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老夫少妻

送走蔣琬之後，劉封與姜維、傅肜相對無語，最後喝了一個大醉。

第二天醒來之後，劉封開始變得懶散起來，對漢魏戰事也不再熱衷，整日裏，和馬雲祿攜伴出遊，相擁而眠成了他的日常。

在晚上，劉封又變了一個人，他開始向馬雲祿言教身教，敘述兩漢以來河西、隴右的各股勢力的興衰存亡，這是歷史，也是將來。

胡狄女子性子開放，一旦動情熱情似火。

馬雲祿聽話的伏在劉封的腳邊，藍眼睛裏充盈著崇拜，一邊傾聽着劉封的囑咐，一邊用小手鑽進裘毯中揉動。

劉封感受着裘毯中小蛇的靈動，本來他對馬雲祿只是肉慾上的滿足，享受了這麼一下周到服侍，倒是有些捨不得了。

後世南方省有名的什麼式服務，劉封也聽說過，萬分可惜的是，當他說服自己「不為虛度年華而悔恨」時，那個燈紅酒綠、妹子居多的地方已經沒了。

先分化瓦解，再扶持弱者，然後以胡制胡。

如此循環往複，確保隴右始終在漢人控制之下，這是劉封對隴右的總體治理策略。

就眼下的形勢來說，馬雲祿這一支有聲望，但實力已經衰落，劉封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肯定能獲得馬氏羌上下的好感。

更不用說，馬雲祿在委身給劉封之後，還有可能生下子女，這一支馬羌在經過幾代人的融合之後，變為隴右漢人中的一支已是大趨勢。

按劉封的知識層面理解，北方草原游牧民族之間的爭鬥更加的血腥，一個民族衰落，一個民族興盛。

就以匈奴為例，在漢末三國時已經分裂為南匈奴、北匈奴。

其中：南匈奴內附被曹操分為五部，安置在并州離石一帶，在西晉覆亡之時，匈奴劉豹、劉淵趁勢而起，滅晉室建立前趙。

匈奴之後，從東胡分化出來的鮮卑部族開始稱雄草原，拓跋鮮卑、段氏鮮卑、宇文鮮卑、慕容鮮卑等先後起勢。

就隴西、河西一帶的情況來看，乞伏、禿髮、慕容等鮮卑部落也開始進入這一地區，並逐漸取代氐羌部落，成為隴右僅次於漢人的強大力量。

慕容部落大規模西遷的事略，大致發生在西晉時期，不過，小股鮮卑人的西進，則早在漢末之時就已經開始。

劉封沉浸在胡女的溫柔鄉中不能自拔，這讓蜀漢那些對劉封抱有期待的人倍感失望。

他們想着劉封再一次逆轉反攻，而劉封似乎已經失去了進取心。

不過，一想到劉封這些年遭遇的不公正待遇，這些人又理解了劉封不思進取的背後原因，在他們看來，要是換成他們自己，說不定比劉封更早的放棄。

——

武都。

諸葛亮中軍駐地。

一場大敗，引發漢軍上下齊齊振動。

諸葛亮執軍軍紀嚴厲，就連養子諸葛喬因督運糧草遲延，都被鞭笞，更不用說，街亭大敗造成北伐失利的嚴重後果。

劉封不出面，蔣琬、費禕等人無人敢勸，隨着諸葛亮的一聲令下，張休、李盛兩個裨將首先被追責：斬首示眾。

刑場就在城中的校場上，等人頭一落下來，張休、李盛兩人的首級立即被掛到城樓上，以正軍紀，號令全軍。

至於馬謖，諸葛亮最後還是給了這個誇誇其談的弟子一個面子，死後留一個全身，由僕從帶回荊州原籍安葬。

馬謖在臨死之前，似乎是有所悔悟，在出帳上刑場的一刻大喊：「我馬謖罪有應得，死而無怨！」。

諸葛亮一夜白髮，於帳中聽到馬謖最後之言，不由得淆然淚下。

識人不明的是他。

馬謖只是能力配不上罷了。

這一時，諸葛亮終於想起，劉封之前勸告的話語，北伐宜穩不宜急，方向上宜東不宜西。

想到這裏，諸葛亮痛苦不已，悔不當初。

馬謖三人俱死。

負有次要責任的馬岱、黃襲兩人，也逃不過追責。

馬岱有跟隨的羌部騎兵支持，諸葛亮還需要馬岱繼續在隴右效力，因此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黃襲是益州將校，根底不厚，直接丟了兵權和官職，無奈只能一襲布衣回返家鄉。

有罰必然也有獎。

劉封因救援箕谷和沓中兩路漢軍之功，經諸葛亮的提議，並報請皇帝劉禪，由后將軍升為右將軍，並封為閬中縣侯。

趙雲因劉封的原因，保住了箕谷，沒有如歷史上一樣降為鎮東將軍，相反因救援魏延的功勞，還晉為了后將軍，這也算是填補了劉封升職后留下的空位。

諸葛亮這麼做，隱隱的也是給了劉封一個面子，趙雲和劉封關係甚好，這前、后、左、右四將中，除去關羽、張飛外，劉封和趙雲這一次各佔一個位置。

——

魏國，涼州金城。

成公英在領了殺死閻行和禿髮匹弧的任務后，悄悄的潛入城中，這裏曾是韓遂的老巢，成公英在這裏也是經營多年，耳目眾多。

在避過巡哨之後，成公英進了閻行的住處，位置就在昔日韓遂的府邸對面，這處地方還是韓遂在嫁女之時賜給閻行的。

可惜的是，韓遂又送女又送房，也沒能籠住閻行的心。

小韓氏就住在這裏，閻行雖然背叛了韓遂，但對韓遂的這個小女兒卻甚是寵愛。

老夫少妻，年齡相差二十餘歲。

要是晚上辦事時，叫幾聲爹爹或爸爸，那滋味不經歷的人，是不知道的。

小韓氏面容端莊，頗有貴婦人氣派，瞧著成公英好半天，最後終於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父親帳下的親信謀士。

「韓公之死，源於閻行之叛，夫人要報此仇，屬下可相助之，這是羌部採藥人在西海採得的毒草藥，揉入裘袍之中，待閻行回來穿上，以後的事情，夫人就不用管了。」

「夫人要是不放心，可尋一犬試之。」

成公英一邊說着，一邊向小韓氏遞過一件特製的裘袍，要想殺人於無形，靠喂毒藥那樣的手段太低劣了。

裘衣，涼州人常備的外衣。

閻行只要回來，就有機會誘其穿上，當身體里散發的熱氣和裘衣里的毒草相融合，閻行離死期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