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功夫在戲外 （5）
提要：乖乖！束朗暗吸一口氣：怪不得做地產經理人天天娶新娘、夜夜進洞房，他們的錢原來是這樣賺的，只要有項目，房子不管誰蓋，他們都有錢賺，也不怪單超能有二奶還有三奶。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束朗也不心疼，舉杯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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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楠溪終於有機會和束朗像情侶一樣，並排坐在汽車的後排座位上，汽車制動或者拐彎的時候，她都會誇張地前俯後仰、左搖右擺，左手趁機緊緊地握住束朗，她很得意：車內的空間狹小，使束朗躲無可躲，只好乖乖任她擺佈，他雖然是被動的，看得出來他對她的小動作並不反感。
「束總，我聽單總說過你會看手相，S市那些《易經》研究會的會長、秘書長都曾經拜你為師呢。你幫我看看吧。」歐陽楠溪毫無顧忌地把手放在束朗的手心裏。
「別信單總胡說八道，我就是上大學那幾年，讀了幾本沒人看的雜書，純粹是鬧着玩。我要是會看手相，怎麼找個老婆還跑到國外去了。」束朗嘴裏這樣說，手裏握著歐陽楠溪的溫潤滑膩的右手還是忍不住摩挲了幾下，然後舉起來，湊著車窗外的光亮認真端詳了一會，嘆息道：「你雖然命不該大富大貴，但是豐衣足食、頤養天年，終身有人愛，有人寵，不是操心的命，也極為難得了。」
歐陽楠溪好奇地問：「束總，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你不許騙我。」
束朗指著歐陽楠溪的手掌心說：「你看，每根手指底端都有一小塊凸起的肉，這在手相學中稱『任丘』，『任丘』飽滿、紋理清晰在男人說明既富且貴；在女人，則預示一生有貴人陪伴左右，老話說：長這手相就是姨太太的命。」
「好啊，你敢繞着圈子罵我！我饒不了你。」歐陽楠溪終於找到一個借口，把手伸到束朗敞開的休閑西服里，企圖撓他的痒痒肉，束朗真的很護癢，兩條手臂一掙扎，歐陽楠溪趁勢就爬在了他的懷裏。。。。。。
「朋友妻不可欺。」好在路途短，於束朗而言，這樣進退不能的折磨只是幾分鐘就結束了，在「天一閣」芍藥廳，姜亮、張東瑞身邊都坐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相比較歐陽楠溪顯得更有職業素養，更有女人的魅力，加上歐陽楠溪做過姜亮、張東瑞的專題節目，相互之間非但不陌生，姜亮、張東瑞都曾經在歐陽楠溪身上下過功夫，只是礙於單超的情面，他們並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歐陽楠溪！S市電視台金牌主持人，難得，難得束兄有面子能請到歐陽大駕光臨。」張東瑞強上來先和歐陽楠溪握手。
姜亮說雙手握住歐陽楠溪的另一隻手說：「幸會、幸會，自從你做過『豐澤苑』樓盤的節目后，也沒有機會請你吃一頓飯，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想吃什麼喝什麼千萬不用客氣。」
「張總、姜總太客氣了，我不做節目不敢攀你們的地產商的高枝，你們可都是市長、書記的座上賓，我一個節目主持人在你們眼裏最多也就是一個花瓶，最大的價值也就是陪你們這些大老闆吃頓飯而已。」歐陽楠溪在張東瑞、姜亮的恭維中找到了感覺，她看束朗的眼神里一半是得意、一半是艾怨。
束朗知道歐陽楠溪含沙射影是對自己來的，他一邊和張、姜二位打招呼，一邊解釋說：「我最近籌集一筆資金，準備在銅馬峪紫雲寺有些動作，歐陽楠溪是受電視台指派，配合我們做一台節目，今天到我公司做前期的案頭準備，我一敞開話匣子就收不攏，耽誤了歐陽楠溪回台里吃飯，我就把她一起請過來了。」
歐陽楠溪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想好了，她要明白無誤地告訴束朗自己的感情已經從單超哪兒傾斜到他身上，這會兒索性把話盡量挑明白說：「是啊，我就是一個趕飯食的，再大一點面子就是當花瓶陪客，想讓束總單獨請我一次，怕是做春秋大夢呢。」
「吃飯容易，吃飯容易，改天讓束兄單獨請我們的金牌主持人歐陽楠溪吃金絲燕窩羹。」張東瑞拉着束朗上座，一邊招呼歐陽楠溪坐在束朗身邊：「二位請上座，有帳算不佘，今後有的是時間。」
姜亮開了一瓶1975年的張裕解百納，開了一瓶五糧液：「我知道束兄喜歡喝濃香型的白酒，所以沒有要茅台，女士喝紅酒。」
束朗說：「主持人不能喝酒，給歐陽楠溪來一紮熱軋玉米汁吧。」
歐陽楠溪伸出腳狠狠踢了束朗一下：「我今天就要喝酒，我還要喝白酒，反正喝醉了你得送我回家。」
姜亮招呼服務員上一紮熱玉米汁，一邊殷勤地說：「大家各取所需，不勉強。」
束朗不敢再接歐陽楠溪的話茬，窘迫地端起酒杯道：「我今天借花獻佛，先敬在座的朋友一個滿杯。」說完，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既然束朗帶了頭，張東瑞、姜亮也不甘落後，也因為人少，每一個人心裏都沒有顧忌，所以，碰杯的頻率反而比人多的時候喝酒要高的多，約二十分鐘，一瓶「五糧液」就見了底，當姜亮開第二瓶的時候，束朗怕歐陽楠溪糾纏情感話題，主動說：「二位地產界大亨，今天找我不是純粹為了喝酒吧？」
張東瑞、姜亮對視了一眼，問道：「聽說束兄神不知、鬼不覺已經收購了『水岸-尊苑』28%的股權？」
「呵呵，二位的耳報神真靈驗。確有其事。」束朗既要應付歐陽楠溪桌子底下的小動作，還要揣摩張、姜問這句話背後埋的是什麼伏筆。
姜亮問：「聽說束兄不但讓市房地產管理局給天元置業下達了『吊銷預售房許可證的通知』，還同時在南京、S市和天元置業打三場官司，是這樣的嗎？」
束朗直言相告：「準確地說，我和天元置業正在打兩場官司，另一場官司是他們和市商業銀行的違約官司，與我無關。」
「呵呵，你這是四桿奪命槍啊，而且招招見血封喉，如果再算上年終必須結算的農民工工資這一塊，他吳文華現在是五山壓頂。估計他很難逃過你這一劫了，佩服，佩服。」張東瑞由衷地佩服束朗出手狠辣，招招指向對手的要害。
姜亮說：「過去總聽單總說你是他的導師，我們還以為他那是客氣話呢，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肺腑之言。」
「你們倆一唱一和地演什麼雙簧呢？有屁就爽快地放出來。」束朗哈哈大笑：「我現在真聽不出來，你們兄弟倆是褒我還是貶我啊？你們的信息從哪兒來的？」
姜亮神秘兮兮地說：「束兄，你猜誰來找我們了？」
束朗端杯和張東瑞、姜亮都碰了一下，也不管他們是否乾杯，反正他自己是一口乾了：「不猜。」
張東瑞說：「我有一個信息準備出讓，開價五百萬，你老兄有沒有興趣？」
歐陽楠溪驚嘆地伸伸舌頭嘆道：「什麼信息價值五百萬？」
束朗問：「關於中天置業吳文華的？」看到張東瑞點頭，束朗饒有興緻地說：「說出來聽聽。」
「昨天吳文華找到我和姜總，要我們在你和他中間做個和事佬。。。。」張東瑞的話未說完，束朗打斷問：「你們答應他了？」姜亮接着補充說：「吳文華還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把他的股份轉讓給我們倆中的任何一位。」
束朗的興趣越發濃厚，追問道：「他給你們開出的是什麼價格？」
「哈哈，束兄說這個信息值不值五百萬？」張東瑞不陰不陽地笑着說。
「似乎有些價值，但是充其量也就值一台奧迪A6，你是不是賺錢賺的心發黑啊？」束朗不溫不火，沉住氣等張東瑞的下文。
姜亮沉不住氣，端酒敬束朗說：「咱倆幹了這一杯，我教你一個辦法，你認了五百萬這個帳，錢不用從你的口袋你掏。」
「有這樣的好事？」束朗一口把酒幹了：「願聽教誨。」
「農技校土地置換那個項目，過了元旦就會掛牌，這中間還需要束兄做些工作，我們倆商量過，只要市政府掛牌的門檻達到我們的要求，不問誰拿那塊地，都要拿出五百萬犒賞你和另外一位。你現在只要跑跑腿，並放棄這塊蛋糕，我們就把信息出賣給你。」張東瑞根本不避諱歐陽楠溪和那另外兩個女孩子，就在於他知道：女孩子的興趣不在這方面，你就是手把手地教她，三天她也搞不明白。
乖乖！束朗暗吸一口氣：怪不得做地產經理人天天娶新娘、夜夜進洞房，他們的錢原來是這樣賺的，只要有項目，房子不管誰蓋，他們都有錢賺，也不怪單超能有二奶還有三奶。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束朗也不心疼，舉杯道：「成交。」
「好！痛快！」張東瑞、姜亮異口同聲，也爽快地把自己的酒幹了。
張東瑞反問道：「束兄，吳文華要把他的股權轉讓給我們兩家，你猜我們是如何回答他的？」
「那還用猜，一口拒絕！」
張東瑞繼續問：「我們為什麼會一口拒絕呢？你別忘記72%的股權是絕對控股，我們接下來，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我們打工。」
束朗想，有必要先給張、姜二人一個威懾，於是說：「我承認，如果是你們聯手接盤，我的實力無法與你們抗衡，但是，我還保留一個殺手鐧，無論對手是誰，我都能給他致命一擊。」
「哈哈，哈哈」張東瑞、姜亮異口同聲大笑：「是清算這招棋吧？」
「哦？你們已經想到了？」束朗不能不佩服張、姜二人的精明強幹。
姜亮說：「何止我們已經想到了，天元置業吳文華也想到了，他計算過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不問官司打輸打贏，他自己都是必死無疑。」
「呵呵，明智。」束朗寬慰地自斟自飲了一杯又問：「吳文華給你們報的是什麼價格？」
張東瑞說：「你猜猜看。」
束朗像牲口行的把式，把手放在桌面下，在張東瑞手心裏出了一個六，張東瑞笑着搖搖頭道：「減去一個數。」束朗心裏大悅，又舉杯說：「農技校置換那個項目，我保證按照你們的要求全力而為。」
提要：乖乖！束朗暗吸一口氣：怪不得做地產經理人天天娶新娘、夜夜進洞房，他們的錢原來是這樣賺的，只要有項目，房子不管誰蓋，他們都有錢賺，也不怪單超能有二奶還有三奶。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束朗也不心疼，舉杯道：「成交。」
*************************************
歐陽楠溪終於有機會和束朗像情侶一樣，並排坐在汽車的後排座位上，汽車制動或者拐彎的時候，她都會誇張地前俯後仰、左搖右擺，左手趁機緊緊地握住束朗，她很得意：車內的空間狹小，使束朗躲無可躲，只好乖乖任她擺佈，他雖然是被動的，看得出來他對她的小動作並不反感。
「束總，我聽單總說過你會看手相，S市那些《易經》研究會的會長、秘書長都曾經拜你為師呢。你幫我看看吧。」歐陽楠溪毫無顧忌地把手放在束朗的手心裏。
「別信單總胡說八道，我就是上大學那幾年，讀了幾本沒人看的雜書，純粹是鬧着玩。我要是會看手相，怎麼找個老婆還跑到國外去了。」束朗嘴裏這樣說，手裏握著歐陽楠溪的溫潤滑膩的右手還是忍不住摩挲了幾下，然後舉起來，湊著車窗外的光亮認真端詳了一會，嘆息道：「你雖然命不該大富大貴，但是豐衣足食、頤養天年，終身有人愛，有人寵，不是操心的命，也極為難得了。」
歐陽楠溪好奇地問：「束總，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你不許騙我。」
束朗指著歐陽楠溪的手掌心說：「你看，每根手指底端都有一小塊凸起的肉，這在手相學中稱『任丘』，『任丘』飽滿、紋理清晰在男人說明既富且貴；在女人，則預示一生有貴人陪伴左右，老話說：長這手相就是姨太太的命。」
「好啊，你敢繞着圈子罵我！我饒不了你。」歐陽楠溪終於找到一個借口，把手伸到束朗敞開的休閑西服里，企圖撓他的痒痒肉，束朗真的很護癢，兩條手臂一掙扎，歐陽楠溪趁勢就爬在了他的懷裏。。。。。。
「朋友妻不可欺。」好在路途短，於束朗而言，這樣進退不能的折磨只是幾分鐘就結束了，在「天一閣」芍藥廳，姜亮、張東瑞身邊都坐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相比較歐陽楠溪顯得更有職業素養，更有女人的魅力，加上歐陽楠溪做過姜亮、張東瑞的專題節目，相互之間非但不陌生，姜亮、張東瑞都曾經在歐陽楠溪身上下過功夫，只是礙於單超的情面，他們並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歐陽楠溪！S市電視台金牌主持人，難得，難得束兄有面子能請到歐陽大駕光臨。」張東瑞強上來先和歐陽楠溪握手。
姜亮說雙手握住歐陽楠溪的另一隻手說：「幸會、幸會，自從你做過『豐澤苑』樓盤的節目后，也沒有機會請你吃一頓飯，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想吃什麼喝什麼千萬不用客氣。」
「張總、姜總太客氣了，我不做節目不敢攀你們的地產商的高枝，你們可都是市長、書記的座上賓，我一個節目主持人在你們眼裏最多也就是一個花瓶，最大的價值也就是陪你們這些大老闆吃頓飯而已。」歐陽楠溪在張東瑞、姜亮的恭維中找到了感覺，她看束朗的眼神里一半是得意、一半是艾怨。
束朗知道歐陽楠溪含沙射影是對自己來的，他一邊和張、姜二位打招呼，一邊解釋說：「我最近籌集一筆資金，準備在銅馬峪紫雲寺有些動作，歐陽楠溪是受電視台指派，配合我們做一台節目，今天到我公司做前期的案頭準備，我一敞開話匣子就收不攏，耽誤了歐陽楠溪回台里吃飯，我就把她一起請過來了。」
歐陽楠溪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想好了，她要明白無誤地告訴束朗自己的感情已經從單超哪兒傾斜到他身上，這會兒索性把話盡量挑明白說：「是啊，我就是一個趕飯食的，再大一點面子就是當花瓶陪客，想讓束總單獨請我一次，怕是做春秋大夢呢。」
「吃飯容易，吃飯容易，改天讓束兄單獨請我們的金牌主持人歐陽楠溪吃金絲燕窩羹。」張東瑞拉着束朗上座，一邊招呼歐陽楠溪坐在束朗身邊：「二位請上座，有帳算不佘，今後有的是時間。」
姜亮開了一瓶1975年的張裕解百納，開了一瓶五糧液：「我知道束兄喜歡喝濃香型的白酒，所以沒有要茅台，女士喝紅酒。」
束朗說：「主持人不能喝酒，給歐陽楠溪來一紮熱軋玉米汁吧。」
歐陽楠溪伸出腳狠狠踢了束朗一下：「我今天就要喝酒，我還要喝白酒，反正喝醉了你得送我回家。」
姜亮招呼服務員上一紮熱玉米汁，一邊殷勤地說：「大家各取所需，不勉強。」
束朗不敢再接歐陽楠溪的話茬，窘迫地端起酒杯道：「我今天借花獻佛，先敬在座的朋友一個滿杯。」說完，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既然束朗帶了頭，張東瑞、姜亮也不甘落後，也因為人少，每一個人心裏都沒有顧忌，所以，碰杯的頻率反而比人多的時候喝酒要高的多，約二十分鐘，一瓶「五糧液」就見了底，當姜亮開第二瓶的時候，束朗怕歐陽楠溪糾纏情感話題，主動說：「二位地產界大亨，今天找我不是純粹為了喝酒吧？」
張東瑞、姜亮對視了一眼，問道：「聽說束兄神不知、鬼不覺已經收購了『水岸-尊苑』28%的股權？」
「呵呵，二位的耳報神真靈驗。確有其事。」束朗既要應付歐陽楠溪桌子底下的小動作，還要揣摩張、姜問這句話背後埋的是什麼伏筆。
姜亮問：「聽說束兄不但讓市房地產管理局給天元置業下達了『吊銷預售房許可證的通知』，還同時在南京、S市和天元置業打三場官司，是這樣的嗎？」
束朗直言相告：「準確地說，我和天元置業正在打兩場官司，另一場官司是他們和市商業銀行的違約官司，與我無關。」
「呵呵，你這是四桿奪命槍啊，而且招招見血封喉，如果再算上年終必須結算的農民工工資這一塊，他吳文華現在是五山壓頂。估計他很難逃過你這一劫了，佩服，佩服。」張東瑞由衷地佩服束朗出手狠辣，招招指向對手的要害。
姜亮說：「過去總聽單總說你是他的導師，我們還以為他那是客氣話呢，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肺腑之言。」
「你們倆一唱一和地演什麼雙簧呢？有屁就爽快地放出來。」束朗哈哈大笑：「我現在真聽不出來，你們兄弟倆是褒我還是貶我啊？你們的信息從哪兒來的？」
姜亮神秘兮兮地說：「束兄，你猜誰來找我們了？」
束朗端杯和張東瑞、姜亮都碰了一下，也不管他們是否乾杯，反正他自己是一口乾了：「不猜。」
張東瑞說：「我有一個信息準備出讓，開價五百萬，你老兄有沒有興趣？」
歐陽楠溪驚嘆地伸伸舌頭嘆道：「什麼信息價值五百萬？」
束朗問：「關於中天置業吳文華的？」看到張東瑞點頭，束朗饒有興緻地說：「說出來聽聽。」
「昨天吳文華找到我和姜總，要我們在你和他中間做個和事佬。。。。」張東瑞的話未說完，束朗打斷問：「你們答應他了？」姜亮接着補充說：「吳文華還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把他的股份轉讓給我們倆中的任何一位。」
束朗的興趣越發濃厚，追問道：「他給你們開出的是什麼價格？」
「哈哈，束兄說這個信息值不值五百萬？」張東瑞不陰不陽地笑着說。
「似乎有些價值，但是充其量也就值一台奧迪A6，你是不是賺錢賺的心發黑啊？」束朗不溫不火，沉住氣等張東瑞的下文。
姜亮沉不住氣，端酒敬束朗說：「咱倆幹了這一杯，我教你一個辦法，你認了五百萬這個帳，錢不用從你的口袋你掏。」
「有這樣的好事？」束朗一口把酒幹了：「願聽教誨。」
「農技校土地置換那個項目，過了元旦就會掛牌，這中間還需要束兄做些工作，我們倆商量過，只要市政府掛牌的門檻達到我們的要求，不問誰拿那塊地，都要拿出五百萬犒賞你和另外一位。你現在只要跑跑腿，並放棄這塊蛋糕，我們就把信息出賣給你。」張東瑞根本不避諱歐陽楠溪和那另外兩個女孩子，就在於他知道：女孩子的興趣不在這方面，你就是手把手地教她，三天她也搞不明白。
乖乖！束朗暗吸一口氣：怪不得做地產經理人天天娶新娘、夜夜進洞房，他們的錢原來是這樣賺的，只要有項目，房子不管誰蓋，他們都有錢賺，也不怪單超能有二奶還有三奶。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束朗也不心疼，舉杯道：「成交。」
「好！痛快！」張東瑞、姜亮異口同聲，也爽快地把自己的酒幹了。
張東瑞反問道：「束兄，吳文華要把他的股權轉讓給我們兩家，你猜我們是如何回答他的？」
「那還用猜，一口拒絕！」
張東瑞繼續問：「我們為什麼會一口拒絕呢？你別忘記72%的股權是絕對控股，我們接下來，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我們打工。」
束朗想，有必要先給張、姜二人一個威懾，於是說：「我承認，如果是你們聯手接盤，我的實力無法與你們抗衡，但是，我還保留一個殺手鐧，無論對手是誰，我都能給他致命一擊。」
「哈哈，哈哈」張東瑞、姜亮異口同聲大笑：「是清算這招棋吧？」
「哦？你們已經想到了？」束朗不能不佩服張、姜二人的精明強幹。
姜亮說：「何止我們已經想到了，天元置業吳文華也想到了，他計算過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不問官司打輸打贏，他自己都是必死無疑。」
「呵呵，明智。」束朗寬慰地自斟自飲了一杯又問：「吳文華給你們報的是什麼價格？」
張東瑞說：「你猜猜看。」
束朗像牲口行的把式，把手放在桌面下，在張東瑞手心裏出了一個六，張東瑞笑着搖搖頭道：「減去一個數。」束朗心裏大悅，又舉杯說：「農技校置換那個項目，我保證按照你們的要求全力而為。」
提要：乖乖！束朗暗吸一口氣：怪不得做地產經理人天天娶新娘、夜夜進洞房，他們的錢原來是這樣賺的，只要有項目，房子不管誰蓋，他們都有錢賺，也不怪單超能有二奶還有三奶。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束朗也不心疼，舉杯道：「成交。」
*************************************
歐陽楠溪終於有機會和束朗像情侶一樣，並排坐在汽車的後排座位上，汽車制動或者拐彎的時候，她都會誇張地前俯後仰、左搖右擺，左手趁機緊緊地握住束朗，她很得意：車內的空間狹小，使束朗躲無可躲，只好乖乖任她擺佈，他雖然是被動的，看得出來他對她的小動作並不反感。
「束總，我聽單總說過你會看手相，S市那些《易經》研究會的會長、秘書長都曾經拜你為師呢。你幫我看看吧。」歐陽楠溪毫無顧忌地把手放在束朗的手心裏。
「別信單總胡說八道，我就是上大學那幾年，讀了幾本沒人看的雜書，純粹是鬧着玩。我要是會看手相，怎麼找個老婆還跑到國外去了。」束朗嘴裏這樣說，手裏握著歐陽楠溪的溫潤滑膩的右手還是忍不住摩挲了幾下，然後舉起來，湊著車窗外的光亮認真端詳了一會，嘆息道：「你雖然命不該大富大貴，但是豐衣足食、頤養天年，終身有人愛，有人寵，不是操心的命，也極為難得了。」
歐陽楠溪好奇地問：「束總，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你不許騙我。」
束朗指著歐陽楠溪的手掌心說：「你看，每根手指底端都有一小塊凸起的肉，這在手相學中稱『任丘』，『任丘』飽滿、紋理清晰在男人說明既富且貴；在女人，則預示一生有貴人陪伴左右，老話說：長這手相就是姨太太的命。」
「好啊，你敢繞着圈子罵我！我饒不了你。」歐陽楠溪終於找到一個借口，把手伸到束朗敞開的休閑西服里，企圖撓他的痒痒肉，束朗真的很護癢，兩條手臂一掙扎，歐陽楠溪趁勢就爬在了他的懷裏。。。。。。
「朋友妻不可欺。」好在路途短，於束朗而言，這樣進退不能的折磨只是幾分鐘就結束了，在「天一閣」芍藥廳，姜亮、張東瑞身邊都坐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相比較歐陽楠溪顯得更有職業素養，更有女人的魅力，加上歐陽楠溪做過姜亮、張東瑞的專題節目，相互之間非但不陌生，姜亮、張東瑞都曾經在歐陽楠溪身上下過功夫，只是礙於單超的情面，他們並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歐陽楠溪！S市電視台金牌主持人，難得，難得束兄有面子能請到歐陽大駕光臨。」張東瑞強上來先和歐陽楠溪握手。
姜亮說雙手握住歐陽楠溪的另一隻手說：「幸會、幸會，自從你做過『豐澤苑』樓盤的節目后，也沒有機會請你吃一頓飯，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想吃什麼喝什麼千萬不用客氣。」
「張總、姜總太客氣了，我不做節目不敢攀你們的地產商的高枝，你們可都是市長、書記的座上賓，我一個節目主持人在你們眼裏最多也就是一個花瓶，最大的價值也就是陪你們這些大老闆吃頓飯而已。」歐陽楠溪在張東瑞、姜亮的恭維中找到了感覺，她看束朗的眼神里一半是得意、一半是艾怨。
束朗知道歐陽楠溪含沙射影是對自己來的，他一邊和張、姜二位打招呼，一邊解釋說：「我最近籌集一筆資金，準備在銅馬峪紫雲寺有些動作，歐陽楠溪是受電視台指派，配合我們做一台節目，今天到我公司做前期的案頭準備，我一敞開話匣子就收不攏，耽誤了歐陽楠溪回台里吃飯，我就把她一起請過來了。」
歐陽楠溪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想好了，她要明白無誤地告訴束朗自己的感情已經從單超哪兒傾斜到他身上，這會兒索性把話盡量挑明白說：「是啊，我就是一個趕飯食的，再大一點面子就是當花瓶陪客，想讓束總單獨請我一次，怕是做春秋大夢呢。」
「吃飯容易，吃飯容易，改天讓束兄單獨請我們的金牌主持人歐陽楠溪吃金絲燕窩羹。」張東瑞拉着束朗上座，一邊招呼歐陽楠溪坐在束朗身邊：「二位請上座，有帳算不佘，今後有的是時間。」
姜亮開了一瓶1975年的張裕解百納，開了一瓶五糧液：「我知道束兄喜歡喝濃香型的白酒，所以沒有要茅台，女士喝紅酒。」
束朗說：「主持人不能喝酒，給歐陽楠溪來一紮熱軋玉米汁吧。」
歐陽楠溪伸出腳狠狠踢了束朗一下：「我今天就要喝酒，我還要喝白酒，反正喝醉了你得送我回家。」
姜亮招呼服務員上一紮熱玉米汁，一邊殷勤地說：「大家各取所需，不勉強。」
束朗不敢再接歐陽楠溪的話茬，窘迫地端起酒杯道：「我今天借花獻佛，先敬在座的朋友一個滿杯。」說完，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既然束朗帶了頭，張東瑞、姜亮也不甘落後，也因為人少，每一個人心裏都沒有顧忌，所以，碰杯的頻率反而比人多的時候喝酒要高的多，約二十分鐘，一瓶「五糧液」就見了底，當姜亮開第二瓶的時候，束朗怕歐陽楠溪糾纏情感話題，主動說：「二位地產界大亨，今天找我不是純粹為了喝酒吧？」
張東瑞、姜亮對視了一眼，問道：「聽說束兄神不知、鬼不覺已經收購了『水岸-尊苑』28%的股權？」
「呵呵，二位的耳報神真靈驗。確有其事。」束朗既要應付歐陽楠溪桌子底下的小動作，還要揣摩張、姜問這句話背後埋的是什麼伏筆。
姜亮問：「聽說束兄不但讓市房地產管理局給天元置業下達了『吊銷預售房許可證的通知』，還同時在南京、S市和天元置業打三場官司，是這樣的嗎？」
束朗直言相告：「準確地說，我和天元置業正在打兩場官司，另一場官司是他們和市商業銀行的違約官司，與我無關。」
「呵呵，你這是四桿奪命槍啊，而且招招見血封喉，如果再算上年終必須結算的農民工工資這一塊，他吳文華現在是五山壓頂。估計他很難逃過你這一劫了，佩服，佩服。」張東瑞由衷地佩服束朗出手狠辣，招招指向對手的要害。
姜亮說：「過去總聽單總說你是他的導師，我們還以為他那是客氣話呢，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肺腑之言。」
「你們倆一唱一和地演什麼雙簧呢？有屁就爽快地放出來。」束朗哈哈大笑：「我現在真聽不出來，你們兄弟倆是褒我還是貶我啊？你們的信息從哪兒來的？」
姜亮神秘兮兮地說：「束兄，你猜誰來找我們了？」
束朗端杯和張東瑞、姜亮都碰了一下，也不管他們是否乾杯，反正他自己是一口乾了：「不猜。」
張東瑞說：「我有一個信息準備出讓，開價五百萬，你老兄有沒有興趣？」
歐陽楠溪驚嘆地伸伸舌頭嘆道：「什麼信息價值五百萬？」
束朗問：「關於中天置業吳文華的？」看到張東瑞點頭，束朗饒有興緻地說：「說出來聽聽。」
「昨天吳文華找到我和姜總，要我們在你和他中間做個和事佬。。。。」張東瑞的話未說完，束朗打斷問：「你們答應他了？」姜亮接着補充說：「吳文華還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把他的股份轉讓給我們倆中的任何一位。」
束朗的興趣越發濃厚，追問道：「他給你們開出的是什麼價格？」
「哈哈，束兄說這個信息值不值五百萬？」張東瑞不陰不陽地笑着說。
「似乎有些價值，但是充其量也就值一台奧迪A6，你是不是賺錢賺的心發黑啊？」束朗不溫不火，沉住氣等張東瑞的下文。
姜亮沉不住氣，端酒敬束朗說：「咱倆幹了這一杯，我教你一個辦法，你認了五百萬這個帳，錢不用從你的口袋你掏。」
「有這樣的好事？」束朗一口把酒幹了：「願聽教誨。」
「農技校土地置換那個項目，過了元旦就會掛牌，這中間還需要束兄做些工作，我們倆商量過，只要市政府掛牌的門檻達到我們的要求，不問誰拿那塊地，都要拿出五百萬犒賞你和另外一位。你現在只要跑跑腿，並放棄這塊蛋糕，我們就把信息出賣給你。」張東瑞根本不避諱歐陽楠溪和那另外兩個女孩子，就在於他知道：女孩子的興趣不在這方面，你就是手把手地教她，三天她也搞不明白。
乖乖！束朗暗吸一口氣：怪不得做地產經理人天天娶新娘、夜夜進洞房，他們的錢原來是這樣賺的，只要有項目，房子不管誰蓋，他們都有錢賺，也不怪單超能有二奶還有三奶。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束朗也不心疼，舉杯道：「成交。」
「好！痛快！」張東瑞、姜亮異口同聲，也爽快地把自己的酒幹了。
張東瑞反問道：「束兄，吳文華要把他的股權轉讓給我們兩家，你猜我們是如何回答他的？」
「那還用猜，一口拒絕！」
張東瑞繼續問：「我們為什麼會一口拒絕呢？你別忘記72%的股權是絕對控股，我們接下來，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我們打工。」
束朗想，有必要先給張、姜二人一個威懾，於是說：「我承認，如果是你們聯手接盤，我的實力無法與你們抗衡，但是，我還保留一個殺手鐧，無論對手是誰，我都能給他致命一擊。」
「哈哈，哈哈」張東瑞、姜亮異口同聲大笑：「是清算這招棋吧？」
「哦？你們已經想到了？」束朗不能不佩服張、姜二人的精明強幹。
姜亮說：「何止我們已經想到了，天元置業吳文華也想到了，他計算過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不問官司打輸打贏，他自己都是必死無疑。」
「呵呵，明智。」束朗寬慰地自斟自飲了一杯又問：「吳文華給你們報的是什麼價格？」
張東瑞說：「你猜猜看。」
束朗像牲口行的把式，把手放在桌面下，在張東瑞手心裏出了一個六，張東瑞笑着搖搖頭道：「減去一個數。」束朗心裏大悅，又舉杯說：「農技校置換那個項目，我保證按照你們的要求全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