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八⑤

第113章 番外八⑤

提到委託費,伏黑甚爾就不困了,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這個價。」

「五千萬?」夏油傑猜道。

伏黑甚爾發出一聲嗤笑:「定金五億,尾款根據你們的定製要求調整。」

五條悟一聽就不樂意了:「你的定價太不合理了,就他還定金五億?你是不是不了解行情?一包紅辣椒蝦餅最多了。」

觀月音:「?」

觀月音:「看不起誰呢!」

最終,伏黑甚爾兩頭開吃的賺錢大計因價格沒談攏、尾款還沒結而遺憾告終。

被高專版黑白雙煞強行拖走前,觀月音從手機里掏出一褲衩子人,竟然是下落不明的盤星教教徒們。

他用一把小榔頭把幾塊木板釘在大門上,將被五花大綁的盤星教法人代表和昏迷不醒的教徒們全都物理封印在總部大廳內。

最後,他撥通報警電話,舉報邪.教組織買兇傷人。

「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舉報他們?」五條悟疑惑地問。

「你在說什麼呢?」觀月音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雇傭伏黑甚爾的是盤星教,我們只是抓出了懸賞理子妹妹的真兇,順便好心地把他們交給警察叔叔。」

五條悟點了點頭:「懂了,是背鍋俠。」

「這就是釣魚執法嗎?」夏油傑感慨道。

「怎麼會呢?」觀月音詫異地睜大眼睛,「我並沒有引導犯罪或者引導取證,懸賞屬於他們的自發行為。」

天內理子說:「但懸賞我的不是你嗎?」

觀月音矢口否認:「和我沒關係,那是民心所向啦,不信你去問他們。」

「明明就是你!」

「是伏黑甚爾乾的。」

「是你指使的!」

「但我沒讓他懸賞你。」

「……」

天內理子啞口無言。

她深深地感受到了成年人世界的險惡——不對,觀月音還沒成年!未成年居然就這麼恐怖了!

夏油傑想起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天內理子:「剛才的屍體是怎麼回事?她不是中槍了嗎?

「麻醉針加血漿膠囊。」觀月音得意洋洋地說,「和我想的一樣,你果然失去理智沒察覺到。」

「……我真的想打你。」夏油傑扶著額頭。

觀月音寫在白板上的計劃一共有四步。

1.搶先一步雇傭伏黑甚爾。

2.把盤星教一網打盡。

3.等待伏黑甚爾收工。

4.安置天內理子。

逃學的第一天,觀月音把盤星教教徒們全都神不知鬼不覺地關進手機,並把「盤星教雇傭殺手」的消息透露出去,天內理子的懸賞令就順理成章地安在盤星教或者殺手的頭上。

沒有人會懷疑,因為一開始就知道盤星教企圖殺死「星漿體」,而真正的教徒們已經被控制住了。

雖然過程不是非常縝密,但每一環節都安排好了合格的替罪羊,「星漿體」被伏黑甚爾「殺」死,盤星教因組織邪.教活動和□□面臨牢獄之災,前者拿錢辦事、嘴巴很緊,後者狂熱地盼望「星漿體」的死訊,邏輯上是不衝突的。

況且,另一個世界的兩方就是這麼做的,觀月音只是復刻了一下,把他當成無辜的第三方橋樑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咒術界高層不可能追究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頭上,他倆為了完成保護「星漿體」的任務差點丟了性命,是盡職盡責的優秀員工。

「星漿體」已「死」,同化失敗,殊不知真正的天內理子早已脫身。

一個皆大歡喜的HappyEnding。

非要繞那麼大一個彎,還有一個原因是另一個世界的五條悟被伏黑甚爾捅出了反轉術式,出於謹慎考慮,讓原班人馬出演比較放心。

雖然五條悟已經很強了,但能不削弱就盡量不削弱,這事關能否把「無下限」調成自動檔,以及能否舉一反三地掌握術式反轉。

幸運的是,這次也順利地被揍出來了。

伏黑甚爾,永遠的反轉術式之神。

「可我感覺還是有點奇怪。」夏油傑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一臉無辜的金髮少年,「音,你是不是還瞞了其他事?」

「沒有呀。」觀月音歪了歪腦袋,「哪裏奇怪了?」

「我們在群里聊起這次任務的時候,懸賞令好像已經頒佈了,你是提前知道什麼了嗎?不然你怎麼突然打算偷偷跟我們一起的?」

「晨間占卜說,雙子座本周應該和射手座、水瓶座待在一起,能派上大用場。」觀月音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我有個學弟愛看這些,還挺準的,有沒有覺得我很像你們的救世主?」

「僱人把我倆打一頓的救世主?」夏油傑涼颼颼地說。

觀月音假裝聽不見:「但救世主聽起來確實有失偏頗,我想了一個更合適的定位。」

「什麼?」

觀月音一臉真誠:「我是你爹。」

夏油傑:「……」

夏油傑:「把伏黑甚爾叫回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價格。」

「別啊!我開玩笑的,哥!」

……

天內理子被黑井美里接了回去,明面上她已經死亡,懸賞令撤銷,盤星教和詛咒師集團「Q」被擊潰,所以她暫時是安全的。

接下來只要偽造新身份就好了,這事基本算是解決了。

「對了,悟。」

回去的路上,觀月音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小票:「麻煩幫我報銷一下。」

五條悟掃了一眼:「這是什麼?」

「反轉術式的學費。」

「……我自己學會的你還問我收學費???」

「當然啊。」觀月音理直氣壯地說,「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就輪到盤星教雇傭伏黑甚爾,他們可不會要求留活口,到時候他把你們仨咔咔一頓亂殺,沒準兒腦袋都給你割掉,你的復活甲就裂開了。」

五條悟嘴角抽搐:「我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這只是定金,尾款的小票還沒打印下來。」觀月音看向夏油傑,「你倆AA?」

夏油傑淡定地撇清關係:「我沒學會反轉術式,不需要交學費。」

「哦,那就悟一個人付清吧。」

五條悟盯着小票上的五千萬看了一會兒,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音,你剛才是不是提到伏黑甚爾的兒子要被賣到禪院家了?」

「是啊。」

「我們把他買回來,把這兩筆帳記在他頭上,怎麼樣?」

觀月音不禁敬佩地豎起大拇指:「厲害,資本家見了你都甘拜下風。」

「我覺得挺好的。」夏油傑贊成道。

「不是,你們不知道這麼做犯法的嗎?以盈利為目的買小孩要判一到十年的有期徒刑啊。」觀月音揉了揉太陽穴,「算了,你們這群法外狂徒肯定不知道。」

他想起之前自己苦口婆心地告誡伏黑甚爾賣小孩是違法的,結果人家壓根兒沒放在心上,還態度囂張地來了一句「那你報警吧」。

氣死他了!

就是因為報警沒用,他才只能口頭說啊!

盤星教說到底只是一個非術師組成的宗教團體,一個報警電話就能把教徒們全都帶走,但涉及到御三家就不一樣了,這些是警察絕不摻合的咒術界「家務事」。

那幫廢物高層就更別指望了,他們才不會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所以說,法治社會in咒術界任重而道遠啊!

觀月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明白實現的難度很大。

以天賦與力量架構的社會體系註定將與現代文明相悖的野蠻放大,一定程度的程度是正確合理的,不能以常人的標準評判,所以咒術界才推出《咒術條例》這種成天被他嘲笑像原始人約法三章的玩意兒。

但《咒術條例》不夠完善,既無法反映咒術師——尤其是普通人家庭出身的咒術師的利益需求,也無法解決咒術師與非術師之間的矛盾,甚至還有加劇矛盾的趨勢。

不被束縛的權力集中於廢物高層,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若是想重構這套維持千年的社會體系,要麼像未來的世界一樣靠武力從根源瓦解總監部的統治,要麼推出一套更權威、更嚴謹的制度代替《咒術條例》。

觀月音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五條悟偏過腦袋,「呆毛掉在盤星教總部忘拿了?」

觀月音一臉黑線:「我還沒到夜蛾老師的年齡。」

「可以是那種可拆卸的假髮片。」五條悟比劃道。

「聽起來更像是傑的劉海。」

夏油傑:「勿cue。」

「不開玩笑了,說認真的。」

兩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觀月音深呼吸了一下:「我們逼迫高層開個咒術界法庭吧。」

五條悟睜大雙眼:「你認真的嗎?」

「我記得你是想考東大的法學部?當作社會實踐來提前練手嗎?」夏油傑一眼看穿了觀月音的真實目的,「但你沒有律師資格證,你的年齡也考不了。」

「一張律師證而已,無所謂啦。」觀月音擺了擺手,「在高專教書也不見得需要教師資格證,去考醫生執照還能偽造考試資格呢,我已經摸清咒術界的套路了,只要向前人取經就好了。」

五條悟奇怪地問:「你從哪兒打聽來的前人?」

「別管那麼多。」

「無證律師不也是違法的嗎?」夏油傑吐槽道,「遵紀守法的前提建立在違法的基礎上,沒問題嗎?」

……

觀月音離譜中又帶着一些合理的想法得到了所有朋友們的支持。

咒術界法庭火速籌辦中。

提出想法的幾個月後,觀月音升入三年級,學業變得更加緊張,但他無法因此把重心全都放在學業上,因為這一年還有兩件等待他去完成的大事,一是產土神事件,二是雙胞胎事件。

未來的自己不記得任務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後者還是輔助監督負責開車帶他去的,隔了十幾年忘得一干不凈並不奇怪,所以他只能在小本本上留個大概。

但這就苦了觀月音了。

他一邊忙於備戰中心考試,一邊像操碎了心的男媽媽一樣同時關注學弟們和夏油傑的日常任務。

身為咒術界法庭的提出者,他忙得壓根兒沒時間去和高層們鬥智斗勇,百忙之中抽空草擬新版《咒術條例》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的貢獻。

是以,這份重任就落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身上,他們成天想法設法地在《咒術條例》上增增減減,把高層騷擾得苦不堪言。

次年的一月中旬,中心考試正式開始。

為期兩天的考試,觀月音不是很緊張,他準備充分且對自己懷有極大信心,和往常一樣答題交卷。

唯一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是出考場后的場景。

考場外,父親和母親、五條悟和夏油傑、家入硝子和從禪院家買回來的伏黑惠,去年救下來的枷場雙胞胎,兩兩一組,各拉一道橫幅。

橫幅內容分別是「祝東京第一初音未來廚金榜題名」、「你指尖躍動的電光,是我此生不變的信仰」、「此生無悔入東方,來世願生理想鄉」、「指環上銘刻着我們的光陰」。

最恐怖的是,每一道橫幅的下面還立着一個配套的二次元等身立牌。

觀月音:「……」

救命,他想換一個星球生活啊啊啊啊啊!

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的他,也難熬此等酷刑。

太TM社死了吧!?

「哇!音出來了!」

菜菜子興奮地喊了一聲,她雙手舉著橫幅帶着美美子奔了過來,遠遠望去像是低配版的舞獅。

觀月音的第一反應是扭頭就跑,羞恥的標語彷彿有了實體要把他一頭創死,但為了不傷雙胞胎的心,他硬生生地把自己釘在了原地。

「音,考得怎麼樣呀?」五條悟嬉皮笑臉地問。

觀月音面如死灰:「本來我以為我穩了。」

觀月穗擔憂地問:「考題很難嗎?是沒發揮好嗎?」

觀月音木然:「不是,是我的生命體征不是很穩,我感覺自己好像脫宅了。」

「欸?你不喜歡嗎?悟君說你看到一定會很高興。」

「……哈哈!沒有啦,我很高興!」觀月音強顏歡笑。

如果眼神能有實體,想必他已經把五條悟千刀萬剮了。

雖然五條悟的缺德提議讓觀月音慘遭社會性死亡,但好在一生很短,很快就過去了(?)。

中心考試的成績公佈后,觀月音參加了東京大學的二次考試,並以優異的成績順利考入文科一類,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東大學生。

雖然按照東京大學的規定,前兩年他要在教養學部進行統一學習,完成課程后第三年才能進入法學部,但他完成了最關鍵的一步,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夜蛾正道甚至在咒術高專的校門口掛上了橫幅,恭喜咒術界出了有史以來第一位東大高材生。

觀月音快對橫幅產生心理陰影了。

也許是這份精神攻擊磨練了他的內心,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他福至心靈地領悟了領域展開,比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還早幾個月,學業和咒術雙喜臨門。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文體兩開花了。

GM領域的到來把還未開張的咒術界法庭拔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內測版本更新為電子法庭。

觀月音問起進度:「高層怎麼說?」

五條悟趴在床上,面前放了一本攤開的教科書,他一邊無聊地翻閱東京大學的教學內容,一邊啃著雪餅:「還能怎麼說?當然是沒異議唄。」

「也是,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們不敢有異議。」

觀月音拿起一個掃床毛刷,像掃貓毛似的連着五條悟一起掃床:「起來,別在我的床上吃東西。」

「不行——」

「那你開「無下限」兜著碎屑。」

「我的術式怎麼能用在這種地方!」五條悟嚷嚷道。

觀月音無情地趕人:「那你給我滾下來。」

「報告,兜好了。」

……

東京大學開學的第一周,電子法庭初次開庭。

「領域展開——」

「「RightofGameMaster」。」

在場的所有人被拉入憑空出現的魔方內部,觀月音開啟GM許可權,科技感拉滿的領域搖身一變,成了與現實無查的法庭場景。

一罐泡在浴缸里的腦花擺在被告人席位上。

前幾天,觀月音碰巧在路上偶遇一個額頭上有一圈縫合線的陌生人,他想起小本本上的叮囑,不管對方是不是千年詛咒師羂索的馬甲,先下手再說。

結果運氣不錯,真讓他逮到了。

好端端走在路上的羂索就這麼被觀月音敲了悶棍。

再次醒來,他滿頭問號地看着拿着剪刀的金髮少年,對方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他沿着分割線剪開,從腦殼裏挖出滿臉(腦)驚恐的本體。

觀月音嫌棄把黏糊糊的腦花丟進隨手一拿的魚缸里,拿着保鮮膜一封,將其強行拘留等待開庭。

今天是羂索的審判之日。

觀月音特地換上一身正式的西裝,他坐在羂索的對面,下方是由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夜蛾正道等人構成的陪審團。

「你好,羂索先生,我是本次的法官兼原告兼委託代理人兼辯護律師——觀月音,接下來我將陳述你的罪行。」

羂索:「你的身份太多了吧!?」

觀月音聳肩:「沒辦法,咒術界缺人,能者多勞嘛。」

「也不能這麼多勞吧!?」

觀月音拿起法槌敲了一下:「肅靜。」

羂索:「……」

觀月音捧著事先打印好的材料,逐字逐句朗讀:「嫌疑人羂索冒名頂替加茂憲倫,對特殊體質的人類女性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製造出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

他依次揭露羂索做過的惡行,就差連底褲都扒出來了。

羂索越聽越心驚肉跳,腦花的褶皺因驚恐擠成一團,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做得那麼隱蔽卻無一例外地被扒得乾乾淨淨了,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漏洞出在哪兒。

他不知道觀月音能用領域展開讀取記憶。

「——以上,是羂索的全部罪行。」

觀月音放下材料:「好了,陪審團投票吧。」

羂索被不按套路的流程驚到了:「等下,我不是還沒有發言嗎?」

「不重要。」觀月音淡定道。

「這裏不是嚴肅的法庭嗎!?」

「有我在就不嚴肅。」

「……」

陪審團陸陸續續地完成投票。

觀月音看了一眼結果,點了點頭:「好,死刑吧。」

「這麼草率!?」

羂索感覺自己疑似患上高血壓性腦病。

「和你這種偷屍賊有什麼好多說的?再怎麼嚴肅地走流程,死刑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能陪你來走個過場就足以證明咒術界電子法庭的嚴肅性了。」

觀月音又用法槌敲了一下:「別bb了,我要回大學上晚課了,結案。」

……

記錄——2008年4月東京

領域電子法庭

羂索,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

電子法庭第一案完美落幕。

今後會有更多需要被法律制裁的不法分子被押送至此處審判,比如高層、高層和高層,還有高層。

法治咒術界指日可待。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電子咒術師能靠鍵盤袚除電子咒靈嗎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耽美同人 電子咒術師能靠鍵盤袚除電子咒靈嗎
上一章下一章

第113章 番外八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