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降維打擊

張頤為帶兵趕到將軍山腳下，眯着眼打量正在整理搶來各類物資的士兵。

場面異常混亂與興奮，「梁參謀！」

「有!」

「排兵佈陣，把賊窩先給我圍了！」

「是！」

梁方接到命令開始調派士兵把學校給圍困的水泄不通。突然來臨的場面把士兵鎮住，有的偷偷去城裏通知自己團長，趕緊回來不要在搶了，方頤為帶兵殺了過來。有人去通知褚文昊，迫擊炮都遠遠架設好了，局勢緊張大有戰事一觸即發的狀態。

方頤為也沒安排人進去協調，就這樣震懾，打算逼迫褚文昊出來認慫。他心裏怎麼想的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事就是爭個面子，都特么當漢奸了，還談什麼保家衛國之類的豪言壯語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張寶三人接到下屬命令，急急往回趕，等回來后看到劍拔弩張的情形嚇得一抻脖子，心驚膽戰。褚文昊的威勢他沒見過，但目前方頤為在珠海，甚至整個廣州處於絕對老二，除了日本人他誰都不放在眼裏。

三人對視一眼，叫什麼？同夥作案有點共同進退的意思。三人本來不熟各自為政，短短一個小時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在其中。其實理解錯了，應該叫臭味相投，所有漢奸偽軍只要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們會發現彼此都有共同的追求與愛好。

貪財好色，殺人越貨的秉性。

「我說，這時候我們先靜觀其變的好，看看褚文昊怎麼擺平。他待在廣州多久我不知道，但陳主任可待了三年，看眼下這情形今後十年八年都會待下去，身為小舅子你們說日本人不管誰能壓制他？」張寶算的機靈鬼，很注意觀察形勢發展，他可不想今天折在珠海，更沒有跟褚文昊同仇敵愾共同進退的心思。

其餘兩人默默點點頭，心思不盡相同，都想看看局勢發展。

三人琢磨時方頤為親兵隊長朱順帶士兵趕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眼，「三位，我們師長請您們過去說話。」

「呃…我看不必了吧，我們跟方師長各自隸屬，沒什麼好談的，再說也不熟，我看算了。」

「是啊，是啊，沒啥好談的。」

順子冷笑：「三位是不給我們師長面子是嗎？」

「呃、那個……」三人心裏叫苦，在珠海你還真要給人家面子，否則很難走出去，

「客氣了，客氣了。既然方師長有請，我等自然欣然赴約。」

「那就請吧。」

如此，三人不情不願帶着兩個親衛兵來到方頤為身前，先是一番識時務為俊傑的馬屁迎風而上，差點把他拍暈，迷迷瞪瞪之際被人提醒才反應過來，當即拉下臉怒斥：「你們三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老子地盤殺人搶劫，是沒把我放眼裏吧！」

「誤會，誤會。」

張寶嚇得急忙解釋：「方師長見諒，我們也是沒辦法，當兵吃糧要聽令行事，褚文昊如今擔任我們長官，能不聽他命令嘛。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方師長是不是應該找正主商討，跟我們小的有啥關係。」

「是啊，是啊。跟我們關係不大，都是聽令行事。」

「哼！」

方頤為當然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但這三個混蛋也是幫凶，豈能當做沒看見。

「少特么跟老子打馬虎眼，剛才殺人搶劫時沒想起來跟你們無關，這會又想推卸責任，美得你！等老子把事情處理完回頭再收拾你們。來人！先把三個混蛋武器收繳看押起來，帶來的士兵武器統一收繳，原地看押！誰敢亂動當場擊斃！」

「是！」

好歹帶過兵知道先解除武裝，說話才硬氣，否則有人打黑槍。

「誤會……」

「誤會啊，方師長…」

三人誤會著被帶到後面看押起來，其餘士兵被收繳武器彈藥蹲在地上抱頭等待，場面算是控制下來。方頤為知道是時候了，「順子，帶人進去通知褚文昊出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不一樣，敢來我的地盤撒野！」

「是！」

正在順子帶人進學校請人之際，遠遠看到從院裏走出一人，燈光的問題看得不是很清楚。等來到門口才看清一襲嚴謹軍裝，身形高大，面容平靜，滿頭白髮，面對幾千士兵背負雙手氣勢從容的男子。單看面相跟氣勢就知道此人不簡單，獨自面對三千士兵包圍依舊淡定自若，就知道人家見過大世面，再看氣質無形中透著股高貴與不凡，就知道跟面前的土包子有着本質區別。

「師長，應該就是他了，聽人說褚文昊就是滿頭白髮，錯不了。」

方頤為冷哼一聲，最煩比他長得帥的人，而且還年輕，而且還有錢……

同樣背負雙手跨前幾步來到距離褚文昊三米處站定，這個位置相對安全，何況有親兵護衛，還有幾千桿槍對着他，聰明的話就不會亂來。

「閣下就是褚文昊？」方頤為先開口搭話。

褚文昊淡淡掃視一眼，肥頭大耳，沒有兩百斤也有一百八的大胖子。一臉橫肉，乍看就不像好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做派。

沒回答他，靜靜把手伸進褲兜，嚇得順子舉槍喊道：「不許動，雙手放頭上！」

褚文昊微愣旋即笑笑從口袋裏取出香煙點燃，這樣無視的舉動惹的順子很不滿，但他不敢開槍，怎麼說褚文昊名聲在外，在漢奸領域有一席之地。

方頤為皺眉盯着神態從容的褚文昊，示意把槍放下。

「你應該稱呼褚長官。」

褚文昊吸著煙淡定道：「論身份褚某如今竊居維新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是你長官的長官；論軍銜褚某是維新政府軍事委員會陸軍少將級別；論威望，褚某在南京擔任過維新政府憲兵司令部長官職務；在大本營擔任過直屬日軍參謀部管轄的明機關長，軍銜陸軍大佐。論海外影響你就更拍馬趕不上，褚某擔任德國普魯士上校軍官，意大利上校軍官，日本東南亞事務官；也曾在國黨擔任過東南亞負責人，高級參謀等職務。」

話說的聲雖然平淡，但足夠周圍士兵聽到，引起一陣驚呼聲。外界傳言褚文昊很牛，在漢奸領域出類拔萃，可誰會想到他這麼厲害。不但在維新政府里吃得很開，而且在日本人哪裏擔任過高職，還不盡然，在德意甚至是國黨都擔任過高職。說一句漢奸能做到你這樣，也算出類拔萃難項其背，毫不過分。

褚文昊沒有停繼續打擊：「論眼下，我是南京大本營直接指認的維新政府軍事委員會下轄海軍陸戰隊司令長官，負責統籌接管廣州綏靖士兵，即包括五個師所有兵力直接管轄權與調派權。包括方師長在內都要受到節制，你不遵從南京命令調派士兵過來，如今卻帶兵圍困臨時司令部，是要造反呢？還是重新投靠了國軍打算殺了我好去邀功請賞？」

嚯，一番話刺激的方頤為臉頰肥肉不自覺抖動起來，眼神兇狠瞪視他。

「老子沒接到調令！還有你即便擔任日本天皇跟我也沒關係，我只知道你讓人在我的地盤殺人越貨，這件事不給我個解釋，方某不會輕易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