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落潮
我們返回漁船，卸下身上的裝備，海底強大的壓力讓我們吃盡了苦頭，我們三人平躺在甲板上舒展着四肢。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川子坐起來說「我們找到這個大怪物了，它的身體好像完全是由竹子彎曲纏繞在一起組成的。」
我把從竹節末端剪下來的一段竹枝拿在手裏，它有拇指粗細。
白秀兒問道「這是什麼？」
我剛要說話，忽然，竹枝在我的手中燃燒起來。
我急忙將竹枝丟在甲板上，片刻間，它便燃成灰燼。
川子驚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自燃？
眾人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搖了搖頭說「這就是從大怪物身上取下的一小段枝幹，它的所有枝幹都很有韌性可以彎曲，尤其它的關節處有兩根觸手，可以緊緊鎖住附近的其他枝幹，這樣它們就能緊緊圍在一起抱團生長。」
白偉說「姐夫，這個大傢伙有點像竹節，中間是空的，使其能浮出水面，我倒是能理解，可是它是怎麼沉到海底的？這麼大個傢伙，為什麼從未被人類發現過？」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在想，這個龐然大物一定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它的內部一定藏着很多秘密，不知道與傳說中千年前消失的島嶼有沒有關係？」
川子想了想說「不知道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還會跑出海面上？我們也好近距離的再看看它。」
我搖了搖頭說「如果它出現在海面上，不知道會不會整個都燃燒起來？所以在暴風雨過後的深夜我們才僥倖遇見過它一次。」
白秀兒說「古時就有動物奔月之說，很多動物都有在月圓之夜賞月的特點，有靈性的植物也說不定。」
我問道「你的意思這個大傢伙昨天的出現是奔著天空的月亮去的？」
白秀兒點了點頭說「昨天正逢農曆三月十五，風暴過後，圓月當空，或許正是它露出海面的原因。」
我接着說「為何它的出現，川子身上的玉佩會有所反映？」
高雲集說「這種植物確實是我們從未聽說過的，而且一直到現在咱們還未能見到它的全貌，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
白秀兒說「你們還記得我們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那本書嗎？書中所寫的小島會不會就是我們現在看見的這個植物體？」
聽了白秀兒的話眾人都沉默了，這個浮島就像一個謎一樣，帶給眾人太多的未知。
我回憶著書中的記載，搖了搖頭說「它一定不是書中記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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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島，要證明它很簡單，書中記載的小島是真實存在的，隨着潮起潮落而隱藏或者出現，而且書中所寫是在真實的島嶼周圍水暈而生，魚群不散，我們所看見的大傢伙是一個完全由植物纏繞而成的巨大的植物體，它能自主的浮沉，未必是因為海水潮汐才讓它出現的。而且舟山的漁民從未聽說過這個大傢伙，說明它即使是夜間也不會輕易露出海面，即使出現時留在海面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只是曇花一現，這都與書上的記載不同。而且我有種預感，我們已經離我們要找的小島不遠了，甚至就在這個大植物體的不遠處。」
川子說「老杜，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我說道「直覺吧，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尋找海水下的暗礁，因為找到暗礁，這些暗礁就有可能正是千年前消失的島嶼。我覺得植物體的出現與川子手中的玉佩有一些聯繫，如果它真的是奔月而現，那它被發現的幾率應該很大，可是附近漁民和船員們並沒有關於它的信息。」
眾人也都沒了頭緒，我們又討論了一會兒。
我們在甲板上養足了精神，決定再次下到水下，嘗試從這個龐然大物身上找到些線索。
漁船停在原地，我們再次下潛，在竹節表面仔細搜索，透過縫隙，可以看到竹節裏面的主幹越來越粗，不知道它的中心位置的主幹能達到多粗？
我們在水下呆了半個多鐘頭，正要再次重返到海面，忽然我看向一個枝幹的末端嫩芽生長的方向，正水平的指向我的左手方，我急忙順着其他的枝幹找到它的末端嫩芽，竟是都朝着一個同一個方向生長。我慢慢沿着植物體表面向上移動，翻越到它的另一側，它的另一側的末端枝幹上的嫩芽竟然也都朝着同一個方向生長，也就是我的右手邊。這真是一個有趣的現象，是什麼吸引着它們呢？
我再次取下一小段枝幹，隱藏好后回到甲板上。
我們來到船艙，我把我的發現和大家說了，竹節末端嫩芽的同向生長絕對不是偶然，難道它們正是受到了聚靈珠的影響？雖然這只是個設想，但是任何可能找到靈珠的機會我們都不會放棄。
船老大命人取來一盆海水，我將取來的枝幹放進海水裏，水盆中的海水減少了一點。
川子驚奇的說道「這傢伙能吸收海水？」
白偉點頭說道「這竟然是潛水艇的原理，他能吸收和排放海水來完成升降？」
我瞅著眉頭說「即使它能排出海水使自己浮出海面，但是因為它的竹質身體，吸收了海水也不足以讓它下沉並能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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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呆在海水下啊？」
白秀兒說「除非，它的身體里有什麼特別重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它的中心究竟有什麼？我們對它了解的太少了」
我們再次把這節枝幹拿到甲板上，它立刻燃燒起來，更加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我對船老大說「高叔，漁船行動的方向就全靠你了。我們剛剛找到了一些線索，可能與我們要找的靈珠有關。」
船老大點了點頭，回到了駕駛室。
白秀兒看着我說「那咱們就沿着竹節上嫩芽所指的方向開始尋找吧。」
我點了點頭說「還不能確定它們所指的方向是否能找到聚靈珠，我們先大膽的假設，假設這個大的植物體真的被聚靈珠吸引，它確實是向著聚靈珠方向生長的。但是它昨晚在海水中發生升降，回到海水裏後會不會改變它的方向，如果產生了偏差，需要慢慢自我調整方向重新指向聚靈珠，那我們現在尋找的方向就可能出現偏差，我們要是這樣找下去，就白白損失了很多寶貴的時間。」
白秀兒說「現在咱們抓住了這條線索，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沿着這個方向找下去，如果方向不對，咱們回過頭再重新找到這個植物體，看看它是不是重新矯正了指向聚靈珠的方向。」
我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假設，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站在船頭，海水中的植物體巨大的身體就像一個巨型的蠶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它才長出這麼大的身軀。
漁船在原地稍稍做了整頓，便沿着竹節末端嫩芽所指方向前進，我們走走停停，不斷試探著海水深度。
終於在我們向前行駛了近千米時，海底出現了變化，海底地表明顯上升了，距離海面僅有不到二十米，而再往前走，海底表面最高處，距離海面僅為五米，現在正值海水落潮，我們的漁船也不敢再向前前進。
我們發現了這個東海以東神秘的地帶。我急忙找到船老大，讓漁船暫時在原地休整。
次日，我們決定下到水下，近距離的接觸這個水下陸地。我們檢查了所有的裝備，每人都帶上了密封節能的水下手電筒，我找出杜仲達留下的那副畫，放在一個簡易的背包里，並把背包背在胸前，無論這裏是不是彩霞所說的藏着聚靈珠的地方，彩霞又是否來到了這裏，我也只能盡自己的努力把這幅畫帶到這裏，深埋在海底，算是圓了杜仲達的心愿。
我心中祈禱著杜仲達保佑我們此行順利，能夠找到聚靈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