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狐人族7

『外族人你懂什麼！』殊蘭婆冷靜的說道：『聖主，我問心無愧，我這些年在族內兢兢業業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至於喝了狐仙潭的水確實不能生孩子。』

聖主冷冷道：『好啊，你終於肯說真話了，虧我那麼信任你，這麼多年來我們族人都一直認為月圓之夜喝了狐仙潭的水，狐仙就會送來子嗣，這都是你們大法師的騙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聖主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炸起了鍋，紛紛議論道：

『怎麼可能啊…』

『聖主這麼一說我確實感覺那晚做了個特殊的夢。』

『我不信…我不信…這也太荒誕了。』

『我信聖主，聖主不可能騙我們。』

『都肅靜，都肅靜。』皮膚黑黑的姑娘喊道。

殊蘭婆也不再隱藏，仰天大笑三聲道：『不錯，我是在狐仙潭下了虞美人草，這都是我族大法師輩輩密傳的，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聖主，虞美人草能讓人沉沉的睡去，美美的做一個好夢，我族能繁衍至今，可以說全靠世代大法師，我何錯之有。』

胖胖的狐女罵道：『你真會詭辯，騙的我們好苦，我們身子都不幹凈了。』

殊蘭婆笑道：『你想要乾淨身子，就不要想有後代，時間萬物本來就要有陰陽之道，我這麼做都是我大法師的本分做的，我給不了你們乾淨身子，我可以給你們乾淨的心靈啊！』眾人聽了也都啞口無言。

聖主怒道：『那些男子現在在哪裏？把他們交出來還能繞你一命。』

狐女們齊聲附和道：『把他們交出來。』

殊蘭婆笑道：『你們放心，我還沒有那麼傻，為了保守秘密，我把他們都埋到雞山崗了。』眾人聽了都是一驚隨即又倒吸一口涼氣。

聖主道：『來人吶，把殊蘭婆壓下去，嚴加看管。』

公孫熾趕忙上前道：『慢，我還有話要問。』

『慢著！』聖主朝收下揮了揮手。

公孫熾客氣道：『不知可認識一個叫紅拂的姑娘？此事和隱仁寺有關，關乎很多人的性命，還望大法師如實相告。』

『老身不認識什麼紅拂姑娘。我都三十年未曾出谷了。』殊蘭婆懷有悲愴之態的抬頭看了看凄冷的夜空。

公孫熾疑惑道：『當真？』

殊蘭婆似有慍怒道：『老身連守了幾十年的秘密都肯說，有必要在是否認識一個姑娘身上撒謊嗎！』

公孫熾道：『哦，贖在下冒昧，只是這件事顯得蹊蹺，敢問虞美人草是不是只有你才有？』

『這個自然！』殊蘭婆義正言辭答道，突然又想到什麼說道：『不過，我的虞美人草好像失竊過。』

公孫熾道：『好像？』

殊蘭婆道：『是的，我也不確定，虞美人草都是種在我的後院，兩年前的一天傍晚我突然發現少了一株，以為虞美人草的秘密泄露了，就在谷中暗中搜查，一直都沒有任何發現，谷中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異常，我才放下心來，我當時想可能少的那株是被鳥獸破壞了也有可能，所以也就沒有再追查下去。』

公孫熾道：『如果這麼說，這谷內還有其他人有虞美人草？而且藏的及其隱秘。』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殊蘭婆道：『不太可能，虞美人草生長條件苛刻，不是藏匿起來就能養的，谷內就算有人偷了也不會養。除非…』

公孫熾急忙道：『除非什麼？』

殊蘭婆面色不自然道：『沒什麼，這沒有可能。』

聖主冷冷道：『你懷疑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涉及到我們谷內的秘密，當着外人的面不方便說。』殊蘭婆恭敬說道。

聖主道：『什麼秘密？公孫熾已是我狐仙谷的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殊蘭婆為難道：『這…那好吧，除了我如果還有人會養虞美人的話就是回鶻人了，我的對嗎！苦婆子。』說罷看了一眼西南角落中的一個婆子。眾人齊向角落看去，只見一個約七八十歲的婆子拄著拐杖佇立在角落，眼盲尖耳，身形枯瘦。

苦婆子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也有幾分詫異，並未吱聲。

聖主道：『什麼回鶻人？這和苦婆子又有什麼關係，她一生孤苦伶仃，連個子女都沒有，而且平時很少參與我們谷內事務。』

殊蘭婆指著苦婆子說道：『她就是鮮卑人，她沒有子女那是因為她知道喝了狐仙潭的水是不能生孩子的。』此言一出又是晴天霹靂，谷中一直流傳回鶻人當年在狐仙谷犯下種種罪行，狐仙谷因此差點不復存在。

苦婆子還是一言不發。

殊蘭婆繼續道：『不錯，谷中一直流傳鮮卑人是我谷的仇人，但真實原因卻不是這樣。現在谷內知道此事的恐怕只有我和苦婆子了。』

聖主道：『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殊蘭婆眉毛上挑似有得意的說道：『好吧，話說我族在此地定居已有一百多年，有鮮卑和回鶻兩族為躲避戰亂來此地隱居，起初兩族相處融洽，互相通婚，但自兩族老族長去世后，兩族漸漸有了矛盾。』

皮膚黑黑的狐女打斷道：『通婚是什麼？』

李飛跟了句：『不會連通婚都不知道吧，就是指男女那個。』

黑黑的狐女道：『那個是哪個？』

李飛撓了撓頭道：『那個就是那個。』

珠兒拍了一下李飛道：『莫要瞎說，小姑娘，通婚是指男人和女人組建家庭。結婚生子。』

黑黑的狐女一臉嫌棄道：『咦~怎麼會有這種規矩，好噁心。』

聖主道：『黑鳶，別打岔。殊蘭婆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