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機會

第18章 機會

第18章機會

林沐用關於「風箏」的情報成功轉移了毛人鳳的視線后,假意無可奈何的傷心道:「這人倒霉了,放個屁都他媽揳腳面,誰能想到吳福他媽的就死了他。」

毛人鳳抱着肩膀問道:「這人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

「是啊!」林沐無奈道:「這無非就兩種可能,自殺、他殺。兄弟們一衝進山洞的時候,一看他整個人都著了,後來,我們把山洞前前後後里裏外外左左右右搜了個遍,也沒有發現有第二個洞口,也沒發現有第二個人。」

毛人鳳疑惑道:「見鬼了?」

林沐哼道:「嗯!是有鬼,這個吳福總不會是人體自燃吧!」

「老六啊,你說他搞了什麼手腳呢?人體炸彈?」毛人鳳問道。

林沐否定道:「哎,那不會,有炸彈你想想還能逃得過兄弟們的眼睛嗎?毛座,你不是知道這個鬼是誰嗎?」

毛人鳳沉聲問道:「你還記得雅德利嗎?」

林沐答道:「嗯,記的,那個破譯專家,號稱美國的黑室之父,你怎麼想起他來了?」

毛人鳳輕笑了一聲,說道:「就是想起他了!」

林沐反問道:「您不會是想到了他的縱火鉛筆吧!」

毛人鳳看着林沐笑問道:「什麼是縱火鉛筆啊?」

林沐笑了一下,調侃道:「毛座,你考我。是要我給你補課?雅德利做顧問的時候,帶來了縱火鉛筆的製作技術,首先蒸化鉛筆上的粘膠,使其一分為二,把中間挖空,塞上燃燒玻璃管,再用膠水重新將鉛筆粘為一體,用的時候,只需折斷筆頭,讓空氣進入玻璃管,這個時候就會流出一種化學藥水,它蝕穿了一個薄銅蓋與第二種藥水相遇,就會燃起大火。」

毛人鳳湊到林沐耳邊低聲問道:「你是說有人將縱火鉛筆折斷筆尖藏到了吳福的身上?」

林沐回答說道:「『風箏』就藏在我們中間,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毛人鳳接着問道:「那『風箏』是誰呢?」

沒想到林沐卻說道:「我就是『風箏』。」

毛人鳳緊張道:「你是『風箏』?」

林沐嘆道:「我的嫌疑太大了,為了防止情報外泄,我獨自審的吳福,他的口供只有我知道,所以我得殺人滅口啊!」

還有去防空洞的路上我離他最近,而且還讓宮庶把他的外衣還給了他。

毛人鳳神情凝重道:「你真的是『風箏』?」

林沐點頭無比認真道:「真是!」

毛人鳳先是大笑,后又掩面撫額開始低泣。

林沐疑惑道:「毛座,你哭什麼呀?」

毛人鳳苦笑着說道:「老六啊老六,你怎麼會是『風箏』?你怎麼可能是風箏呢?別人都可能是,你不可能是,你不會是!你要是『風箏』,這黨國的顏面何在?戴老闆的顏面何在?況且這次,審訊吳福的任務又是我交給你的,你要真是『風箏』的話,我雖位卑言輕,不敢說顏面二字,但也難逃連帶的罪責呀!那麼多人看我不順眼,如果再出這事,我命休矣!」

看着哭泣的毛人鳳,林沐安慰道:「哎……毛座,你不會的,我會看相,你命很長,而且會官運亨通!」

毛人鳳拍著林沐說道:「好了老弟,你就別跟老毛開玩笑了,我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啊?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從『影子』那帶回的情報,除了共黨中央撤離延安的部署之外,還有就是通報了『風箏』潛伏在我軍統高層一事,這和吳福的供詞是一致的。」

林沐故意問道:「那我要是賊喊捉賊呢?」

毛人鳳搖頭否定道:「你怎麼會是賊呢?你要是賊的話又何苦把吳福的口供告訴我,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啊?」

林沐問道:「那毛座,接下來該怎麼辦?」

毛人鳳沉思道:「這吳福我是秘密逮捕的,原本指望給我帶來一些業績,現在人已經死了,而且是這樣的死法,偷雞不着我不能再蝕把米。」

「那這事就這樣過了?」林沐地問道。

毛人鳳看着林沐問道:「難道老六你不想過這一關?」

林沐看着毛人鳳離開的背影,知道自己這一番騷操作並沒有打消毛人鳳對他的懷疑,毛人鳳之所以讓這件事不了了之,不過是像他說的那樣,怕擔上連帶的責任,就像胡宗南得知自己的機要秘書是我黨地下人員后,也不過暗放他的秘書離開一樣,怕常凱申對他責罰,國民黨的官員,幾乎都是這樣,眼裏只有陞官發財。

不過林沐也知道他離開的時間要儘快了,否則真會被剝奪去一切權力,困死在山城。

事實上我黨叛徒吳福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於非命,毛人鳳自然不會輕易解除對林沐的懷疑,他在林沐的辦公室安裝了竊聽器開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天林沐正在辦公室里悠然自得的聽曲,宮庶走進來向他敬了一禮,說道:「六哥!」

林沐看了一眼宮庶,問道:「你還跑來看我幹嘛?」

「我怎麼就不能過來看您了?」宮庶不平道。

林沐平靜的說道:「吳福的事是毛座特意叫我辦的差,給人家辦砸了,賦閑在家,算他是好人。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學會站隊,而且要站對了隊。」

宮庶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站隊了,就站在六哥這隊。六哥的隊就是對的。」

林木笑道:「一個人屁股再大,一次也只能坐一把椅子。」

宮庶堅定的說道:「我坐的就是六哥的椅子,六哥的兄弟坐的都是六哥的椅子。」

林沐抬頭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宮庶回答道:「女中還有同文中學的女學生要鬧事,上峰指派咱們去鎮壓。」

「是黨國要員經常出入的那兩所女校嗎?」林沐問道。

宮庶答道:「是的!」

林沐合上了報紙,問道:「毛座派你們去的?」

宮庶嚴肅道:「故來請教六哥。」

林沐分析道:「軍統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派你和孝安去呢,他的這點心思你還看不出來呀!」

宮庶陳述道:「所以我懷疑是毛座想要拉墊背的,這些女學生身後都有背景,弄出了事責任肯定是咱們背。」

林沐警告道:「宮庶,別說話沒遮沒攔,沒準兒老毛正在偷聽呢!自打吳福出事,這屋子裏又多了些東西,我有屁都不敢放了,惟恐屁聲大了震壞了監聽的兄弟們的耳朵。」

宮庶不滿道:「他不至於連自己手下都信不過吧!對您六哥,他也監聽?」

「算了,他願意就讓他聽吧!」林沐嘲諷道:「有些人,天生就愛聽別人的牆根,這是什麼毛病?」

「變態!」宮庶罵道。

林沐戲謔道:「變不變態的咱先不管,總之你們要小心,老毛屬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卸磨殺驢的事他可沒少干。女學生?……」

宮庶說道:「老毛讓我們對這些女學生下狠手,干這種缺德事,一定會折壽的。」

林沐鄭重道:「就算是折壽,也要穩住黨國這點來之不易的基業,五月五日,國民政府就要還都南京了,別委員長臨走了,陪都還給他留些不痛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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