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華麗的轉身
徐皇后淚眼婆娑的把閨女摟在懷裏心肝寶貝的叫個不停，咸寧一頭扎進母親的懷裏哭的哇哇的。
孩子在母親面前無論多大，永遠是個孩子。
母女抱頭痛哭，惹的永樂喉嚨里堵的難受，虎目之中也不自覺的泛起水霧。
哎，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最疼愛的孩子。
女兒跟老爹賭氣，耍小孩子脾氣，那根本不叫事。
咸寧永遠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倒是那個不讓人省心的臭女婿着實讓他腦袋大。
懲罰是不可能了，前車之鑒就放在那裏。
在自己的錦衣衛昭獄里居然能夠遇刺，害的自己的寶貝女兒險些丟了性命。
可是要是不懲罰，永樂心裏又氣不過。
思來想去，還是將功補過算了。
他的腦海里正在醞釀一個大的計劃，那就是另外在籌建一個皇家鷹犬機構，對標錦衣衛。
不管紀綱有沒有跟老二攪合在一起，必須要制衡錦衣衛。
錦衣衛勢大不受監督怎麼行？
柳天賜這小子行事果敢，且膽大包天好像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讓他給紀綱上一道保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永樂悄悄的退出寢宮，來到偏殿。
柳天賜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到永樂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趕緊起身見禮。
永樂擺擺手：「有傷在身就不用拘禮了，躺着聽就好。」
「陛下有事儘管吩咐！」
永樂在床頭坐了下來：「敬誠，咸寧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現在一切安好。朕現在要說的是你的事情。」
「陛下，臣有罪，可是當時倭國內亂，情勢所迫來不及請示，我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你不要拘謹，你這孩子跟朕還是這麼見外，咸寧不在你總是不肯叫朕父皇。」
「額，父皇！」
「這就對了嘛！朕其實很羨慕民間翁婿之間和諧的場面。你在倭國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朕不得不說你做的對。
就算是朕在那邊也是這種處置方法。
那個女人的事情就不提了，不過，你再敢有下次，朕定斬不饒。」
「是，父皇！」
永樂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的確讓柳天賜有些意外。
他知道這是咸寧的功勞，要不是咸寧胡鬧陪他一起蹲笆籬子，永樂不會這麼快就放過他。
「臭女婿，遭遇遇刺，這件事你怎麼看？」永樂沉聲說道。
「父皇，這事情不是由錦衣衛處理的嗎？」
「錦衣衛紀綱上報的消息你也知道了，你覺得紀綱的話有幾分可信？」
柳天賜心裏一咯噔，永樂這是什麼意思？是對紀綱不信任，還是想考驗自己?
永樂看柳天賜猶豫不語，於是接着說道：「如果朕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置，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嗎？」
「這......不知父皇想要真相，還是單純的想要一個結果？」
「真相，朕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下的黑手。」
「父皇難道就不怕查出一個不願意看到的真相？」柳天賜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只管查，朕要的是真相，至於結果是什麼，怎麼處置完全在於朕。」
「可是，兒臣手裏沒有查案的人手。」
「這你不用擔心，朕已經給你準備下了。這是朕的手諭，你交給大師。他自會交代你怎麼做。」
......
學宮，禪房。
姚和尚看過永樂的手諭：「你小子娶個好妻子啊！」
永樂的手諭是密封的，柳天賜沒敢打開，所以他不知道裏面寫的是什麼內容。
姚和尚的這句「娶個好妻子」倒是把柳天賜徹底搞蒙圈了。
永樂的手諭怎麼跟咸寧扯上關係了？
「大師何意？」
「哼，要不是你娶了公主殿下你能有這福氣？」
「什麼福氣？」
「掌管全天下最厲害的秘諜機構錦衣暗衛！你說是不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暗衛非皇家不可掌握，這是陛下定下的規矩。
暗衛本來是要交給太子殿下的。
不過太子仁義而且跟清流文人走的太近，文人苦錦衣衛久矣，可以說是聞之色變。
如果放在太子手中，恐與太子清名有污。
所以暫時老衲掌管。
當時你在陛下面前提出把錦衣衛分成明、暗兩個部分。
還說作為陛下的耳目、鷹犬、爪牙他們就要錦衣夜行，散之四海替陛下監察宇內，做常人不能做，忍常人不能忍。
他們要做到召之即來，關鍵時刻出手一擊中的；揮之即去，事成之後事了拂衣去隱藏功與名。
陛下如果不是非常清楚你的底細，知道你並無異心的話，就憑你當時說的那番話陛下完全可以殺你滅口。
你知道不知道暗衛早就存在，只不過是規模有限，只限於金陵一地，他們只監視二品以上的王公大臣。」
柳天賜的腦子嗡了一聲，他眼前浮現出當日的情景，永樂眼中閃現過的那抹寒光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
沒想到他胡亂的信口一說，竟然說中了永樂的秘密，怪不得永樂反應的那麼強烈。
真是日了個狗了，看來以後要謹言慎行了。
「大師，弟子懺愧，少不更事，有時候信口胡咧咧，幸虧陛下和大師包涵，否則豈會有小子的命在？」
「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現在你作為陛下的乘龍快婿，自然也算是皇家之人。再說了陛下都下了手諭把暗衛交給你來掌管，老衲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
說到這裏，姚和尚朝着禪房後面的屏風說道：「出來吧！總是要見面的，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
柳天賜愣住了，啥玩意兒啊，什麼就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姚和尚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啊？
屏風後走出一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只露著兩隻眼睛，渾身上下一身緊身夜行服，顯得很是幹練的樣子。
這身影有些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一樣。
那身影慢慢的走到柳天賜身邊，然後慢慢的摘下蒙面的黑巾：「屬下錦衣暗衛大檔頭尤蓉見過柳駙馬。」
「春泥！？怎麼是你？」柳天賜一個頭兩個大，打死他也沒想到春泥竟然給他來了個如此華麗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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