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戰武昌,滴血認親

第七百七十一章 戰武昌,滴血認親

漢景耀六年至七年(248-249年),十一、十二月間,漢、吳之間關於劉珏是誰的爭執越發的激烈。

東吳這邊,即便劉珏從龍虎山迴轉,在夏口召集眾使,聲明自己姓劉不姓孫后,孫權依舊不肯干休,在他看來,劉珏的話不作數,因為他被劉封給挾持了,要是到了建業,劉珏一定會改口,認他這個父親。

對於孫權的一廂情願,劉封也是無語了。

這一場看似只是「爭子」的聲潮,背後隱藏着孫權想要洗涮自己名譽的目的,一旦確認劉珏是孫珏,那孫權接下來,肯定會變本加厲,指責劉封誘拐他的兒子,欺騙他的夫人,搶奪他的女兒。

這一系列無休止的指責,讓孫權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可以毫無顧忌的訴說劉封的種種不端行為。

孫權是吳國大帝。

劉封是漢國秦王。

他們兩個的是是非非,不僅僅關係到個人,還關係到蜀漢與東吳之間的人心所向。

這些年來,在兩國關係中,誰是受害者,誰是施害者,其實已經一目了然,屢屢背刺的孫權要想使陰招翻盤,劉封當然也不慣着。

打嘴仗,耍嘴皮子,不是劉封的風格,他要麼不打,要打就來狠的。

十二月二十日,荊、交兩州的大漢駐軍在經過一系列準備后,向劉封稟報他們已經枕弋待旦,只等他一聲令下。

聽到這個大好消息,劉封召集眾將於夏口再次軍議,在此次會上,劉封以孫權無端誣構劉珏為由,令劉珏為伐吳名義統帥,以丁奉為左路軍主將、陸抗為右路軍主將,舉漢軍六萬,號稱十萬,從夏口、豫章兩個方向水陸並進,向武昌發動進攻。

武昌是吳國的西部重鎮,孫權再怎麼湖塗,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讓出武昌。既然這樣,劉封也就不客氣再給孫權一個深刻教訓。

其中:丁奉領漢軍五萬主力,沿江直下,漢軍船隊從文赤壁一線東下,先期攻克長江北岸的軍事重鎮皖城,后與雷脩部會合,橫掃廬江郡南部。

在豫章方向,張嶷留守廬陵,繼續牽制在會稽郡駐紮的呂岱,陸抗盡起一萬漢軍新軍沿贛水而下,從鄱陽方向包抄武昌的後路。

十二月二十四日。

天寒地凍,草木枯黃,長江雖然沒有結冰的可能,但水位已經降到了低點,與此同時,靠近江邊的河岸,也因為冰凍而變得結實起來。

這樣的寒冷天氣,對生活在南方的吳軍將士來說,身體實在難以適應,守衛城垣的士卒更是縮著脖子,躲在城垛的後面瑟瑟發抖。

天時,終於站在了漢軍將士這一邊。

武昌城下,丁奉已經率軍登岸,並在城池的西面幕阜山一側建起了前軍營地。

城中吳軍大都督全琮和丁奉也算是舊相識,當年在淮南並肩作戰一陣,但現在各為其主,兩人也是分外眼紅。

武昌城堅,易守難攻,非三倍甚至五倍、十倍守城兵士,不能強攻奪城,全琮麾下,有吳軍五萬眾,從人數上來看,並不懼怕丁奉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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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將領配備來看,全琮麾下,也有跛腳勐將留贊、偏將軍張悌、沉瑩、馬茂等一干吳軍將領輔左,並非無人可用。

得知老對手殺到,全琮立即下令殺將出城,希望來一個半渡而擊,將丁奉斬落於江中。

然而,全琮這邊剛剛和丁奉交上手,跛腳勐將留贊對上甘寧之子甘瑰,兩人打了一個旗鼓相當,全琮正待派人繼續增兵之時,卻不想忽聽到背後有急報傳來。

在鄱陽郡城,太守孫綽瞧不上初出茅蘆的陸抗,結果雙方一場遭遇戰,

陸抗以一部漢軍拖住留贊,別遣精銳背襲鄱陽縣城,一舉將孫綽軍的補給糧倉搶了個精光。

孫綽要是謹慎一些,死守城池不出即可,但偏偏孫綽這人是孫靜的孫子,為人甚是高傲,對吳郡陸氏、張氏等人看不順眼,總想着顯擺一次。

鄱陽失守,孫綽在損失了二千餘孫氏部曲之後,從鄱陽水道狼狽逃回柴桑。

聽到後方告急的消息,全琮大吃一驚,丁奉的水軍厲害,他知道,但陸抗的這支新軍也同樣厲害,卻是全琮不曾想到的。

從常理推斷,陸抗的父親陸遜,曾是吳國大都督,子承父業,陸抗也應當能力很強。但問題是,陸抗這次領的漢軍新軍,是從豫章等地就近招募的山越兵,以全琮的推斷,這支新軍的戰鬥力應該不強。

慣性認識上的偏差,讓武昌守軍陷入到腹背受敵的困境中。

兩路漢軍氣勢逼人,沿途之上,勢如破竹,本來就在漢、吳之間動搖不定的地方縣邑,在看到漢軍的旗幟后,連象徵性的抵抗都沒有,就直接舉旗投降了。

武昌門戶大開。

沿江的陸路防禦一下被衝破,只剩下中間一條水道可以運輸補給,這種情況短時間內,尚無法對武昌城中的吳軍產生多大影響,但時間一長,必定會讓守城吳軍士氣低落,鬥志漸失。

丁奉在察覺到吳軍日漸低落的士氣后,一面遣了甘瑰等將出兵江上,截斷吳軍的水路補給,一面加大力度,令輔兵填壕覆土,築土城於高處,與城中吳軍對峙相向。

——

攻打武昌之戰,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

五萬吳軍也不是一下就能吃掉的,而且孫權也會從建業增兵過來,這一仗有的打。

好在有丁奉在前面指揮,有陸抗為偏師,劉封也不用再親到武昌,去指揮一場場具體的戰事,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輿論戰上。

為了確證孫權的慌言,劉封在夏口、江陵召集了名醫張機,也就是張仲景的幾個弟子,來了一場滴血認親的大戲。

劉封的血、劉珏的血,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相融到了一起,最後結成一個共同的血滴,這個過程被東吳投奔過來的眾多官員、士子看到,讓他們心中震憾不已。

血脈相融。

這不是父子,還有什麼才是父子?

劉珏本來心中還有委屈,對自己的身世也將信將疑,在看到劉封的血和自己的血融到一起后,禁不住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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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救糜夫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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