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功夫在戲外 （2）
提要：「要得、要得。」束朗就喜歡在楊霏面前表現自己是個輕浮的主，這會憑着酒蓋臉，肆意地唱起了《牡丹亭。驚夢》：「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着湖山石邊。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袖稍兒搵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早難道這好處相逢無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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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仲敏說過，你們夫妻之間只有親情，缺少激情已經很久了，為此事她很痛苦，卻沒有怪你的意思。」看到許勇沉重點點頭，束朗聯想到仲敏包養曹巍事件，斟酌著說：「以我對蘇娟的了解，她現在心裏已經接受了你，我想這是一個契機，如果你和仲敏能達成一個協議：互不制約對方。等於藉此機會給你和仲敏的感情、身體鬆綁，又能維護你們家庭的穩定，這其實也是愛的一種境界，也是精神文明進步的標誌。惠海和尚說過：愛人，就是要渡愛人的悲苦。」
許勇大惑不解：「束朗，你的意思是仲敏能接受我和蘇娟在一起嗎？」
「當然，這裏面有一個前提，就是把你在公司里的股份讓給仲敏二分之一，沒有經濟上的保障，仲敏是沒有膽量冒這種風險的。」
許勇眼睛放光，嘴裏還在懷疑：「束朗，你確定我同意把股權轉讓給仲敏一半，她會接受我和蘇娟在一起的事實嗎？」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試着做仲敏的工作，如果她不接受，你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權利，不把股權轉讓給她。」
「束朗，我接受你的提議，只要能為蘇娟做點什麼，怎麼付出我都心甘情願。」許勇心裏的石頭落了地，精神輕鬆許多，帶着一點無奈、一點醋意說：「你說的對，我即使不給自己鬆綁，也不可能捆住仲敏的感情，讓她不去想你。」
這個話題太敏感，束朗一觸即跳：「許勇，你別狗咬呂洞賓。。。。。。」
許勇突然也想折磨束朗一次，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打斷他的話說：「咱們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什麼心照不宣？」不知什麼時候，楊霏悄然已經到了距離廊亭幾步遠的地方。
許勇疾步走出廊亭，拱手對束朗道：「你去對你的紅顏知己去解釋什麼是『心照不宣』，恕不奉陪。」又對楊霏拱手說：「你去問束才子，看他敢不敢告訴你，什麼是『心照不宣』哈哈。」
虧的是夜晚室外無光，束朗雖然臊得臉紅，楊霏也看不清楚，他招呼道：「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我奉命來捉你回去呢。」楊霏喜歡極了在這月朗星稀的，清風微醺的廊亭里有機會和束朗獨處。忙改口說：「不過，這會兒我又不想回包廂了，你陪我坐一會。」
「要得、要得。」束朗就喜歡在楊霏面前表現自己是個輕浮的主，這會憑着酒蓋臉，肆意地唱起了《牡丹亭。驚夢》：「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着湖山石邊。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袖稍兒搵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早難道這好處相逢無一言？」
「臭束朗，在人面前你都是人模狗樣的，怎麼一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一句正經話，我讓你欺負我。」說着，楊霏也趁著酒興往上撲，要打束朗。
束朗也是酒精拿的，也不躲閃，就勢把楊霏摟在懷裏，剛想吻她，就看見其他包廂有人出來到院子裏說話，他只好把她扶在石凳上坐好說：「你站穩了，不能喝酒幹嗎還喝那麼多。」
「別裝神弄鬼了，我問你」楊霏指著石凳意示束朗也坐下，接着說：「你每次吃飯都帶上歐陽楠溪和程然兩個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又在打她們什麼主意？」
「聰明」束朗故意曖昧地說：「你不承認她們年輕、漂亮嗎？若不能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豈不是極大的資源浪費。」
「不要臉！你就差幼兒園的小朋友沒有算計了。」楊霏顯然是被束朗的話弄誤會了，不無醋意罵了一句。
「哈哈，我要說你心裏陰暗你肯定不服氣。」束朗撫摩著楊霏的一雙玉手說：「你不是要在我公司上班嗎，我在公司成立一個『事業部』或者叫『公關部』，部長一職是給你留的，歐陽楠溪、程然就是我給你配的助手，今後要是遇到讓你放不下架子的難題，你可以交給她們去辦。」
楊霏喜出望外：「束朗，你的話是認真的嗎？」
「絕對認真！」束朗還想趁著天黑作點小動作，就聽到仲敏在喊：「束朗，都等你呢。」汪強也出了包廂對束朗說：「差不多了，上主食吧。」
束朗突然想到要報復許勇，就對汪強和仲敏說：「我還有一個小項目馬上進行，稍安勿躁。」他陪着汪強、仲敏、楊霏一起回到包廂，對汪寧耳語幾句，然後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向大家擺擺手宣佈說：「請靜一下，我最近有一個小作品，想借今天的機會，請大家和我一起分享。」
因為束朗經常會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小動作，也常常會給人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聽他這樣一說，大家果然安靜下來，等待他的下文。這時，汪寧抱着厚厚的一摞雜誌進來，從焦原開始分發雜誌。
「我今天送給每位貴客一本《收藏與拍賣》雜誌，這也是我今天請客的一個重要節目，這期雜誌發表了我的一篇文章和兩塊靈璧石圖片，這還不是我想讓大家和我一起分享的內容，真正的意圖是請大家和我一起見證：從今天起、從我們的朋友中，將冉冉升起一顆耀眼的廣告明星，大家看一下雜誌的封面就會知道，她就坐在我們中間，請大家和我一起對她表示祝賀。」
束朗的話音落地，汪寧也把雜誌分發到每一個人手中，大家凝神一看雜誌，不約而同驚呼起來：蘇娟、蘇會計、蘇小姐、蘇總監，雖然稱呼不一，下面一句則驚人一致：「太美了！超凡脫俗的美！」
焦原說：「值得祝賀！值得祝賀！」
汪強說：「大家別一起盯着蘇娟看，女孩子臉皮薄，經不住你們一起看，我建議我們一起向蘇娟小姐表示熱烈的祝賀！」
「嘩。。。。。」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同時也打翻了五味雜陳的調料罐，給每個人心裏都留下不同的新鮮感受，對幾個女人來說味道猶為強烈，原來蘇娟是束朗的「作品」，仲敏、楊霏、歐陽楠溪、程然唯有一點是共通的，就是她們一致認為蘇娟是一個幸運的女人。
蘇娟是束朗的作品嗎？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在一閃念中回答了這個問題：應該是。因為是束朗發現了她，送給她這樣一個機會。
歐陽楠溪、程然暗暗祈禱：只要能守候在束朗這樣男人的身邊，這樣的機會一定會垂青到自己身上。
突然降臨的喜悅讓蘇娟承受不住，她雙手捂著臉，讓所有委屈、幸福的眼淚一起肆意地流淌，這一刻，她朦朧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將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此刻，最有成就感的人莫過於束朗，他很得意自己找到「作品」這樣一個辭彙來形容蘇娟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他的成就感還來源於他最早在人群中發現蘇娟身上那種尋常人中蘊涵的清麗和不受污染的聖潔，最難為可貴的是，他成功地把自己的審美觀和價值觀植根於更廣大的人群的信念之中。鑄就成功地人生很難，但是，把自己的思想、情感、理念鑄就成他人的信念，不是所有的成功人士都可以做到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束朗比那些成功后遭人唾罵的明星更值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