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聾老太讓全院集資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鬧賊的事情滿院皆知。這次被偷的東西價值昂貴，雖說沒偷走，但讓人着實捏了把汗。特別是傻柱，到現在都心有餘悸，這手錶花了他兩個月的工資，要是被偷走，會心疼死。今天是周六，禽獸們不用上班。傻柱在四合院練習自行車，迎面遇到一大媽，對方提着一個袋子，有氣無力地往自家走去。「一大爺好些了嗎？」傻柱本是一句真誠的問候，誰料遭到一大媽的白眼，丈夫幫傻柱抓賊摔斷腿，她忍不住要責怪傻柱。「柱子，一大爺上醫院住院，後面起碼得五六十塊錢的住院費，這些錢，都該你報銷啊！」傻柱停下自行車，表情有些不悅。他憨厚沒錯，卻不是真傻。自己已經幫一大爺出了三十多塊治療費，算是仁至義盡，後續住院費怎麼能向自己要？「您這話太偏了吧，哪有這樣的理？」「老易幫你抓賊，現在摔斷腿，就該你負責，他現在不能上班，我還沒找你要誤工費呢。」聽到這話，傻柱直接傻了，心想這一大媽太不要臉。「又不是我讓一大爺來抓賊的，憑什麼要我負責？」傻柱極力辯駁，可一大媽壓根不吃這套，繼續胡攪蠻纏。「嘿，你倒是會說風涼話，不是老易喊抓賊，你那手錶還在？」這倒是句實話，傻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妹妹何雨水連忙道：「不是一大爺出餿主意，我哥怎麼會傻到將手錶懸在門口？」「他本來就傻！」…………一大媽鐵了心要找傻柱報銷醫院的費用，她手上有錢，就是不想拿出來。三個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引來眾多禽獸的圍觀。一旁玩耍的孩子們也跑來湊熱鬧。一大媽一張嘴說不過傻柱兄妹，見有人圍觀，彷彿遇到救星。「大夥快來評評理，這何家兄妹也不講道理，老易幫他家抓賊摔斷腿，他們卻不肯報銷醫藥費。」這件事情，禽獸們都聽說過。當時有人就覺得，兩家可能會扯皮。這會，禽獸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劉海中和易中海經常在暗中較勁，碰到這種機會，免不了要落井下石。「我看這事，該一大爺自己負責，老胳膊老腿，大半夜抓什麼賊？萬幸只是摔斷了腿。」一大媽聞言，氣得不行。「嘿！又一個不講理的，老易抓賊有錯嗎？咋好像他摔斷腿是活該？」這話得到許大茂的支持，他倒不是認同這個觀點，而是打算藉此機會，讓傻柱『出出血』。許大茂從小被傻柱揍，心裏記着舊仇。「傻柱，這錢你就該出！人一大媽還沒找你要誤工費呢。」「必須得出！」一大媽見有援軍，態度堅挺起來。「放屁！」傻柱怒了：「我已經出了三十塊，其他的我一個子都不會給！」「嗚嗚……」一大媽也學着賈張氏撒潑，往地上一躺，邊打滾邊哭。「老易不在，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欺負易家沒人……」傻柱推著自行車想走，一大媽抱住車軲轆愣是不鬆手。傻柱這邊又劉海中，一大媽這邊又許大茂，雙方都堅持己見，絲毫不肯退讓。

就在這時，聾老太杵著拐杖趕了過來。聾老太無時無刻都想刷存在感，遇到這時，自然要攪合進來。「我們這是文明小區，爭爭吵吵成何體統？倒是咋回事？」傻柱湊到聾老太沒聾的那隻耳朵旁邊，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一大媽擔心傻柱歪曲事實，，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湊到聾老太耳邊說了一番話。「老太太，我就問您一句，咱們院裏出了大賊，該不該抓？」「該抓！」聾老太最愛標榜正義，連連點頭。「那老易抓賊摔斷腿，總該有人負責對吧？」「嗯!」「咱都不算誤工費，只要個醫療費和營養費不過份吧？」「不過份！」…………整個四合院，一大爺家和聾老太關係最好，市場喊聾老太上自己家吃飯。在這種情況下，聾老太自然心向著一大媽。兩人一問一答，配合默契。傻柱有些慌了，要是聾老太發話讓自己賠錢，那就糟糕了。不過，聾老太為了標榜公正，並沒讓傻柱賠錢。「大傢伙別扯偏了，抓賊這種事，人人有責！」「中海也是為了咱四合院好，出了這檔子事，大傢伙都得盡一份力。」「我建議全四合院集資，將中海的醫藥費給報銷！」眾禽獸聽到這話，臉都綠了。劉海中裝作沒聽見，快步向旁邊走開。易中海的醫藥費得五六十塊，院裏就這幾個住戶，每家差不多要出十塊錢。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做冤大頭。閻埠貴溜得更快，借口去釣魚，轉身就跑了。許大茂也想走，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砰！」聾老太臉色鐵青，用你將拐杖往地上一杵。憤憤道：「都給我站住，今個誰敢走，我就讓街道辦開除他的戶籍！」眾禽獸聞言，只得停下腳步，心裏暗自叫苦。聾老太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們不知道，可聾老太是五保戶，背景深厚，萬一在街道社區告狀，上面一定會來人做工作。到那時，還是得拿錢出來，還給街道留下不好的印象。「老太太，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東旭都那樣了，哪有錢集資？」賈張氏極力想逃過一劫。「你家棒梗不是發了一筆小財嗎？還天天吃魚吃肉，別以為我不知道。」賈張氏撇了撇嘴，想要辯解，卻不知道怎麼說。賈家大魚大肉，還買了收音機，這些事，瞞不過聾老太。閻埠貴出了名的會算計，心知硬杠聾老太不是明智之舉。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一大爺的醫療費要找人報銷是沒錯，可不應該找我們啊！」禽獸們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希冀之光，紛紛望向閻埠貴。「你啥意思？」聾老太佈滿褶皺的老臉上，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