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學時候的零碎事兒

小學一年級，得知班主任老師是我的八叔之後，我媽第一反應就是，他能教書嗎？他連舌頭都捋不直！

不管怎樣，班主任分配好了，畢竟是我八叔，他直接給我安排個班級的體育委員讓我鍛煉鍛煉。

關係戶就是好啊。

可是我能說，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嘛，每次課間操還有體育課，我都很頭疼，因為我還的組織班裏的同學站好隊，排好隊形，整整齊齊的去操場做廣播操和上體育課。

可是沒辦法，我改變不了什麼，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硬著頭皮也得干。

在我爸和老師的對話中，我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孩子要是在學校不聽話，就給我打，打壞了也沒有事兒。我心想，這是親爹嗎？不帶這樣式兒的！！

有一次，我們上的是《思想品德》那門課程，我也不知道我是幹啥了，反正是想不起來了，肯定是沒注意搞了點小動作，就被坐在講台上的老師叫了過去，在打我之前還把我爸的那句話原封不動的跟我說了一遍：「你爸說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們就可以揍你！」

我當時是真恨我爸啊，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爸跟他們那麼說。我這面帶着恨，還迎來了好幾個大嘴巴子，臉上都是老師手指上的粉筆印。

放學了，還害怕我爸我媽看到了，又要問我怎麼回事兒，我要是說我在學校沒聽老師話，被老師揍了，估計我爸還得揍我。

於是，學校旁邊有條小河流，我趕緊跑去先把臉洗一洗，洗乾淨了再回家，回到家裏說什麼也不敢說這事兒，就怕挨揍。

還有一次，上的是書法課，就因為我用毛筆寫的字太粗了，超過了字帖給的模板的界限，還是那位老師，還是熟悉的大嘴巴子，這回臉上留下來的是他手上的墨水！放學了，我又去小河邊把臉洗一洗，洗乾淨了再回家。

等夏天到了，天也熱，同學們都有零花錢買根冰棍吃，解解暑，雪糕偶爾也有同學買，能吃雪糕的人，我們都很羨慕，因為雪糕比冰棍能貴個一兩毛錢。

看着同學吃冰棍，這把我饞的啊，直流口水。同學用舌頭在冰棍上舔來舔去，還發出呲溜的聲音，然後看看我沒有冰棍吃，還很大方的把冰棍遞給我說：「給，你也嘗嘗，真甜。」

我抿一下嘴，說：「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你嘗嘗，再不吃就化了。」同學說

「還是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歡吃這個味兒的。」我說，其實我是不喜歡他的口水味兒。

「那好吧。」同學有些失落的把冰棍塞進了自己的嘴巴。

回到家裏我就跟我媽說我要吃冰棍，我媽給了我五毛錢，我開心壞了，第二天我把錢全部都買了冰棍，然後一口氣都給吃完了，吃完之後凍的我直得瑟，上下牙不停的叮噹互砰。這把我同學們給樂的，把我笑話毀了。

夏天天長了，我們學校都會安排午休時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打小就沒有午休的習慣，中午從來不睡覺，也睡不着，就想着玩兒。可是在學校，沒有辦法，不敢不睡，更不敢到處溜達，只好趴在課桌上裝睡，我就睜着眼睛看着我同桌睡覺，他睡一睡發現我在看他，他就把頭轉過去了，可能感覺我像個傻子一樣。

我們班級的學生特別少，應該說整個學校人也不多，我們班一共也就十五六個，十六七個人那樣吧，男生也少，只有六個人，玩的時候正好可以分成兩組，女生多，十來個左右吧，當時老師們還說，挺好的，男生將來不愁找媳婦兒了。可是將來的事兒誰能說得准呢？誰能想到現在男女比例這麼的嚴重失衡？

我們班的學習能力怎麼說呢，確實有學的好的，但是也有啥也不是的，啥也不是的那種怎麼說呢，就是老師問他7+8＝？他算了半天才能算出來15，然後老師又問他那8+7＝？，他還是不會，懵了，還在那算了半天，算出來15。這是真的非常天才啊。

有一次上音樂課，我們的音樂課是兩個班級一起上，一個班級的同學把自己的凳子搬到另一個班級里去，大家一起來學音樂，等到快下課的時候，就因為老師說了一句：「下堂課我們繼續學習《讓我們盪起雙槳》」我就誤認為真的是下一節課還上音樂課，等到上課鈴響了，我急忙把凳子搬到了另一個年級里坐下了，進去了之後發現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大夥也都看着我，我也看看他們，再瞅瞅我的其他同學，好像沒有一個跟過來的。我心想：「不好，要壞菜了！」

果不其然，人家班主任老師來了，手裏拿着的是語文書，這堂課是人家的語文課，而我們自己的班級上的是數學課，這就尷尬了。

老師看了看坐在頭一排課桌旁邊，非常顯眼的我：「你怎麼事兒？怎麼跑這邊來了？」一副嚴肅，感覺下一秒就要揍我的樣子。

我說：「上。。。節課音樂老師不說這。。。堂課還是音樂課嗎？所以。。。我就過來了呀。」

老師反問我：「誰說這堂課是音樂課？誰說這是音樂課的？！！！」

這把我嚇的呀，我趕緊抱起我的凳子就要溜，立刻就被老師喊住了：「你給我站住，坐那別動！！」

我心想：「完了，我回不去了！！！」

就這樣，我在他的語文課上，拿着《讓我們盪起雙槳》的歌詞本，聽了一節課的李白。

很奇怪的是，我們班的數學老師竟然沒去叫我，太不夠意思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叫我回去呀，哪怕揍我一頓也行。整節課那給我尷尬的呀，太丟人了！但是想想這次竟然沒有被揍，心裏還是滿足了，丟人就丟人吧！

我們學校的操場都是沙子和土，根本沒有朔膠跑道和草坪那種高端的玩意兒，每年秋季開學之前都會長出雜亂無章的草，所以，我們每年秋季開學都會提前一兩天，目的就是為了把操場的草給拔掉，然後清理乾淨。

那天碰巧了，我們學校的大鐵門生鏽了，校長找來了一位師傅給大門刷刷油漆，做一下防腐工作。

我和一位同學拿着筐負責把拔掉的草給運出學校外，本來沒啥事兒，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進出學校來來回回，我真是沒注意到那位師傅在刷油漆，當我路過學校大門的時候，我用手心碰了一下大門，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位師傅追上我就踢了我一腳，我一臉懵圈，回頭看看他，他氣洶洶的，啥也沒說就回去繼續幹活了，我同學也納悶，就問我咋回事兒？

我也想問是咋回事兒，當我把右手翻過來一看，我的天吶，手心全是綠色的油漆，這回我懂了，人家刷好的大門，印上了我的手掌印，他還得重新補一下。

放到現在的話，他要是那麼打個小學生，估計他就完蛋了。

我這滿手的油漆也不行啊，我趕緊跑去河邊使勁兒洗，怎麼洗也洗不幹凈，還是有油漆粘在手上。那也沒辦法，還得幹活，我就又回去繼續往外運草了，運的時候還是不忘用泥巴或者其他的東西給我的右手心擦一擦，試着讓油漆往下掉一掉。等學校的活都幹完了，我的手心還是零星的能夠看見點兒油漆，弄不掉了，就帶着回家吧。

回家之後，這事兒也沒敢跟我爹媽說，每次用右手我都很小心，別把右手掌暴露的太明顯，生怕挨揍，這頁也就算翻過去了。

每年秋季，學校都會舉辦運動會，我那時候還是挺能跑的，只要放學了，我都是嗷嗷往家跑，就憑這一點，再加上我是體育委員，那我也的是運動員的候選人。

可是我長的有點小，腿短，步子邁不了那麼大，頻率邁的倒是挺快，但是也挺吃虧的，有一次校內來個校內對抗賽，4*100米接力，我是第二棒，每次第一棒給對手落下了不少距離，到我這一棒都能被對手追平，一共比了兩次，每次都這樣！！

後來老師覺著這個比賽不適合我，就給我報了個100米計算的遊戲式的比賽。這個比賽也是跑100米，但是在中間會有一道題需要計算，選手跑到有題的地方，把有題的題板撿起來寫上計算出來的結果，然後跑到終點算贏。我這腦子不是很靈啊，幹嘛讓我去啊？我也不敢反抗，怎麼安排我就怎麼來吧，接受就完了。

大賽開始的頭一天，老師給我們隊員發了一套運動服，說明天比賽穿，今晚在家都洗洗澡，運動服穿完了還得上交上來。

別的同學應該當天晚上都洗了澡，就我沒聽話，到點了就睡，實在是太困了，就沒有洗澡。

第二天，比賽快開始了，老師讓我們脫掉長衣長褲，準備迎戰。

當我要脫去褲子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大腿上全是灰，再看看胳膊，胳膊上也都是，這把我難的啊，也不太好意思把衣服脫掉，我這也太埋汰了。那時候的農村應該都那樣，一年能洗一次澡就不錯了。

我真是後悔，沒聽老師的，這可咋整？我靈機一動，偷摸用我的口水把我的大腿潤濕，然後就是搓啊，那灰，那泥，成片的往下掉，等搓的都差不多了，我才敢大大方方的穿着運動服，去迎接比賽！

我走到賽道旁，抽了個簽，抽到了第3賽道，於是我們都走到各自的賽道上，聽裁判舉著號令槍說：「各就位。。預備。。。砰！！！」聽到指令，我撒腿就跑，跑的挺快，撿起了我的答題卡，上面寫着75*3=？，我有點懵，就站在那裏算啊算，再看看別人，全都衝到終點了，就我傻乎乎的在那算，他們都是到了終點以後都在那低頭開始算，然後寫答案，真是有備而來啊。我是算也沒算明白，名次也沒拿到，得到了一場空。

回去之後老師問我怎麼樣，我說不好，沒跑過他們。過程我就沒好意思細說，怕被笑話。

原本老師有意要培養我體育這方面的特長，可是我早上起不來，沒法跟着他們天天訓練，跑三千米，太累了，我就跟我媽說我不想訓練了，太累了。後來我媽就跟我們體育老師說了這事兒，我就再也沒跟着去訓練，體育特長這方面我算是擱下了。

我從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一直是班裏的體育委員，也不是我體育有多棒，而是純粹的親戚關係，有意鍛煉我。

可是，一要上體育課的時候，我腦子就疼，愁的慌，原因是我給老師報告出席人數的時候，實在是算不明白出席了多少人，腦子有點笨，有點反應不過來。

上體育課的時候，我先是讓同學們站好隊，然後跑步走去操場站好隊形，再喊：「報數！」頭排的同學依次開始報數，那時候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讓同學報數，只是老師這麼教我的，我就照着做就完了，等到同學報數完畢后，我也會歸隊，等老師來上課。

老師來了之後，師生開始相互問好，然後我就出列，對老師報告實到人數，我只知道班裏有多少人，就把應到人數報給了老師，老師一數不對啊，少了一位，就質問我怎麼回事兒，沒到那麼多人為什麼不如實彙報？

我有點懵了，實在是算不明白到了多少人。

老師直接捏我耳朵，把我拽到了排尾，問同學：「你報的多少號？」

同學回答：「13號」

老師就問我，一排13人，一共四排是多少人？

我還是懵，算不明白。老師見我懵了，腦門都冒汗了，就替我回答了52人，但是第四排少了兩位，那就是50人，實到50人。

怎麼算的，我還是懵，不懂，但是實到50人我是記住了，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我就看第四排，要是少兩位，我就報50人一點問題沒有。

對了，那時候上體育課也是兩三個班級一起上，所以人數能多一些。

我是個左撇子，玩籃球的時候，我開始用左手投籃，後來我也發現，別的同學都用右手投籃，怎麼我就用左手呢？然後我也學着把投籃的手一點一點改成了右手。

那時候玩籃球真是瞎玩，明明是腳踢球，同學卻說他沒動，就沒有事兒，不算犯規。首先腳踢球不是犯規，而是違例，如果腳踢球了，踢完之後說他沒動，那也不行，那就是違例，雙方需要互換球權。

當體育委員還有一件事是需要做的就是課間操的時候，各班體育委員輪班去演講台上領着做操，可是我那天實在是倒霉，上完第一節課的時候，跟同學瘋鬧，把褲襠整開線了，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可那天偏偏輪到我上台領操，哎，我硬著頭皮走上了演講台，面對着全校的師生，一起做起了廣播體操，這廣播體操除了弓步，就是馬步的，沒等做幾個動作呢，就能聽到講台下面開始有笑聲，哎，笑就笑吧，也無所謂了，開襠褲這事兒，真是讓全校的同學們笑話的不行不行的了。

小學畢業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當過體育委員，我不想再當了，實在是厭倦了，當着這個小官太累了，心也累，最主要的原因是上初中需要離開我們的村子，去了別的地方上學，那裏不是我的主場，沒有親戚這層關係，自那時候開始，我也算是離開了家，離開了我們村，離開了我熟悉的地方，離開了就變得陌生了。

初中的生活都是後續，以後再慢慢說。

我們還是回到我的小學生活吧。

小時候我是最喜歡看武俠劇了，應該說那時候好多小孩子都喜歡看，當年很火的《鹿鼎記》、《天龍八部》、《神鵰俠侶》、《小李飛刀》、《少年英雄方世玉》等等我都太喜歡看了，看的太入迷了，以至於我很相信這個世界真實存在那些飛來飛去的輕功、能把人打飛的內功、控場的降龍十八掌、必須自宮的《葵花寶典》等，因此我也夢想着擁有絕世武功，從此仗劍走天涯！

也不知道在哪聽說有一種可以練習輕功的方法，就是背着手，兩腳併攏，往高的地方地方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跳，農村哪有那麼高層的台階啊？於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去西山，從山下往山上跳。

「嗯，這個辦法好，我真是佩服我自己。」我瞬間被自己迷倒了。

可事實總是很殘酷，那時候是冬天放寒假，天特別冷，我是早上五點多起的床，天還沒亮，我就出門了，我家離西山很近，步行的話三五分鐘就能到山下，我興緻勃勃的開啟了我的武俠夢。

我開始往上跳啊跳，累的我上氣不接下氣，我還在堅持，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飛檐走壁。

不一會兒，我就覺着我的兩個耳朵疼，開始沒太注意，繼續往山上跳，後來疼得有點厲害了，我就返回了家中。

回去的時候，我父母剛起來，看看我，眼裏滿是疑惑不解，也沒問我跑哪去嘚瑟了，就讓我趕緊進屋裏暖和暖和，外面太冷了。

可是我的耳朵開始有點疼，還有點癢，還有點脹，實在是不舒服，吃完飯的時候我就問我媽，我說：「我耳朵有點疼，還有點脹，你幫我看看這是怎麼了？」

我媽仔細一看，說：「你早上跑哪去了？出門也不戴個帽子，這耳朵怕是要凍壞了！！！」

我爸一聽，也仔細瞅了瞅，點了點頭：「確實是凍著了！！」

我也不敢說我這是去練功了，我就說我去山上看看有沒有兔子，想抓一個回來養。

老兩口也很無奈的商量著怎麼辦，有沒有偏方幫我治治這耳朵。

吃完飯，我爸就出門了，過了個把小時，回來了，手裏拿着的是山楂水，也不知道去誰家弄了點回來，說：「我打聽了，耳朵凍了用這個塗抹一下，慢慢就能治好。」

我也沒管那麼多，聽從安排，於是我媽就開始給我往耳朵上塗抹，還好不是很嚴重，要不估計我這耳朵就廢了。

後來一點一點不疼了，有點腫，再後來慢慢消腫，褪去了一層皮，這耳朵算是保住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出去練過。。。。。

仗劍走天涯的第一步，也宣告失敗了。

既然想仗劍走天涯，那總得有一把像樣的劍吧，我一同學家就有一把鐵劍，年頭久了，劍身都已經銹得不像個樣子，是不是祖傳的不知道，估計不是，是的話早就給供起來了，怎麼可能讓他拿出來嚯嚯。這給我羨慕的，多希望那是我的劍，我要帶它闖天涯。為了能碰一碰那把劍，我一直賴在我同學身邊，就跟隨從沒什麼分別。

天下不負有心人啊，我終於如願以償了，當我拿到劍的那一刻，額。。。。。這劍怎麼這麼沉，我壓根兒就舞不起來，尷尬了，這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拿劍，還需要好好練練臂力。

於是，我只要閑着，我就做俯卧撐，只為拿起我心愛的寶劍。

我爹媽看看我，還以為我魔怔了，就問我：「力啊，你這是咋地了？哪根筋又不對了啊？」

我說：「你倆別管了，我要鍛煉身體。我要成為強者！！！」

估計爹媽心裏在犯嘀咕，我這是要瘋啊。

第一天練得倆胳膊有點酸疼，第二天繼續酸疼，第三天我就拿不起筷子了。。。。

我爸說：「力啊，別練了啊！再練你的屁股就要開花了啊！」

我一聽，害怕了，那還是算了吧，不練了，練得胳膊太疼了，太遭罪了，於是乎，我仗劍走天涯的第二步就失敗了。。。。

既然沒有劍，還有什麼天涯啊，那咋辦？想來想去，還是整一把木劍吧，第一，可以有一把劍了，第二，它輕，可以舞起來。

但是這又犯難了，去哪找木劍啊？跟爹媽要，給我買一把？那必須的挨揍了。那咋辦？看來只能是靠自己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爸是木匠，干木匠活的工具還是很全的，我決定，背着我爸媽，自己做一把木劍！

有一天，待我爹媽去出門幹活的時候，我先找了一根木板，長度夠了，寬度也不寬，修理修理，變成木劍應該是可以的，那也是我頭一次做，只能是試着看看。

我就用推木頭的推子（這工具具體叫啥名我真是不知道），一點一點對這塊木板進行修理，一點一點讓它變薄，一點一點變成劍的形狀，還別說，我雖然沒學過木匠活，但我這木匠活乾的還挺好，應該是遺傳了我爸的基因。

大概用了兩個來小時吧，一把木劍就做成了，我看看我的劍，甚是歡喜，甚是滿意，可是劍需要個劍鞘，這個我是真的不會了。

這又犯了難，想了好久想不出來到底怎麼弄才能弄個劍鞘，晚上覺也沒睡好。

第二天，我看着這把木劍，怎麼看是怎麼喜歡，沒事兒就偷摸的在院子裏耍一耍，雖然我沒學過功夫，但是功夫片還是看過的，簡單模仿一下他們的動作玩一玩也是可以的，即使被我爸媽看到了，他倆也沒說啥，估計就是簡單的以為我在自己玩玩而已。

每當我把這把劍拿出去給我的小夥伴們看的時候，他們也投來了羨慕的眼神，還有人要拿他的破東西跟我換，我不傻了，不是學前班的時候了，我很堅決的不跟他換，主要是我也很喜歡這把劍。

就這樣，這把木劍陪了我有一段的時光。

我不止做了木劍，還有弓箭，弓我用的是竹竿，把竹竿一彎，兩頭用繩子一綁，弓就完成了。箭就更好弄了，直一點的樹枝，高一點的草的枝幹，都可以修理助理變成箭。

大俠該有的東西，我都具備了，我該行俠仗義去了。

一天晚上，月亮很圓，把沒有路燈的農村照的非常亮，我披上了我媽的圍裙，戴上了我爸的草帽，我的紅領巾變成了我捂臉的口罩，我把我的木劍斜背在後背上，手握弓箭，我就出了門，躲在了村邊一路邊的苞米地里，看看有誰經過，看他不順眼，我就用箭射他。

不一會兒，還真有人經過，騎着自行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孫大耳朵，這貨的耳朵是真的大，都說耳朵大的人有福，結果這話說的是對的，他後來在上海娶到了有錢人家的女兒，做了上門女婿，這輩子不用愁了！

那時候他也不大，還挺煩人，所以我決定我要教訓他一下。

我拉滿弓，箭在弦上，待他快要走遠的時候，我立刻放箭，箭嗖的一下奔自行車的輪子去了，他一看，有人拿箭射他，那還了得，立刻朝我的方向大喊：「這他媽誰啊？給我出來！」

看他生氣了，我沒敢說話，因為他長的大，我有可能打不過他，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問：「是誰？趕緊給老子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搜了啊！！」

那我也沒敢出聲，也沒敢動彈，那麼亮的夜晚，生怕一動就會被發現。我看他開始往我這邊來了，我也趕緊擺好造型，做好準備戰鬥的樣子。

他過來之後，還是看到我了，我拿起木劍就是比劃，比劃來比劃去，依然不敵他大個子的優勢，初次行走江湖我以失敗而告終，他雖然沒打我，但是沒收了我的劍和弓，我怎麼要也要不回來。

他還拿着我的劍和弓，去找別的玩伴玩，還說那是他的東西，真有點不要臉了！

再後來，沒過幾天吧，我還是去找孫大耳朵說說情，把我的弓和劍給要了回來，小孩都那樣，沒事就翻臉，翻完臉過幾天就又是好朋友，所以這頁也就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