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新的發現》
1-23《新的發現》
警局的上午往往是忙碌而又有序的節奏：收發室的小車堆得滿滿全是信件；茶水間人來人往，但大家都是接完水就立刻離開，根本沒空閑聊；射擊靶場的訓練槍聲也不絕於耳......
安隊長昨天和副局聊了3個小時，除了案子還是案子。魔都警局總部上個月開始裝修，簡單地換了竹炭纖維的拼裝板材牆壁和吊頂，又在安燚厚臉皮的軟磨硬泡之下，副局長特批把朝南的小會議室改成新辦公室。
坐在黃花梨大班台後面的老闆椅上，安燚愜意地轉着椅子，抽着他最愛的中南海黑8，望着窗外明媚陽光下的風景，一時間竟然靈魂出竅、夢回燕京。
時間回到一年前，當時他還在執行休假任務，和燕京的船哥鬼混了三天，才遇上白玫。有時候不免感嘆人生的奇妙，大千世界，你我唯一。
秦楓算是默認了和林媚兒的關係。安頓好林媚兒的起居，秦隊長披衣出門，前往局裏開作戰會議。霧蒙蒙的天氣，讓人心裏不痛快。
大辦公室整體的動線變了，這難不倒秦楓。他穿過格子間，跨過茶水間，直接一腳步入安燚的新辦公室——也就是以前的小會議室。
「秦楓，你來得正好！」副局長說。
「報告局長！緝毒中隊長秦楓聽候指示！」秦楓立正敬禮。
「嗯，安隊長，由你來說說吧。」副局倒背手後撤一步，站着。
安燚收起狡黠的笑容：「老秦，咱們的人抓到烏鴉了。」
秦楓淡淡地問:「確定么?」
「對。」
「打草驚蛇！」秦楓沒忍住。
安燚並不生氣：「別急，你聽我講完。」
狡兔三窟的烏鴉和足智多謀的龍五果然是一對冤家。
長達2個月的秘密摸排以來，烏鴉這個二貨仍然肆無忌憚地出入各種地下娛樂場所，不過每次他都能有驚無險的脫身，因此他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認為魔都警察比湘港的阿sir差了八條街。
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一次和兄弟叫野雞雙飛的時候，龍五率領20名特警直接從天窗、前門、後門殺入，將眾人一舉抓獲。
據悉，提供外賣野雞線索的人，正是烏鴉的大老婆。大老婆是湘港某高利貸公司老闆的女兒，從15歲就跟着爸爸的小弟一起收保護費，長得雖瘦但雙眼炯炯有神。
至於烏鴉的發跡，一說是和大老婆的支持有關，另一說是和小老婆的毒品資源有關。現在，就等著烏鴉扛不住我天朝的刑訊審問發揮作用了。
「你們現在高興了？烏鴉背後的勢力去哪找！」秦楓吼道。
安燚提高嗓門說：「秦隊長，咱們是秘密行動的，烏鴉被捕的消息一直封鎖著，除非有內鬼，不然我們至少還有3個月的時間。」
秦楓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龍五補充道：「烏鴉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也全部被我們有效地控制，相信經過我們的努力，烏鴉販毒集團很快就會覆滅。」
副局長上前部署：「我宣佈即日起11·12毒品走私案件告破，另外新的406專案組正式成立，龍五任組長，安燚、秦楓分別任副組長，有問題嗎？」
「沒有！」
「散會！」
直到副局長遠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小會議室里的人群才緩緩有序移動。
見人都走光了，安燚靠到秦楓身邊說：「老秦，今天咱倆配合地不錯！」
秦楓白了他一眼:「少來，不是為了龍五兄弟的晉陞我才懶得理你。」
安燚撇撇嘴說：「你這人啊就是嘴硬，龍五怎麼說都是有功之臣。」
「我當然知道，對了，我師叔你最近又見到他沒有？」秦楓岔開話題。
安隊長眉毛一動，有點得意地說：「有日子沒去了，不過虹口足球場對面的奶茶妹成了哥的線人。」
「呸！老色皮。」秦楓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燚聳聳肩，心想：老子發展線人還有錯？你自己不也找了朱雀集團的千金林媚兒同居？五十步笑百步！
窗外，夕陽斜照，晚霞滿天。
..............
警局樓梯口的龍五不停地摩挲著自己的鼻子。他糾結了一個下午，倒不是因為烏鴉的案子，而是因為昨天小劉發的短訊。
這米娜嫂子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吧？龍五暗想。過了幾分鐘，龍五心一橫，決定還是找老大攤牌。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安燚揶揄龍五道。
「四火哥，我有個事情...」龍五搓着手不好意思起來。
「又是請假約會嗎？你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不是，是...是有關米娜嫂子的事情。」
安燚「騰」地起身，隱約感到有不好的消息，忙問：「怎麼回事，你快說。」
於是龍五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吐露出來。
聽罷，安燚臉上閃過一絲陰鬱的神情，上次被人挖牆腳還是學生時期，難道歷史又開始輪迴了不成？！
「行了，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靜靜是哪個嫂子？」
「滾！」
龍五悻悻地離開了新辦公室，着手安排下一步的計劃了。
......
話分兩頭。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用請師父。」自從米娜和男青年約會之後，米娜料理店的生意開始變得出奇的好。
先是連續一個月，每天都有男青年的忠實「粉絲」來辦會員卡，每次都1000元起步；後來又湧現出一大批固定的寫字樓白領中午訂外賣，美其名曰：工作餐。
到這個份兒上，傻子也明白了，無非是追女孩的慣用伎倆：砸錢。
似乎是賭氣，安燚也沒有親自來證實小劉和龍五的消息，更沒有主動聯繫過米老闆。米娜默契地忙於兩家店的生意，認識的朋友越來越多，賺的錢也開始盆滿缽滿。金錢和財富的差距彷彿一夜之間就拉開了。
給你最後的疼愛不是手放開，是心裏不再愛。
這天，在龍五打開慶功宴的香檳塞子后，安燚坐不住了。他悄悄地沖龍五使了個眼色，轉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米娜的公寓門禁把安燚擋在了外面。正當他準備回去時，一個嘻哈男青年刷卡進門，安燚緊隨其後上了電梯，只是，為什麼他要去的房間號和米娜是一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