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倒霉一輩子(2)

第244章 倒霉一輩子(2)

身體里的那個何碧雅,看到這一幕時,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屋子。

很多年後,她才明白許諾說里的那句時機成熟是什麼時候,什麼叫,我會讓你屬於我。

如果不是何碧婷懷孕,她大概不會了解這麼多知識。

何碧雅,走呀,快走!

她喊著。

那雙修長的手,在昏黃的燈光下,帶着一絲餘溫,從背後緊緊的包裹着正要轉身離開的何碧雅。

何碧雅微穩住自己的呼吸。

「許諾,你不醉了?」

何碧雅小心翼翼的問著,只覺得周圍都是許諾的氣息,一股淡淡的酒氣。

他離她太近,何碧雅想要轉身掙脫許諾的擁抱,頭一不小心撞在許諾的胸膛上,何碧雅的頭更低了,許諾這才鬆開手,半屈著腰,抬眼看着何碧雅那雙眸子,四目相交間,何碧雅往後退了兩步,「你,你,這麼低着,腰不疼嗎?」

「我的腰比你的好,何碧雅。」他喊着她的名字,每個字都是那麼清晰,他比她高,卻彎的比她要低,何碧雅緩緩的抬頭,許諾也緩緩的直起腰,雙眸交錯間,許諾梗著聲,沉住一口氣,喉結迅速的滾動了一下,「其實,我的酒量很好。」

他的目光收了收,又開始搖搖晃晃的念叨著,「何碧雅,我難受,扶我,扶我去床上休息好嗎?」

何碧雅嘆了一口氣,扶着他的手給他擦臉,他嘴裏又喊了一遍,「難受!」

何碧雅伸手拍着他的背,「還是想吐嗎?」

許諾輕輕閉上眸子又睜開,何碧雅那雙杏仁般的眼睛正盯着他的臉,這個女人,真是怎麼趕都趕不走。

許諾嘴角泛起一絲淺笑,帶着幾分愜意。

「有點熱!」

許諾扇了扇自己的衣領,何碧雅緊閉雙眸,起身說了一句。

「我把電風扇打開!」

「你,你家的電風扇在哪裏?」何碧雅背着許諾,她只要一回頭,看着他這副模樣就會心跳加速。

身體里的那個何碧雅叫囂著。

就這樣的身材要是放下月行里早就被淹沒了,到底是自己年輕見的世面太少,居然會被他這樣乾瘦的身材拿捏,看一下就會臉紅,要是放在現在,自己一定大大方方的看。

夏天的時候,許諾沒有讓何碧雅住在院子裏,何碧雅看了一眼許諾,許諾眸光閃爍間,緊了緊嗓子,「現在是秋天,我家不需要風扇了,何碧雅,知道為什麼我讓你夏天的話手會學校住嗎?」

她無意間的一句話,觸碰了許諾敏感的神經,何碧雅搖搖頭,對於許諾,她總是不問緣由的聽話,「不知道。」

許諾鬆了一口氣,眼睛裏沾著淚光,「你怎麼了許諾,是不是,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了?」

何碧雅有些緊張的問著,那種卑微彷彿是油然而生的,手裏心緊緊的握著,生怕許諾會散掉,那些不好的事情,一下子又被何碧雅拋在了腦後,許諾死死的按住何碧雅的肩膀,「你什麼都沒做錯,我家的夏天沒有空調,就像冬天,水管會凍著一樣。」

許諾的嗓子一下子鬆了下來,按在何碧雅肩膀上的手,沖着一股子勁兒,翻身下,何碧雅整個人倒在了床上,他壓着她,眼裏的那滴淚落了下來,滴在何碧雅的臉頰上,熾熱的沒有邊際。jj.br>

何碧雅望着他,再也沒有第一次他發瘋時的那種害怕,手微微一抬杵在許諾的臉頰上。

許諾緩緩的彎下腰,貼著何碧雅的耳根,「很多時候,我都沒有辦法讓你過上好的生活,可我還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

許諾的聲音很輕,何碧雅梗著嗓子,耳根一紅,她的呼吸都在和許諾用着同一個頻率,一雙眸子陷了進去,許諾的唇緊緊的貼了上來,何碧雅心頭一緊,卻不知不覺的在許諾的步調里放鬆下來。

唇齒交匯間,何碧雅的腰間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手不自覺的伸了上去,繞着許諾脖子,她閉着眼睛,腦海里浮過關於許諾的每一個畫面,他的眼,他的唇,都交匯在眼前,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土崩瓦解。

突然,何碧雅的腰沉了下來,唇齒間一陣冰涼,許諾整個人趴在何碧雅的身上,皮膚里的一陣炙熱消散開來,順着秋衣有些發涼。

一呼一吸間,何碧雅能感覺到他還活着。

身體里的那個何碧雅喊著,快走呀,快走,如果那個時候走了,就不會被傷的那麼重。

眼前的何碧雅順手關上燈,她怕許諾還會不舒服,便搭著被子,蓋在許諾身上,自己耷拉着半個角蜷縮床邊,而許諾正穩穩的靠在牆邊。

真是自找的!

身體里的那個何碧雅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的憤怒無處發泄。

何碧雅,你對自己好一點可以嗎?他都背叛你了,你還能這樣對他?

何碧雅自己訓斥着自己,思緒一陣拉扯,她回味着自己當時的心境,像是中了毒一樣,總覺得許諾那麼可憐,他不管做什麼好像總能被原諒,沒臉沒皮的人到底是誰?

那是善良嗎?

何碧雅捫心自問,很多年後,當她遭受到社會更多的毒打,她才明白善良這種東西,太抽象,你給有需要的人,那人看在眼裏,永遠都會記得你,不需要的,只會覺得你是在多此一舉,多管閑事,慢慢的,何碧雅終於明白善良這種東西需要邊際。

何碧雅有些慶幸,還好許諾那天睡了過去,不然自己真的是虧大了。

「何碧雅,你那天給我吃的什麼?」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此時的何碧雅正閉着眼睛呼呼大睡,身體里的那個何碧雅想要睜開眼看看,卻無濟於事。

「劉以安!」

何碧雅捋了捋,喊著,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是我。」

「怎麼回事,你在哪裏?」何碧雅有些驚慌。

「何碧雅,你聽我說,我現在在許諾的身體里。」

劉以安安撫著何碧雅,他也是剛才才進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何碧雅記得劉以安分明被托出去了,不知是不是時間久了,何碧雅越發沒有初入這個空間時的焦慮感,再把那些事情從頭到尾的過一遍,何碧雅終究是對一些事情妥協了。

「剛才,接吻的時候。」

劉以安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又怕何碧雅鬧脾氣,便補充了一句,「本來剛才想叫你,可是沒空。」

何碧雅縮著聲,「別說了。」

「你當時是從哪裏給我拿的葯?」

從知道歡歡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刻起,劉以安就一直回憶著過去的事情,那天他真的以為自己碰了何碧雅,如今看來,是那顆葯的效果。

「抽屜里,上面寫着安神葯!」

此刻兩個人都看不到對方,一片黑暗的屋子裏,何碧雅聽到「啪」的一聲。

那是劉以安用手打在自己腦門上的聲音。

「我嘔吐,你為什麼給我吃安神葯?」劉以安聲嘶力竭的問著,他好像對當時的事情不是很滿意,何碧雅撇了撇嘴,「我找不到你家其他的葯,我看你媽每次吃了睡眠都很好,我就給你拿了。」

何碧雅一松嘴,自己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模樣。

「我想,我想讓你睡的好一點。」何碧雅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半晌劉以安都沒有再說話。

突然何碧雅想到什麼。

「劉以安你是不是可以出去?」她重重的問了一句。

「嗯。」劉以安淡淡的嗯了一聲,卻不想把告訴何碧雅太多的事情。

「我也想出去,我要怎麼才能出去?」

何碧雅興奮問著,又是半晌劉以安沒有說話。

「現在想想,還真是慶幸,如果當時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你以後還會有退路嗎?」

劉以安話鋒一轉,所有的事情的矛頭又指向了那天晚上,何碧雅深陷回憶之中,順口就是一句。

「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誰說的,這話是誰說的!」劉以安有些激動,何碧雅沒有回答他,卻給了他重重的一擊,她那麼單純善良的人,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裴小花說過,她遇到的一些事情,劉以安想想,那大概是不全貌。

「你別人誰說的,反正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我現在只想為自己多算計一些,不管你怎麼說我,我都不會在乎了。」

何碧雅一鬆開,把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其實這話,我已經不是第一遍說了,劉以安,要是以前,我可能還會在乎你懂不懂,可是現在我不在乎了。」

心頭一緊,何碧雅沉沉的說了一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留在劉家,你喜歡別人都可以,花天酒地也可以,但是劉夫人這個位子,請你給我。」

又是半晌,劉以安沒有說話,「你恨我?」

他好不容易問了出來,「是因為我那天跟你說的話,對嗎?」

帶着幾分涼意,劉以安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他終於明白,她的無情,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的。

以前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哪怕再經歷一次,也只是再補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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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後,我在豪門扮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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