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九、決戰賽麗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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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着子非樂的面，索西亞伸手在空氣中連連虛點，一個個紫色的波紋綻放，從中出現各種顏色的『藥劑』。

看模樣應該是藥劑。

「靈魂怎麼會突然顫抖的這麼厲害？」

索西亞皺起眉頭，蹲在賽麗亞身前查看，妖嬈的背部和下方渾圓的曲線被子非樂一覽無遺。

「我..我剛才好像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賽麗亞皺着小臉，眼神中帶着深深地驚恐：「索西亞姐姐，是不是...」

「噓！」索西亞把手指貼在賽麗亞唇前，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事的，可能是太累了，把這些藥劑喝掉就可以了。」

說完，藥劑憑空懸浮，藥液自動從瓶口飛出，混合在一起后，又分散落回瓶子裏。

這下統一都是『湛藍色』模樣了，但只有兩瓶。

把藥劑留下之後，索西亞起身，看着一臉迷茫的子非樂，略微有些猶豫。

她沒和子非樂對話，反而是扭頭看了看賽麗亞，似乎是要確定什麼。

後者沒有遲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

索西亞左右為難，最後只能幽幽長嘆一聲。

「好吧。」

她款款走向子非樂，一把薅着他的衣領。

「小子，要給夠賽麗亞安全感知道嗎？她是你最值得保護的人！」

子非樂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便宜你了。」索西亞像是看愣頭青似地，看着子非樂。

她沒做過多停留，說完就要走了，不曾想被子非樂突然叫住：「等等！」

「怎麼了？」

索西亞以為子非樂要說什麼：我一定會保護好她，

我一定能照顧好她之類的場面話。

結果....

「我知道了！」子非樂一臉『憤怒』，用手指著索西亞。

「是你，就是你，那天的酒有問題，害我...」

差點害我兄弟起不來！

「.......」

你*******（優美的精靈語）。

「傻子！」

索西亞氣呼呼的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欸？不是嗎？我猜錯了？」

子非樂一臉懵逼，心說不可能啊，除了這女人沒別人了。

對於那次的事情，子非樂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當時可把他給嚇壞了。

要知道當時可是抱着克拉赫的，那完美小巧又圓潤的小pp一直毆打好兄弟，克拉赫本人還各種挑逗。

結果....愣是沒反應！

子非樂正迷茫中，賽麗亞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面對這個小丫頭，子非樂是真的『氣』不起來。

要是換別人，他早一臉兇狠懟上去了：笑你mb呢！

「你....」

子非樂撓撓後腦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豈料賽麗亞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元氣滿滿的樣子讓子非樂有些錯愕。

「你不是？」

賽麗亞沒接茬，喝光第一瓶藥劑后，邁著輕快的步伐關上門。

咚的一聲，子非樂的心臟也不爭氣的跟着咚的一跳。

這大白天的...不好吧？

關上門后，賽麗亞也察覺到氣氛有些旖旎，害羞的低下頭，玩手指對對碰。

「那個...以後就拜託大人了吖...」

拜託，拜託什麼？什麼拜託？

子非樂心中有些不妙，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當年你讓我守護阿拉德可不是這樣的！

「嗯。」他悶悶的應了一聲，看不出表情和情緒。

賽麗亞一聽就知道子非樂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拉着他坐在床上，慢慢解釋。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一通解釋過後，子非樂逐漸明悟。

賽麗亞的意思是，她被一個很壞很壞的人盯上了，但不知道對方圖謀的什麼。

是遠古記憶告訴她，這個人有很大的陰謀。

很大！

其實，聽到這裏的時候，子非樂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赫爾德！

關於賽麗亞和赫爾德身份，有無數個傳聞。

子非樂個人最願意相信的一個，就是賽麗亞和赫爾德，其實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人』的兩面。

別忘了，赫爾德是哭泣之眼不假，但她的立繪中，是有兩幅面孔的。

賽麗亞有遠古記憶，同時知曉很多來自遠古的知識。

注意，這個遠古有點難理解。

把dnf的故事比作一個首尾銜接的環，再去理解遠古就行了。

曾經發生過的事，也是未來即將要發生的事。

粗暴一點，可以理解為經歷過無數次輪迴，重啟。

照這麼算，賽麗亞的遠古記憶，如果一直向後倒退，不光知道過去的事情，同時也是未來的事情。

那麼，這樣一來，她口中所說的有個很壞很壞的人對她不懷好意，這就說得通了。

既是未來，也是過去。

赫爾德想要『取代、奪得』賽麗亞，然後對她下手了。

結果不言而喻，不管成功與否都沒用。

因為循環沒有被打破，一切都會被推翻重來。

但赫爾德每次都孜孜不倦的對付賽麗亞，因為她從各種『周目』中，已經切實感受到了謀得賽麗亞之後的好處。

就這樣，循環不止，只要沒有觸發某些機制，就不會真正結束。

在子非樂的理解中，這場..博弈吧。

在他的理解中，這場博弈的分割點，或許在玩家身上。

也就是遊戲里的勇士，主角兒。

當平衡被打破后，一切才會繼續走下去，才會有新的開始。

否則，重複的就只是舊的輪迴。

赫爾德那邊的話，她要想贏，未必是重建魔界就一定能贏，但絕對和這個有關。

或許是重建魔界之後能得到某種東西。

亦或者是重建魔界的過程中，她能得到某些收穫。

甚至乾脆就是簡單粗暴，只要重建魔界成功，赫爾德就贏了。

而勇士這邊....很難。

不知道到底怎麼才算贏，只能被赫爾德牽着鼻子走。

以至於玩家們都三覺了，都超過赫爾德了，依舊還是被牽着鼻子走。

就一個核心宗旨，敵人要做的我們就反對。

這就完事兒了。

不要讓敵人得逞，剩下的交給命運來。

敵人若是反向操作，命運會指導勇士，製造一些陰差陽錯，導致赫爾德失敗。

說白了，這種思想乾脆就是：交給老天爺。

與其說是勇士在和赫爾德作對，不如說是偉大意志在阻止赫爾德。

勇士只是偉大意志的棋子，偉大意志不是單純的利用，給他們好處。

在和賽麗亞的聊天中，子非樂還得知未來會發生巨大的災難。

先是赫頓瑪爾的災難，是巨大的瘟疫。

然後是整個阿拉德的災難，很可怕的災難，會毀滅一切。

聽到這裏，子非樂忍不住抬手打斷：「橋豆麻袋！」

「我個人覺得，瘟疫很難來，至少就算降臨，也不會降臨到赫頓瑪爾！」

如果沒有安圖恩的事件，子非樂相信愛麗絲依然會把狄瑞吉降臨在赫頓瑪爾，至少也是德洛斯帝國。

可有了安圖恩的前車之鑒，再降臨到這裏不是傻子么。

狄瑞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和安圖恩有點類似。

安圖恩比較佛系，它只想活着就好，奈何自身種族限制了必須吞噬巨大能量。

順便一提，安圖恩真的是他們族群中體型最小的一個，這一點子非樂親自和安圖恩確認過了。

只要能讓安圖恩活着，它什麼也不在乎，每天就是呼呼大睡，要麼就是醒了開始進食。

有個特性和貔貅一樣，連拉粑粑都不會。

所謂的惡，也只是安圖恩的無奈之舉。

吞噬人家的能量活下來，到哪裏都會變成惡。

再說狄瑞吉，這貨比安圖恩更佛系。

連吃東西都不用，乾脆就是找個地方貓著。

而且有一點要知道。

狄瑞吉知道自身特性不討喜，所以乾脆遠離人煙，不去禍害更多人。

這你敢信？

可狄瑞吉就是這麼做了。

如果說它好，它善，那也談不上。

它這種病毒集合體的恐怖存在，從根源上就很難說它是善良的。

這兩位性格差不多，既然是這樣，安圖恩能被搞『消失』，那為什麼狄瑞吉不能被搞消失？

以二姐的視角，肯定能看透這一層。

當然了，她看不透子非樂是怎麼做到的，也看不透子非樂把安圖恩弄哪去了。

既然能看到這一層，二姐又怎麼會傻乎乎的繼續讓狄瑞吉降臨？

怎麼着，嫌子非樂沒吃飽，送菜？

聽了子非樂的話，賽麗亞有些疑惑：「不會降臨...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狄瑞吉不會降臨，我們該主動出擊了。」

賽麗亞先是一愣，有些錯愕，而後眼睛裏迸發出奇異的光彩。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知道很多，可能沒你知道的多，但是同樣都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話音落下，子非樂和賽麗亞同時開口。

「真的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話音落下，二者四目相對，賽麗亞臉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大大大人，我還有事我..」

她想逃，但被子非樂拽住胳膊，一把拉近懷裏。

「你有什麼事？好像經營旅館也不需要你出面吧？」

不知怎麼的，賽麗亞身上似乎有股奇異的味道在吸引子非樂，甚至讓他有些神情恍惚。

（畫外音，索西亞：沒錯又是我，善用藥劑的老腰精，好好享受吧小子，如果命運選擇的人是你，那賽麗亞將會是你唯一的幫助！）

確實如此，如果真到了命運之戰的話，其他人的幫助也不過打打怪，僅此而已。

到了那個層次的交手，不會只是簡單的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

「我我我我...」賽麗亞眼神飄忽，有些慌亂。

理論上來說，賽麗亞年齡不大，只是和『新生的世界』同歲罷了。

世界重啟一次，她就重生一次，永遠是這個相貌。

但也正是如此，世界重啟一次，她就多了一次輪迴。

十年乘以十，就是一百年。

二十年乘以十，就是兩百年。

五十年乘以一百，就是五千年。

總之就是這麼個演演算法。

但儘管有這麼大的歲數，賽麗亞仍舊是一個少女。

她的『身份』就是個少女，不會改變。

或許，如果她和赫爾德是同一個人的話，赫爾的就是成熟之後的賽麗亞，賽麗亞是少女時期的赫爾德。

少女時期的赫爾德（賽麗亞）心中充滿和平，充滿善良和光明。

後來歷經無數次巨變，家園沒了，親人朋友沒了，一切都沒了。

滄海桑田之後，赫爾德也變了。

而賽麗亞仍舊是賽麗亞（赫爾德），是少女時期的她，永遠不會變。

赫爾德想得到賽麗亞，未必不是想找回當初的自己，可惜一直被礙事的勇士阻擋。

不能不說，勇士的逼事兒是真多。

房間內，奇妙的氣氛不斷升溫，子非樂的神志也越來越模糊，最後撲通一聲，仰面躺在了床上。

四仰八叉，手腳攤開，迷之物體撐起的帳篷格外嚇人。

賽麗亞確實被嚇到了，但也只是吃驚而不是害怕。

她托著小臉，蹲在子非樂面前細細打量。

而後，伸手輕輕一撫，像是只有愛人之間的撫摸一樣。

在子非樂不知情的情況下，真實假面發生了變化。

【真實假面。】

【持有者將不會在歷史長河留下痕迹，除了賽麗亞·克魯敏之外，任何人不會察覺其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你想好了嗎，擁有它，你將永遠不會成為傳說————賽麗亞、赫爾德。】

【我會永遠記住你，永遠，永遠——賽麗亞。】

永遠不會成為傳說！

是啊，一個不會在時間長河留下痕迹的人，怎麼會成為傳說呢？

傳說是要發酵，是要醞釀，最後經過時間的沉澱而成的。

真實假面發生如此改變，子非樂永遠也經歷不了最後一步，時間的沉澱。

但是！

如果是反過來理解呢？

永遠不會成為傳說！

傳說，畢竟是過去式啊！

永遠不會成為傳說，是不是也代表了永遠留在現在？

等到真實假面塵埃落定之後，賽麗亞咬着嘴唇，眼神迷離的看着子非樂。

她強撐著起身，拿起另一瓶藥劑，輕輕灌進子非樂嘴裏。

倒是沒嗆著，只能說不愧是魔法藥劑。

等到藥劑盡數倒進去后，賽麗亞再也撐不住，一鬆手藥劑瓶掉落在地。

她緩緩起身爬了上去，躺在子非樂懷裏，輕輕撫摸他的臉。

「大人，我會永遠陪着您。」

而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子非樂渾身『裝備』被扒掉。

嗯...不得不說，男人有時候優勢確實大，脫裝備戰鬥很迅速。

啪！

一聲響指過後，房間陷入黑暗，

這是要交手切磋了。

（嗚嗚嗚，最近被封了，好不容易才放出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賽麗亞的血條鬆動了一絲，而後血條緩緩下降。

子非樂也算是完成了當初發下的誓言。

血條下降到一半時，賽麗亞戰鬥力嚴重不足，續航跟不上了。

也是，畢竟她面對的是武神·子非樂。

生命本質已經完成一次大躍遷，戰鬥力恐怖的嚇人。

此時，子非樂也很湊巧的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就看見兩個重鎚朝自己面門襲來。

「big膽！居然敢偷襲嗚唔唔...」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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