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苦思甜

憶苦思甜

這陣子所有國人都傷心,因為是南京公祭日。而在南京大學醫學院附屬金陵醫院裏,醫生們刻不容緩地在手術台上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出世。

「順產!」

醫生驚喜順利的架起孩子處理臍帶,驗證性別,是個女娃娃。

「啊!」孩子失聲痛哭,還是真心的傷心。

「恭喜!是個女娃!」

爸爸見女兒哭得特難看,長得倒挺俊。

「謝謝醫生!」

孩子在醫院經過處理后,睡得根本不安穩,因為是國家公祭日,外面的世界都把她嚇著了。

「孩子叫什麼名字?」母親虛弱地躺在被窩裏問。

父親拉開天窗,外面的彩雲和太陽惹得孩子轉悲為喜,喜笑顏開地樂呵呵。

「卓翔!」父親把孩子和和平鴿聯繫在一起。

「怎麼講?」母親希望女兒的名字好聽。

「和平鴿的意思!」父親望着外面的燭火和煙塵,再不有所作為,日本人都瞎了。

「這麼養孩子不好吧!」母親反對這名字有壓力。

「你看人家劉洋!咱這算好的!」

「好吧!」母親和卓翔對視,怕她聽著名字不高興:「卓翔!」

母親抱着卓翔出院,自出病房到家門口,一直掛着尷尬的笑臉。

「爸!媽!你們評評理!這孩子叫卓翔!」

爺爺奶奶輕慢地接過孫女,她瞪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大口呼風喚雨似的可愛極了。

「卓翔!」

「和平鴿!」

「好!」老人心花怒放地親親孫女。

新的一年裏,卓家人帶卓翔去拍照,卓翔爬上地毯和軟床,攝影師和自媒體都笑不攏嘴地以她為焦點拍了她的寫真。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爸……媽……」

卓翔嬌慣地不配合,席地而坐嚎啕,上輩子他家滿門忠烈,可沒有這麼幸福,但那段苦,他難言餘力。

「啊!」爸爸還像從前一樣,連嫌棄她的心都有,卓翔終於得以躺在親人長輩的懷裏放聲大哭,這南京有得她哭的。

「歐陽卓翔!」旅華日僑看見卓翔的照片和海報,嚇得眼瞎心死,日本官家連滅口的心都有。

「來!」

此生的卓翔十分幸福,父母帶她坐車出遊,她為現在的待遇感到驚喜和歡樂。

「小翔子!」日僑沖卓翔彎腰挑逗。

「你叫我女兒什麼?」父親不滿女兒被日本人欺負。

「別介意!這是日本說法!不知者無罪!」母親抵著女兒的下唇安慰。

卓翔看他也一臉兇相,日本人沒轍再在南京胡作非為。

「你對我女兒知道什麼?」

「不折不扣的革命者!歐陽卓翔!文武全才!打到中國自由開放!他應該算人民英雄了!」日本人越說越怕,現在的中國人惹不起,歐陽卓翔也不是內憂外患惹得起的。

「我就說別叫吧!犯沖了吧?」母親趁機想給孩子改名。

「一姓之差有什麼不好?但現在不是那時候!跟我女兒道歉!」父親不準日本人辱沒中華兒女,現在有合法有姓名權,字型大小可以,外辱不行。

「是!」日本人是折服中國人和兩個卓翔的,不敢去碰她,大度鞠躬道歉。

「好了!」母親不讓她去碰日本人,雙方沒有任何敵意,倒是「卓翔」的問題。

「你!」卓翔伸手言和,日本人伸手跟她擊掌。上輩子他碰都不碰,只有打打殺殺,今天他要還是男的,絕對難為情。但日本人根本看不起任何一個中國人,今天值得看得起,卓翔等人是值得敬服的。

「卓翔小姐!」父母牽起她的手拿到胸章,有的地方就算是寶寶也得接受檢證。

「中山陵!」

到了中山陵,父母得多加制束她別搗亂,倒是可以跑跑跳跳,一知道有個歐陽卓翔的英雄,他們就更要來。

卓翔剛走幾年,就來見孫先生了,所以不敢怠惰不爬上來,一步一跨地走上階梯,不怎麼是她自己能吃苦,不看僧面看佛面。

「哎!」卓翔想要孫先生,淘氣地仰天摘雲。

「我們回去了!」父母把卓翔放車上,由不得她亂跑瞎鬧。

「吶~」卓翔指定窗外的一出燈火,父母定睛一看,那地不能帶她去,太可怕了。三十萬冤魂,帶她去算怎麼回事?

「雨花台!」卓翔對這名字感興趣也心動,小手像下雨一樣拍打着地圖,想去看下雨開花,而她的小爪抓開了圖面,也知道那裏也死了人。正因他們本都不該死,才有卓翔堅持不懈的前世。

「你好!」一個穿旗袍的女子微微笑地對卓翔牽手搖搖。

「嘿!」卓翔感覺有點不對勁,後面走來一黑一白兩個男子,黑衣男子離女子最近,白衣男子背手發笑,他們是人販子嗎?

「卓翔!抱抱!」

他倆這動靜還真是。

「卓翔同學!你又擱這跟日本人算賬了?」白衣男子火氣火燎地怒吼。

卓翔下意識地沖他親親抱抱,鎖骨一趴就是大半天。

「書記?」爺爺奶奶把卓翔鎖進屋,他們那對baby來說最舒服。

「你們帶孩子去玩行嗎?非得去那什麼景點?瞅把孩子嚇得煞白!中山陵!雨花台!還公祭館!」

父母低頭認錯說:「這不聽一日本人說,有個歐陽卓翔嘛?」

奶奶伸手:「把孩子和錢交出來!咱帶她玩去!你倆壯志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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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翔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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