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老二精神
程長風此時正騎着高頭大馬經過此處，向德全一行人緊隨其後。小白小鳥依人，緊緊抱住程長風腰身，小臉緊緊貼在程長風寬闊的肩背上，絲毫不懼街上行人異樣的目光，似乎心中除了這個男人，再無他物。
「搜他！搜他......」程長風被此起彼落的呼喝聲吸引，循聲望去，但見兩名俊俏公子正被一大群人團團圍在長街中心，周圍人多勢眾，兩人雖是一臉怒容，卻也不敢發作，顯得手足無措。
程長風見這兩位小公子生的眉目清秀，身材卻異常的嬌小，似乎缺少一種男子的陽剛之氣。再仔細瞧那面貌，兩人俱是生的明眸生輝，鼻挺嘴秀，皮膚白嫩，清秀有餘而剛健不足。心道：「原來人妖無處不在，這二人或許也是基友來着。心中頓生幾分鄙意。
程長風好奇心起，翻身下馬，牽着馬兒往人群走去，小白在馬背上撇嘴道：「你才吃了一回虧，害的人家也跟着遭殃，怎麼又犯老『毛』病了？」
向德全道：「師父保重，徒兒先回沙家商行了，師娘保重。」
程長風頭也不回，手一擺，道：「把馬兒也牽回去吧。」
「馬上還有一個人哩！也一起牽走么？」小白嬌聲道。
程長風對小白輕笑道：「如果連人帶馬一併牽走，他當然樂意。」話聲被故意壓低，向德全自然聽不見。
小白嬌俏白了程長風一眼，哼了一聲，自個兒從馬上跳下，程長風趕緊雙手接住。
小白身子輕盈，程長風雙臂自是毫無壓力，朝懷中美人會意一笑，那意思不言自明。
小白見程長風說話太過直白，尤其是將向老大的動機看穿，心中暗自佩服，笑問道：「他雖然動機不純，但人還是不壞的，公子難道想要收拾他么？」
程長風笑道：「暫時還不想，這廝若是敢使壞，風哥哥就廢了他丫的。」
向德全相距太遠，不知程長風與小白在說些什麼，大聲道：「這馬兒就送給師父代步了，我們走了，師父保重，師娘保重！」說完就領着一幫兄弟往沙家商行趕去。
程長風失笑道：「這傢伙，我都不知該不該提防他了。他的表現令人相當滿意，不過這種人，要麼就是別有所圖，要麼就是真誠可靠，值得信賴。我寧願相信他是前者。」
小白知道程長風所說的「別有所圖」指的是什麼，佯怒道：「懶得和你說了，說來說去你一直在影『射』人家，難道人家長得美也是錯么？」
程長風搖了搖頭，失笑道：「長的美不是你的錯，但你出來『迷』『惑』群眾就是你的不對了。」
小白想不到程長風詞鋒竟然如此犀利，一時竟難以反駁，氣得一跺足，只好不再理會。
正在這時，「啪！啪！啪！」接連三聲巴掌聲又脆又響亮，程長風和小白被巴掌聲吸引，扭頭往人群中望去。
一個面目猥瑣，尖嘴猴腮的傢伙從人群中跌跌撞撞沖了出來，只見他嘴巴已經被打歪在了一邊，滿嘴是血，衝出來后竟然腳步虛浮，一個踉蹌往程長風撞了過來。
程長風伸手順勢一撥，那人便打着旋摔倒在一邊去了，躺在地上卻是哼哼唧唧個不停，可惜嘴巴已經不能說話。
圍觀眾人紛紛鼓噪起來，齊聲喝罵，又有兩個好事之徒沖向了兩名小公子，其中一人伸手便往靈寶手臂抓去，旁邊有人呼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手傷人？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管他是誰家的公子，先制住再說，這長安城可不比其它地方，誰敢在長安城撒野，誰就是跟秦王爺過不去。」
說話者相當聰明，把秦王爺的名頭抬出來做擋風牆，這樣一來，兩個小公子就算再有背景也得掂量掂量了。
那人還未抓到靈寶手臂，靈寶已閃電般出手，抓住那人衣袖輕輕一帶，那人便一個踉蹌站立不穩，隨即又是幾聲「啪啪啪」，臉面被接連扇了幾個響亮的耳光，還未看清這小公子如何出手，已經被打的眼冒金星，辨不著北了。另一個沖向小嵐的好事者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同一時間，小嵐一腳踢中那人小腿肚子，那傢伙立時痛得跌坐在地，雙手只顧抱着腳痛苦嚎叫個不停。
靈寶與小嵐一出手便連傷兩人，惹得一眾人等群情激奮，喝罵聲洶湧激烈，一發不可收拾。
程長風冷眼旁觀，若有所思地望着這兩個小公子。這兩個傢伙妖里妖氣，若是男人，那就是十足的人妖，若是女人，倒也是難得的美人，事實上偽娘這種非人類從古至今一直不缺市場，尤其是太平盛世，這種貨『色』的需求量一直不小，見多了二十一世紀那些以假『亂』真足以混淆視聽的『絕『色』』偽娘，程長風的神經已經大條了，眼前的兩名絕『色』公子，已經很難再讓程長風相信他們是女扮男裝來的。
小白道：「公子『色』心不改，見到了兩個美人又把魂給弄丟了？」
程長風苦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美人誰都喜歡，我也不例外，但這兩個......我也拿不准他們是人是妖。」
小白撇嘴道：「什麼人什麼妖了？分明就是兩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來着，公子想看就看嘛，人家又不是不讓你看，還真會找借口。」
靈寶卓立場中，傲然道：「還有誰有狗膽上來搜身？還有誰？」
見識了兩位小公子的手段后，一眾人等竟沒一個再敢上前，那賣藝的見這兩位小公子囂張的不行，只怕對方大有背景，這樣的人家自是惹不起的，本想忍氣吞聲就此作罷，但心中又舍不下那五兩銀子，畢竟是對方親自開口承諾過的，這五兩銀子可是足夠自己掙上兩個月了，再說如今還有周圍無數圍觀群眾幫襯自己，一咬牙，高聲道：「諸位在場的爺台評評理，這位公子欠了小的五兩銀子不還，有幾個好心的爺台為小的不平，幫小的上前索要銀子，卻被他二人出手打傷，各位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小的在外賣藝養家餬口，小的也不容易啊是不是？各位爺，小的一個江湖賣藝的，無權無勢，難道就只能平白受人欺負么？」
這賣藝的說得聲淚俱下，讓人大為感動，眾人也紛紛附和。
程長風突然開口道：「他怎麼欠你銀子了？你一個賣藝的難道還放高利貸不成?」
那藝人見又有人出面，趕緊把事情的經過一絲不漏悉數對程長風說了。
程長風笑道：「原來如此，依我看來，他其實根本就不欠你哪怕一文錢。」
藝人一聽，面『色』立時變得難看之極。
兩名小公子一聽大喜，立時朝程長風報以『迷』人微笑。
程長風菊花一緊，忍不住一哆嗦，心中一陣惡寒。
程長風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嘛，作為一個爺們，那就要說到做到，你既然答應了人家，那就要遵守諾言，這五兩銀子，你還得拿，不然你還做什麼爺們？你又怎麼對得起你褲襠里的老二？你要像你的老二那樣，能長能短、能粗能細、能屈能伸、能軟能硬，學學它，像它一樣做人。」
圍觀群眾立時哄堂大笑起來。
那賣藝的見程長風轉彎抹角竟是幫着自己說好話，臉『色』立時神采飛揚。
靈寶一臉怒容，冷聲道：「你在說什麼？老二又是什麼東西？」
程長風差點噎住，人群中有人立馬應聲道：「老二就是你的鳥，你的雞/雞，你用來逛窯子干窯姐兒的傢伙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