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易中海被刨了手

這日，軋鋼廠下班，秦淮茹走在下班的路上。廠里的技工等級考核馬上馬上就要開啟，她想考個二級鉗工，這樣工資會漲接近十塊錢。這樣一來，便可大大緩解家裏的經濟狀況。可一想到前兩天得罪易中海這事，就不免頭大。易中海在考核評判上有很大的話語權，他要是卡自己，晉陞基本無望。正這樣想着，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道身影超到她前面。「小秦，想啥呢？」易中海裝作很隨意的聊天，目光卻不善地盯着秦淮茹的身體。秦淮茹知道他不懷好意，皺了皺眉，心生厭惡，快速躲開。「躲着我幹嘛，我有正事和你說!」易中海自顧自說道：「明天的技工等級考核，我覺得你還是挺有希望的，不過有些要領還需要人提點一下！」邊說邊觀察秦淮茹的反應。秦淮茹自然對方這話的含義，白了他一眼，迅速走開。「呵呵！」易中海滿臉冷笑：「想晉級？沒門！」秦淮茹回到四合院，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回到家中，悶着頭做飯。賈東旭躺在榻上，嘴裏哼著小調，悠然自得。「淮茹，今天有啥好吃的？」「白菜梆子燉粉絲，蘿蔔片還有腌菜。」賈東旭眉頭一皺，心生不快。「沒肉？魚也沒有？」這些日子，家裏天天有肉有魚，賈東旭吃饞了嘴，現在讓他吃白菜蘿蔔，自然不能接受。「哪能天天大魚****梗給的錢都快花完了，日子要緊巴一些過。」賈東旭就想吃好的，繼續道：「你不是馬上要考二級鉗工嗎？到時工資多十幾塊呢，還能吃窮了不成？」秦淮茹本就煩這事，沒好氣道：「誰知道考不考得過？」賈東旭癱瘓前是三級鉗工，面對老婆這個一級鉗工，免不了要擺擺姿態。「二級鉗工有啥難的，當初我隨隨便便就考過了。」「當初一大爺又沒卡你，當然不難。」秦淮茹感覺自己特委屈，明天考核，鐵定要被一大爺穿小鞋，丈夫還不理解。賈東旭很快也明白老婆的意思。臉色有些尷尬，問道：「姓易的老狗，拿這件事要挾過你？」秦淮茹點點頭，眼眶裏閃著屈辱的淚光。「我去滅了這老狗！」賈東旭紛憤憤說道。「你路都走不了，拿啥去滅他？」賈東旭瞬間就萎了，耷拉着頭，滿臉沮喪。「找廠里的領導告他！」「有用嗎？」秦淮茹苦笑着搖了搖頭。棒梗趴在旁邊桌上做作業，聽到這番話，一刻都等不了要去整易中海。「媽，我作業做完了，出去玩會！」「等會就要吃飯，早點回來啊。」棒梗出去后，正巧撞上易中海。廠里明天要進行技工等級考核，有些學藝不精的工人，想要走後門，於是悄悄給易中海送禮。這年頭也有行賄的，只不過不是送錢，而是送東西。米，面，油，肉和魚，都有人送。易中海得了兩斤肉和一些米面，心裏特舒坦。

想到秦淮茹的抗拒，心中有泛起恨意。「擺什麼譜，遲早躺我床上！」易中海殺好魚，抬頭看到棒梗，臉色變得十分陰狠。「棒梗，你爸癱了，我接濟你家不比傻柱少吧？你小子竟然作弄我，還真是個白眼狼啊！」易中海恨不得將棒梗關進地窖，讓對方也嘗嘗老鼠的味道。面對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棒梗沒必要遮掩自己的鋒芒。「誰叫你想占我媽的便宜，活該！」易中海惱羞成怒：「兔崽子，你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棒梗『嚇得』一個哆嗦，迅速跑開。就這一個照面，就給易中海使用了厄運符。「棒梗，回家吃飯！」「嗯！」家裏已經開飯，今天沒什麼菜，青菜蘿蔔加腌菜，跟之前的伙食好不到哪去。吃饞了嘴的一家人，端著碗一臉不快，就連小當和槐花都沒怎麼吃。「兒媳婦，今天咋這麼寒酸？」賈張氏忍不住問道。「家裏沒錢了。」「哎，又要過苦日子羅！」賈張氏怪聲怪氣，唏噓著。「媽，我這還有十幾塊錢，你先拿着用！」棒梗掏出身上的錢，全給了老媽秦淮茹。秦淮茹接過錢，頗有感觸，心想還是自己兒子有能耐。「這算媽借你的，以後還給你。」…………次日，紅星軋鋼廠。一眾工人在一群老技術工和廠里領導的注視下，進行技術考核評級。輪到秦淮茹，易中海和其他人盯着她操作，連連搖頭，面露失望。結果和她預想的一眼，評級失敗。秦淮茹心情低落，回到自己的工位。好在她有心理準備，否則又會忍不住哭出來。易中海這邊，正一本正經給新工人指導工序。為了討好廠長和領導，他親自演示一道工序的操作。這是一個刨床，需要將毛坯零件刨削整齊。該工序易中海做了幾十年，閉着眼睛都會操作。「看好了，這道工序的要領是……」易中海一邊操作一邊講解，看似駕輕就熟。可這一次，不知什麼原因，機器出了一點小故障，易中海將零件放進去。「咔！」刨床將零件刨削整齊的同時，將他的手背也刨削『整齊』。「啊！」火辣的疼痛感襲來，易中海的手被刨掉一塊肉，露出森森指骨。易中海疼得差點昏厥，旁邊的人趕緊送他去醫院。來到醫院，醫生給他止血包紮，還打了消炎針，一共用了十幾塊錢。錢都是工廠出的，易中海自己沒花一分錢，可出了這事，醫生讓他休息一個月。易中海手上掉了一大塊肉，疼得不行，只能暫時收起心猿意馬的想法。在家修養的這段時間，易中海也霉運不斷，差點讓他懷疑人生。上廁所掉茅坑，吃魚被刺卡喉嚨，馬路上遛彎被自行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