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好運似乎來了

第92章 好運似乎來了

「在下本南州平江府蘇門弟子,因被奸人陷害,不得已背棄師門北上投軍,希望為國家建立功勛,出人頭地,早日洗刷冤屈,恢複名譽。」

「你出身江南八家?很好,很好,我聽過他們,他們那有幾個得道的高人,會神仙術,你既出身名門,那麼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金甲將軍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大笑,誇讚蘇浪答的好。他是一個已經發福了的中年人,養著一部濃密而硬的大鬍子,他身材不算高大,卻長的膀大腰圓,十分的魁梧健碩,但雄壯的外形卻掩蓋不了他那被酒色淘空了的底子,他的膚色黯淡無光,面龐浮腫,有着很重的眼袋。

這讓蘇浪不由得會產生一種錯覺:這位金甲元帥跟行事低調的皇帝是不是孿生兄弟,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的相像?

金甲將軍將眼睛眯了起來,認真地打量著蘇浪,一種久居上位由內而外的威嚴自然而然地流瀉/了出來,這種威嚴足以讓手握數十萬鐵騎的統軍大將膽顫心驚,足以讓規劃天下、協理陰陽的政事堂宰相噤不敢言,甚至那些無法無天的獨孤氏皇族也要對他避讓三分,但讓他感到詫異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在他面前神態自若,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樣子。

是他的威儀不夠,還是……

他止住微笑,面色稍加凝重,問蘇浪道:「你為何見了我絲毫不覺緊張?」

「回元帥,在下既無過錯,亦無攀附之心。故此坦然。」

「好,回答的好。」

金甲元帥真誠地誇讚道。他尊貴的身份就擺在這,這個少年竟然能保持心止如水,這份心境真是難得的很。

「我複姓公府,單名一個尪字,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嘛。」

「國公垂愛,三生有幸。」

「哈哈哈……」

公府尪爽朗地大笑起來,肥厚的手掌用力在蘇浪的肩上拍了下去:「對了,方才你不是說自己是平江府蘇家的門徒嗎?你的師父是不是叫蘇清河?」

「回稟元帥,家師的確叫蘇清河。」

「哦,那麼你平日受業是師父教的多,還是師娘教的多?」

「回稟元帥,我出身低微,早前在府中操持雜務,拜入蘇門后,由顧總管指點修鍊,家師偶有點撥,師娘雍容富貴,並不曾過問修鍊的事。」

「嗯,你是個誠實的孩子。」公府尪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哪兒的事我聽過一些,你放心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朝廷絕不會讓功臣受委屈的。」

公府尪和蘇浪談笑風生,卻讓羋俊陽和羋俊風緊張的不行,原來眼前這位身披金甲,佩戴着五枚金章的將領便是威名赫赫的左虎衛大將軍、鎮國公、行行轅參軍事公府尪。

左虎衛是九支禁軍中實力最強的一支,擁兵十萬,攻城野戰,全攻全守,由它捍衛的神京城,號稱固若金湯,無人可以撼動。

想到這裏,二人忙上前行禮:「道州大總管府內衛正將羋俊陽,隊副羋俊風參見元帥,我等等護衛來遲,死罪,死罪。」

「啊,原來是羋寧遠家的兩位公子,快起來,快起來,你們老羋家是世家望族,你們都是柱國功臣。」公府尪虛做扶持,羋家兄弟便識趣地站了起來。

「你們今日救護有功,我定要好好地獎賞你們,不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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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發生的事,你們務必守口如瓶,不得顯露半分,連你們的父親也不要說,否則讓我這個堂堂的禁軍大將軍的臉往哪放啊,哈哈……」

羋家兄弟連忙又跪拜道:「末將不敢,萬萬不敢。」

「起來吧,身為軍人要有點軍人的模樣,這點你們要向蘇浪學習,戰場上勇猛如虎,不必學那小兒女姿態,拜來拜去沒玩沒了。」

「是,是,是。」羋家兄弟尷尬地應承道。

恰當這時候,忽然聽得地面在顫抖,東南方向煙塵滾滾,不知來了多少軍馬。公府尪眯縫着眼睛瞅了一回,回頭對蘇浪和羋家兄弟說道:「你們都去吧,不要讓他們看見,這幾個人嘛都算是我殺的,不過功勞我不會搶你們的,陛下的賞賜統統歸你們。」

三人應諾,趕忙撤離

按照軍中的規矩,主帥遇刺,護軍隊可以將周遭十里之內的任何人列為嫌疑人,一旦被列為嫌疑人,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如今是皇帝遇刺,那規模,三人簡直不敢想像,趕緊溜之大吉。

在回龍興縣的途中,遇到了司空百歲和羋闐,二人走的氣喘吁吁,見面就責問三人因何不辭而別。羋俊陽道:「當時大夥都忙着去救駕,我們也不好認慫就跟着去了,沒來得及叫你們。」司空百歲道:「皇帝難道真的被獸人伏擊,簡直不敢相信,區區幾百獸人怎麼就把天子打的落荒而逃呢。」

羋俊陽支吾道:「這個多半是謠言,天子有九軍衛護,怎麼會被區區幾百獸人追殺呢。」

羋闐道:「兵勢無形,見縫插針,大夥都以為勝券在握,人家忽然發力,打了你個措手不及,被人家追殺有什麼稀奇的,弄不好連腦袋都掉了,那才叫冤枉呢。倒是你們三位,事情沒搞清楚,就急匆匆趕過來。瞧,不是白跑了一趟。」

羋俊陽笑道:「白跑就白跑吧,就當是沒事出來溜達溜達。」

回程路上休憩時,司空百歲悄悄問蘇浪:「剛才你一聲不吭,怎麼,真有此事?」

蘇浪淡淡地說道:「天子外出圍獵遭人暗算,所幸有驚無險。」

司空百歲問道:「你見到皇帝了?」

蘇浪道:「此事不宜外傳。」

司空百歲一拍大腿:「這樣的好事你怎麼不叫上我呢,可惜了我的滔天功名。」

蘇浪道:「好人,你看看我。」

他把袖子捋起來,露出滿身的傷痕,司空百歲頓時閉嘴了,強他十倍(司空百歲一直認為蘇浪只比他強十倍)的蘇浪尚且傷的如此嚴重,自己縱然過去只怕也是白給。建功立業固然重要,但相比小命,那還是不值一提。

眾人回到龍興縣城外大營,聽聞隨他們一起去買鹽的軍需官正被羋長樂鞭打,羋家兄弟忙去求情。羋俊風是忠貞之人,慮及此事干係重大,本不願告訴羋長樂,奈何他的好大哥羋俊陽/根本不在乎在公府尪面前發過的誓,把困龍谷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羋長樂坦白了。說的那叫一個詳細,甚至讓羋俊風懷疑當時自己是否在場。

羋長樂聞言丟了鞭子,令人將那軍需官送回療傷,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埋怨二人道:「你們呀,到底是太年輕了。」

說罷叮囑二人一定不得外傳,便打發了兩人滾蛋。

二人不解這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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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多問,只得告辭出來。

到底是少年心性,幹了這樣一件大事偏偏又不能向外宣揚,憋的羋家兄弟上竄下跳不知做些什麼好,蘇浪恐他們太過得意忘形,遭致不必要的麻煩,便提議一起喝酒,二人想想也確無其他辦法去排解心中的這團火,便命人擺了酒席,借口說打獵所有得,與諸將飲酒歌唱。

一時酒醉,各自回房休息。

蘇浪沒有喝多少酒,打發了羋家兄弟和司空百歲后,他喚入護兵,借口酒醉需要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攪,關閉了門窗后,盤膝打坐。硬馬開天門實在是一招險棋,雖然僥倖成功,但帶給他的震撼,直到現在仍舊沒有平息。這種修鍊方法被廣陽宗斥為異端,在山上是絕對禁止的,如果在困龍谷有第二條路可走,蘇浪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當日他已深陷第五重幻境,內心對小師妹衣桐的眷戀和跟朱辭郎的深厚友誼已經被敵人窺知,這表明在敵人面前他幾乎是個透明人,這一重幻象雖然因為細節的疏漏被他識破,但下一輪的幻象呢,下下一輪的幻象呢,總有一款會讓他無法自拔,從而聽憑敵人的擺佈。

為了自救他只能冒險結丹,外化真陽氣結成護身罩,從而屏蔽陣法帶來的傷害。

要結成氣丹必須開啟三百六十處天門,而在他入谷時只開啟了一百三十六處天門!

在極端的時間裏開啟一百多個天門,這等同於自殺,蘇浪唯一所能倚仗的是他曾有過一次成功的經驗,那一次他憑藉無知無畏的勇氣僥倖成功過一次。

既然有第一次,為何不能有第二次呢。

硬馬的過程是極度痛苦的,更痛苦的是結丹的過程,更更更痛苦的則是氣丹運行時對肉身的傷害。結丹前鍛身必須達到青銅境(爐鼎),這是山門定下的鐵律。

氣丹如火,火生於爐膛,熊熊燃燒於爐膛,爐膛承受了一切。

鍛身達到青銅境后,肉身堅韌如青銅,自然能承受這一團火。

可,如果肉身只是一塊木頭呢?

蘇浪的鍛身還只是堅木境,堅木懷抱一團火,那滋味……

感謝五象囚龍陣的佈陣者吧,他的功力實在一般般,倘若他的修為再精深一點,那團熊熊之火就得多燃燒一會兒。

那麼蘇浪的「木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受點傷,那團分割人間與神界的火一定會把他徹底煅燒,讓他變成可悲的團一灰燼。

現在他要做的有兩件大事:

其一,把猝然開啟的二百二十九處天門修理好。

其次,修理被灼燒的木爐,並緊急升級成青銅爐鼎。

時間之緊迫已經到了爭分奪秒的地步,但他不敢絲毫表露自己的真實意圖。白天,公府尪已經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這個時候他一定會派人徹查自己的底細,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差池。另外,羋家兄弟畢竟不是神仙道中人,跟他們說的太多隻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至於司空百歲,他倒是答應為自己保守秘密,但這傢伙嘴巴那麼大,誰知道能堅持多久。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

只要搶在別人反應過來之前完成這兩項任務,那麼自己就是一隻腳踏進神界的半神之軀了,在這渾渾噩噩的人世間,也就有了一席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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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勝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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