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穿黑袍的心得

第53章 穿黑袍的心得

弄清了齊太妃二人的最終目的,燕雲嵐也就無所顧忌了,根本不搭理齊靜竹。

轉而問水君:「我昨晚什麼時候來的?」

「我在柴房裏沒有燈火,摸不清時辰,而且你一進柴房就開始嚴刑逼供,持續了很長時間,我記不清了。」

水君已經硬氣到不自稱奴婢了。

「可我昨晚沒有離開過我的院子,更不可能有分身術來見你,這怎麼解釋呢?」

這也是一開始燕雲嵐想不通的地方,齊太妃二人有很多高明的辦法可以選擇,可眼前的這個漏洞百出。

一旦她整晚都和容淵待在一起,容淵就是她最好的證人。

「不可能,我見到的就是你,你別想抵賴。」

「那我是什麼樣的穿着打扮呢?」

「你就穿着白日裏的那身水藍色的衣裳,妝容也是一樣的。」

「那我對你做了怎麼多,衣裳上應該濺了血吧,冉秀,我的衣裳可洗了?拿過來讓大傢伙瞧瞧。」

冉秀扶額:「王妃,衣裳在你自己身上穿着呢,你說很喜歡這衣裳,也沒弄髒,要多穿兩日。」

燕雲嵐點着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一般對水君道:「這就奇怪了,衣裳上怎麼會沒有血呢。」

「因為你還披着一件黑袍,而且你為了以防別人認出來,戴着兜帽,進了柴房以後才露出了真面容。」

「嗯。」燕雲嵐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這確實像是一個行小事的人的標配裝扮。」

「齊小姐應該很有心得?」

齊靜竹眉心一跳,瞳孔一縮,很快就平靜下來,眉頭一皺:「我不知王妃在說什麼。」

「我在說,水君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呀。」

「怎麼,齊小姐竟不知道自己昨夜來了這柴房嗎?」

眾人齊驚,動作一致地轉頭看向齊靜竹,就連容淵也看了過去。

齊太妃面色不變,拍了拍齊靜竹的手道:「本宮昨日身體不太舒服,靜竹一直陪着本宮。」

「醒來和本宮一同用了早膳才離開的。」

「王妃是想要找個替罪羔羊嗎?」

燕雲嵐搖了搖頭:「如果水君是在撒謊的話,那我就莫名背了一口黑鍋。」

「如果水君沒有在撒謊,而是真的見到了我的話,那個人也有可能是故意喬裝打扮成我的樣子,讓水君誤以為是我。」

「太妃夜裏身體不適,把阿淵召喚了過去,院子裏的丫鬟又全是我的人,她們為我作證的話不能讓人信服,這樣一來,就無人證明我是不是出過門。」

「再加上廚房裏的人都見過水君得罪了我,並且沒有逼問出幕後之人是誰,那我夜裏對她審訊也是理所應當的。」

動機,人證,作案現場都有了,在燕雲嵐不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情況下就百口莫辯。

或者,齊太妃要的也不是讓燕雲嵐認下這事,而是塑造一個她殘暴,不善待下人的負面形象。

「可惜,你們已經盡量做到萬無一失,還是沒想到我在柴房門口撒了些東西吧。」

「但凡來過這個柴房的人,腳上都會沾有這個,只要查驗一番,便一目了然。」

燕雲嵐之所以沒有讓賀成守着,就是藉著讓賀成審訊的時候在門口撒了些東西。

她看向了容淵,容淵立即道:「賀成,檢查一下表小姐的所有鞋,腳上穿的也不要放過。」

燕雲嵐小小聲地對容淵道:「還挺有默契的嘛。」

「水君,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出真相嗎?」

水君看向了齊太妃和齊靜竹的方向,虛弱地笑了一下,其實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奴婢的哥哥愛好賭博,最近在賭場上輸了一大筆錢,賭場讓他限期還上,還不上的話就要砍掉他的手腳。」

「他走投無路求到了奴婢這裏,奴婢在王府雖然有月銀,但大多數都給家裏了,早就被那個混蛋敗完了。」

「奴婢也一度想過乾脆讓他廢了算了,這樣哪怕養着他,也不用他一直賭一直輸,債務越來越多,可奴婢的父母為他不惜給奴婢下跪。」

燕雲嵐便懂了,這就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教養出來的孩子。

父母溺愛哥哥,哥哥無所事事,好吃懶做,一家人都靠着水君養活。

「這時候,表小姐看出了奴婢的難處,願意為奴婢支付這筆銀子,只需要為她做一件事。」

「奴婢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便同意了。」

齊靜竹早在那日糕點被扔的時候就去廚房了解過,真的是燕雲嵐親自下廚給容淵做的。

於是她便把水君安排到了廚房,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在燕雲嵐下廚的時候往湯里加東西。

惹怒燕雲嵐,讓燕雲嵐當眾責罰她。

燕雲嵐的手段她從燕書萱那裏了解過,也對金鵬宣的事知之甚詳,她以為燕雲嵐對付水君會用一樣的招數。

「但是王妃您逼迫奴婢喝湯以後只是把奴婢關了起來什麼也沒做。」

齊靜竹便開始執行第二步,就是對水君動用私刑,然後嫁禍在燕雲嵐身上。

齊太妃不惜裝病,就是為了牽制住容淵。

「其實早在奴婢拿過那筆錢的時候就想過不會有什麼好事,沒想到是落得這麼一身傷。」

水君以為就是下巴豆粉那麼簡單,夜裏見到齊靜竹的時候還覺得齊靜竹是來救她的。

被打了以後,齊靜竹還教她應該怎麼說怎麼做。

「齊小姐,你是否認同水君說的這些?」

齊靜竹冷哼一聲:「誰知道她是不是見咬你不成,就反咬我一口呢,清者自清。」

「表哥,昨晚姑母生病,你和我一同在場,是可以為我作證的,我照顧姑母一整晚,不曾離開半步。」

「你就任由王妃胡鬧嗎?」

賀成早已去檢查了齊靜竹房裏的那些鞋。

「主子,表小姐的鞋上並未沾染任何的東西,沒有發現。」

不過,賀成又把目光投向了齊靜竹的腳底下。

「就剩這一雙還沒檢查了。」

齊靜竹畢竟是齊太妃的人,也是齊家的嫡小姐,賀成還是比較尊重的。

哪怕容淵說了可以大膽的查,他也需要重新徵求一個意見。

「齊小姐抬個腳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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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王懷裏的醫妃又丑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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