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認主,畫皮人生

滴血認主,畫皮人生

卻說廣仁這邊,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也就傻了,越徹底,似乎是腦內受了損傷,

但其他人卻絲毫不在意,他們只知道他們想要的不是一個聰明的廣人。

而是想要一個可以控制的秦國宰相。

這個人不需要有非凡的智慧,只需一心一意的聽從便可。

只是這婦人道終究是不高興,

再怎麼說這廣人從名義上講,一就是自己的兒子。

誰會接受一個傻子做兒子呢?

但是她別無選擇,

這個瘋狂的女人,此刻正在想如何給自己的兒子,換一顆聰明的腦子。

而不是拿着那種只會哄小孩兒的幻術,

苟且偷生而不自知。

並不斷地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和動物的腦子來給廣仁吃。

往日顫顫巍巍的走向他的母親,

也許這並不是他的母親。

但是他絲毫不知道,他只知道要一味的順從於他。

這個女人再怎麼瘋狂,偶爾對她還是不錯的。

起碼會給廣人換上乾淨的鞋吧。

穿上麻布製成的衣物。

自從那日吵過之後,廣仁卻再也不曾曾練習過幻術

院子的樹上盤旋著一隻不知名的鳥兒,樹上的果子鮮紅欲滴。

今日的廚房中又傳出一股不知名的怪味兒,血腥氣格外的大。

這是廣人所不樂意看的,所以他拚命的練習如今水的還算順手。只有一把小小的劍

上面雕著,漂亮的龍圖,

由於這把劍太過尖利,廣仁在握劍之時,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一點微弱的血液滴在了這把古樸精緻的劍柄上。

他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在了地上,所有的精血都漸漸的被吸進一個漩渦里

廣仁做了一場夢,夢見自己漂浮於仙山之上,拜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為師。

後來。那老頭和他的弟子們卻都莫名其妙的死絕了,他躺在一片屍海之上,血淋淋的模樣讓他自己心裏發慌。

猛然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抱着劍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是滿臉的大汗,

「小子你醒啦?」

「你這麼着,練功夫終究是不行。

不如讓我幫幫你。」

身邊就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小少年,這個少年穿着白衣,十分可愛,於廣人不同。他從內里就透出一股子聰明勁兒。

「小子。」

「再怎麼說你也不能稱我為小子,你比我都小。」

廣人幼稚地說着。

你任通二脈都被淤血堵塞如何能練的劍?

「要想練劍先修的是氣而不是行,

你沒有內功,想強行修鍊肯定是不可以的,再說我看你骨骼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

為何臉?」

廣仁只是驚訝的搖搖頭,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少年是在說什麼。

他看看周圍的環境,發現雖然自己還處在自家的院子裏,卻渾身已被白氣所包圍着。

幾乎是一瞬間,廣人便聽到自己的骨頭嘎嘣一聲,自己窩著的腰板突然挺直了,除了臉上衰老的皮之外。

他的身形明顯和曾經十五六歲的自己一模一樣。

或許那少年是覺得廣人太過有趣,別摸上他的臉,卻發現自己無法將這張臉和這面部的骨頭,合起來。

很明顯這是一張別人的臉,卻又以一種很詭異的方式找到了這個少年的臉上。

有趣有趣。

「你到底是誰?」

廣人終於想起,他如今連這個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

少年卻也不語,只是將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打在了他的腦殼子上。

血鴉曾經將廣人的腦子裏的筋骨全部咬斷,可是如今竟然在這小小少年的治療下慢慢的復甦起來。

大量的記憶如泉水般湧上來。

他是廣仁,是徐福道人大徒弟,如今來到了這個破地方。

毀掉了自己的青春,頂着一張老臉開始過活,

「原來你就是廣仁呀!」

你你到底是誰?

還撕心裂肺的痛喊道。

「我是你這把劍的劍靈,當年練劍的時候走火入魔。到這年近不惑,依舊是侏儒身材。

只是魂魄被鎖在這把劍里,今日不知是何緣故,你叫我釋放了出來。

這也算是報恩吧。」

「你這報的是哪門子恩

我這樣還不如一輩子痴痴傻傻算了。」

「誒,別呀!」

小少年聽了他的話莫名的眨了眨眼睛。

「你即知道了你自己是誰,你就應該有父母家人。

你不想去找他們?」

「我的一切全被毀了,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我只是他們的一顆棋子。

他們要我。假裝一個人,哦對了我應該還有一個師傅,不過他現在應該巴不得我死吧。

從裏到外從外到里,完完整整的變成另一個人。」

「這未嘗不是好事,

若是那個人有權有勢,你完全可以頂替了他。」

「我有什麼可羨慕他的。

一張老臉在我的皮上,讓我得不到青春,他們奪走了我的一生。」

你若想報恩,就得先幫我報仇。

「好啊,好啊!

不過我幫你報了仇,你就一定要和我自由。」小少年十分痛快的接受了,眼睛裏全是天真和光明,似乎他真的是一個還未長得的稚童罷了

好。

「不過你頂着這張臉確實不行,它會腐蝕你的肌肉,讓你的骨頭變形。

再待個十年八載,你就會完全貼合到這張臉上。

然後你的血肉就開始老化

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減緩老化,只是這個法子異常痛苦,不知你願不願意。」

少年的眼中帶着一絲絲的疑惑

「我自然是願意的。

你幫我做吧,無論如何我都要奪回自己的臉。」

「好,你每三個時辰。便要我讓我幫你把臉剝下,換上一張不能呼吸的鮫人皮。

這樣可以幫你固定骨骼,讓他不至於緊緊的貼在你的臉皮上。」

「這」

「怎麼你後悔了?」

「我怎麼能相信你的話?」

經歷了太多滄桑,再難以去相信任何人,一雙眼睛中僅是猜疑。

「從你打開寶劍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主人,我並不會騙你。

我一個劍靈有何理由去騙你,再說我活

了太久,也不願騙你。」

「做不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但從今天起。你的記憶恢復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起。

因為絕對會有人要你的性命。」

少年的眼神幾乎在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那張透明的臉幾乎貼在廣仁的臉上

「好,我答應你。」

此後,廣人便像換了個人似的,無論老頭兒怎麼刁難,

他開始練習老頭兒給的所有心法,奇門遁甲,

但他並不敢表現的太過聰明。

這是一步一步的,想要脫離所有人的控制。

每隔三個時辰,劍靈別來幫他換一次臉。

異常的疼痛雖然讓廣人說不出話來。

但是那種沒有希望的疼痛感。讓他覺得這都不算什麼。

他要報仇,讓這些人不得好死。

既然他擁有一張那個人的臉,他也要一步一步頂替他的身份。

坐上他的位置,到時候。就不是這群螻蟻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一天晚上劍靈正在幫他換臉,他突然問道。

「你叫什麼,我接受了你恩惠卻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錦瑟。」

「錦瑟,」廣仁微微皺眉,為什麼會叫個如此女氣的名字?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你如此幫我,我也一定會幫你。」

「你不僅僅要的是自由,真小小的條件吧。」

廣仁雖然有寫微微感動,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沒錯,被你看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既然恢復了記憶,也應該知道有一個東西叫魘吧。

那個東西是我的心魔,是我所幻化出,我必須去殺死他。

他的存在讓我感到無比的不安。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幫你換臉的原因。」

「這是為了減輕我的罪孽。」

「就是你就是當初害我的人。」廣人突然來了精神。

他的雙目爆起,血管兒微傾,顯得十分可怕。

「那我為何不殺了你?」

「你搞清楚我已經死了,你殺不了我。

而你能做的也只是將它封印起來,我會幫你的,

我們不妨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東西。

若是你輸了,你就會輸掉你所最寶貴的東西。

記憶,容貌,身體,甚至是愛人」

「怎麼樣?你要不要打這個賭,就看你能不能殺得了我的心魔。」

「好。我賭。』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甜很清雅,

你很漂亮。

「漂亮的讓我心生嫉妒。

我不想頂着這張臉。」。

「好啊!」

人吶總是利欲熏心,你若是能殺得了他,我就給你換張漂亮的。

張璇提着一壺酒走了進來,哎,徒弟。

你常常為師給你做的雞,直接一隻老母雞被拔了毛。

還在師傅的手中嗚嗚呀呀的掙扎著。

不過過不了一會兒,他便變得金黃酥脆

張旋,自顧自的坐下,喝了口酒。

廣仁雖然心中也餓,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陪着他裝傻。

「師傅最好了,師傅最疼徒兒了。」

張璇拽下一個雞腿兒,睡到了廣仁的嘴裏。

好了,好了,你也別睡了我們去練功。

外面已經是月上西樓,

張璇一躍而起,飛到最高的樹上。

果然也絲毫不敢怠慢,跟着就飛了上去。

與此同時,秦川宮中。

胡妍兒正端坐在,雕母桌,看着銅鏡。細細的拿着篦子,篦著自己耳邊的碎發,以他剛來時清雅的穿着不同,此時的她已經換上秦朝貴婦們所最鍾愛的衣服。

上着墨黑色金絲香花兒的大氅。

腰間系著素色的革帶,

袂上用金絲織著山嶽,星辰,一條龍張牙舞爪地趴在袖子正中間,從一頭的袖子蔓延下去,一條尾巴則甩在了另一隻袖子上,做騰飛之勢。

交領金綉著華蟲,下着紅色裙裳,頭頂上挽的是神仙髻,插釵,步搖於其上綴以珠玉。六朝而下,花式愈繁,或伏成鳥獸花枝等,晶瑩輝耀,簪於發上

面上是流行的精緻的桃花妝,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

來這裏居住的這幾天,似乎已經習慣了咸陽城的繁華,衣着打扮也如入鄉隨俗一般,變得華麗起來。

趙太后見到他如此模樣,不是很高興,她很是討厭這種比她漂亮比她年輕,比她有魅力的女人。

但面子上還是裝出和藹可親的模樣,

這邊胡妍兒看着太后駕臨自己的宮殿,雖然心中緊張,但是還是表現得落落大方。

「參見太后。」

便微微行禮。

「哎呦,不必多禮。」

「太后的嘴巴在自己的臉皮上微微抽動了一下。」

那應該叫笑容。

便坐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吃着下人遞過來的糕點。

細細的,打量起自己眼前的這位女人來,容顏姣麗,擔得起麗姬二字

兩人寒暄了幾句大後邊開門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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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門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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