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皇圖霸業談笑中 不勝人生一場醉 (13)爭霸(三)

第十五卷 皇圖霸業談笑中 不勝人生一場醉 (13)爭霸(三)

彎彎在無限憧憬的時候,姜玉郎終於找到了秘道的入口。

慕容賦看着入口,眨巴着眼:「我聽說魔教挺有錢的啊,修個密道怎麼這麼寒酸啊?」

許大虎看着這荒山中的孤墳,心裏有些發怵:「師父,你確定是這裏嗎?」

姜玉郎指指露出一大半的棺材:「都說了是密道了,入口當然得是常人想不到的了。」

他蹲下,在棺材邊摸了幾下,棺材蓋向一邊滑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地洞。

一股子霉臭味從地洞裏冒出來,嗆得三人急忙退開。

慕容賦用袖子扇著風:「什麼味兒啊?熏死人了。」

姜玉郎也退後一步,大口喘著氣:「這個地道是魔教教主用來逃命的,每代教主都只在臨死前,才會告訴下一任,一向很少用的,有點味道也很正常。」

許大虎遙望了一下大光明頂:「從這上大光明頂得多長時間啊?」

姜玉郎檢查了一下乾糧和水袋,用火摺子點燃一把松枝:「一天十二個時辰,走上九個時辰就到了。」

許大虎說:「這地道是誰設計的啊?也太不人性化了,這是用來逃命的嗎?要命的還差不多,都到了要逃命的地步了,不是身負重傷,就是後有追兵,哪有力氣跑這麼遠啊?」

姜玉郎說:「地道里有十幾道斷龍石,就算有三十年內功,還會少林大力金剛掌,運足全身功力才能打碎一道,還得休息五六天才能恢復,可也是無用功的,打爛的碎石一樣堵着地道,那些追兵一樣束手無策。」

他照了照地道:「氣味已經散了,我們下去吧,先走上兩個多時辰,就有一個石室可供休息了。」

慕容賦和許大虎只好不情願的跟着姜玉郎下地道,地道里還算寬敞,雖有些霉臭味,可還算不錯,三人施展輕功向前飛掠,兩個時辰后,他們到了一個石室。

藉著姜玉郎手中的火光,慕容賦和許大虎看到石室中,竟有一盞琉璃紗燈。

不但有琉璃紗燈,還有沉香木製的雕花羅漢床,床上堆著簇花雲錦被,青竹鴛鴦枕,床邊的矮桌上,放着一本«;牡丹亭»;,書里插著一支碧玉簪作書籤。

慕容賦看着枕頭上一根青絲:「這裏不會就是當年你和魔教前任教主夫人偷情的地方吧?」

姜玉郎點燃琉璃紗燈,紗燈壁上彩繪的蝴蝶被投到四周,夢幻而又浪漫:「說的真難聽,啥叫偷情你知道嗎?」

許大虎說:「師父,你就別否認了,你最大的嗜好和本事,那是江湖人都知道的。」

姜玉郎拿起書中的玉簪,彷彿又看到了魔教前任教主夫人蘇品香,倚在床頭看書等他的情形。

他嘴裏卻說:「我和蘇夫人都很喜歡看書,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大家探討一下,有啥啊?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探討需要床嗎?」慕容賦提了一下床上的被子。

被子長期放在地道里,摸上去有些潮濕。

慕容賦說:「我原本打算忽視你曾在這上面胡作非為,今晚能睡在床上,可潮成這樣,完全沒法睡人啊。」

「又沒人請你睡。」姜玉郎白了慕容賦一眼,沉浸在他和蘇品香的回憶中去了。

許大虎說:「真奇怪,這裏居然沒有馬桶。」

「孤男寡女獨處,天為被地為床便已足夠,何況還這麼奢侈的有張雕花木床,馬桶簡直是多餘。」慕容賦說:「老白臉,你簡直達到了泡妞的最高境界了,這麼大一張床你也能弄到這荒山野嶺來。」

姜玉郎坐在床沿:「這張床是品香搬來的,除了這張琉璃紗燈,別的東西都是她佈置的。」

他走到石室的一角:「當年我們在這裏喝交杯酒,跪拜天地的時候,品香說這琉璃紗燈便是我的聘禮,而這張床便是她的嫁妝。」

許大虎打斷姜玉郎的回味:「我實在不想打斷你對過去,那些個光輝歲月的重溫,可人有三急,我實在是憋不住了,能不能麻煩你暫停一下,告訴我馬桶在哪裏?」

姜玉郎板着臉道:「回身走半個時辰,只要我們聞不到味道,你就可以方便了。」

許大虎捂著肚子:「師父,你別開玩笑了,當年你難道也是這麼解決的?」

慕容賦落井下石:「當年你師父別說是方便了,就連飯都不用吃,水都不用喝的,他和那位蘇夫人的武功已到最高境界了,哪裏用得着馬桶啊。」

許大虎哭喪著臉:「師父,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我要在這兒拉出來了,可就玷污了你和蘇夫人的聖地啊。」

姜玉郎不耐煩的指指一塊橫著的石頭:「那後面就是。」

許大虎轉到石頭後面,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小的石室,這裏面放了一個用來沐浴的木桶,木桶後面放着一個屏風,屏風後面就是一個描金馬桶。

許大虎揭開馬桶蓋,發現這個馬桶是沒有底的,下面連着一個深不可測的洞,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忙脫了褲子解決內急。

三人在石室里休息了一晚,等他們趕到大光明頂的時候,三個長老已經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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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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