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修鍊

第一百二十四章修鍊

兩人齊心協力。

張洋的合金鋼刀的刀勁,再加上阿骨朵長劍的劍勁,白色的氣體立刻自鱗片鬆動的地方滲入,轉瞬之間,恐怖的氣勁已經滲入到了異獸身體。

那龐大的力量不斷撕裂著四翅蚰蜒的身體,就算四翅蚰蜒的身體外殼再怎麼堅不可摧,當刀劍的氣息滲入身體時,它只能無力地擺動着巨大的身軀。

「吼!」

此時四翅蚰蜒已經被徹底激怒,它那誇張的節肢則瘋狂蠕動起來,形成無數把破空的刀片,瞬間朝着阿骨朵襲來,躲閃不急的阿骨朵被那觸鬚直接拍飛了出去。

「啊……」

阿骨朵再度驚呼,身體一個倒掠,逃命般地射向後方,而張洋則再度出擊,刀勁中爆發的強大氣流如怒龍般咆哮,正中四翅蚰蜒的翅膀上。

比起身體的其他地方,四翅蚰蜒的翅膀無疑是最大的薄弱環節,這些翅膀應該剛長出沒多久,還無法帶動四翅蚰蜒龐大的身體飛行,只能短暫地在地面上滑翔。

張洋注意到了這一點,便立刻發動攻勢,絲毫不給異獸喘息的機會,只有把握住眼前的這個機會,他們才有可能脫離險境。

「呀!」

大喝一聲,張洋握着手中的合金鋼刀,猛然斬出一刀,霸道的刀勁呼嘯而下,筆直地作用在肉翅上,瞬間爆炸的衝擊力瀰漫出極度強悍的洪流,立刻將那張翅膀撕得粉碎。

「吼!」

連續承受重擊,四翅蚰蜒也在吃痛下發出凄厲的狂吼,將龐大的身體猛然一轉,迅速朝着遠處跑去。

「想跑?跑的了嗎?」

張洋剛要追上去,卻不料正在躥逃的四翅蚰蜒忽然一個急轉身,直接將赤色的觸鬚豎起來,抖動的觸鬚發出「嘶嘶」震動,驟然間,巨鉗剪了下來。

「不好!」

張洋心中一凜,趕緊頓住腳步,全力防禦,合金鋼刀凝聚刀勁,那恐怖的巨鉗子已然襲來,瘋狂衝擊在刀勁上。

「轟!」

隨着爆炸產生的疾流席捲,張洋腳下頓時打了個踉蹌,身體極速向後墜去,雙肩貼着地面滑行了十幾米,這才堪堪穩住了身體。

直到爆炸的濃煙消失之後,山洞中已經失去了異獸的蹤跡,只留下大量狼藉的碎石殘渣,四周滿是狼藉,而山洞也被粉碎成一片廢墟。

「呼!」

張洋長舒了一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正要回頭檢查阿骨朵的傷勢,這一看不要緊,竟發現阿骨朵身體直直地撲倒在地上,額頭和手臂上都是猩紅觸目的鮮血,連氣息也變得極度虛弱。

「你怎麼樣了?」

張洋臉色大變,頓感不妙,急忙朝阿骨朵狂奔了過去,正要將她攙扶起來,阿骨朵卻虛弱地擺動了一下手臂。

張洋以為阿骨朵對自己還有所戒備,急忙說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非禮你,我只是檢查一下你傷的重不重。」

阿骨朵面色慘白,她無力地掙扎了一下,推開張洋后便把身體靠在了石壁上,喘著粗氣道:「你走吧,我受的傷很嚴重,至少要兩三天才能恢復行動能力。」

張洋卻怔住了,望了望阿骨朵渾身大量的創痕,心念一動,直接蹲下身子,鄭重地說道:「你受傷這麼重,萬一我走之後那異獸又回來怎麼辦?」

阿骨朵無力地靠着牆壁,眼神卻是冷冷的:「呵,真好笑,你不會是在關心我吧?我可是要殺了你的人……」

張洋一愣,繼而搖頭說:「不管怎麼樣,

剛才你也算幫我打跑了那隻異獸,要是沒有你的幫忙,恐怕我也沒這麼容易擊退那隻異獸,現在你傷得動也動不了,我怎麼能撇下你走開?」

阿骨朵一臉戒備,不知道張洋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冷聲道:「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咳咳……」

就在阿骨朵還繼續說話的時候,身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子猛然一顫,捂著嘴巴猛咳了幾聲,嘴角已經鮮血滲了出來。

見狀,張洋急忙搖搖頭,說道:「你誤會了,好歹欠了你一點人情,我打算還完人情再走,等你傷勢好了之後,咱們再各走各的吧。」

「用不着,你走開……」

阿骨朵二次掙扎地坐起來,剛要用手推開張洋,可手上卻一滑,沒等推開張洋,已經渾身無力地痛哼起來,忽然軟靠在石壁上,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

此刻的她軟弱無力。

「別逞能,你傷的很重,最好不要動氣,否則更傷身體。」張洋提醒道。

阿骨朵的傷的確是很嚴重,雖然有鎧甲護身,但是面對四翅蚰蜒,身體還是承受了巨大的力道,而且大量失血造成她體力的極度損耗,現在別說推開張洋,連捏死一隻螞蟻都很是費勁。

張洋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道:「你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傷成這樣還很要強,不過這樣做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還是聽我的話,好好養傷吧,我對你沒有惡意,等你這兩天恢復體力之後我們仍舊可以是競爭對手,但至少現在你只是個受了傷的女人。」

張洋看着虛弱無力的阿骨朵,他無法冷漠,從異獸的角度來看,他們屬於同一陣營,都是人類,應當同心協力,當站在人類的角度,他們卻是兩個不同的陣營,說不定哪天就會死在對方的手裏。

經過幾番思量后,張洋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幫這個女人一把,他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也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此刻,由於大量失血,阿骨朵的視線已經有些混淆不清了,眼神是一片迷茫的景色,畫面不斷閃爍著,漸漸變得渙散起來,最終暈了過去。

隨後張洋脫掉阿骨朵身上的衣服,替她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最重要的傷痕有兩部分,一是胸口的撞傷,幾乎碎掉了兩根肋骨。

其次,在她後頸上也有被四翅蚰蜒那觸鬚留下的巨大傷痕,整個後背看起來異常可怕,觸目驚心,阿骨朵的背上佈滿了兩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張洋獃獃地注視着阿骨朵,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要強,而陷入昏迷中的阿骨朵氣息奄奄,口中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把血止住,至於內傷就只能靠她自己的自愈能力了。」張洋默默嘀咕了一聲。

隨後稍加思索,張洋再次把手伸向阿骨朵的外衣,心中略一遲疑,直接替她脫掉了上半身衣物,露出光潔的玉頸和膚色雪白的凝脂。

不得不說,昏迷狀態下的阿骨朵是個很迷人的女人,至少比大部分女人都要漂亮,但張洋始終目不斜視,只盯着她受傷了部位,取下一些繃帶,替她處理了正在滲血的傷口。

簡單地處理好傷口,張洋脫掉自己的外衣,輕輕蓋在這女人身上,坐在一塊石頭上,幾番遲疑,正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就離去。

阿骨朵的外傷已被他處理好,至於內傷,就不再可處理的範圍內了,張洋畢竟不是醫生,做到這些已經是很極限的事情了。

「啊……」

就在張洋閉目養神的時候,昏迷中的阿骨朵卻輕哼了一聲。

張洋微微皺眉,俯下身去檢查,迷糊中的阿骨朵忽然揮了下手,將胳膊輕輕搭在他肩上,口中則是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麼,語氣柔柔的,更像是在呼喚親人的名字。

「想不到外表這麼堅強的女人,也有這麼軟弱的一面……」

張洋心念一轉,輕輕把手抽回,可阿骨朵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卻重了幾分,口中呢喃道:「你別走……」

張洋的老臉頓時憋紅了,這種十分美妙的感覺還是很久之前了,那是他和譚葉華蘇醒后的第一天,同睡在一張床上,但是這次,比之前的尺度都有些大。

一時間,氣氛莫名就變得有些曖昧。

一個好看的皮囊,並且是受了傷,而且毫無行動力的女人,就這樣半露半隱地呈現在張洋麵前,他只覺得呼吸急喘,內心陷入蠢蠢的欲動和不安。

但他畢竟是個正直的男人,沒過多久便移開視線,努力做了幾次深呼吸,將情緒平靜下來,隨後默默打量著四周的情景。

……

「神秘的大殿,機械人,水池中的奇果……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遇到那種神秘的地方?」張洋口中小聲地嘀咕著。

這鬼島的神秘讓他心驚不已,就好像藏着一個巨大的謎團,讓張洋陷入萬般的疑慮之中。

他怎麼想也想不通,只好暫時停止思索,低頭看向阿骨朵那張沉睡的臉蛋,很快又把視線移開,口中輕輕呢喃道:「既然搞不清楚外面的狀態,不如先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吧,就是不知道紅姐,牛鄙樂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

又過了一段時間后。

當阿骨朵醒來的時候,見張洋已經沒了身影,不過在看到自己不整的衣衫的時候,她心中的憤怒再次被激發了出來。

阿骨朵二次經歷這件事,心中的怒意自然不言而喻,她以為張洋做了虧心事,心虛獨自逃跑了,才會沒有他的身影。

「你給我出來,你這個無恥之徒,你做了事跑了……你還是個男人嘛!」

張洋並沒有獨自一個人離去,而是暗中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裏觀察著那隻異獸動靜,他怕那異獸趁機來偷襲他們。

而暗處觀察異獸動靜的張洋,在聽到阿骨朵的聲音后,躲在暗處不敢出來,他擔心一出去又經歷和之前一樣的局面,他又要開始逃跑的生涯。

「真是瘋婆娘,和譚葉華就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一樣。」張洋低聲抱怨道。

不過,兩人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方式,-譚葉華是語言攻擊,而阿骨朵是戰力攻擊,不管是語言,還是戰力,對張洋來說都是實質性的傷害。

「死色狼,佔了老娘二次便宜,就逃之夭夭,沒良心的。」

阿骨朵狠狠地罵了一句,拖着受了重傷的身體咧咧嗆嗆地爬了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朝着廢墟走了過去。

「你……這個色……」

當阿骨朵在剛走山洞廢墟邊緣地帶的時候,目光移動間,卻發現角落裏有一個人的身影,那人正是張洋。

「噓!」

張洋急忙沖着阿骨朵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即他的眼皮一抽,此時他發現異獸的氣息已經越來越近,張洋不希望再橫生枝節。

如果只是那隻異獸,張洋倒還有信心一戰,可如果身邊有個對他滿懷殺心的阿骨朵,無論是對他還是阿骨朵都沒有好處。

「幹什麼,你這色痞,幹嘛脫我衣服,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阿骨朵雖然好奇,但是她心中怒火依然高漲,沖着張洋發出一聲厲吼。

「有異獸……」

「有你個頭,那異獸不是被打跑了嗎,你佔了老娘的便宜,竟然還找這種借口來忽悠我,我這次可不會再上當受騙了。」

「我沒對你做什麼,你身上的傷正好在胸口,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在胸口就要脫我衣服嗎?」阿骨朵依舊不依不饒說道。

張洋無奈地聳聳肩,他真想扳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無奈地說道:「我不脫你衣服,我怎麼處理你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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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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