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吃醋了

蕭安所住靜園早有規矩，不經蕭安傳召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府內丫鬟小廝除了一日三餐按時送去，依照慣例進園打掃其他時候都不會出現在靜園。阿東靜養，奶娘厭煩錦繡不想去靜園惹不痛快。唯一能隨時出現在靜園的兩個人都不來靜園。整個靜園突然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似的。

錦繡潑了奶娘一身水的消息在王府傳開。府內下人認定錦繡是個不好惹的都不敢去招惹她。但凡錦繡所到之處，人人躲避。自知自己在王府不受歡迎的錦繡也懶得到除靜園以外的地方去證明自己的存在。閑來無事的她逛於靜園，一個擺有古琴的房間吸引她駐足。她走近那架琴細細觀摩。古琴保養的很好，可見古琴的主人是個惜琴之人。看到古琴同時錦繡眼底不自覺閃現出一抹憂傷，似乎這琴帶給了她一段不好的回憶。

「你在這？」門外傳來蕭安說話聲，錦繡轉身看去，蕭安走向她道：「我還以為你去了哪？原來躲在這。」

錦繡要向外走，蕭安道：「你走進這間屋子想來是被這架琴吸引。它可是先皇御賜，天下第一匠師所鑄。你能被它吸引可見你是個懂琴之人。」

錦繡停步未語，蕭安撥弄琴弦彈奏出一個音道：「想聽我彈琴嗎？」

錦繡看向他並未搭話，蕭安坐到古琴前撥弦彈奏。

悠揚的曲調從蕭安指尖傳出，那聲音清脆而歡快。正如蕭安這個人一樣帶給人無限歡樂。

園子外的下人們聽到琴聲通通放下手上活計安靜聆聽。走在園子裏的奶娘欣慰一笑對小蓮道：「世子已經好久沒有彈琴了。」

小蓮微笑道：「是啊！自從先帝駕崩世子便未碰過那琴。想來今日世子一定心情很好才會再碰那琴。」

「心情好？」奶娘想到錦繡目露不屑接着道：「小蓮，你覺得那錦繡如何？」

「錦繡？」小蓮思考道：「她很美，很冷。就像是一個冰美人。只可遠遠的看着，若是靠近接觸必會讓人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奶娘無奈一笑插言道：「你這個比喻倒是挺特別的。不過卻很形象很貼切。她確實是個讓人無法靠近的美人。」

「她不僅是個美人，而且是個出生不錯的美人。」

「哦？怎麼說？」

「她骨子裏透露著不羈，堅韌。她傲嬌的理直氣壯。彷彿她不知卑微為何物。若是她生活的環境不好，我想她決不會生得這般傲慢。」

「一個美麗又出生不錯的女子為何會甘願留在世子身邊做他的侍婢？想來一定另有目的。我決不能讓一個心懷叵測的人留在世子身邊。我定要想個辦法讓她離開世子。」

「世子對錦繡迷戀的很，奶娘想趕她出府絕不容易。」

「說來也奇怪，我從未在府中見過這個錦繡，也從未聽世子和阿東提到過這麼個人。她跟世子究竟是如何認識的？世子對外人向來抱有警惕，從不許外人進靜園。可是為何到了錦繡這卻破了例？」奶娘越想越覺古怪越想越擔心。「難道說這個錦繡會妖法？懂得操控人心？她那日不過是微微動了動身子便讓鶯兒和燕兒摔到地上。這樣的本事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奶娘越分析越覺詭異。蓮兒越聽越覺恐怖。

「我的菩薩真人啊！這個錦繡莫不是什麼妖孽！」奶娘驚呼，蓮兒擔憂道：「如果她是妖孽，這會兒世子豈不是很危險。」

心繫蕭安，奶娘也顧不得對錦繡的厭煩了。直接往靜園走去。

一曲作罷，蕭安看向錦繡道：「怎麼樣？我彈的如何？」

錦繡看向那琴淡淡道：「很好。只是比他差一點。」

「他？」

蕭安疑惑於錦繡口中這個「他」追問「他是誰？」

「他……」錦繡欲言又止。蕭安越發好奇「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世子！」奶娘喊話聲突然傳來，蕭安聞聲看去。奶娘同小蓮走了進來。

「妖女，我可是會法術的。你若敢傷害我們家世子，我定施法讓你現出原形。」

「什麼？」錦繡詫異於奶娘說的話，奶娘故作鎮定護在蕭安面前。小蓮小碎步移到奶娘身後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錦繡。看到行為舉止如此滑稽可笑的兩人，錦繡無奈一笑，搖了搖頭。蕭安疑惑道：「奶娘你這是幹什麼！什麼現出原形。你當錦繡是妖啊！」

奶娘看着錦繡回道：「她若不是妖又怎麼會迷的世子留她在身邊。她若不是妖又豈會動了動身子就讓鶯兒和燕兒摔到地上。依我看，她定非凡人。必是妖邪。」

錦繡聞言譏笑「井底之蛙，見識淺薄。」

「你……」奶娘有了怒意，錦繡輕蔑一瞥向外走去，奶娘想要跟上去爭辯，蕭安攔住她道：「奶娘，你誤會了。錦繡根本就不是什麼妖。她是人。是真真正正的人。」

「那為何……」奶娘話說一半，蕭安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鶯兒燕兒是被錦繡內力震倒。會功夫的人內力深厚有此本領不足為奇。奶娘你不懂武功自然不明白這些。」

「那你……」奶娘還想爭辯，蕭安接着道：「我承認我有被她迷到。只不過這種迷戀不是因為她會什麼妖術。而是因為我喜歡她。」

「世子喜歡錦繡？」蓮兒驚訝開口，蕭安道：「所以還請奶娘日後對錦繡好一點。」

「我……」奶娘想做最後爭辯，蕭安向外走去並未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