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好,我就得意這樣的女人

022章 好,我就得意這樣的女人

袁玉鹿大體知道了兩人的來路,就是汪玉珏極力推薦的假男嘉賓。

袁玉麂把他們倆向唐玉協和袁玉鹿介紹,說男的是師兄郭祥,女的是郭祥的妻子。

袁玉鹿連忙讓座,尤其上前扶住了孕婦,小心安排她坐了下去。她對孕婦說,「怎麼的?不咋放心?」

孕婦一擺身子,說,「哪呀,小袁介紹個事,我還有啥不放心的?就尋思明天該忙了,今天到你們這裏看看,放鬆放鬆。」

袁玉鹿問,「你們幹什麼工作?明天不放假了嗎?」

「哪呀,」妻子說,「我們一個賣服裝的,放啥假?小長假,有外地遊客,正好賣給他們。」

袁玉鹿說,「是啊。」

轉過身來,袁玉鹿又上上下下打量袁玉麂的師兄郭祥,說,「真是個帥哥。」

又轉過身去,對郭祥的妻子說,「不過,我們這樣的節目,有一個特點:就是沒有把握介紹成,但一定有把握介紹不成。」

孕婦說,「我就尋思呢,我們倆都是外地人,這個市,這個省,都沒人認識我們,可是,一旦要是有那個女孩子,真要看中了他,怎麼整?」

袁玉鹿搖搖頭,說,「不會的。我們設置了許多環節,男的,足可以否決任何女嘉賓,反過來,也一樣。這你就放下好了。」

袁玉麂對孕婦說,「你看我說吧?我們頭幾期,都請人來頂替,沒有法兒拒絕,那還得了?」

袁玉鹿沖郭祥的妻子點着頭。

孕婦點頭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袁姐,我就把郭祥完整地交給你了,到時,你可要把他完整地還給我。」

袁玉鹿說,「那是一定。」

唐玉協這時才說上話,他問袁玉麂,「我聽你一口叫小郭一個師兄,你們是怎麼一個師兄弟?」

袁玉麂說,「我要干酒吧少爺這個職位,手法上就得有魔術的根底,酒吧就送我去省魔術家協會學習。他們下邊有個魔術學習班,我和郭哥倆是在哪兒認識的。」

唐玉協大喜,他對郭祥說,「那麼說,你有魔術才藝啊?」

郭祥說,「小不然的,可以。」

「能不能表演一下?」袁玉鹿說。

郭祥和袁玉麂相互看了看,笑了,說,「表演啥?」

袁玉鹿說,「你隨便。」

郭祥說,「隨便,最不好變(便)。你看我沒有什麼準備,怎麼變?」

郭祥說着,伸出來雙手,給所有的人看,以證明自己是兩手空空。袁玉麂和他妻子笑了,袁玉鹿知道郭祥要變了。說時遲,那時快,郭祥伸手當空一抓,把兩隻手掌攥起來,然後,伸向袁玉鹿的眼前,把十根指頭一根一根地展開,一隻手裏攥著一枚雞蛋!

袁玉鹿和唐玉協大驚,袁玉鹿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郭祥也不說他是怎麼辦到的,只是微笑着把左手中的雞蛋給了袁玉鹿,說,「姐,端午節快到了,送你一枚雞蛋,祝福你節日快樂!」

袁玉鹿接過雞蛋,有點兒傻傻的樣子。

袁玉麂說,「姐,你敲開吃了吧,熟的。」

袁玉鹿迴轉身,把那枚雞蛋在桌邊磕開,真是熟的!還挺香,是那种放養雞下的蛋,純綠色的。

袁玉鹿吃了一口,又去看郭祥右手裏的雞蛋。郭祥說,「這枚雞蛋不能給你吃。實際上,它是一枚生雞蛋。」

郭祥用另一隻手掌蓋上,捂了捂,把手挪開,一隻焦黃的小雞雛站在他的手掌之中。小雞雛嘰嘰地叫着。

袁玉鹿瞪大了眼睛,盯住小雞雛,她驚奇地問,「剛才它在哪裏?怎麼不叫?」

郭祥的妻子把她丈夫手裏的小雞雛接了過去,對袁玉鹿說,「姐,你別說了。我買了幾個小雞崽,想養大了,讓它下蛋,可是,他就給我拿來了,到哪兒變到哪兒,把我們大廈賣服裝那些人逗得,把他當成了神!」

郭祥說,「也招來顧客呢。」

他妻子說,「招來顧客有什麼用?他們光知道看你的魔術,哪還有心思買衣服了?反倒是我雞蛋搭了不少,每天至少給他煮五個。」

郭祥想分辨什麼,唐玉協說,「你這才藝可以,但,我們開播的時候,端午節已經過去了,你不能總變雞雛、雞蛋吧,能不能變個別的?」

郭祥問,「變個什麼?」

「想想,想想,」唐玉協說,「討女孩子喜歡的。想想,什麼呢?」

袁玉鹿剛想說什麼,吉婭芬推門走了進來,看看袁玉麂,臉有些微微發紅,又看到郭祥,不由自主地感嘆,「怎麼都是美男啊?」

袁玉鹿說,「你眼睛就知道看美男,汪總還在樓下等着你呢,這時,恐怕都睡上兩覺了。」

吉婭芬說,「我不等著設計嘛,設計出來,我不得給你和老爹看看嘛。」

袁玉鹿一把奪過吉婭芬手裏拿着的一張紙,展開一看,見台標設計的很抽象,很喜興,就說,「我看行,唐導,你看呢?」

唐玉協接過那張紙,蹙起了眉頭。

袁玉鹿問唐玉協,「師父,你覺得不行?」

唐玉協歪著頭看了又看,說,「也說不好哪兒有問題,就是覺得太洋,不接地氣。」

袁玉鹿說,「咱們這樣,在咱們這個屋裏,搞一把MZ,投一下票。來,你們都看看,這是咱們相親節目的一個台標,就是電視開始的時候,它要出現。嘉賓的台前要有一個,總之,凡是表述這檔節目的時候,都要出現這個標誌,就像服裝,李寧牌的運動服,都要在左胸前出現他們的那個標誌一樣。」

郭祥的妻子說,「懂了。」

就看。

看完,袁玉鹿說,「同意這個標誌作為我們相親節目台標的請舉手。」

袁玉鹿說完,首先把手舉了起來。跟着,是吉婭芬,也舉了起來。郭祥的妻子舉了起來,郭祥就舉了起來,接着袁玉麂也舉起了手。

袁玉鹿看着唐玉協說,「師父,你呢?」

唐玉協微笑着說,「不舉手,是不是就是反對呀?」

袁玉鹿說,是的。但是,面對五比一的局面,您老人家還堅持已見,是不是有點兒蠢啊?

唐玉協笑得更開了,他說,「我就蠢到底吧。再說,你這是假MZ,你脅迫、誘導在先,違反MZ原則的。」

「這叫輿論導向,」袁玉鹿說,「要放開量去自由,像M國選舉似的,還得選出一個特閬朴,那樣的台標還有個看?」

大家哈哈笑。

吉婭芬把袁玉鹿手中的那張紙「嗖」的一下子抽了出去,說,「壓倒性的通過!不和你們磨嘰了,我得找豪去了。」

說完,她把那張設計圖夾在一個文件夾里。

臨走,吉婭芬忘不了美目飄飄,看看袁玉麂,又看看郭祥。

吉婭芬油然升起一股滿足感。這種感覺,使她很開心。

…………

走齣電視大樓的大門,一眼就能看到汪玉珏的車,他的車是亮金色,太顯眼了。她走過去,看到汪玉珏睡姿非常不雅,褲子的「前開門」還翻露著,像是睡夢中伸進手去,掏了一把。

吉婭芬走到車後座,挺直了身子去拉車門,沒拉開,車門是在裏邊鎖著的。

吉婭芬把肩上的挎包往身後背了背,就用指脊敲了敲車窗玻璃。從車的後視鏡里看到汪玉珏被驚醒,他慌亂地整理一下自己,才按了車門的開關。

吉婭芬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汪玉珏睡目哈眼地回頭看了吉婭芬一眼,摩挲一把臉,自言自語地說,「啊,睡了,做了個美夢。」

吉婭芬只是笑了笑,她估計,要問他做的什麼夢,他一準說,娶媳婦。

吉婭芬和昨天比有點兒不一樣,昨天一說一笑,一笑兩酒窩,很是甜美,今天有點兒嚴肅了。

汪玉珏從後視鏡里看着吉婭芬說,「坐到前邊來。」

「啊?」吉婭芬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怎麼坐的好好的,讓我到前邊幹什麼?

汪玉珏說,「轅子輕,你不知道啊?」

轅子,車轅子,指老式車前駕牲畜的兩根直木。這兩根直木,固定在牲畜的背和肚子上。重物或人要在車的後邊,就把轅子挑起來了,叫轅子輕,過輕的,能把馬牛等牲畜挑起來;反之,叫轅子重,死死地壓住牲畜的背部,使駕轅的牲畜走不起來。

所以,牲畜車的老闆子,往往根據轅子的輕重來調節車前後的重量。

汪玉珏趕過車,當過車老闆子,他當然知道轅子輕重的道理。可是,吉婭芬不知道,她甚至連駕轅的牛馬車,都沒看過。

為什麼讓她到前邊去,她不知道,什麼轅子輕重的狗屁玩意她不懂,但讓她到前邊去坐,她懂,就打開了後車座的門,走出去,到前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坐了進去。

實際上,汪玉珏剛才說的,是個冷幽默,要是像他一樣知道畜力拉的車的話,會被他逗笑了——現代轎車哪有什麼轅子?更談不上轅子輕重了。可是,吉婭芬不知道這些,他的這個冷幽默。就沒有爆出「冷」來。

汪玉珏有點失意。但因為吉婭芬在並不知道的情況下就乖乖地聽從他的話,坐到前邊來,又感到有些得意。

得意和失意相加,略有出超。他心裏想,這胖妞兒可以啊。

汪玉珏開起車,拐上道,慢一些,他就悠悠地問吉婭芬,「你知道什麼是轅子嗎?」

吉婭芬晃了晃頭,說,不知道。

汪玉珏說,「不知道你應聲?」

吉婭芬說,「我要說我不知道,你該嫌我蠢了,我莫不如打個糊塗語,矇混過去,讓你感到我很聽話,不矯情。」

汪玉珏低低地說,「好,我就得意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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