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我相信，1切都是有價的
奧格海多格龐大地下世界的某個角落
腐心者-海多格之冕-雷納特-威廉……姆斯——一手聯合前-海多格獵屍人行會諸多分支，並建設、壯大了這一跨位面邪惡勢力的實際統治者。
它正平靜地聆聽着周遭不斷響起的刺耳警報。
博巴卡霓星球的防衛系統實戰效果不錯，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太過嚴重的錯誤。
姆斯並不急切出面。
每個邪惡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總是難免變得臃腫不堪。
淘汰弱小與愚忠，清洗叛徒與間諜。
這是一次挖掉爛肉、重獲新生的大好機會。
姆斯從不覺得，眼下這個龐大的邪惡組織，是難以複製的奇迹。
它唯一的、且永遠無法被捨棄的核心從來只有一個！
那就是姆斯本身！
高端的科技、富饒的星球、日進斗金的生意？
不，那些都是短暫的、虛假的表象。
它可以被更迭成另外一個名字或概念，或許同樣也能短時間穩定地運轉下去。
可唯一能夠讓這個概念循環往複、不斷變強的，只有它！
姆斯緩緩站起身來。
它並不痴迷於凡物所熱衷的王座之類。
它並非人類，而是某個小行星誕生的土著智慧生命。
它有着類似於人類的基本形態，但通體覆蓋着厚厚的黏液。
那是它的表皮。
人類對此厭惡，那是未曾感受過這樣的力量。
魅力或許能夠成為通行多元宇宙不少區域的無上「黃金」。
但力量，才是這無垠世界的唯一主題！
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的蛆蟲，居然還有心思在乎這些？
姆斯無法理解這種愚蠢。
但它樂意見到這種愚蠢。
人類不是完美的，它也不是……
「蠢貨已經死得差不多……」
「讓我來和這位異域的客人，好好談談……」
姆斯那已然有數人高的身軀，穿過冗長的通道。
它並沒有穿上平常經常穿的華貴外套。
那是用來糊弄那些陷在慾望深淵中蠢貨。
姆斯感覺，眼下這個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它也懶得再偽裝自己。
它是奧格海多格的統治者，這片夜空唯一的發言人。
很多人已然忘卻了，它是如何坐到這個位置。
黑暗的意志涌動下，大地緩緩張開。
幽深的地下空間，在毫無溫度的幽藍燈光下顯得冰冷而死寂。
那些作為核心組織的成員早已逃離了。
姆斯准許它們的逃跑。
愚昧的忠誠，從來不為它所青睞。
它們本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又何必為自己套上枷鎖。
更何況，它未曾指望過它們。
它向來孤軍奮戰……
…………
…………
「吧嗒！」
易夏的踐踏，壓壞了隱匿在地面下的路線。
隨着一聲聲清脆的破裂聲，周圍空間的燈光開始變得明滅不定起來。
不時間，還能看見閃耀的電光。
易夏行走在幽深的地下世界中。
並不是每片區域，都能夠寬裕到讓他前進。
但毫不在意這顆星球的易夏，直接粗暴地將其擴張開來。
事實證明，海多格獵屍人行會建造大本營的工藝不錯。
儘管易夏如此粗暴地破壞，這片地下空間也沒有徹底坍塌。
易夏感覺自己像是在開盲盒一般。
他順着自己感知到的氣息，不斷撕裂著大地。
然後，在一片驚恐與絕望的情緒中，帶來短促而直接的毀滅。
一路上，易夏看到了許多不堪入目的場景：
那是連綿的、彷彿貨物一般堆積在一起的龐大活體倉庫。
人類、精靈、獸人……還有許多易夏不認識的智慧種族，都冰冷地躺在那裏。
他們的身上，還散發着最後一絲生命氣息。
那是用來維繫他們靈魂鮮活，並通過這種莫大的折磨來加深其扭曲、墮落成分的。
易夏嗅到了幾分下位面的氣息……
之前的那些，易夏還能予以順手的救贖。
而這些，易夏也無濟於事。
但抱着可能有某些契合巫幡復活條件的倒霉蛋，易夏還是在那裏使用了巫幡的魂器效果。
那是巫留給這片土地最後的溫柔……
而現在，狂暴的殺意充斥着易夏如火般的意識。
就在這個時候，易夏發現前面的地下空間緩緩展開。
嗯？
易夏目光一凝，看到了從更為深邃的、之前並未感知到的區域走出來的類人形生命。
「尊貴的客人，不知這是否讓你狂暴的怒火有了些許的緩解。」
「但我想，是時候談談了。」
「是的，我就是這個星球的主人——姆斯。」
姆斯看着影子如陰雲一般將自己籠罩的易夏，充斥着渾濁粘液的眼球中並無太多懼色。
畏懼是最無用的情緒，它早就將其離掉了。
姆斯的發言，讓易夏前進的腳步停駐了一小會兒。
就在姆斯以為，能夠與對方進行交涉的時候。
熾熱的火焰，直接從易夏的嘴中呼嘯而來！
在相對封閉的地下世界中，狂暴的火焰彷彿猙獰的火元素巨龍一般，將整片空間都照得通紅！
姆斯的目光一冷，隨後舉起手中宛如權杖般的物件。
下一瞬間，所有火焰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
「我們並未傷害到你的族人，我想我們是有交涉空間的。」
「我愚蠢的部下冒犯了你與你所在的世界，你毀滅了我數百年的心血，這很合理。」
「我願意為此付出代價——我所掌握的最為尖端的科技、成堆的華貴寶石或者數以萬計的虔誠信徒……」
「當然，那得是我活着的情況下，除了我，沒人能夠調動這麼龐大的資源。」
「哪怕你殺了我，也只能得到一片灰燼和殘骸。」
「我相信，一切都有價的……包括你的憤怒。」
姆斯一邊用權杖抵禦著源源不斷落下的火焰，一邊如是說道。
它並沒有用語言進行交流，而是直接外放出自己未加保護的獨立意識信息。
這種關鍵時候，言語能夠實現的信息轉化率實在有限。
它眯着眼睛，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火光。
它在想對方會如何回應……
而答案，是終於找到一個不錯發力空間后，帶着狂暴氣息轟擊而下的如山巫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