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主動出擊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主動出擊

黑夜如墨,皓月高懸,月光皎潔,銀輝灑落唐家黃金堡,相映成趣。

兩道身影,一同對立,將他們各自的影子拉得很長。

殺人!

方青饒有興緻,一拍摺扇合攏,提議道:「在唐家多日,閑來無趣,我同李兄,一道前往。」

「方兄,在下這一次前去殺的便是烈陽山、太陰宮的暗子,唐家放出消息,這兩大宗門的暗子,定會前來,你是神霄仙宗的弟子,又何必沾染一身腥,這一次,李某獨自前往。」李源婉拒,不想方青一同而行。

唐家消息一出,兩大宗門的人,蠢蠢欲動。

「李兄,你這就見外了,我保證不會拖你後腿,再說,有幻化符呢。」方青執意一同前往。

李源無奈,答應一同前往。

兩道人影,再次利用幻化符籙,掩去自身真實面目,一同從黃金堡,飛掠而去,因為兩人都是唐家的貴客,唐家黃金甲軍,根本不敢阻攔,來去自由。

這時,一位白衣女子,從一旁悄悄走出,打算一同在後跟隨時,卻被兩位老嫗,一同攔住。

「你們這是幹嘛,本小姐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去哪?」唐凝冰撇嘴,大為不滿。

一位老嫗姍姍走來,拄著拐杖,臉色肅然,提醒道:「小姐,他們不是說了,去殺人,還望小姐,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你將來是唐家的接班人,不可同他們行如此之事,一切都要長遠考慮。」另外一位老嫗,同樣發聲。

唐凝冰緊握秀拳,只能眼睜睜看着李源、方青離去,倍感無奈,冷哼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殺人而已,本小姐打算去去就回,不會以真實面容殺人。」

「小姐,不可。」

「小姐,若是執意如此,老身只能稟告家主。」一位老嫗焦急道,只能搬出唐家家主。

「行了,行了,煩死了,我不去,成了吧。」唐凝冰跺腳,怒氣返回自己屋中。

兩位老嫗,搖了搖頭,跟在唐凝冰身後,時刻提防自家這位大小姐溜出去。

距離雲歿城,數十里之地,有一家客棧,客棧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唐家放出消息,散修、宗門修士,紛紛趕來,距離雲歿城邊境的客棧,人滿為患。

這些修士,心知肚明,一同前來,都想打探冰壺洞天內的消息。

「諸位道友,唐家這一次,真是慷慨,免去你我之間,內心痒痒,就是不知道這冰壺洞天內,到底有什麼?」一位散修舉著一個酒碗,高聲談論。

「聽說冰壺洞天內,有着稀世奇珍,我等修士只要嗅上一嗅,自身修為便可突飛猛進。」

「什麼稀世奇珍,老子聽說是一條靈脈,唐家和韓家的人,一同分割。」

「道友,此言差矣,我聽說的可是,一卷上古大能功法,我輩修士習之,便可縱橫楚地。」

「什麼狗屁功法,老子聽說可是上古大能遺兵,遺兵一出,誰與爭鋒。」

客棧中,眾位修士,七嘴八舌,都在談論著冰壺洞天內的秘聞。

他們各自都是道聽途說,都在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都一致認為冰壺洞天有着秘藏。

一桌前,坐立四人,一位中年男子,劍眉入鬢,端著一杯茶,坐立如鍾,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不為所動。

在他旁邊,坐着一位女子,兩位男子修士,女子唇紅齒白,纖細脖頸,白潔如玉,身段婀娜,柳條腰肢,面容出塵,如同一尊壁玉,令人眼前一亮。

兩位男子修士,一位正在舉杯喝酒,另外一位正在大眼轉動,仔細聽着客棧修士,一同議論,饒有興趣。

為首中年男子,便是明月宮長老霄天。

雲馨風采依舊,絕艷容顏,清麗出塵,看向議論散修,開口道:「霄天長老,他們各執一詞,難道一座下等洞天,真有如此秘葬?」

「是呀,一路走來,即將進入雲歿城,這些修士口中,都在談論冰壺洞天,一個說法跟一個大不相同。」陸長樓附言。

「霄天長老,冰壺洞天內,是不是有着無盡的寶貝?」丁三兩眼泛光,聽着這些散修議論,內心不禁蠢動。

霄天這時,輕放茶杯,餘光一掃交談的散修,幽然道:「修士修行,誰都想獲得洞天秘藏,即便沒有秘藏,這些人口中,都希望有秘藏,以訛傳訛罷了。」

「原來是假的。」丁三嘀咕一句,轉過頭,不再細聽這些散修議論。

雲馨黛眉一緊,轉過頭看向客棧方向,進來一幫黑一色修士,這些人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來人數量大約有着三十餘人。

陸長樓正欲開口時,霄天對其搖了搖頭,傳音道:「不可妄動,這些人乃是烈陽山的暗子。」

沒過多久,客棧再次進入一眾修士,身着黑衣,同烈陽山的暗子,別無差異。

可,並不是一幫人,同屬暗子,一幫為烈陽山,一幫為太陰宮。

烈陽山的暗子,一道坐下,眾人齊聚,其中一人開口道:「沒有想到我烈陽山派出在前的暗子,悉數被殺,真是可惡。」

太陰宮暗子這邊,同樣叫苦:「派出的人,已經失去了蹤跡,這殺我太陰宮的人,我們一定要找出。」

霄天身為築基期修士,耳目範圍,早已聽得一清二楚,內心暗道:「難道是他殺了兩宗暗子?」

散修一同議論,對兩宗暗子進入,並沒有多加關注。

哐當一聲碎裂。

一個酒碗飛來,直接摔在烈陽山暗子頭上,那人一手捂住頭,轉過身,大喝道:「是誰?他娘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扔老子?!」

話音未落,再次哐當一聲,酒碗破碎。

又一個酒碗,正中說話之人面門,酒碗稀碎落地。

一時間,烈陽山那位暗子,拍案而起,大怒道:「誰他娘的不要命了!」

霄天順着餘光掃去,只見兩人,一位邋遢老頭,握著一個算卦竹筒,在旁同樣一位黑袍白髮老頭,正在夾着花生米塞入嘴中,閑庭自若。

烈陽山的人,被這無辜的酒碗,連摔兩次,心底大怒,眼光掃視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更加目齜牙咧。

「霄天師叔,是誰如此大膽,敢公然得罪烈陽山的人?」雲馨好奇問道,這烈陽山的暗子,一般修士,都不敢得罪。

眼下,公然有人朝着他們仍酒碗,這顯然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是誰?!」被扔那人,暴走怒喝,客棧內,一些修士,紛紛看來,都在看戲。

砰!

酒碗再次飛來,調轉弧度,砸向那人後腦勺,哐當稀碎。

客棧內,頓時嬉笑聲不斷,熱鬧更甚。

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這位烈陽山的暗子,接連被酒碗連摔三次,很顯然,是客棧中,有人挑釁!

「不知是哪位道友,我等是烈陽山的人,若是有得罪之處,不妨站出來,說清楚。」烈陽山一人,站起身抱拳環顧四周,客氣一番,想要找出始作俑者。

哐當。

酒碗再次一碎,砸中說話之人,這時,烈陽山的人,清楚看到酒碗飄來的軌跡。

正是太陰宮暗子位置。

烈陽山的人,頓時暴起,全部面向太陰宮暗子所在位置。

「烈陽山的道友,我看定是誤會一場,我等可不要被人從中挑撥。」太陰宮其中一人站出,反駁道。

「原來是太陰宮的道友,可這酒碗的軌跡,就是從你太陰宮這裏飛出,不知我烈陽山,何時得罪過你太陰宮。」烈陽山的人,直接逼問。

太陰宮那人正要反駁時,烈陽山眾人所在位置,一個酒碗飛出,正中太陰宮人頭上。

「欺人太甚。」太陰宮的人,一同站起,有着劍拔弩張的氣勢。

「諸位道友,且慢,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讓我們兩宗的人,一同敵對。」這時,烈陽山中一人開始察覺不對,這樣說道。

一旁角落,一位邋遢老頭,手捧著算卦竹筒,情不自禁,捂嘴大笑,不忘道:「李兄,你這招真是絕了,就看他們會不會狗咬狗。」

一旁滿頭白髮,一身黑袍的老人,故作撫須,道:「這些人別看着蠢,捉弄一番,我以靈力控制酒碗,他們用不了多久將會發現。」

這兩人,正是方青、李源幻化符籙幻化。

一旁座位上的霄天,眼神一愣,同為築基期修士,片刻間,就已經察覺,這樣操控酒碗,如同控制飛劍,如出一轍。

一般築基期以下修士,斷然難以察覺。

太陰宮、烈陽山兩幫暗子,一番辯駁,彼此爭論后,開始冷靜下來。

「諸位道友,我聽師尊曾言,築基期修士控制飛劍,可以控制其餘之物,無聲發出,想來是有人故意挑撥我兩大宗門。」烈陽山一人察覺端倪,目光開始掃向客棧內修士。

一位邋遢老頭,笑意不止,白髮老人咳嗽一聲,故作提醒,可惜提醒無用。

方青早已笑開懷,對這樣的捉弄,實在太過有趣。

這時,烈陽山、太陰宮的人,一同圍了過來,看向一直發笑的邋遢老頭。

方青依舊笑意不止,神色激動,拍著桌子。

「這位道友,不知你在笑何事?」烈陽山的人陰鷙看來,殺意暗涌。

同樣,太陰宮的人,一同逼近。

方青沒有回話,這些人的目光就看向滿頭白髮的老頭,老頭看了看方青,無奈搖了搖頭:「諸位,不要誤會,老朽不認識這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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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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