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蕭安的馬車停在褚南王府門前，阿東下車掀簾「世子，我們到了。」

蕭安睜眼看去，準備下車。攬月想要跟着下車。蕭安轉頭道：「小丫頭。想好了？」

攬月愣住。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一臉無辜。

「想什麼？」

蕭安無奈搖頭，提醒「選我還是阿丑？」

馬車外聽到蕭安這句話的阿丑目光轉向攬月。攬月看了看阿丑又看向蕭安。可憐巴巴道：「就不能兩者兼得嗎？」

蕭安突然嚴肅道：「小丫頭，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攬月疑惑未語，蕭安看了眼阿丑對攬月道：「等你真正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我……」攬月還想再言，蕭安已經下車離去。

「既然不甘心，為何不幹脆答應他的條件？」

阿丑傷感問話，攬月叉腰回嘴「你傻啊！他的條件可是讓我拋棄你誒！從小到大，你除了沒有餵過奶給我喝。什麼事沒有為我做過。我可是你照顧大的。我人生的每個第一次都是跟你一起完成的。在我心中你是比爹爹和娘親還要珍貴的人。我雖喜歡安哥哥但也不能因為他的任性拋棄你啊！我既答應爹爹會照顧你到死，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照顧我到死？」阿丑因攬月的許諾哭笑不得。前一刻還很感動的他，這一刻已經沒了感動之意。

「是啊！我曾在爹爹面前以安哥哥發過誓。若是我拋棄你。他必遭天打雷劈。」

「什麼？你竟以蕭安發誓許諾侯爺不拋棄我？」

「是啊！」攬月回的認真。阿丑聽的想笑。想到自己的命運竟跟蕭安緊緊連在一起，他此刻真是既同情蕭安又同情自己。

「走吧！我們回府。」攬月坐進馬車吩咐。阿丑寵溺一笑。駕車離去。

走在王府中的蕭安看着手上的孤獨仙子草腦補他跟錦繡再次相見時的情景。一時間沒有注意看前方的他徑直撞到迎面向他走來的褚南王身上。

「你……」

蕭安剛要發脾氣。待看清褚南王面容時，瞬間認慫。

「孩兒見過爹爹。」

「阿東見過王爺。」

阿東被褚南王嚴肅的面容嚇得當即跪到地上。褚南王的目光從二人身上轉到蕭安手中的孤獨仙子草上。

「這就是那株長在懸崖峭壁之間的花？」褚南王問話。蕭安誤以為褚南王也對孤獨仙子草感興趣。興奮介紹「這花叫孤獨仙子草。聽薛姑娘說它還是一種很名貴的藥材。它……」

蕭安話未說完。褚南王一把奪過孤獨仙子草扔到地上。重重踩踏。

「我的花！」

蕭安震驚喊話。跪地奪花。褚南王沒有想到蕭安會從他腳下搶花。雙腳沒有停頓的踩下去。一腳踩在蕭安右手上。

「啊！」

蕭安慘叫一聲。褚南王嚇得後退兩步。

「安兒！」

蕭安顧不得右手疼痛，撿起爛的看不出形狀的孤獨仙子草。含淚道：「我的花，我的花。」

他右手紅腫顫抖。可見傷勢有多嚴重。

「世子。」跪在一旁的阿東心疼看去。卻不敢上前幫忙安撫。

「安兒。你的手。」

褚南王想要觸碰蕭安的手，查看蕭安傷勢。卻被蕭安無情甩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蕭安含淚怒吼。褚南王心痛如絞。

「我恨你！」

蕭安一把抓起地上不成形的孤獨仙子草奔跑出府。褚南王擔憂看去。阿東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嚴肅意味深長道：「王爺可知剛剛踩爛的不是幾朵花。而是世子的心。」

褚南王看向阿東，阿東無所畏懼道：「王爺既愛世子為何不全了他的心？」

「他就那麼喜歡那個叫錦繡的丫頭？」

褚南王明知故問。阿東道：「難道世子為錦繡姑娘跳崖還不能證明他的心嗎？」

是啊！若是如此還不能證明蕭安的心那還要讓他如何證明？當日蕭安不假思索跟隨錦繡跳崖帶給他的震撼。時至今日仍叫他心有餘悸。若非親眼所見，他又豈敢相信蕭安對錦繡喜歡的程度以至生死相許。

「王爺若真的疼世子，就請成全他跟錦繡姑娘。」

阿東大膽進言，褚南王看向他道：「你認為我該成全他們？」

阿東點頭。褚南王道：「可是那丫頭會像安兒對她一般對安兒嗎？」

「王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錦繡姑娘不能。」

阿東的話給了褚南王當頭一棒。

是啊！不試試又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