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五章 間諜
第三零五章間諜
特麗莎點頭表示理解，說道：「這也是我的印象。從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他們設計，起草並導演了整個掩蓋事實的假象。華盛頓和陽光島上的燈亮了一夜。而我們就看到了這齣戲。」
「你說對了。」肖恩說道：「我告訴過你別相信那兩個小丑。」
特麗莎又點了點頭，說道：「我還從未經歷過這種情形，我不能信任和我一起工作的人。」；
「我們為什麼不能相信巴蒂夫婦為了發財偷了一種神奇的疫苗呢？」；特麗莎想了想問道。
「因為即使如此，也還有很多問題無法解釋。」。肖恩轉頭看了看她說道：「首先，那條船有疑點。為了偷疫苗的一趟買賣，並不需要一條價值十萬美元的船，對不對？」；
特麗莎皺眉說道：「也許他們已準備去偷疫苗，他們知道最後他們將有能力買得起這條船，而且他們能從航海中得到樂趣。他們是什麼時候買的船？你看過資料，我知道你過目不忘！」；
「去年四月」；肖恩說道：「在航海季節到來之前。預付一萬，他們正在支付剩下的金額。」；特麗莎沒有說話，顯然在沉思。
過了一會，特麗莎才說道：「關於謀殺，我們都知道人們常因一些小事被殺。至於冰箱裏的東西，如果巴蒂夫婦在陽光島上有同謀，是他們的同謀把疫苗裝上了船。那又會怎麼樣呢？陽光島上的同謀告訴正在等候巴蒂夫婦的人已上路。如果陽光島上有巴蒂夫婦的同謀，比如埃里克先生，克林頓博士，劉博士或是島上的任何人。」
「好，我們把這作為一條線索。」肖恩說道：「但這些都是佐證！」。
「還有別的么？」特麗莎問道。
「我不是地址專家。但我知道伊*博拉病毒是很少見的，而世界衛生組織或受病毒侵害的非洲國家政府，大量訂購病毒疫苗的可能性看起來更是微乎其微。在非洲。人們死於各種諸如瘧疾，結核病等可防治的疾病，沒有誰為他們購買任何藥物。」；肖恩說道：「就是說。巴蒂夫婦偷這種疫苗的說法說不通！」
特麗莎說道：「是啊！這改變了整個案子！」。
「還有那些考古的東西，知道嗎？埃里克之所以事先告訴我們，是因為他也知道。這事瞞不過我們，因此見了我們后，便首先說出來了！」。肖恩說道。
「什麼意思？」。特麗莎問道。
肖恩說道：「它和考古沒有關係。它是為了掩蓋某些東西，是進入島上深遠地區的一個理由。」說到這裏，肖恩點燃了一直雪茄，舒服的噴出一口藍霧，說道：「記得那些粘土嗎？巴蒂夫婦的運動鞋和陽光島上都見到了這種紅土。但陽光島從主實驗室一直到停車場，巴士和碼頭的路上，沒有地方有這種紅土，腳上也不會沾上那種軟紅土。」；
特麗莎笑着說道：「我猜你去尿尿的時候。弄了一些是不是？」。
「你用詞能不能文雅點？」。肖恩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是搞了點。但我在更衣室換衣服時，我發現有人已經非常好心地清洗了我的褲子。」；
特麗莎附和的說道：「對我也是一樣。」；
「我們應該再問問一個人，就是巴蒂夫婦的鄰居，托爾斯泰！」。肖恩說道：「他的詢問筆記上，有些東西。並不詳細！」；特麗莎抬手，看了看錶，說道：「這的居民起得很早，我們登陸后，吃點早餐就去！」。
登船上岸之後，肖恩與特麗莎。和那一高一矮的兩個警察告別，他們說回警局，向多諾萬警官報告此行的見聞。看着兩個猶如說相聲組合的傢伙離開，肖恩兩個人，也直接進入了，沙灘不遠的一處餐廳。
正像是特麗莎說的那樣，這裏的人們起的都很早，現在不到早上七點中，大街上的行人便已經有了明顯增多的跡象。而且這裏的人好像都不喜歡做早餐，因為他們兩個一進入餐館，便已經發現，並沒有多少空位了。於是肖恩一拍特麗莎肩膀，示意她去佔座。而後自己則是迅速的來到了吧枱前，熟練地點了些吃食。然後端著一個大托盤，走到了餐桌。
他們兩個人吃的還是很快的，七點剛過一些，就已經填飽了肚子。可是等兩個人剛剛出了門之後，特麗莎的電話，突然之間響了起來。她直接坐上了副駕駛，看了肖恩一眼說道：「是馬奇諾！」。然後便接了起來。
肖恩則是啟動了在沙灘邊，停了一晚的車子，直接奔著托爾斯泰家，也就是巴蒂夫婦的鄰居家而去。
路上大約有十分鐘，特麗莎接電話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說的話，問的話，越來越少，而傾聽的時候則是越來越多，等肖恩停下了車子，特麗莎嚴肅的說道：「好的，我們知道了！」。便放下了電話，一旁的肖恩停下車子，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着長腿大妞，說道：「出了什麼事？」。
「中情局的人，找上了門，他們在陽光島上有一名間諜！」。特麗莎說道：「而那名間諜之所以派到那裏，是因為有情報說，島上還有一名偏激分子的間諜。他的任務，就是將這名偏激分子的間諜找出來。」。
特麗莎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名中情局的人，懷疑在明天中午之前，可能會有動作！但敵對方的這個間諜到底是誰，還不知道！而這個案子，可能就是敵方的第一步動作！」。
「這只是他的懷疑？」。肖恩轉頭問道：「那敵方的目的是什麼？」。
「擴散病毒！剛剛那個我說了，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查證。但偏激分子的那名間諜隱藏的很深，直到巴蒂夫婦被槍擊，才剛剛有所動作！」。特麗莎說道。
「就是說，我們的目的現在改了，不是什麼莫寧教授，也不是巴蒂夫婦被殺，而是阻止這次的病毒擴散！對吧。」。肖恩說道。
「是的！那名中情局的間諜可能是知道我們兩個登島了。要和我們裏應外合！」。特麗莎說道：「因此他秘密上報了，而馬奇諾總探長，接到了中情局的邀請。就在昨晚我們參觀工作區的時候！」。
「裏應外合，說得容易！」。肖恩說道：「現在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他有什麼計劃？他是誰？」。
「馬奇諾沒說，只是讓我們在外圍。負責調查巴蒂夫婦的死！到時候，他會聯絡我們！」。特麗莎說道。
「這就是他的計劃？」。肖恩說道：「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特麗莎說道：「他的懷疑是，明天中午之前！」。
肖恩一聽就知道，這事難辦了！如果是單單查出殺死巴蒂夫婦的兇手，雖然不敢說輕鬆之極吧，但也絕對有九成的把握，而且這個九成的把握，還是肖恩謙虛的說法，因為他踏上陽光島是為了什麼？當然就是兇手及其可能去的第一座島嶼（之前偵查巴蒂命案現場的時候，可以連上）。而在那裏。就像特麗莎說的那樣，肖恩在「尿尿」的時候，尿尿當然也不是主要目的，但他硬往出擠了點尿的原因就是，他在觀察那一片紅粘土的地域。
足跡熱感追蹤。其實不單單是這個方面，因為只要他辦案的時候，黑色探案系統是全天開放的，足跡熱感追蹤當然也是開放的，他能夠清晰的看着那片地域的腳印，而他隨之便肯定了。巴蒂夫婦在離開陽光島之前，一定是在那！因為那其中有很多腳印！
那說趕緊調查啊！怎麼還參觀起島嶼了呢，這就是肖恩的聰明之處。他當時是不可以露聲色的，因為他發現屬於兩名兇手的腳印，也出現在了那片地域，但離去的方向，顯然不是陽光島的碼頭!這說明什麼？說明，當時介紹情況的埃里克說的什麼安全工作之類，又是外人不能登島的一些防衛，顯然不準。但那時候，不能說埃里克在說謊，只能說明這兩個兇手也可能是偷偷登島，在者就是，在島上，還有另外的嫌疑人！而且是內部人！
出於這點的考慮，肖恩才不能動任何聲色，因此他按部就班的去調查，去聆聽，去觀察島上的工作人員，島上很大，那兩個直接殺死巴蒂夫婦的傢伙，可能再進來之後離開了！至於去向，肖恩不得而知，因為水路他是沒法追蹤的！而接下來，他在遊覽這座島的時候，在沒有發現這兩個兇手的足跡！這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種就是像剛才說的，這兩個傢伙，乘船離開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兩個人，躲在了島上的某處，而自己在「遊覽」的時候，沒有碰見！
但那個時候，肖恩還認為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島上有這兩個兇手的幫凶！現在特麗莎接了一通電話之後，說裏面有中情局的間諜，但還有偏激分子的間諜，而這個偏激分子的間諜，就可能是這兩名殺死巴蒂夫婦兇手的幫凶。也證實了肖恩，猜測這兩個兇手有幫凶存在的理論！而這個幫凶，在當時肖恩的腦中分析的結果是：這個幫凶，一定是島上的「熟人」，或者是老員工！因為「新人」的話，太過容易引起注意了！對手只要不是白痴，就絕對會注意這點。
而既然是老員工，那麼陽光島上的大部分員工在那？當然在主實驗室區。也就是肖恩等人參觀的大實驗室樓。一二三四區，肖恩如此不厭其煩的挨着個的參觀是什麼意思？當然就是要用自己的觀察能力，超感能力，測謊能力等等等等的，來考量見過的每一個人。可惜的是，他沒有發現那一個人值得自己的注意。但這可不是浪費時間，白參觀了！人，必須要善於總結才行。因為肖恩看似浪費了時間去參觀，沒有什麼發現。但這時候，他再次得出了兩個可能的推斷。那就是說，一二三四區都參觀了，可是，還有一個區呢！第五區！也就是聯邦政*府設立為最高機密的第五區里呢？那裏面當然也會有工作人員，是不是說，自己要找的這個人。許可權很高，能夠進入第五區，而躲在那裏面呢！很有可能！
還有另一點。那就是陽光島很大，自己雖然參觀的很細緻，但終究有沒看到的地方。這個人是不是藏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了？也是有可能的。但這種可能，肖恩認為不大！就像之前他推測的那樣，這個人既然是個老員工，那麼他不可能長期的消失。去藏在一個島上的秘密地點，因為這樣一來，自己等人調查，他卻玩了個失蹤，不用警察，就是島上的那些別的人，也會懷疑他。是故意要躲開調查的了！因此肖恩覺得，這種可能性，有是有，但並不大！
肖恩一股腦的將自己以上的想法，推理。用最簡短的語言，在車上陳述給了特麗莎，要說特麗莎當然是個出色的偵探，但要讓她像肖恩一樣看問題，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特麗莎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肖恩！那我們下一步，還要不要去拜訪托爾斯泰，這個巴蒂夫婦的鄰居了！要知道，自從上次的核彈五小時，我就再也不想經歷那樣的壓力了！」。
「你沒有！那個間諜不是說了嗎！明天中午之前，最起碼我們還有二十四小時以上的時間，可比五小時長多了！」。肖恩調侃了一下，讓氣氛好受點之後，從兜里掏出自己的大蛤蟆鏡，戴在了臉上，說道：「走吧，我們抓緊時間，去問問托爾斯泰！」。之後肖恩看了看錶，早上七點，十一分。
肖恩兩人的黑色吉普，就停在在幾間屋外，托爾斯泰家右邊，犯罪現場仍然用保護帶圍着，一輛三藩市縣警察局的警車停在前面。縣交通指揮中心的大卡車還停在草坪上。
「先不管別的，我們還是先只把這當作一個兇殺案處理！明白？」肖恩說完之後，特麗莎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托爾斯泰家門前，按響門鈴。這幢房子有點像是六十年代的農場式平房，乾淨，簡潔。仍保持原有的老式樣子，但卻非常難看，不過維護得倒是還不錯。
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太太開了門，肖恩和特麗莎兩個人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就看這個老太太盯着肖恩的褲子看，肖恩知道，也許這個褲子洗得不太乾淨。然後這個老太太對特麗莎微笑，倒是和肖恩形成鮮明的對比，再把兩個人讓進屋后，她轉進裏屋，喊道：「托爾斯泰，警察又來了！」；然後這個老太太就回到了起居室，讓肖恩二人坐在一張雙人沙發上。
隨後走出了一個男人，大概不到四十歲的樣子，穿着樓臂的背心，和上面印有椰子樹的沙灘褲。他看了看肖恩兩人，說道：「來點咖啡？茶？」。
肖恩回絕道：「不，謝謝了」；特麗莎也謝絕了。
托爾斯泰就坐在兩個人對面的一張搖椅上。
這間房子的裝飾風格，就是傳說中古典玩意的那一種：灰暗發霉、塞滿雜物的傢具、很多個醜陋的小裝飾品，還有一些很難看的紀念品，當然還有子女們的一些照片，等等等等。牆壁是粉綠色。
肖恩首先開了口，問道：「你喜歡巴蒂夫婦嗎？」；
這問題讓他愣住了。之後他很快回過神來，回答說道：「我跟他們不是很熟，他們似乎不大多話。」；
「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被謀殺？」；肖恩問道。
「嗯。。。。我怎麼知道？」；肖恩和他對視了一會，托爾斯泰接着說道：「可能跟他們從事的工作有關。」；
然後托爾斯泰接着說道：「已經有警官找我談過了。」；
特麗莎解釋道：「我們知道，先生。我們兩個是負責破案的。他們負責筆錄。」
然後她簡單的說了一下案子的情況，當然是能說的那種，但故意搞錯了某些細節和時間，托爾斯泰先生一一糾正，說明他對近期內發生的事情記憶力頗佳。很明顯，除了早已知道的幾點簡單的事實，肖恩和特麗莎對托爾斯泰再問不出什麼新鮮東西了：他正待在自己的日光浴室中，在看着電視，聽到巴蒂夫婦船開到家的聲音。他聽出了那些大引擎發出的噪音，托爾斯泰說道：「我的天，那些引擎真吵人，他們幹嗎用這麼大的，這麼吵的引擎？」；
肖恩沒回答，而是問道：「你看見船了嗎？」；
托爾斯泰回答道：「沒有，我沒有去看。」
「可是從你的日光浴室不是可以看到水港嗎？」；肖恩問道。
「是的，可我當時在看電視。」；托爾斯泰說道。
特麗莎接着問道：「你肯定沒有聽到類似槍聲的聲音？」；
「沒！」托爾斯泰說道：「我的聽力還不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