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儒道大師
修鍊了一個晚上,沈浪的進度停留在最後的十二式上,且因為泡多了培元葯浴,此時的他只覺得渾身氣血沸騰,讓他產生了一種體內血液彷彿都燃燒了起來的感覺。
只覺得有使不完的勁,有一種想要發泄的強烈衝動。
沒來由的,他突然回憶起了昨晚跟張超碰撞的一幕。
似乎,經過一晚上的他,能跟張超碰一碰?
「自大了,自大了,這是氣血沸騰燒到腦,神智都不清楚了。」
壓下這種作死的念頭,沈浪早早就來到了學校。
今天是星期一,是他開學報道后的第一課。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中文系的學生。
學的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
而今天所上的第一課,便是儒家思想。
這是無論什麼專業,無論什麼高校,都必修的一門課程。
基本就相當於以前的思政課。
因為儒家思想主張仁,義,禮,智,信,恕等思想,尤其是在這個武者仇殺已經成為社會共識的世界,儒家思想中的仁愛,更是成為了王國重中之重推行的思想。
教學樓,3棟303。
和沈浪所想像的朝氣蓬勃不同,大教室內死氣沉沉,明明他已經提早五分鐘過來,但後排的位置還是被佔據一空。
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聊天的聊天。
無奈之下,沈浪只能坐到顯眼的第一排位置,途中遇到幾個對他指指點點的女生,不過沒什麼惡意,隱隱約約之間還聽到他們說什麼勞斯萊斯,富二代,好帥之類的發言。
沈浪置之不理,他在期待着上課的儒道大師。
很快,隨着幾聲鈴聲,一位高大威猛,滿臉橫肉,肌肉比尋常人大腿還粗,卻一本正經拿着教材的「老師」出現在講台上。
沈浪:??!
這是……助教吧?
「同學們好,又是一個星期一次的思想洗禮課,睡覺的該醒了,聊天的該閉嘴了,玩手機的小心等下就壞了。」
熟練的開場白之後,這位「儒道大師」打開PPT,投影出屏幕和這一節課的內容。
而在PPT首頁的下方,還印着這位「儒道大師的名字」,孔無敵。
假名吧……
瞧見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孔老師,沈浪對儒道大師的幻想一下子破滅,他印象中的儒道大師,不應該是溫潤隨和,修身養性,處處體現著儒學涵養的文學大師嗎?
這位肌肉壯漢,說是武科院校的班主任,教官,都沒有人懷疑啊。
「老師,你的PPT打錯了,是論語而不是掄語。」
這個時候,有位心細的學生指出了PPT上的錯誤。
那投放在屏幕上的,赫然是儒學中的論語二字。
不過老師似乎在心急之下,打錯了論語的論字。
「終於有同學發現了這一點,今天我們不洗腦,而是從另一個角度解讀儒學思想。」
孔無敵猙獰一笑:
「至聖先師你們都熟悉,但你們知道,在當時那種兵荒馬亂,群雄並起,禮樂崩壞的春秋戰國時期,他一屆文弱書生,是如何周遊各國,傳遞自己的儒家思想的?」
一聽到這,同學們也不困了,紛紛進言。
「我知道這個故事,因為至聖先師孔武有力,精通六藝,常年佩劍,麾下還有三千弟子,是一位將近一米九,武藝高強的山東壯漢,山匪根本不夠打。」
其中一位學生舉手發言。
「沒錯,所以我們今天講的,就是另一個版本的掄語。」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位有些眼生的同學回答一下。」
孫無敵指著坐在第一排的沈浪,道。
沈浪一副我世界觀即將崩塌的樣子,遲疑了片刻,才是緩緩開口道:「早上悟得仁道,晚上就死也可以。」
「嗯,是標準的解釋,但我們今天講的是掄語,而不是論語。」孔無敵慢條斯理的分析著:「道,可翻譯為道路,聞,聽聞,朝,早上,連起來就是:早上我聽聞了通往你家的道路,晚上你就得死!」
「還有還有,早上我感悟了拳意大道,今晚你就等死吧。」
先前發言的同學再次舉手說道。
「孺子可教也。」
孔無敵十分欣慰。
原本死氣沉沉的大教室也因為孔無敵這顛覆性的解讀,變得活躍起來。
沈浪也是一副世界觀重組的表現。
他……悟了。
掄語,這是至聖先師給道上定的規矩啊。
制定規則,將所有人納入這個規則內,孔子當乃至聖仙師。
他,也要成為一代擩學大師。
下課之後,沈浪誠心向孔無敵請教掄語,卻被告知他若是能保持一個學期的全勤,就免費送他專門的註解。
……
下午。
接到王軒電話的沈浪,拒絕了王軒派車前來接送的主意,來到了一個繁華的商業廣場。
商業大樓的第四層。
金鷹搏擊俱樂部
等了一分多鐘,王軒也是姍姍來遲。
「師傅,昨天晚上張超應該沒有再為難你的朋友吧?」
昨晚的事,說實在王軒心裏也沒什麼底,張超雖說是被打上了王家的標記,但自從他成功登頂三品榜單后,便是逐漸脫離了王家的掌控。
基本相當於獨立了出去,除了明面上的關聯,兩者之間互不干涉。
他只是家族一個不受寵的孩子,論起威望,顯然不如大哥二哥,他的話,張超不一定會聽。
但聽不聽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張超也十分給面子。
這讓王軒差點以為,張超是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在站隊討好他。
「多虧了你,不然昨晚的事很難收場。」
沈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雖然張超那不減反增的惡意引發了他的疑心病,但他已經放好了監聽器,就貼在被他踹飛的虎紋壯漢黑色皮鞋底下,一但有什麼動靜,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得知。
就是現在,他都全程戴着一個無線耳機,裏邊播報的,正是虎紋壯漢的一舉一動。
似乎這群不安分的人,在計劃着要奪取別人的家業。
但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這個金鷹搏擊俱樂部,應該說是一個武館吧?」
沈浪看着門口廣告牌上的那一行大字,挑起了眉頭:
「你約我來這裏幹什麼?我可以在家教你的。」
王軒支支吾吾,最後還是在沈浪的審視下,訕笑着道出了緣由。
這個金鷹搏擊俱樂部,佔據了整個商業大樓四層一半的面積,可謂是寸土寸金,乃是王軒和幾個同病相憐的二代合夥出資的,既有玩鬧性質,又報著一絲真正找到良師的期望。
而成功拜師的王軒,在一次酒後失言中坦言了自己即將鹹魚翻身,一飛衝天的事情,於是引來了幾位好友的關注。
最後得知了他拜師的事。
於是,其餘幾位好友同樣央求着加入沈浪麾下。
「師傅,我是不是多嘴了。」
瞧見沈浪目光迥異,王軒以為是自己犯錯了,畢竟法不可輕傳,更何況是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對於收徒這一塊鐵定看得比較重。
而他卻因為多嘴,搞得人盡皆知。
他有些惶恐不安。
殊不知此時的沈浪,對王軒越發滿意。
這個人,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吧。
知道他現在缺錢,於是又給他找來了幾個好徒兒,收一個是收,收一群也是收。
既然他打算向儒學大師看齊,那麾下不說三千弟子,破兩位數還是可以的吧。
至於三位數……
會被當做是黑幫勢力打擊的。
他可不想成為黑道頭子。
徒弟=錢。
多名徒弟=一大筆錢。
「先看看再說。」
為避免自己大白天笑出聲,沈浪轉身朝着俱樂部內走去。
不過一路走來,卻沒有碰到一個人。
王軒也是奇怪,抓來了一名保潔人員問話。
「有人來踢館,馬師傅在裏邊應戰,已經八戰八勝,大家都過去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