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金玉樓橋施妙計,蕭安錦繡生嫌隙

第四十一章 金玉樓橋施妙計,蕭安錦繡生嫌隙

「世子,我還不想死。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躺在床上的薛闌珊不停哀求,搭坐床邊的蕭安緊緊抓住她雙手溫柔安撫「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世子,我好怕,我好怕我會死。」薛闌珊流下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惜。

「不會的。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姑娘,老天怎麼捨得奪去你的生命。」

蕭安繼續安撫全然忘記顧忌錦繡的感受。站在門口注視二人的錦繡雖心生醋意但卻沒有發脾氣的理由。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阿東拉着大夫進門,蕭安想要起身迎去,卻被薛闌珊緊緊抓住。

「世子別走,世子別離開闌珊。」

面對薛闌珊哀求,蕭安只能聽話坐下。大夫過來查看薛闌珊傷勢,眉頭緊皺道:「利箭刺入極深需立刻將其拔出然後止血。」

「那還等什麼,快拔箭啊!」蕭安心急催促,大夫接着道:「這利箭刺入位置挨近心臟,若是貿然拔箭牽動心脈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不拔箭會死,拔箭會有性命之憂。那到底要怎麼做,看着她死嗎?」蕭安激動問話,大夫皺眉思考「這……」

「讓我來。」錦繡突然說話,蕭安看向她道:「你想做什麼?」錦繡走到床前道:「拔箭。」蕭安擔憂道:「可是……」

「你不相信我?」錦繡質問,蕭安弱弱道:「事關人命,你可有把握?」

蕭安的質疑令錦繡突覺心痛。看向躺在床上的薛闌珊,錦繡甚至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餘。

「不然如何?看着她死嗎?」錦繡冷漠問話,蕭安想不到他法,只能妥協:「那好。你試試吧!」

「按住她。」錦繡命令,蕭安聽話照做。

「世子。我怕……」薛闌珊眼神惶恐盡顯柔弱。蕭安微笑安撫「別怕。相信我,相信錦繡。你會沒事的。」

相比蕭安的憐香惜玉,錦繡並未表現出半分憐憫。她目光緊鎖薛闌珊胸前利箭,用力一拔,鮮血噴出,濺的到處都是。薛闌珊慘叫一聲暈了過去,蕭安驚慌喊話「薛姑娘!薛姑娘!」錦繡看向大夫冷漠提醒「還不快上藥止血。」

大夫回過神兒來為薛闌珊上藥包紮。阿東幫忙,錦繡被擠到一邊。看着為薛闌珊忙碌的幾人,錦繡越發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餘。她轉身向外走去沒有片刻遲疑,注意到錦繡離開的蕭安雖想追去但卻因放心不下薛闌珊而沒有跟去。

房間中,金玉樓正在撫琴。悠揚的曲調配合他臉上掛着的笑意可以看出他此刻是多麼的胸有成竹。門外傳來腳步聲,並未阻斷他的彈奏。黑鷹進門稟告:「啟稟主公,事以辦好。」

金玉樓邪魅一笑加快手上動作。曲調由婉轉悠揚變得急促激昂。

「主公真的有把握令錦繡回心轉意?」黑鷹大膽發問,金玉樓道:「那要看薛闌珊演技如何了?」

「以錦繡的頭腦,薛闌珊想要騙過她,我想絕無可能。」

「你錯了。再聰明的女人面對心愛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纏綿的時候都不會保持頭腦清醒。或許過後她回過味來會後悔當初的一時衝動但是以錦繡高傲的性格絕不會先低頭認錯。」

「可是錦繡雖高傲卻心軟。若是蕭安對她死纏爛打。我想他們很快會舊情復燃。」

「是嗎?那就要看看他們有沒有舊情復燃的機會了。」金玉樓雙手放於琴弦之上停止彈奏,目光逐漸變得陰冷。似乎一切以在他掌握之中。

房間中,錦繡換上平日裝扮獨自一人坐在桌子前看着燈中燭火發獃。

「世子妃您睡了嗎?」

門外傳來蓮兒說話聲,錦繡起身過去將門打開道:「何事?」

蓮兒一拉錦繡的手神秘兮兮道:「有新奇玩意兒要給世子妃看。」

「新奇玩意兒?」錦繡疑惑重複,蓮兒拉着她便走。二人來到一處,只見倉促搭建的枱子上正在上演一出皮影戲。

「你個傻蛋一下午只顧著陪其他姑娘都不來找我。害我胡思亂想,頭髮都要掉光了。」

阿東學女聲扮錦繡故意誇張,蕭安扮自己往下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知分寸,不守夫道,不尊男德。我該死,我有罪。我這就向最最善解人意,溫柔大方,美若天仙的錦繡姑娘賠禮認錯。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寬恕我,不要不理我。」

蕭安手持皮影小人一個勁在幕布前上演磕頭謝罪的戲碼,阿東手持皮影小人叉腰仰頭盡顯囂張得意。看着幕布前主僕二人的雙簧演繹。錦繡心中怒意消了一半。

「世子妃,世子真的很有誠意道歉。您就看在他對您痴心一片的份上原諒他吧!」

蓮兒搖晃錦繡手臂幫忙說話,錦繡假裝生氣道:「堂堂褚南王世子難道只會故弄玄虛找人幫腔嗎?要道歉就大大方方的道。躲在幕布後面裝小人是個什麼道理。」

蕭安聽到錦繡對他的怨言趕忙從幕布後走向她道:「是,是,是。娘子說的對。鬼鬼祟祟確實不是大丈夫所為。以後為夫全聽娘子的,定堂堂正正做人。」

「誰是你娘子,休胡說。」錦繡因蕭安的稱呼羞紅了臉,蕭安湊上前去道:「怎麼?難道娘子想不認賬,想不負責任?我不管。我這輩子生是娘子的人,死是娘子的魂。我這輩子是賴定你了。你休想拋棄人家。」

蕭安故作扭捏用肩膀蹭著錦繡的肩膀,錦繡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蕭安嫌棄道:「你難道都不知羞的嗎?堂堂褚南王世子學女子般扭扭捏捏成什麼樣子。」

「怎麼了?本世子向娘子撒嬌有什麼羞恥的。人家就是要向娘子撒嬌,求娘子原諒嘛!」

蕭安將頭一歪靠在錦繡肩上,錦繡沒了法子轉移話題道:「這,這皮影小人做工還真是精巧。」

蕭安順着錦繡目光看去一本正經道:「娘子有興趣?」

錦繡微微點頭,蕭安一拉錦繡的手道:「那我教你如何操作。」

「好。」錦繡淡淡應聲,蕭安拉着她向幕布前走去。就在此時一丫鬟過來行禮道:「鶯兒見過世子,世子妃。」

幾人聞聲看去,蕭安道:「鶯兒,你不在薛姑娘身邊服侍來這做什麼?」

鶯兒面露難色「薛姑娘醒來不肯吃藥,鶯兒沒了法子這才來找世子。」

「她不肯吃藥?莫不是那葯太過難喝。這樣,你到膳房找些蜜餞果子同葯一起拿去給她。她若覺葯湯難喝就配些蜜餞果子同吃。」

「蜜餞果子?什麼蜜餞果子?薛姑娘的喜好,鶯兒可捉摸不透。若是隨意找些過去,怕是又惹她生氣。」

鶯兒言語間似有不滿之意,錦繡聽出鶯兒言外之意打趣道:「想來這薛姑娘不是對葯不滿意,而是對送葯的人不滿意。」

蕭安聽出錦繡言語間的醋意尬笑道:「人?人怎麼了?難道鶯兒的長相還能壞了她食慾?」

蕭安故意裝傻,錦繡一拉鶯兒道:「鶯兒生的甜美可人自是不能壞了她的食慾。奈何她這張利嘴說不出別人的甜言蜜語。」

錦繡故意挖苦,鶯兒蓮兒聽出錦繡言外之意相視一笑。阿東單純心思聽的稀里糊塗,撓頭思考。蕭安被羞的只能苦笑。

「說到底人家也是為救你受的傷。況且現在人又在你房裏。既然她想讓你過去伺候,那你就過去伺候吧!」錦繡繼續挖苦,蕭安越發羞愧。

「好了,快去吧!遲了耽誤了人家吃藥,拖延了傷情。指不定又要賴在王府幾日呢!」錦繡表現大度,蕭安卻愈發膽小。

「她願意賴在這就隨她賴著去。總之我不去理她。要去你去。」蕭安腰一叉,盡顯高傲。錦繡寵溺一笑接着道:「我是想去,奈何我這般姿色入不了人家的眼。如此辛苦差事還得交給我們英俊的世子。」

錦繡有意給蕭安台階。蕭安自是明白。「你就不怕我這一去被別人劫了色?」

「放心,有我在,她劫不了。」

「那好。我先去給她送葯,你過後就來。若是你不去救我,下次就換你去管她。」

「好。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錦繡答應,蕭安離去,鶯兒向錦繡行了禮跟了去。蓮兒看着蕭安離去背影抱怨:「這個薛闌珊還真是厚顏無恥,明知道世子心有所屬還死纏着不放。世子妃就是脾氣太好才會讓她如此肆無忌憚。這要是換做攬月郡主早就過去罵她個體無完膚了。」

「攬月?說起這個攬月我倒想聽聽她跟蕭安之間的故事。」錦繡突生興趣,阿東忍不住插言。「他們之間哪有什麼故事可講。」

「真的沒有?你可別為了護主騙我?」錦繡狐疑問話,蓮兒說道:「世子妃如此說倒真的冤枉阿東了。說起攬月郡主跟世子確實沒有什麼故事可講。要真的非要說些什麼。只能說王爺一時興起為世子平添了個媳婦。不過攬月郡主雖口頭上是我們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但在我們世子那不過是多了個妹妹。」

「真的是這樣嗎?」錦繡抱有懷疑,突變傷感。蓮兒微笑道:「世子妃就放心好了。我們家世子心裏眼裏只有世子妃一人。現在如此,從前如此,將來也會如此。」

錦繡因蓮兒安撫放了心,露出笑容。蓮兒接着道:「世子妃若是覺得煩悶想聽故事,蓮兒倒是可以跟世子妃講講有關定北侯的故事。」

「定北侯?你是說攬月的父親。」

蓮兒點頭道:「沒錯。就是那位馳騁沙場令大幽周邊小國聞聲喪膽的傳奇將軍。」

「我聽說過他,聽說他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

錦繡再次有了興趣,蓮兒挽着她向屋內走道:「定北侯原是汪皇后家的馬奴,后得汪皇后提攜做了將軍。年少時他英勇無畏,中年時名動大幽。到了現在定北侯三個字已然成了大幽的活盾牌。有他在的軍隊所向披靡,有他在的戰役絕無敗績。幾年來定北侯立下戰功無數,每一場都堪稱傳奇。當今朝廷勢力三分,我們家王爺靠的是先皇護佑留下的兵力。金玉樓靠的是太後娘家的勢。只有定北侯是真真正正靠實力打拚出來的。說起定北侯哪個不熱血沸騰。蓮兒雖為王府婢女但提起定北侯還是心存崇拜的。說起定北侯的過往戰役,蓮兒最為佩服他與齊國那一戰。設空城計,引敵深入,生擒敵方將領不費一兵一卒打敗敵軍,逼得他們簽下永不互侵條約。還有跟巷吶那一戰。燒其糧草,斷其後路。將敵軍逼入荒涼之地。最後以燒雞兩隻引敵出山又是不費一兵一卒剿了敵軍。」

蓮兒說的熱血沸騰,錦繡聽的情緒激昂。此時的她突然有了一絲衝動。領軍前方,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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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小姐我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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