中。

一個時辰后,雷劫消散,他登臨了斬道五重天,雙目神采奕奕,帶着段德與黑皇便回返了姜家。

在他的心頭,亦是有着一個疑問在困擾,無始大帝在畫面中所說的來晚了,與都晚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有趣的是,在這場雷劫的搏殺中,他見到了西皇母烙印,卻遲遲沒見到無始大帝的烙印,這很不對勁,彷彿在暗示着什麼一般。

他迫切的要回歸姜家,查詢古籍與大帝手札,要探究這背後的真相。

與此同時,東荒北域,一位粗布麻衣的身影緩緩走出,行於大荒間,彷彿在尋找着什麼,勘測着什麼一般。

這是一個面容樸實的男子,有着凡俗紅塵中的氣韻,就這樣孤身而動,停留在了一片詭異的懸崖前。

「望天路,蒼涼一夢,白髮披散,碧海青天枯,萬古三十帝,多少聖賢塵灰中···」

他長吟且歌,竟是順着這垂直望不到底的怪崖一躍而下,縱身入其中。

狂風呼嘯,鷹啼長空,莫名的吟唱聲愈發悠遠清脆,仿若步入了另一個世界。

三日後,一則驚人的消息傳出,北域一座山谷崩開,疑似一座太古皇墳塌裂,顯化在世間,殺伐之氣衝上九天。

消息一出世,引起一片軒然大波,也不知有多少人沖向那裏,東荒大地震,不少大勢力都被驚動了。

而在姜家翻閱典籍的李昱亦是收到了消息,在聽聞到地點是何方后,不由露出了異色。

墜鷹崖,並不陌生,相反他與段德,還有老道士曾探索過那裏的部分區域,

那本是一處太古戰場,但最終卻成為了亂葬之地,陰煞之氣極重,生靈進去那一活命,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煉獄。

而根據姜家所知曉的消息,太古各族反應要比人族激烈的多,他們可是興師動眾,一些王族都火燒屁股一樣殺來了,要守護墜鷹崖下古皇的大墓。

據傳,連血凰山與神蠶嶺的皇族都有人露面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相信大族都會派人來一觀的。」

李昱放下手中的典籍,默默思量了起來,若說那裏有個聖靈墓,他是相信的。

但若是有古皇墓,可能性很小很小,但也並非沒有,因為昔年那裏的確有斗戰聖皇之外的古皇出手過。

「道爺我才不信呢,上次去直接撞上陰兵過境了,還給帶到地府去嘍,好不容易才渡回來。」

段德兩眼一番,堅決不相信那裏會有造化。

在他看來,那裏是一處葬地還差不多。

「挖墳的人寵,你不對勁啊,這次這麼大個大墳給你挖,據說最少埋了百八十萬人,甚至可能是十倍,你怎麼反倒悶悶不樂呢。」

黑皇懷疑,這傢伙不會背着它偷偷探索過造化了吧?

「道爺我行走天下,什麼樣的墳沒挖過,連無始與青帝的道台都爬過了,那墳沒什麼稀奇的。」

無良道士撇嘴,很自傲,屬實是對地府有些不待見。

「其實,上一次我沒有告訴你,那片戰場下可能真的葬有無上存在,太古最後一位古皇,斗戰聖皇曾進去過,擊殺過一位聖靈。」

李昱幽幽開口,進行最後的撩撥,若有若無的勾引。

「什麼,有堪與古皇一戰的聖靈的屍體?去,一定要去!」

果不其然,一個剎那間,段德就轉變了態度,一副你們別攔着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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