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章腹黑(二十二)

二百零七章腹黑(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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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魄輕輕的將醉酒紅顏抱起,不知道是烈酒的緣故還是什麼,她的身子很軟,軟綿綿的,猶如熟睡的海棠花。醉紅顏,紅顏醉!

衣裙翻轉,髮絲凌亂!幾分嬌媚幾分憔悴。

天雪醉了,越是醉得女孩就越美麗!

醉了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十全十美。

美的女孩,大多矜持,害羞低語。

這樣子的女孩,猶如霧中清荷。

雖神秘朦朧,但卻始終遙不可及!

可是一旦醉了,她們就變成了一朵嬌艷嗔怒甚至還有些邪盪的牡丹!艷麗風華,扭腰綻出。

天雪嬌嗔微怒:「哼!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我就是一個隨便的女孩!」

「惜朝,陸天,你們兩個混蛋!王八蛋!蛋蛋!為什麼這麼說我呢!」

夢囈般的哭啼之聲,越來越模糊,呢喃傷心!

「你為什麼不愛我呢!你為什麼要走呢!我哪裏不好呀!」

天雪的鼻尖滲出了汗珠,淚水梨花的臉面已經醉得一片酡紅!美,是醉梨花可憐楚楚之美!

醉了,傷心醉美人!突然口中吐出了一大片苦水!酒喝的太多了,心中太煩惱,怎麼能不吐出來呢?!

酒,吐在了雪魄的衣襟之上!同時她的衣襟早已經濕透的貼在了胸前,衣領之後若隱而現的晶瑩雪膚。

髮絲,掛在臉頰之上!

然後抱住了雪魄的脖頸,緩緩的抬起頭,迷離的雙眼,櫻桃似的小唇,輕輕的吻在了一個陌生的冰涼的唇片上——天翻地轉,恍如一夢!

月色,總是美的,很多人都陶醉在夢中!可是月色的憂傷,誰又看的到呢?

這個月色,總是有無盡的黑暗的。

山頂,又是冷風吹過!

「師兄,你何苦一直偽裝的自己呢?」

「我只是偽裝快樂罷了,你又為何偽裝悲痛呢?」

「我又何須偽裝呢。」

「是呀,我也沒有偽裝,我是真的很快樂。」

「你一點也不恨師傅呢?」

「我若真的恨他,我現如今又何苦留在這裏呢?」

「師傅當年對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不是師傅當年對我過分,是你到現在都沒有明白師傅當時的苦心。」

「我又如何能懂得師傅的苦心呢?!像我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其實你並不是沒心沒肺。」

「呵呵,師兄,你不用安慰我。」

「你是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這個形容我是最好不過的呀。」

「你如果還是如此的墮落下去,你又何須活着呢?死了豈不是更輕鬆嗎?」

「我能死嗎?」

「這個世界上,或許很多東西都不是你的,但是生命還是你可以做主的,你如果想死,什麼時候都可以自行了斷的。」

「如果我的死,天下的人都能快樂,即使死一萬次我都願意。」

「你不要以為你的死,別人就會很快樂,因為即使你活得,別人依然會快樂的。」

「是呀,何須為我的死而悲傷呢,我若是不死,你們誰也不會快樂的。」

「你覺得你活着,我就會不好嗎?」

「你應該自責罷了。」

「我又何須自責呢?」

「你對得起天雪嗎?」

「我看是你對不起天雪吧。」

「我是對不起天雪,難道你就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如果你認為,我去拆散一對相愛的人,就是對的嗎?」

「可是你應該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呀?」

「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知道又能怎麼樣子呢?」

「那我知道又能怎麼樣子呢?」

「是呀,你知道又有什麼辦法呢?」

「即使我知道,我依然會這麼去做的。」

「為什麼?」

「難道愛上一個人有錯嗎?」

「沒有錯,錯的只是時間上出現了問題。」

「時間,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是呀,誰也無法改變的,所以我不能再去傷害她了。」

「但是,時間就真的是錯誤的嗎?」

「難道還沒有錯,讓我整整比她大了二十多歲呀。」

「二十多歲又怎麼樣子,只要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又何須在乎時間呢?」

「我怎麼能不在意時間呢?我已經墨發如霜了。」

「墨發如霜又如何?」

「我的人生已經過了一半了,我又怎麼忍心去讓她嫁給我這麼一個已經黃土埋到膝蓋的糟老頭呢?」

「師弟,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現在要給自己準備一個土坑了。」

「呵呵,是呀,像師兄膝下無子的人,應該早早的為自己最好打算呀。」

「呸!都一把歲數了,怎麼還老不正經。」

「你一直假裝正經,我也只好假裝不正經了。」

「說正經的,師弟,是你想的太多了。」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想的太多的。」

「如果你是我,你就不會想的太多了。」

「師兄,我看我是輩子都無法做到像你一樣,心若止水,旁騖他人呀。」

「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感情美女又怎麼能心如止水呢?」

「那……師兄為何至今還是單身一人呢?」

「年少風流,因果報應呀!」

「以師兄的相貌,實在很難想到與年少風流四個字有關聯呀。」

「風流和相貌無關,只要你夠多情,臉皮厚就可以了。」

「是呀,天下是個男人九個壞八個呆,還有一個是懶蛤蟆頭的男人呀。」

「懶蛤蟆又怎麼樣子?」

「懶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但是懶蛤蟆有權去吃天鵝肉呀。」

「是呀,不想吃天鵝肉的懶蛤蟆不是好懶蛤蟆。」

「師弟,你呢?」

「我不是懶蛤蟆。」

「是呀,這個世界上都是蛤蟆了,只有你一個是人。」

「可是在你們的眼中,我卻是個蛤蟆了。」

「在天地的眼中,誰不是卑微呢?」

「卑微的人,那麼感情是不是也是卑微的呢?」

「你感覺呢?」

「我好希望是卑微的。」

「可是,越是希望一個東西是什麼樣子,而它卻偏偏不是。」

「師兄,你真的不懂我心中的無奈。」

「我怎麼能不懂呢?!你愛她,可是你比她大了二十多歲,你怕你死後,她會一個人守寡,一個人痛苦煎熬二十年。」

「……」

「難道你死後,她真的就會守寡嗎?」

「是呀,她還小。」

「還有,你覺得你一定比她先死嗎?」

「……」

「你知道你自己究竟可以活多少歲數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可以活到多少歲嗎?」

「不知道。」

「那你又何須擔心誰比誰早死呢?在命運的面前,每個人都是無能為力的!命運是神秘卻又恐怖的,因為誰也無法左右的了命運,誰也無法猜測到命運究竟在想什麼。」

「是呀,有時候我們連自己都不知道再想什麼,又怎知命運呢?」

「可是我還是很怕。」

「你越是害怕,說明你越是喜歡她,越是怕失去她。」

人,真的很矛盾呀,明明想離開她,卻又害怕失去她!

小軒樓,月偏西!夜沉默,伊人醉!

伊人已經睡去了,醉酒的女人,往往要比醉酒的男人睡的更沉,睡得更快!

因為女人心中的痛苦,往往要比男人少的多!

女人,都是感性的,感性的焉知痛苦幾多愁呢?

男人則不一樣!因為理性的男人,痛苦永遠是無止境的!

真是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為何總是給自己找罪受呢?

「天雪,天雪,你開開門,開門呀!」惜朝已經醉了,醉的連站都站不住了。

可是他敲門的聲音卻很大。因為他每一次舉起手,都是無力沉重的砸在了門上。

屋子裏,沒有燈光,只有幾縷月光爬進,幽幽的。

天雪已經酣睡了!她怎麼能不睡呢,已經喝了那麼多的酒了。

「你醉了。」雪魄扶住已經醉如灘泥的惜朝。

惜朝努力的睜着眼睛,可眼皮沉重的猶如千金重,只有一條縫。酒氣咆哮道:「我沒有醉,我沒有醉!」

喝醉的人,是從不說自己醉得!就像是瘋子,永遠不會說自己是瘋子的。

「天雪,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惜朝另一隻手裏本攥著一個酒壺。可是現在那個酒壺已經不見了!碎了,支離破碎了!

碎片呢?一部分落在了地上,另一個部分扎進了肉里!

惜朝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了!

血在流,可是心中的血呢?!

流了那麼多,誰又能看的到呢?!

雪魄突然出手,銀光一閃,點在了他的睡穴之上。

睡吧!安心的睡一覺吧!

明天,明天的陽光,一定會更加的燦爛的。

可是,明天真的會美好嗎?!

他突然間想起了那個冷漠劍客的一句話:「我何須找你報仇呢?!你比我更可憐。」

月光下的清影,突然又一個曼妙影子投了下來。

雪魄心頭一驚,霍然抬起頭來:「惜若。」

是她!不是她!

蝶舞眼睛眯成了月牙,道:「小老爺,這麼晚了,還在賞月。」

「哦。」雪魄只是默然的點了下頭。

可他的心呢?真的可以默然一切嗎?!

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相互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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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上得早晨,總是溫柔而又迷茫的。

無論什麼事情,都永遠的不能改變它的!

這樣的執著,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惜朝已經醒來了,頭很沉重。醉酒之後的人,總是這樣子的。

可現在比頭更沉重的是心!心重的幾乎讓他無法呼吸!是後悔了吧?

都說,男人的酒話不可信!可是女孩子真的可以不相信嗎?

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又怎麼能不信呢?畢竟她已經傷心了。

惜朝爬起來,他立刻感覺到左手傳來了一陣陣刺痛,猶如刀割。

可是當他注意到左手的時候,手上並無任何一刀,甚至連玻璃的碎渣都沒有了,只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了。

他突然間很感謝羽輝!因為只有一個巫醫師才可以將傷口處理的如此乾淨。

可是傷口依然存在!傷口,又怎麼能消失呢?

心中也豈不是有個傷口呢?!一個無血的傷口,往往卻是最窒息的傷痛!

惜朝掙扎來到了天雪屋門口,發現陸天也正好微笑的望着他。

陸天一身華麗白衣,墨發飄逸。似乎是做了精心裝扮。只是臉上的微笑,有些苦澀。

和陸天相比,惜朝就狼狽了很多!蓬垢的亂髮,還有醉酒吐髒的衣服。

「惜師弟,你可好?」陸天關懷的問道。

「不好。」惜朝勉強一笑說道。

「你是來找天雪的吧?」陸天突然說道。

惜朝不答反問:「你不是嗎?」

陸天默然的搖了搖頭。

「不是?!」惜朝驚詫的問道。

「我只是路過這裏。」陸天苦澀而道。

路過,過客!人生,誰不是一個過客呢?匆匆那一瞥,可依然有那麼一個人,會徹底的住進你的心。

從此,你的人生路上,便發生了改變!

可過客,終究只是一個過客呀!

「你不打算向天雪道歉嗎?」惜朝問道。

陸天凄然一笑,道:「有必要嗎?」

「難道你心裏就不愧疚嗎?!」惜朝突然激動氣憤的說道。

陸天似乎沒有看到他憤怒,依然低聲無奈的說道:「是我放棄了她還是她一開始就註定不屬於我呢?!終究是無法改變的結局,放棄又如何呢?!我只能無所謂了。」

「你真的可以無所謂嗎?!你個混蛋!懦夫!」惜朝罵道。

陸天已經痴獃麻木的說道:「我又何須道歉呢?!我又該如何去道歉呢?!如果一個人的心裏沒有那麼的想,又怎麼會說出來呢?是我,一切因果都是我的錯,是我心生嫉妒和懷疑了。」

如果,我心中真的沒有那麼想,我又怎麼會說出來呢?!解釋,我又該如何去解釋!

曾經我一直認為自己很懂她,可是我真的懂她嗎?

解釋,已經傷透的心,怎麼的解釋,她心中的傷痛才會好呢?

陸天已經漸漸遠去,只留下門口徘徊惶恐的惜朝了。

一下子,惜朝又滄桑了許多!愧疚,也是一種中的變化!

門,還是關着的。或許只要輕輕一推,門就會開了吧。

可是,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呢?

惜朝放棄了,該放棄的終究要放棄。

可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門,突然咯吱一聲,開了。

天雪愣住,眼圈還有些泛紅,淚花有些模糊。可是它終究沒有流出來。反而笑了,笑得很嫵媚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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