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試探
聽到李越對自己的評價后，衛景頓時沉默了。
此時王小明卻覺得更加疑惑了。
因為衛景自從被從鬼蜮中帶出來，就一直待在王小明身邊，即使是在總部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李越好像並沒有接觸過復活后的衛景才對，可現在卻像是知道很多衛景的情報，似乎對衛景非常了解的樣子，那李越的情報又是從哪裏來的？
此時王小明又想到，在很早以前的時候，李越就便透露出很多就算是他都不知道情報。
「你好像對衛景很了解？」王小明直接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有些了解。」李越扭頭看向王小明，臉上露出一道神秘的笑容。
王小明此時更疑惑了，因為自從衛景被救出，他就一直在研究衛景身上的情況，可是收穫並不是很大。
此時他的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李越見此只覺得很有趣。
一直以來王小明大多時候都是保持着平靜的神色，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樣子。
李越此時又看向衛景，眼中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羨慕。
衛景可以說是躺贏的代表人物之一，只是做了個實驗，躺了次鬼棺，等他再次恢復意識就成為異類了，還擁有了鬼差那無解的能力。
李越一想到自己為了成為完美的異類經歷的過程，心中也忍不住泛酸。
不過衛景的成功涉及的巧合因素太多，只要過程中有一丁點差錯，衛景就真的徹底死了，哪裏還會有今天。
「說實話，你的運氣真的太好了,當代國內的馭鬼者中，你幾乎已經走在所有人的前頭,要知道成為異類可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李越用你賺了的眼神看着衛景。
「異類嗎？不屬於厲鬼,又區別與一般的馭鬼者,同時沒有厲鬼復甦的隱患，還真是貼切的形容詞。」王小明低聲說道。
說完后就用狂熱的眼神看着李越,很明顯他是想通過李越知曉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先前的時候，王小明就隱隱覺得像衛景這樣的存在，才是他一直追求的完美馭鬼者,一旦能攻克這個難題，那對當下的局勢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甚至能依據扭轉人類與厲鬼之間的攻守關係。
只可惜衛景的案例是不可複製的，就算是王小明也一樣。
因此在聽到李越的話后，才會心中才會這麼激動。
「我知道你掌握了很多有價值而信息，不知道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你才會說出來？」王小明看出來此時李越好像並不忌諱舒寫東西,所以自然抓住機會追問。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李越這裏空手套白狼是不會成功的,所以直接果斷準備以交易的形式從李越哪裏得到想要的信息。
只是這次王小明卻是想錯了,要是以前李越自然不會輕易透露一些情報信息,就算給好處他也不會同意。
只因為他的信息來源不正,要是追究起來是在不好解釋,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現在李越已經有底氣面對一切,就算是隱藏在暗中的那些民國時期的大佬，他現在也不虛了。
因此對一些信息也就不再那麼看中,否則他先前的時候也不會時不時的給楊間劇透。
至於王小明說的代價好處,李越更是搖搖頭。
到了他這個程度,能看上眼的東西真的不多,所以想要靠交易的方式從他這裏得到信息是很困難的，除非他本就願意說。
這次李越本就準備隨意的聊聊,可是現在既然王小明主動提出交易,他也不會拒絕。
「我的確知道一些情報,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你可不要太貪心,貪心的人往往最後會竹籃打水。」李越隨意的說道。
王小明臉上興奮的神情頓時一僵,隨後開始沉思，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問些什麼了。
「我想知道徹底解決厲鬼復甦的方法。」王小明認真的說道。
「你還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想知道這個情報。」李越原本隨意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嚴肅：「那你又是憑什麼覺得我會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
「我也不能確定，只是賭一把。」王小明平靜的說道；「況且通過剛才你對衛景說的話,我覺得就算你不知道全部的信息,也肯定掌握著關鍵的部分。」
此時就連衛景都認真的看着李越。
雖然他現在也已經成為異類,可是他也是糊裏糊塗就成了,對這其中的道道還真沒有王小明知道的清楚，更不要說是和李越相比了。
李越點點頭，對於王小明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所以問出這樣問題倒也不覺得意外。
王小明這個人非常特殊，除了他那無人能及的科研能力外，他的大局觀可以說是整個神秘復甦世界少有的。
他的大局不像是總部的那些人一樣，只局限在很小的範圍，他一直想做的事就是弄清楚靈異的真相，從而徹底解決靈異事件。
為此他可以放下殺弟之仇多次幫助楊間，只因為楊間能在靈異事件中起到重要的作用，拯救更多而人。
只要有需要，為了大局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樣李越才一直看中王小明，在餓死鬼事件的時候，會專門在他的身上留下後手保護對方。
因為李越知道自己永遠成為不了那樣的人，可是他卻很敬佩這樣的人。
因此直至現在李越都沒有收回留在王小明身上的那道雷紋。
可即便如此，李越也不會一口氣就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全部告訴王小明，那樣只會引發大亂。
隨着李越恐怖程度的提升，他越發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水很深，絕對不想他前世小說中看到的那麼簡單。
「徹底解決厲鬼復甦的方法我確實是不知道，不過就像你說的，我也的確掌握了一些情報。」李越再次放鬆語氣說道，說完又看了看一旁安靜的衛景。
「就我所知，想要徹底解決厲鬼復甦，最完美的方法就是成為異類。」
王小明先是看了看衛景，隨後又看了看李越，隨後點頭說道：「就像是你和衛景這樣的嗎？只是好像你的情況要比衛景好上很多。」
「其實不論是衛景還是我,又或者是秦老，甚至是其他的那些從民國時期活下來的馭鬼者,在我看來都可以稱之為異類。」李越隨意的說道；「雖然我們的狀態各不相同，可是基本上都解決了厲鬼復甦的問題。」
「這樣嗎？倒也是,其他人我不清楚,可是秦老，衛景以及你，的確是有着明顯的區別。」王小明若有所思道。
李越道：「這就涉及成為異類的核心關鍵信息了。」
「不能說嗎？」王小明皺眉道。
「沒什麼不能說的。」李越搖搖頭說道；「其實說破了也就是成為異類的方法不一樣，所以造就的結果自然也就跟着不一樣了。」
「成為異類不都是種種巧合碰撞后的結果嗎？難道還有可循的方法。」王小明期待的問道。
秦老的事情他知道很清楚，也經過很多次的研究，可是最後得出結論就是不可複製。
至於衛景那純粹就是無數巧合的結果，想要人為操控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倒是李越成為異類的方法他並不清楚，所以也就無從研究。
不過聽李越現在這話，好像的確掌握有方法，能人為造就異類，如果這是真的，那可是能改天換地的大事情。
李越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你是搞科研的，應該清楚拋開表面的事務，就能洞悉本源，成為異類也是一樣，只是你所知的異類太少，所以才沒有看到其中的關鍵。」
「你也知道，現在最有效的解決第一隻厲鬼的復甦方案，就是駕馭第二隻厲鬼，讓他們互相制約，這也是當代馭鬼者的主流，想要再這個基礎上更上一層樓，那就更進一步利用厲鬼規律之間的衝突，讓他們陷入死機的狀態，就像餓死鬼事件中楊間所做的事情一樣。」
王小明頓時想到在大昌市餓死鬼事件中，楊間曾在鬼鏡前自殺，從那以後楊間的實力就穿質的提升，而且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楊間好像就沒有厲鬼復甦的跡象。
後來他也研究過楊間的案例，可惜在缺少鬼鏡的前提下，進展並不是很大，最後只能將其擱置。
李越喝了口茶后，繼續說道：「雖然因為規律的衝突能讓厲鬼死機，可是這種狀態不是永久的，厲鬼還是會慢慢復甦，只是這個過程或許會很長，可是總歸還是會復甦，因此還不算是完美的狀態。」
「所以下一步就是讓厲鬼永遠不會復甦，也就是成為異類。」
說道關鍵的地方，李越無視了王小明和衛景專心聽講的神色，反倒是不在往下說了。
這直讓王小明的內心就像是被小貓撓一樣，難受的要命，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越。
看着這樣的王小明，李越微微一笑，隨後忽然問道：「你覺得馭鬼者體內的厲鬼為什麼會復甦？」
王小明原本為李越會繼續往下說，可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一個問題，不過就在他準備專業的解釋厲鬼復甦的原理的時候，李越微問一下打斷了他。
「其實在我看來，所謂的厲鬼復甦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馭鬼者和體內的厲鬼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雖然馭鬼者能借用厲鬼的力量，可說到底也只是借用，這些能力本質上還是屬於厲鬼，和人沒有多少關係。」
「所以想要真正的解決厲鬼復甦，那就只有和厲鬼合二為一，變成不分彼此的存在，那樣一來自然也就沒有厲鬼復甦的問題了。」
此時王小明的眼中閃過明亮的光芒，像是想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