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王元姬:司馬懿另眼相看?

第六百零四章 王元姬:司馬懿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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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延熙五年(242年),魏正始三年,秋。

涼州。

通向西域的商路,時斷時續,對於生活在涼州的漢人來說,一年中最忙碌的季節即將到來,在接下來的隆冬,能不能活下去,就靠這一次的收成。

漢之威,顯赫三百餘年。

生活在這一片區域的羌人、氐人和鮮卑人,在經過了一次次被征剿,被族滅之後,已經明白他們要想發展壯大,就要先投靠一方漢人勢力。

相比初入河西的蜀漢,涼州一帶的魏國勢力一早入主,並在郡縣建立起了較為完善的管理機制,聽從魏國朝堂將領的命令,也成了諸多部落首領的第一選擇。

涼州郡治,金城。

魏國征西將軍郭淮、涼州刺史徐邈,正在與剛剛抵達這裏的征蜀將軍司馬昭敘話,郭、徐兩人皆是司馬懿一系的將領,與司馬昭說起話來,倒也無所顧慮。

「子尚,你這次出任征蜀將軍,時機實是欠妥,據潛入蜀國的暗間回報,蜀相劉封正在整軍備秣,揚言要進犯我西涼邊界,這偽相能力不可小視,萬一.......。」

郭淮老於軍伍,先後與諸葛亮、劉封、姜維交戰過,比較起來,他認為劉封最難對付,當年沓中戴陵、費耀之敗,差一點讓他全軍覆沒。

司馬昭淡笑一聲,應答道:「征西將軍、徐刺史,昭此來西涼,就是替兩位將軍着急,幫助應對劉賊北上,五丈原時,昭得夫人所助,一舉破了劉賊聲東擊西之詭計,這一次,我們齊心協力,也一定能再破劉賊,折其羽翼,挫其鋒芒.......。」

司馬昭昂首說着,讓了一個身位,將女扮男裝作的王元姬推到前面。

「昭聞,劉賊帳下,有一女諸葛王異,屢出詭謀,今番應對劉賊,我特意請示陛下、太后和太尉,以吾夫人元姬為參軍,參畫隴右和涼州戰事,吾夫人足智多謀,比之王異,也不惶讓......。」

王元姬被司馬昭一頓吹捧,臉上泛起潮紅,她的心計確實比常人要深沉些,但距離深謀遠慮,還有不小的差距。

但在如何對付劉封方面,司馬懿、司馬昭父子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們偏信的認為,五丈原的勝利,是王元姬參與出謀劃策的結果,這一次涼州戰事,王元姬要是前來,也一樣能給劉封以重創。

「郭將軍、徐刺史,

妾身以為,單靠我大魏的雍涼之兵,來對付蜀軍的進攻,並不是最合算的主意。」

王元姬開了個頭,特意停頓了下,在引起郭淮、徐邈注意后,才繼續道:「在河西和大漠一帶,貲虜、盧水胡、禿髮鮮卑、乞伏鮮卑等胡族分居各地,逐草而居,這些胡虜生性粗鄙,但卻兇悍堪戰。」

「要是能鼓惑他們進逼蜀境,待雙方打得筋疲力盡之時,我大魏天軍再如神兵天降,則劉賊再有詭謀,也無力回天。」

「先下手為強,夫人這一計用的精妙。」郭淮捋著花白鬍須,對王元姬的聰慧頻頻點頭。

劉封即將來犯,這個時候要是有羌胡先打打頭陣,摸一摸蜀軍的底細,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王元姬這一招以胡制賊,很是高明,西涼一帶的胡虜,這些年就像雨後的雜草一樣,瘋狂的繁衍壯大。

與之相比,漢人在涼州的力量卻在萎縮,當年董卓入寇關中,韓馬曹操大戰潼關,使得富庶的關中平原一片刀兵火海,其中一部分人南逃漢中,另有一部分人西奔涼州。谷蹛

這些西奔的漢人雖然被迫到了河西,但很多人並不是很適應這裏的氣候,在看到關中已經重新安定之後,又舉家回遷到了三輔。

胡人內附,漢人回遷。

此消彼長。

徐邈是在張既去世之後才接任的刺史,一上任就碰到漢胡矛盾的難題,在漢弱胡盛的大勢下,他只能「誘而致之,使來入侍」的寬柔策略,以期造成「羌虜失統,合散無主」。

這也就是史書上記載的:「與羌胡從事,不問小過;若犯大罪,先告部帥,使知。應死者乃斬以徇,是以信服畏威」。

這一段話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放縱,小罪過就不過問了,大罪還要先回告其首領,讓人家先知道,就算是犯了死罪,也要言明其罪責。

魏晉之時的西北邊患,其實就是這一寬柔政策延續的惡果,只不過,如今魏蜀矛盾在前,郭淮、徐邈等人也沒有精力顧及以後。

徐邈細細一想,心情大快,不由得大讚起來:「子尚,汝夫人之智,大魏無人可及,怪不得聽說,太尉大人對夫人也是言聽計從。」

王元姬被這麼一贊,正待以笑相對,不期眼神看到司馬昭臉上,露出一絲陰鬱之色。

「壞了,徐邈剛才那話別讓夫君誤會了。」王元姬心頭一緊,與郭淮、徐邈說了幾句之後,即跟着司馬昭迴轉驛館住處。

司馬昭與王元姬新婚情熱,愛之深切。

但王元姬越是優秀,司馬昭心裏就越發的不安。

原因是他發現,自己計略不如父親司馬懿,才幹不如大哥司馬師,就連叔父司馬孚,也比他更加能偽裝。

王元姬盼夫成龍,有好幾次勸誡司馬昭要奮起,結果卻是適得其反,讓司馬昭誤會她已經瞧不上自己。

司馬懿對王元姬的喜歡,讓司馬昭頗有危機感,自家這位老父,與母親張春華關係惡劣,以前就有柏靈筠這麼一個智囊,只是後來被劉封給騙了去。

難不成,司馬懿是想讓王元姬替代柏靈筠?

想到這裏,司馬昭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元姬氣惱司馬昭誤會她與公爹司馬懿的關係,當晚硬是沒上司馬昭進房來,兩夫妻第一次鬧彆扭,竟是因為徐邈的一句無心之言。

司馬昭一個人躺着睡不着,腦子裏不時幻想王元姬與父親司馬懿之事,不自禁怒火中燒,再也無法安睡。

在萬般無奈之下,司馬昭命驛卒送來西域的葡萄美酒,喝了一個大醉。

「夫君,他怎能如此相待於我......。」王元姬在房中聽到司馬昭大醉斥罵的聲音,心中委屈之極,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溫文爾雅,信任有加的司馬昭,會對自己和司馬懿的關係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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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救糜夫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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