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許凶我兒子
「小白這把比賽的發揮……是真的好啊。」
Tselin的聲音里,帶着幾分感嘆。一邊說着,一邊還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沒聽到身旁的白色月牙有任何反應,Tselin又忍不住用餘光緩緩看向白色月牙。
結果,就和白色月牙頗有些無奈的眼神對上了。
「嘿嘿,怎麼了白哥?」
Tselin一邊毫不尷尬地笑着,一邊像是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
白色月牙忍不住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視線朝着白啟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挺喜歡這小子的。但是……」
白色月牙的聲音頓了頓,又朝着訓練室中心的五人位看去。
此時的TES首發五人,已經開始了各自的rank訓練。
這個畫面,看上去和諧無比。
收回視線,微微出了一口氣,白色月牙輕聲道:「現在還太早了。」
Tselin聞言,頓時跟小雞啄米似的飛速點頭。
「我懂、我懂。」
「都慢慢來嘛,一口也吃不成個大胖子。」
白色月牙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
Tselin又是嘿嘿一笑。
「當然,我知道你也有顧慮,新人狀態容易不穩定嘛。」
稍稍一頓之後,Tselin卻又換了語氣,道:
「不過小白的天賦,白哥你分明也看的很清楚嘛。要是浪費了,那得多可惜啊。」
白色月牙聞言,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白啟。
沉默了一會之後,白色月牙緩緩開口。
「其實我現在顧慮的,並不是他的狀態不穩定。」
「而是小白的這種風格,能不能和他……融洽相處。」
Tselin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當他意識到,白色月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之後,他的身體便是猛然一顫,有些震驚地緩緩轉頭看向白色月牙。
他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之後迅速變化,好似一張打翻了的調色盤。
過了許久,Tselin才帶着些試探,緩緩地開口問道:「消息……確定了?」
白色月牙沒有看他,只是望着白啟的背影。
「已經談到最終階段了,而且大概率,不會出現意外。」
得到肯定的答案,Tselin低頭沉思了一會。
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迅速抬頭疑惑道:「他身上背着的合同……」
白色月牙聞言,緩緩轉頭看向Tselin。
Tselin分明看到,白色月牙的眼神里,也有幾分存留的震撼。
「經理想要簽下他的決心,比你我、比外界所有人想像的,都要更加誇張。」
收回視線,Tselin用了許久,才終於消化了這條有些爆炸性的消息。
震驚過後,Tselin心中緩緩湧現的,是喜悅。
畢竟,如果他真的能夠加入TES的話,對TES整個隊伍的提升,都會是極為恐怖的一件事情。
但旋即,當Tselin又想到了白啟的時候。
他心裏的喜悅,卻又被糾結所衝散。
白啟的遊走風格,似乎好像確實不太適合……
Tselin終於知道,白色月牙為什麼在TES終結了連敗,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天賦驚艷的小輔助后,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了。
好傢夥,要是我是主教練,我現在也特么糾結啊。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同時發現了兩塊黃金,自己卻只能拿走其中一塊。
放棄任何一個,都會覺得很可惜。
此時此刻,Tselin居然有些慶幸,自己不是TES的主教練,而是副教練,不用去承受這種糾結。
一邊感嘆著,Tselin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
「白哥,我先不跟你說了啊,這把比賽的錄像我還得去看一下。」
一邊說着,Tselin一邊急匆匆地走出了訓練室。
白色月牙此時正憂愁著呢,自然也沒心情去搭理Tselin,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
「喂,老媽。不是不是,我沒有被別人排擠,我現在已經進一隊了。」
「您之前自己跟我說的,只要我能夠穩定地待在一隊,您就讓我繼續打職業。」
「現在我不僅已經穩穩待在了一隊,甚至還在今天上場比賽了,還拿了個MVP呢。」
四樓,白啟和球球的房間里,白啟正在和自己的老媽打着電話。
聽到白啟這句話,白啟的老媽陳芳女士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什麼M……P?」
「MVP,就是一場比賽里最有價值的選手的意思。說的通俗點,您兒子我在今天這場比賽里,是所有選手裏的第一名。」
陳芳聞言,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小子就會吹牛,之前還跟我說自己能拿冠軍呢,結果還不是拿了個第四名。」
「嘿,老媽,這我就要糾正您了。我那是四強,不是第四名,有區別的好嗎?」
吐槽了一句,白啟又抬頭看了一眼時鐘。
「好了好了,媽,我不跟您說了啊,這邊還有訓練呢。」
說着,不等陳芳女士回答,白啟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一間裝修典雅的房間內,陳芳聽着電話里嘟嘟的忙音,原本還帶着些笑意的表情頓時凝滯。
然後,她臉上的表情,也緩緩從開心轉為了委屈。
「老白你看他,現在都會掛我電話了,性子越來越野了。」
陳芳噘著嘴,有些委屈地微微歪頭,眼睛裏似乎有着些淚光在閃爍。
被她用這種表情盯着的白知,頓時正氣凌然。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下次等他回家,我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白知嚴肅的話音剛落,陳芳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頓時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你不許凶我兒子!」
「你要是凶他,他到時候不肯回家了怎麼辦?真是的,大老粗一個你!」
說着,她還擰了一下白知腰腹間的軟肉。
白知一邊接受着陳芳的教育,一邊有些無奈地緩緩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
……
自家的鬧劇,白啟當然是不太清楚的。
在掛掉了電話之後,他就迅速走出了房間。
走下二樓之後,白啟卻並沒有直接去往訓練室。
而是在訓練室門口拐了個彎,走到了另外一扇門的面前。
深呼吸一口氣,白啟緩緩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伴隨着房門緩緩閉合,掛在上方的門牌也微微一顫。
門牌上「會議室」三個字在這番震動下,也彷彿要被震落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