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花貓多福的試煉

第五章 大花貓多福的試煉

這裏是青森市的郊區,趙新通過路牌的指引,費了半天勁才辨明了自己的位置。

他仔細觀察了四周的景物特點,以免下次回來時找不到。

兩天後,他回到了自己國內的家中。

從青森馬不停蹄的坐高鐵,然後趕飛機,再到打車回家,讓趙新十分疲憊。進門撂下行李,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其他的,還是等睡醒再說吧。

或許是心裏一直放不下那群古代的饑民,又或者是因為這些天的奔波過於勞累,趙新睡的十分不踏實,夢話說的聲音之大,竟然把他自己給說醒了。

雖然還是渾身不適,但趙新已經毫無睡意了。拿起手機一看,不過睡了三個多小時。

簡單洗漱之後,時間到了中午一點,趙新匆匆出門,奔赴這個城市裏最大的那座服裝批發大廈。

話說很多人小時候都有過冬天穿軍大衣的經歷,其實那種綠色的軍棉大衣非常不錯的。暖和不說,而且長度過膝,躺下睡覺時還能當個被子蓋。

趙新在這座碩大的批發市場里找啊找,最後買了1000件勞保棉大衣,綠色的老款、黑色的新款都有一些;勞保鞋也買了1000雙,還是防刺防砸的那種。其實這鞋就是焊工鞋,趙新特意要的高幫加絨的款式,很保暖;同時購買了保暖內衣、襪子、工裝褲等等。

他交了一半的貨款,留下地址,跟店家約好第二天送貨到家。

忙完這些,他一看時間才下午四點。上手機搜索了一下,又打車到了這個城市的西南方。這裏有一家賣工藝品刀劍的實體門店,在國內的刀劍愛好者中,頗有一些名氣。

還好,趙新趕到的時候,離店鋪關門還有10分鐘了。

趙新對刀劍這玩意兒壓根不懂。除了看外觀,他只是本着便宜沒好貨的想法,按照店內商品的分類,本着好用不裝AC的原則,挑選了十把居合刀、十把脅差。

話說居合刀這叫法其實是有問題的。其實只要是自己覺得在居合練習時可以用的,就可以叫做居合刀。而一般人怕揮刀太累,都會選擇比較輕,重心靠後的打刀做居合刀。唯一不同就是居合刀一定會開血槽,當然很多打刀也會開血槽的,但大多數則是不開的。

他買的這些居合刀都是用的T10高碳鋼鍛造;至於脅差,則是採用花紋鋼覆土燒刃工藝鍛造。這些刀的刀鞘則都是用的硬木包皮製作。

好傢夥,結賬時一算,這點刀就要小十萬。

好吧,交了全款,留了地址,在店老闆滿面笑容的恭送下,趙新兩手一插兜,瀟灑的出門而去,心裏一通MMP,自己是真特么燒包啊!

「哈羅啊,老劉同志嗎?」

「趙新你小子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話說我前幾天下船時還電話你來的,結果你還關機。」

電話里劉勝的語氣悶悶的,聽上去興緻不高。

「不好意思啊。我前些天手機壞掉了,折騰了一天也沒弄好,乾脆換了個新的。話說你這是在哪呢?」

「在家呢。有事嗎?」

「想你了唄。」

「真特么噁心。」

「嘿嘿。」

一間喧鬧的鹵煮店裏,趙新坐在角落,給劉勝打着電話。就是他不久前在島國遇到的那位,自己的高中同學、當過兵、當過保鏢、現在是海船上二副的劉勝。

「三兩。誰要的三兩過來拿啊!」

幾米外的老闆不由得扯著嗓門喊著。

「人在呢,人在呢。」

趙新忙不迭的喊著,趕緊上前端自己的鹵煮火燒。

「嘿,你這剛吃飯啊?」

「對啊,外面跑了半天,中午就沒吃。隨便湊合兩口,反正回家就我一人。」

「話說你這條件,找個姑娘不難吧?」

「着什麼急啊,目前單著挺好。我這來來回回的進出國門,哪有時間啊。」

趙新一邊吃着鹵煮一邊閑侃著。

前桌几個人不小心聽到了趙新的話,相互對視一笑,眼神中傳達着:「瞧見沒?又一個蛋逼(胡說八道瞎吹牛)的。」

「先不說了,改天約,我請你吃飯。」

次日,趙新一早醒來,先去了小區外的早市上買了兩斤雞肝,回家用白水煮了,也不放鹽。等煮好后,把雞肝撈出來放涼,然後切成小丁,找了個小膠袋裝上。

忙完這一切,他提着膠袋,出門打車,直奔公園。

他去的這家公園是城裏有名的流浪貓聚集地。好吧,趙新的好奇心又發作了,他要先做個試驗。

來到公園深處的林間,就已經能看到好幾隻流浪貓在四處閑逛著。

趙新笑眯眯的打開膠袋,抓出幾粒雞肝,「咪咪咪咪」的叫着,等待試驗品上門。

沒多久,一隻毛光油亮,體壯膘肥的黃毛大花貓就走了過來……

趙新臉上笑眯眯的掏出膠袋,招呼著這隻貓,另一隻手則伸向了懷裏的玉佩……

兩個小時后,趙新家中。

大花貓四處打量著陌生的環境,還不時回頭撇著趙新,十分不滿的「喵」了一聲。

兩個小時的囚禁,讓它對面前這個人類產生了深深的惡意和恐懼。

「得,渴了吧?」

趙新忙不迭的去廚房給大花貓接了碗涼水,放在地上。

「喵」大花貓毫不理會。

好吧,趙新又掏出上衣兜里的膠袋,打開放在了地上。

一股濃郁的雞肝味兒飄散在屋內……

大花貓被打敗了,迅速的埋頭大吃起來。吃飽喝足后,還湊到趙新腳邊,用它那肥碩的大腦袋蹭著趙新的腳面。

「看來,兩個小時以內沒什麼問題。要不再延長時間試試?」

趙新蹲在地上,用手摩挲着腳邊趴着的大花貓的腦袋,邪惡的念頭又滋生了。

大花貓似乎是感應到了趙新的惡意,起身抖了抖腦袋,然後一個縱身,就跳上了桌子。

「喵嗚~~!」

「還跑?」

趙新一把就抓住了大花貓的脖子,給提溜了回來。

在大花貓眼中,這個邪惡的人類又拿出了之前看到過的那塊石頭,向著自己的腦門無限接近……

三個小時后,大花貓生氣的看着滿屋子的箱子。

人類太邪惡了!好想回到公園去啊~~

關我小黑屋不算,還霸佔我活動的地盤。

咚咚,有人敲門了。

「一邊去玩。」趙新揮手將貓轟進了廚房。

訂購的衣物、鞋子、被褥等都已經送來了,結果這邊還沒送完,購買的工藝品刀也送來了,又堆滿了屋子,甚至連卧室里都放滿了。

驗貨付款,關上門,再把東西收進玉佩。忙完這些,看着自己的這間屋子,趙新決定明天得去找個庫房了。這麼一大堆東西只見進不見出的,這要是被鄰居里的有心人注意到,事情就啰嗦了。

此時天色已晚,屋內的光線昏暗下來。趙新正想着去哪兒解決晚飯的時候,電話響了。

「哥,幹嘛呢?」這是趙新的表弟,小姨家的孩子。

「沒事啊,正準備去吃飯呢。」

「那好,我來找你,一起喝兩口。」

「喝個鬼啊喝。趕緊過來吧,我家小區外那個川菜館等你。」趙新放下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新不是很愛喝酒,他屬於那種偶爾喝一點意思意思就行的人。很多人都說茅台好喝,可趙新是真不喜歡啊,白送他都不喜歡。

有時,趙新會買一些紅酒、威士忌、朗姆酒之類的放在家裏,但他自己從來想不起去喝這些。偶爾家裏來個朋友,人家要喝的話,趙新就打開請朋友喝。

他覺得這樣挺好,自己也不好酒,起碼不會因為酒誤事。

趙新給廚房裏趴着的大花貓準備好了雞肝和水,又對大花貓留了句「乖一點啊,否則關你禁閉。」就出門了。

到了川菜館,點了三涼兩熱五個菜,趙新就用手機開始搜索庫房的信息,他準備明天去看看。

半個小時后,表弟匆匆而至。

趙新讓服務員上菜,表弟則要了一瓶紅星二鍋頭。

「陪我喝點。」

「好吧,我只喝一兩,其餘都歸你。」

「這多沒意思啊。」

「要個P的意思,我明天一早還有事去辦。」

表弟無奈作罷,結果冷盤剛上來,他就咣咣悶了兩杯白酒。這一杯得有個八錢的樣子。

趙新一看這不對啊,肯定有事情,連忙問道:「怎麼啦?」

「離了。」

「什麼離了?」趙新一時沒反應過來。

「跟她唄。」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去辦的手續。」

「你這特么真速度啊。」趙新無語了。

趙新的表弟姓程,叫程文。二十七歲不到,算上這次的話,都離了兩次婚了。

程文也是個奇葩,每次找的老婆都是比他大三歲。趙新常腹誹這小子肯定有戀母情結。

本來以程文的條件來說,挺不錯一小伙,帝都戶口,大專畢業,身高一米八二,給一國企大老闆開車,收入很穩定。

可這小子偏偏生活上弱的可以,結了婚不說老老實實過日子,成天出去跟一幫同事朋友喝酒泡歌廳。

趙新說了他很多次,說你要是喜歡喝酒泡歌廳的話,幹嘛結婚呢?可程文就是不聽。結果這兩次婚姻都沒超過一年就吹燈散夥了,孩子也沒有。

「工作怎麼樣?」趙新決定換個話題。

「辭了。」

「啊?!怎麼個意思?」

「老闆貪污被雙規了,派過來的新老闆人家自己帶着司機呢。」

「這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個月。我給你打電話你還關機。」程文說着,又是一口悶了一杯。

「哥,我打算跟你干。我跟我媽也說了,我媽同意。」

「你跟我幹啥?」

「你不是做醫療服務嗎?」

「快別提那個了。我準備把公司關了。」

「……」程文愣了。

「那怎麼辦啊?」

趙新一看,得,還是得幫。他仔細想了想,於是開口道:「我打算做別的生意。不過話可說頭裏,跟我做可以,但有兩個條件你必須先答應。」

「說唄。」程文滿不在乎。

趙新很嚴肅的看着程文:「第一,酒要戒,不能這麼喝了。」

「我這以前喝酒也沒耽誤工作啊。」

「你爸就是因為喝酒得了胃癌去世的,你有這個基因,所以必須要戒。行不行吧?」

「好吧好吧。我保證以後只是偶爾喝一點。」

「第二,你先去大洋彼岸幾個月。」

「去那裏幹嘛?」

「參加一個射擊訓練營,為期兩個月。」

趙新準備給自己招兵買馬了,至於以後用不用得上,萬一有需要呢?

他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一個華裔的視頻,這人是個槍店老闆,對槍械和射擊十分在行,同時也開設「射擊訓練營」給發燒友進行訓練。

說干就干,趙新掏出手機,先找到那個華裔的視頻,然後給對方發了私信詢問聯繫電話。

「哥,你讓我學這個幹嘛?國內也不許玩,連玩具槍都管的嚴。」

「你先別管。食宿之外,我每個月再給1500美元的工資,等你回來后,看你的水平再決定漲還是降。你去不去吧?」

有這好事?程文「哈」的一聲就樂了:「我去。」

「回家別你你媽說去學射擊,就說我讓你去大洋彼岸考察醫療項目。」

「哥,你去不去?咱倆一塊兒多好玩啊。」

「玩你個鬼啊,我得先去島國一趟,然後再決定是不是去找你。明天你負責去找代辦簽證的,記住,要辦多次往返的那種,至少一年期的。」

「知道了。」

「還有錢沒?」

「不多了。」

趙新無話,隨即通過手機給程文轉了兩萬塊。

這時手機收到通知,那個華裔給他回信了。趙新打開一看,那人還真給他留了郵箱和聯繫電話。

趙新隨即就把電話打了過去,大洋彼岸那邊正是早上,一打就通了。

雙方客套一番后,他仔細詢問了費用和開課時間的問題,並請對方把訓練營的詳細介紹發到自己的郵箱裏;趙新說明為了讓自己的表弟也看得懂,特別說明要的是中文版。

程文吃過飯又跟趙新胡侃了半天才走。趙新回到家中,大花貓已經把雞肝都吃光了,水也喝了。

好傢夥,這要是半夜拉啊尿的在屋裏可怎麼辦?

得,還得下樓。他又抱着貓下樓,在小區的花園裏把貓放下,等着它解決完個人衛生問題。

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黑夜中,趙新看着大花貓嘆了口氣:「好吧,你要是不逃走。我就給你起個名字,養著吧。」

叫什麼呢?阿花,這太難聽了;阿肥,歧視感太重了。

趙新突然靈機一動:「你就叫多福吧。」

黑暗中在草地上嗅來嗅去的多福似是也有所感,沖着趙新「喵」了一聲。

「呵呵,同意了。」趙新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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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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