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掙錢不易
崔世傑的臉上寫滿了屈辱,他大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們原諒我吧!」
楊毅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反正從今天起,如果有人找孫護士的麻煩,我就唯你是問!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聽見楊毅的話,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崔洪剛臉色都難看起來,這個楊毅實在是太囂張了,絲毫都沒有把自己這個東陽市公安系統的第二號人物放在眼裏。
楊毅擺了擺手道:「好了!多餘的廢話就別說了!一萬塊錢診金拿出來吧!」
崔洪剛父子在來醫院之前已經知道吳建偉的手臂被治好的事,所以對一萬塊錢的診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雖然這筆錢比做手術的費用還要貴,但是他們卻並非拿不出來,既然能夠用手法複位,他們當然不想去做手術,只不過他們都沒有想到楊毅會如此羞辱他們。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楊毅,崔世傑的如果不去威脅孫曉晴也不會招來楊毅如此猛烈的報復,他顯然沒有正確的認識到孫曉晴和楊毅的關係。
崔洪剛拿出了捆得整整齊齊的一萬塊錢,楊毅也沒有再廢話,立即就開始給崔世傑治傷。
只不過這一次就不像上次對吳建偉那麼溫柔了,他抓着崔世傑的胳膊左扯一圈右扯一圈的調整起了角度。
直到崔世傑疼的滿身都是汗水,幾乎要虛脫的時候,他才猛然一個發力,將崔世傑的手臂給硬生生塞了回去。
同時嘴裏還說着風涼話:「你這胳膊耽誤的太久了,而且又經過長途的顛簸,角度有些不好找,所以費了點事,怎麼樣,是不是有點疼啊?」
崔世傑在心裏暗罵:操他媽的,這叫有一點疼嗎?老子差點沒疼暈過去。
然而在嘴上,他卻不敢多說什麼,勉強笑了笑,說了句「可以理解!」生怕一句話說錯,楊毅再『一不小心』又把他的胳膊給弄下來重新裝一遍。
崔洪剛看見兒子的手臂已經順利裝回去了,就立即帶着兒子告辭,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怒氣,當場和楊毅發生衝突。
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以後楊毅落在自己手裏,他一定會把今天的恥辱連本帶利全部討回來。
打發走了崔世傑父子倆,楊毅甩著胳膊嘆道:「這年頭掙錢真不容易啊!裝幾條胳膊就快把我累死了!」
孫曉晴不禁翻了翻白眼,暗想:你一下午只是給人裝幾條胳膊就掙了一萬五,還說錢不好掙?真是太打擊人了。
楊毅嘿嘿笑了笑:「那個啥,你們護士應該都學過推拿按摩吧?來,給我捏捏唄!」
「別得寸進尺啊!」孫曉晴狠狠瞪了楊毅一眼,轉身就走。
楊毅笑着搖了搖頭,這丫頭,臉皮太薄,不就是一個按摩嗎?都穿着衣服呢怕什麼?真是的!
楊毅喝完了孫曉晴剛剛熬好的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然後開始泡澡。
楊毅第一次配製葯湯時由於缺乏經驗,沒有考慮到這副身體的抗藥性,幾乎泡了整整一夜才令自己的身體達到飽和狀態。
後來經過不斷的調整配方,在加強藥效的同時,也大大縮短了泡澡的時間。
僅僅過去四個小時,身體已經達到飽和狀態的楊毅就神清氣爽的爬出了木桶。
他舒舒服服的沖了一個澡,忽然突發奇想,想要去看看孫曉晴在幹什麼。於是他穿好衣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還不到凌晨一點鐘,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樓道里都靜悄悄的。只有醫護人員的值班室里偶爾會傳出幾句輕聲交談的聲音。
楊毅來到護士值班室的門口,朝裏面看去,值班室里只有三名護士,其中的兩個坐在一起,在玩一部手機,一邊玩還一邊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有趣的事情,不時發出低笑聲。
另外一名護士,則單獨坐在靠裏面一些的桌子後面,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正是孫曉晴。
一般情況下,孫曉晴是不會在上夜班時睡覺的,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
她上午就從家裏出來了,中午吃飯時又因為崔世傑的事耽誤了她回家休息的時間,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裏,又被父母追問楊毅的事情。
雖然她沒有讓楊毅把自己送到家門口,卻還是被左鄰右舍的好事大媽看見了,一轉眼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的父母。所以她直到快上班前,才好不容易睡着,總共才睡了一個多小時。
這一點點睡眠時間顯然是不夠的,所以剛到下半夜她就撐不住了,和同事打了一個招呼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楊毅剛剛來到門前就被那兩名護士發現了,其中一個圓臉的護士連忙問道:「咦,楊毅,你怎麼跑出來了?有事嗎?」
「哦,我剛才喝水不小心把床單弄濕了,能不能幫我換一個?」楊毅隨口編了一個謊話。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不大,但是孫曉晴還是被驚醒了。
她抬起頭看見楊毅站在門口,顯然有些驚訝,弄明白情況后,立即就拿了一床乾淨的床單跟着楊毅返回了病房。
「你不是說床單濕了嗎?在哪呢?」孫曉晴來到楊毅的床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不這麼說你會來嗎?」楊毅關上房門,笑眯眯的來到孫曉晴身邊,將她抱在懷裏的床單拿了出來,隨手放在一邊。
「你幹什麼?」孫曉晴有些驚慌的看着楊毅,在心裏暗想,這個傢伙不會要亂來吧?
果然,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楊毅拉着孫曉晴的手臂示意她坐在床上,笑眯眯道:「來!把鞋子脫掉,到床上去!」
孫曉晴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她猛然甩開楊毅的手,退後一步,怒視着楊毅,搖頭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不知道為什麼,孫曉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憤怒,她只是感到失望。
她本來以為楊毅只是口頭上流氓,本性並不壞,卻沒有想到他和其他的男人一樣,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此時此刻,她忽然感覺很委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