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鷹下毒，錦繡相救

阿東一路跟蹤薛闌珊來到一隱蔽小巷。早已等候在此的蘭馨迎向薛闌珊。冬青走到一處放風。阿東為了避免三人有所察覺，只能躲在暗處偷偷注視三人。

因為相隔甚遠，阿東並未聽到薛闌珊跟蘭馨談話內容。待三人分散離去。阿東轉跟蘭馨，來到千歲府。看着蘭馨走入府內，阿東帶着疑惑回到褚南王府。在府內等候阿東多時的蕭安在院子中遠遠看到阿東身影，便迫不及待迎了過去。

「怎麼樣阿東，可有看到錦繡？」

阿東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搖了搖頭。蕭安暗自猜測。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不應該啊！阿東，你可是一路跟着薛闌珊？」

阿東依舊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搖了搖頭。蕭安接着猜測。

「又搖頭？這麼說你不是一直跟着薛闌珊了。難道說你被薛闌珊發現了。她中途把你甩掉了？」

阿東還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搖了搖頭。蕭安沒了耐性，煩躁道：「又搖頭？這我倒有點猜不透了。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你送薛闌珊離開時還興緻勃勃，這會兒倒變得傻獃獃的。」

「世子。你說那薛闌珊會不會聯合金玉樓害你啊！你剛剛吃的那半顆藥丸該不會是毒藥吧！」

阿東終於開口，蕭安倒越發迷糊了。

「你為什麼這麼問？你跟蹤薛闌珊究竟發生了何事會讓你有此一問？」

蕭安急迫想要知道原因，阿東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我剛剛一路跟着薛闌珊走到一個衚衕。然後在那衚衕里看到一個女子。那女子像是等候薛闌珊許久。她們在一起說了很多話，因為相距較遠我並沒有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而後二人分開。我轉跟衚衕裏面的姑娘竟到了千歲府。」

「我猜的果然沒錯。薛闌珊登門送葯果然是受人所託。」猜出托薛闌珊送葯之人是錦繡，蕭安激動道：「阿東！你一路跟着衚衕裏面的姑娘可有看清那姑娘面容？」

阿東點頭道：「雖然我們相隔較遠但是她的樣子我還是看的清的。」

蕭安更加激動，抓住阿東雙肩道：「那你可覺那姑娘長得像錦繡？」

阿東仔細回想，答話道：「我倒不覺得那姑娘長得像錦繡。她一臉病容倒是像個久病之人。」

「久病之人？那就對了。想來那位姑娘便是錦繡的妹妹了。」

「錦繡的妹妹？」阿東疑惑重複，蕭安高興道：「一定是了。我就知道錦繡沒有離開京城。既然她妹妹在千歲府，那錦繡一定也在那了。她一定是在金玉樓那得知金玉樓要害我和爹於是便叫薛闌珊送信給我。讓我有所提防。一定是這樣。想不到她竟如此關心我。在意我。」

蕭安痴笑，阿東嫌棄一瞥。直言道：「一切都只是猜測，事實真相未必如此。世子大可不必想的過於美好。」

「錯！錯！錯！這不是猜測而是事實。你大可設想一下，我與那薛闌珊素不相識。她憑什麼幫我，難道真如她所說，痛恨金玉樓所以幫我？如此牽強的理由怕是只有你這等心思簡單的傻瓜才會相信。」

「我看心思簡單的人不是我。而是世子你。若真如你所想是錦繡姑娘請薛闌珊幫忙送信。那事情就更不簡單了。千歲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世人眼中的閻王殿。能隨意出入那裏的人不是勾魂使也是奪命鬼。看剛剛千歲府門房對錦繡妹妹恭敬的態度，想來錦繡的那個妹妹定是那裏的熟客。既然錦繡的妹妹是那裏的熟客。錦繡自然也是常出入那裏。能隨意出入千歲府的人。會是什麼人。我想不用我說世子也該明白吧！」

阿東的話給了蕭安當頭一棒讓蕭安瞬間清醒。

是啊！能隨意出入千歲府的人，想來定和金玉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她究竟是什麼人呢？跟金玉樓又是什麼關係？一個從來沒有伺候過人的女子。想來必定不是千歲府的下人。那她？

蕭安不敢再往下想，因為他好怕自己所想為真。

夜晚，黑鷹黑衣蒙面來到褚南王府，距離黑鷹不遠。錦繡悄悄跟蹤，尾隨在後。

黑鷹一路躲避著王府巡視侍衛來到蕭安住處。此時蕭安房中燭燈已熄，一片黑暗。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黑鷹從懷中掏出迷香點燃插入屋內。迷煙在蕭安房裏蔓延，黑鷹緊捂口鼻推門而入。

黑暗中看不清周圍一切，黑鷹憑藉從窗外透進屋內的隱隱月光來到床前。不出黑鷹所料，蕭安果然熟睡於床上。他拔出袖子中匕首向蕭安刺去。一顆石子穿透窗紙，準確無誤打落黑鷹手中匕首。黑鷹鷹一般凌厲的眼眸轉向石子穿透窗紙留下的小洞。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蕭安突然睜開眼睛，一腳踹向黑鷹小腹。黑鷹沒有防備踉蹌後退。窗外燃起熊熊火把，屋內燭燈被阿東點燃。幾個侍衛推門而入。黑鷹發覺中計，一拔腰間佩劍準備奮力一搏。突然，屋頂破裂，一根銀色鎖鏈從屋頂落下纏住黑鷹的腰。還未等在場之人反應，黑鷹已經被鎖鏈拉離房間。

「追！」阿東命令，蕭安開口阻止「窮寇莫追。」

眾人停步看向蕭安，蕭安撿起打落黑鷹匕首的石子握於手中。

一無人處，黑鷹怒吼「你剛剛為何阻止我殺蕭安！」

錦繡從暗處現身冷冷道：「為了救你。」

黑鷹冷笑「為我？說的好聽，若不是你飛出石子打落我的匕首。我早要了那小子性命。主公顧慮的不錯。你果然有了二心。」

錦繡不悅反駁「我若當真有了二心，你現在只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黑鷹不領情道：「你的心思向來難猜。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陰謀！」

面對黑鷹挖苦，錦繡淡定道：「若是我猜的沒錯。主公並沒有說要讓蕭安死吧！」

黑鷹心虛不語，錦繡接着道：「你應該知道，主公最不喜歡擅作主張之人。若是今日你真的殺了蕭安。我敢肯定。明日死的便是你。」

黑鷹拳頭緊握，有了怕意。錦繡轉身離去。黑鷹向她喊話「錦繡！你是不是愛上蕭安了！你告訴我。錦繡！」

錦繡沒有回答，也沒有停步，漆黑的夜裏，錦繡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寂。那麼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