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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是假,情緒是假。腦海中構建的城堡僅留下為自己安身的監獄,斬頭台的下落也伴隨着城堡的分崩離析。我看着似幻似真的一切,是我創造的。我看着漸漸引入眼帘的紅色,溫熱逐漸散失在皮膚表層。我將就此被我創造的庶民拋下城堡,而庶民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即這一切的創造者。只要我消亡,這一切他們眼中的美好生活即刻停止。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是他們親手拋棄了自己的創物主。也許也有人察覺到了,但他們急於結束自己這被創造的一生,而選擇視而不見。他們並非有着讓人身心嚮往的天空,而是獨自承受下沒有星光的夜空。是我給他們帶來了破除冰塊的鐘聲,是我給他們帶來了永無止盡的食物和可以供給他們快樂的源泉。給了他們存在的理由,給了他們生存的希望和未來的期待,他們就會活下去。並且發展出我從沒給他們設定過的東西。但,確實,只要我死了,他們就會不復存在。果然,我創造出來的東西一旦想要突破我的制度,就會走向自我滅亡,但這創造的東西也在我的影響之下,想要去毀掉我,這也不枉我創造出這一城堡吧。

我深愛着我創造的一切,我也深愛着我自己,但我因為愛而導致不得不去毀滅,因為此我不得不讓思維中的一切和我一同遭罪。我是一個個體嗎,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城堡的公民的每個部分被城堡的國王統治著,國王又被往屆的國王和不斷累積的民生統治著,國王能決定國家的存亡,能決定很多,但國民也同樣牽扯著國外。只是互相的提線木偶。動能便是這歷史,便是這時空的狀態。我超過光速去追究每一個開始的契機,向下端詳這個城堡,他真可愛,也真不存在。

風吹過山崗,帶走了旗幟,承載了過往的一切,是我創造的。風中夾雜着流言蜚語,夾雜着泛濫的情緒,夾雜着血腥的泥土,夾雜着擁抱深淵的坦誠。他也嚮往著黑暗,不願過於熾熱的太陽將自己烤熟,希望待在峽谷陰暗的角落,這輩子不再和陽光有交集,這輩子不再和花香和生物有交集。承載着歡聲笑語的風,最後可能都會回到這樣陰暗的角落吧,吹過的地方給各種生物帶來了歡樂,帶來了舒適,但卻沒辦法解決自己分崩離析的身體,沒辦法解決各種心緒充斥的膨脹。最後只想躲藏在最離世的地方,他沒辦法選擇縱身躍下,沒辦法主動讓自己的身體分開。只能任由歷史逐漸夾藏的沙石慢慢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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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墨川散文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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