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少年郎
舒韻同暗紅少年一併走出宮門,剛想踏上自家馬車,才想起身後還有個麻煩在。
叫他一同坐馬車?若是被有心之人傳出去,她名聲可就不保了。
可不叫他一同,他又該何去何從?既然答應這一樁事,自然也不能搪塞了事。
面前的少年不知她的糾結,邪魅一笑道。
「本王知道本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姑娘也必要一直盯着本王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矜持些為好」
「……」
厚顏無恥之徒!
若非出於素養,她真想給面前少年一白眼。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自戀自大之人?她就不該好心考慮他該如何。
舒韻頭也不回的上了自家馬車叫馬夫往將軍府駛去,她不打算管那位厚顏無恥的攝政王殿下了。
可剛走兩步,她便後悔了。她不是個不拘於行之人,怎在那位攝政王面前小孩子氣起來了?
他是煊朝的人,對鄴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她就這樣自顧自走了。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了空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舒家還是會被她牽連。
舒韻探出頭去,發現少年仍舊站在原地。看見她的那一刻,少年的嘴角又浮現出一抹輕佻笑意。那笑中,還帶了些許自信。
他好似知曉她會後悔?
不等舒韻反應,身後的少年單手持韁繩,一個橫跨便上了馬背。肆意瀟灑地甩動起韁繩,朝她奔去。
一襲赤色飛馳來,鮮衣怒馬少年郎。
舒韻不知為何,看到他策馬樣子腦海中突然浮現這句話。
舒韻上輩子遇見過不少人,也遇到過單手策馬之人,那人卻未有少年自信從容氣概,不想他那般肆意瀟灑。
看似隨意,卻有着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氣場,叫人有些心生畏懼。
她剛剛在宮殿內就覺著出了,少年壓根沒將崇明帝看在眼裏。對他而言,不過螻蟻,何足畏懼。
不羈放蕩少年郎,定有不少少女仰慕於他。舒韻不是尋常少女,她身體里住着的可是無月國皇后。
她自認為這些小心思被她掩藏的十分好。
卻不曾想,這些心思在少年面前暴露無遺。
少年跟隨着馬車步伐,在舒韻探頭一側笑着道。
「舒姑娘該不會是仰慕本王吧?」
舒韻一驚。
「你……你少冤枉人。別總是一副世間女子皆心悅與你模樣」
少年聞言,輕笑一聲道。
「她們怎麼想,與我何干?」
「那我怎麼想,與你何干?」
馬背上的人思索一會,懶懶回道。
「說的也是。只不過本王還得提醒你一句,本王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你們口中的正人君子。今日恰好本王你們那個皇帝不爽,並非為了你而解圍,你可別誤會,也別因此愛上本王」
舒韻忍不住反駁道。
「攝政王殿下未免太多心,我可從未這麼覺著過」
「最好是。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回府吧。過幾日本王自會去找你」
「攝政王殿下公務繁忙,舒韻不敢叨擾」
「你是個聰明人。若本王聽到些什麼關於本王風言風語,順手查到你頭上。不過一條人命,即便是將軍府嫡女,本王照樣也能完好無損回煊朝」
少年眯起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漂亮的眼眸中透露著殺意惹得面前少女神色微變。
舒韻知道,他不是嚇她的。他是真的有這個能力來做這件事情。煊朝位於各國之首,崇明帝壓根不敢對煊朝隨便哪個使臣如何。更別說拿煊朝皇帝最疼愛的同胞弟弟開刀。
「舒韻突然覺著身體有些不適,擾了攝政王殿下雅興,是舒韻的罪過」
聞言,少年又變回原來那副慵懶樣,緩緩道。
「既如此,舒姑娘回府好生養著,待身子有好轉,本王再去找姑娘如何?」
「謝攝政王殿下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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