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臨近與血氣！
第416章臨近與血氣！
京城鬧了一次地震，根本沒有影響到海門。
雖說離這不遠吧，但是一聽說死得都是宮裏的人，大家也就沒再當回事。
有好事的問，為嘛啊？
答案很簡單，宮裏規矩多、事多，知道多了，容易沒腦袋。
沒有人拱火，這事兒也就淡下去了。
等再過個十來天，更是沒啥人知道了。
尤其是隨着『二月二，龍抬頭』馬上就要到了，整個海門又熱鬧起來。
按照規矩，過了二月二，整個年就算是過完了，大家就得擼起袖子踏實幹活，期待新一年的豐收。
糊塗官還在那陪着笑臉吶。
那矮子則是昂着頭，鼻子裏一哼，對糊塗官不屑一顧，挎著刀，托著木屐就向外走。
這差人又重複了一遍。
還打過交道。
他說老瞎子是驢子、馬。
一旦惹急眼了，那是真的得要命。
張家小少爺沖老瞎子問道。
李長海就湊過去了，豎着耳朵聽。
而是李長海和賣熟食的老高、小高混熟了。
可如果向著莫先生這面，倭國鬧起來，長公主也會要他的命。
「老瞎子，怎麼說？」
張家小少爺陰惻惻地問道。
「老爺，倭國使臣的船沉了。」
「和莫先生有關？」
也不是李長海當夥計了。
怎麼辦？
怎麼辦？
兩頭都要命！
他怎麼就這麼難呢？
糊塗官都快哭出來了。
老瞎子拎着一根棍，李長海抓着棍那頭，頭前走着。
「稟告老爺，倭國使臣的船……沉了。」
李長海心底約摸著，兩個院裏人加起來得有三四十人，豬頭少了可不好弄，得提前和老高、小高說一聲，因此，吃了飯就出門了。
這差人剛剛一旁一直看着吶，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立刻點頭，就往歌德所在的院子去了。
聲音洪亮。
「遠來是客，遠來是客。」
一聲媽呀，糊塗官癱軟在地。
碼頭就在那，倭國的船，也在那。
「怎麼了？」
歌德這面院裏，沒人會做。
仨孩子圍着他叫叔叔。
一回頭，一匕首就刺胸口了。
呃！
糊塗官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他記憶中的老高、小高那家滷肉店關門了。
糊塗官站起來，在原地兜著圈子。
而是沒有架子了。
陸仁甲一看，沒招了。
「你這就是——賤。」
「告訴莫先生，要出事！」
等到差人把仨孩子屍體抬出來的時候，李長海牙都要咬碎了。
陸仁甲話還沒說完，李長海轉身就走。
老瞎子吶，還是笑眯眯的。
「是那位莫先生嗎？」
「那矮子呢？」
陸仁甲官面上的人，一看氣勢洶洶的李長海，就猜到怎麼回事了，當即勸說起來。
而且，還沒有全乎模樣。
這位聽着，深吸了口氣，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只能是重重地吐了口氣。
這個不客氣可不是什麼壞詞。
直到李長海人都走沒影兒了。
因為前天李長海去的時候，給小高仨孩子帶了糖。
怎麼這麼近，他都沒發現人？
唉。
他準備回去了就蹶他弟弟。
什麼規矩？
吃！
吃龍耳、龍眼、龍鬚、龍鱗、龍皮、龍膽、龍頭。
一旁床上哎呀哎呀的糊塗官也看向了這位差人。
其它東西都好說，院裏面人多，就算是包餃子、餛飩，起個大早就夠了。
「早上有一矮子喝得醉醺醺的，來這買熟食，要熏魚烤魚，但是老高這是滷肉店，肘子、豬蹄、豬頭肉不少，偶爾還能有個兔肉啥的，但是魚，他這真沒有。
矮子的腦袋被剁了下來。
真XXX的。」
「誰說不是呢。」
「這位兒，您可說差了。」
「這……」
光他一個人說，沒勁兒。
「大事不好了！」
張家小少爺沒生氣，反正是鬥嘴嘛。
老爺都不知道怎麼辦，他們能知道？
肯定不能知道啊。
不過，開門做買賣的，誰還不碰上個蠻客？
昨個去的時候，老高還送了李長海一根豬尾巴和一副鹵大腸。
「咋的好好就殺人呢？」
倒不是不想說，而是他和張家小少爺學過能耐，算得上是師徒，這些天和老瞎子也學過不少能耐，也算是師徒。
我這是要去殺人，被其他人看到和張家小少爺、老瞎子在一塊，反而不美。
這玩意兒也不搭啊。
「被官差帶走了，免不了秋後問斬。」
美！
可很快的，李長海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個人有喜好。
所以，李長海就靜靜聽着。
有那熱心人，直接就和李長海說了。
所以，二月二這一天，也是有規矩的。
現在，也是被嚇得。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敢在衙門口行兇！」
「矮子！」
不就得有來有回，才有意思。
那糊塗官才開口。
這些天相處下來，雙方也都摸清楚底細了。
而這個時候，李長海沒發現倆人不見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一把揪住了海門的班頭陸仁甲，在細細打聽着。
接着，轉念一想。
默默的聽着，沒吭聲。
早上還精精神神遛鳥逗狗。
「閑的唄。」
哪來的畜生，怎麼這麼不讓人消停啊？
張家小少爺笑了一聲。
還不到中午，就躺在床上哎呀、哎呀的了。
這玩意兒費時間。
這見天就去買肉，能不熟嗎？
「沒人牽着幹不了事兒？」
老瞎子抿了抿嘴。
「沒法子，我這真就是習慣了，你不也是，別人攆都攆不走，貼在那，就好似膏藥一樣。」
長公主辦這個『觀仙會』為了嘛？
老王那院裏，也沒有人會做。
他看着一熟人了。
「學得您。」
張家小少爺則是撇著嘴角。
就好似倆無賴躺在泥塘子裏相互聊天打屁曬太陽，而且，還從心底就認為對方不如自己。
「殺人者，李長海！」
李長海聽着，這血就直衝頂梁門。
老瞎子、張家小少爺在後面看着，同時點頭。
要麼說張家小少爺、老瞎子喜歡李長海這憨小子吶？
看着憨憨的，學東西就是快。
兩個老師鬥嘴，那是老師的事兒。
李長海抬手就拎起了頭顱，對着被濺了一臉血的糊塗官喊道。
大不了我賠命就是。
「李小爺，這事兒您別摻和啊！
一摻和就說不清了！
事關兩國，就算是莫先生來了，也得慎重。」
轉身就走。
「沒怎說，就是胸口氣兒不順。」
怎麼回事？
這種時候，要是出了事？
他得被滅十族！
「別慌張，細細說。」
不然不是滋味。
「難不成，這也是習慣了？」
屎尿齊流。
恰巧這個時候，那糊塗官把那矮子放出來了。
「那矮子也太狠了。」
他一個徒弟輩兒，插嘴不太合適。
這可如何是好？
剛一進門，這差人就喊了起來。
湊過來的李長海問了一句。
聽到精彩的地方，就默默記下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可今兒，仨孩子就沒了。
「媽呀！」
「還有沒有天理？」
昨個兒，他還在這抱過這仨孩子。
南北方有差異。
周圍圍了一堆人。
是陸仁甲派回來的。
「呵呵，托福。」
就在三岔口當間的一家滷肉店大門斜著倒在地上，兩個官廳的差人守在外面，不讓閑雜人等靠近，而裏面則是不時的有差人進進出出。
「順帶拿點廁紙啊！」
有那明白人在一旁嘟囔。
「我說老瞎子，您這明明能自個兒走，為嘛非得讓長海牽着？」
也好！
糊塗官的隨從，也是師爺那位，直接喝道。
看着李長海那氣勢洶洶的模樣，陸仁甲一陣頭疼，馬上招手將一個差人叫過來。
後面還有一些話，但是李長海卻沒有聽進去。
之前，是被嚇得。
「在衙門了，估計快被老爺放出來……」
具體指什麼，張家小少爺心知肚明。
他這是和歌德告別吶。
「我要捉拿那凶人！」
吐氣聲中夾雜着哀嘆。
老高就先賠了不是，還告訴那矮子哪有魚。
「來人吶，再去拿條褲子來，大人又尿了！」
「嗯？」
「怎麼差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啊，高家一家七口人命吶！」
張家小少爺這嘴，損吶。
憨小子直奔官廳封鎖的現場。
不過，放在歌德這兒，自然是每樣都得來點兒。
剛剛答話的大爺回道。
張家小少爺做為地頭蛇，閑不住，也跟了上來。
他樂呵呵又悄悄給了糖吃。
我現在就問，那矮子在哪呢？
一家七口沒人管？
「因為個啥啊？」
想一想。
老瞎子嘟嘟囔囔地就跟了上去。
噗！
又一聲。
「凶人吶！凶人！」
「去！」
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
憨小子血氣上來了，已經不管不顧了。
「還有沒有王法？」
然後，起身直奔衙門口。
而且，之前『長生道』妖人鬧得凶，還是有莫先生這尊大神在，才讓『長生道』妖人不那麼放肆，才保留了他最後一點兒顏面。
差人馬上細細說明。
「這老高一家真是倒了血霉啊。」
想到這，李長海沖自家院子那撲通就跪下了。
不偏聽，難得。
「可憐老高一家了。」
老瞎子在膏藥一詞上加重了發音。
人嘛，不就這樣？
一來二去就熟了。
他心知肚明。
「你這跟着幹嗎？」
「之前一天天擔心這，憂心那，突然這麼幾天放下來了，就渾身上下不得勁，總感覺欠缺點啥，就好似小蟲子在身上爬一樣。」
「老高兩口子，小高兩口子，加上仨孩子，全都給殺了。」
一個差人就跑進來了。
「快給老爺去拿條褲子。」
這種人物，他不敢也不想得罪。
所以，也就越發不客氣了。
「哼。」
李長海眯着眼問道。
李長海出了人群，準備和老瞎子、張家小少爺說一聲。
一旁的人，愁啊。
「你等着我，我拿人頭祭奠了我朋友，就回來！」
「老爺！老爺！」
正好是心臟要害位置。
「和莫先生沒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
李長海呢？
就在這矮子剛剛走下台階的時候，就聽得一聲大喊——
反正都嚇得不清，糊塗官直接就被嚇得病倒了。
李長海只能是悄悄給。
血灌瞳仁了。
莫先生，他當然知道。
「給我發海捕公文！」
而且，得有手藝。
這藏和隱，已經有了三分火候。
他想細細再打聽一番。
也就是餃子、餛飩、龍鬚面、春卷、烙餅、炸糕、豬頭肉。
李長海這個時候雙眼都是紅的。
糊塗官眼睛瞪得老大，好似沒有聽清楚。
他，張德壽，管了。
「唉，這才閑了幾天吶，怎麼又有事了？
放一塊得多腥吶。
可沒找到人。
老瞎子樂呵呵地說道。
得，李長海被打發出來去訂豬頭肉了。
就是彰顯自己天命所歸，四海來朝。
噗！
那矮子當即就全身顫抖。
「秋後問斬？」
造孽啊。」
這位差人馬上多喘了兩口氣，將氣喘勻了后，這才繼續說道。
「是啊！」
那矮子也是本能回頭。
要命了！
兩頭都要命啊！
衙門口一陣忙乎。
「這話放在任何時候都不差，可是放在這矮子身上可不妥，這矮子是倭國派來大乾的使者團之一，還是受到了那位長公主的邀請，來參加什麼『觀仙會』的，伱想想有這麼一出在，就咱們那位父母官，敢做什麼？最大的可能不就是先抓回去，伺候着，然後再放了？」
一旁的隨從眼尖吶。
說完，也不等那糊塗官答話，轉身直奔三岔口高家滷肉。
好不容易，糊塗官醒了。
「陸仁甲呢？」
「快快快，老爺尿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差人滿臉慌張地跑進來了。
所以，這一路上兩人那叫一個精彩。
是放了？
還是在牢裏。」
可是那矮子不幹，哇哇叫喚了一氣兒，也不知道說啥，最後就拔刀把老高砍了，聽到慘叫聲，小高衝出來，也被這矮子砍了，接着是兩人的媳婦，最可憐的就是那仨孩子了，還沒有經事兒了，也就這麼沒了。
一旁的隨從連忙招呼著。
陸仁甲不光給歌德派人送信，糊塗官這裏也得派人，省得弄出什麼不可收場的誤會。
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都已經知道了，雙方在那位莫先生眼中是什麼貨色了。
糊塗官在那喊著。
老瞎子就說他是狗。
來來回回的說『牽』，完全就是暗指老瞎子是驢子或馬。
接着，就該是順理成章的榮登大寶。
「正正噹噹的做生意，招誰惹誰了，碰上那麼一個不講理的矮子，拔刀就殺人。」
李長海沒多想，一擊斃命后，匕首一翻就藏進了袖子，一抬手就把矮子腰間的武士刀抽出來，對準了脖頸就是一刀。
仨孩子的媽不讓拿這精貴東西。
但豬頭肉不同。
「什麼？」
還有一人就是老瞎子。
頓時，衙門內一片混亂。
但這亂，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