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君殊入獄

第五十二章:君殊入獄

「你且回吧。」

柳若竹聽到這話瞬間急了,這是成了還是沒成?聽老嬤嬤說要爬完方可得到仙君的認可,想到這柳若竹再次打起精神,咬了咬牙,無力的右手向前伸去,使盡全身力氣終於抓住前面的台階,柳若竹整個身子趴在台階上,拚命的向上蠕動。簫徹一頭霧水的看着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帶着怒氣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做什麼?」

「仙君,我一定能跪完天梯,我不會放棄的,只求仙君救先生性命,信女不勝感激。」柳若竹虛弱的說。

「你!」簫徹決心不再管她,正當他轉身之際,柳若竹左手臂流淌的血跡,讓他停住了腳步,簫徹本就氣急,可又拿這人沒有半點主意,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穩定心神,心中還是不忍,煩躁的朝着柳若竹甩了下衣袖,柳若竹這才緩緩閉上眼睛,眼看着頭就要磕在台階上,簫徹一個閃身瞬移到柳若竹面前,一隻手穩穩的拖住柳若竹的頭。看着這個半昏半睡的女人,慘白的小臉讓他沒辦法責怪。隨後抱起她消失在天梯上,隨之天梯也跟着一塊消失。簫徹抱着昏迷的柳若竹來到皇宮,出現在柳若竹的閨房內,簫徹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滿身的血漬再次刺痛了簫徹的雙眸,生氣、憤怒、更多的是無奈,最後他還是伸出手替她把大大小小的傷處理乾淨,血染的衣衫瞬間潔凈如初,白凈的臉龐讓簫徹稍微緩和一點,簫徹輕輕的幫她蓋好棉被,靜坐了一會兒轉身去了林府。

晚夕坐在哥哥床邊,看着愈發蒼白的面孔,心揪著疼,煒炘見她傷心,無言的將愛妻擁入懷中,看着臨淵的神情複雜而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麼救他,他想不明白,呈午的功力遠不及臨淵,為何傷的如此之重?又為何會被簫徹所救?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二人正相擁在一起,簫徹突兀的出現在二人身後,看到這一幕,簫徹覆手而立輕咳一聲。二人聽到聲音立即分開,晚夕面頰微紅,用長袖輕拭腮邊的淚珠,隨後柔柔的施禮:「神君。」

煒炘抱拳對着簫徹恭敬道:「神君。」

簫徹並未理二人,徑直掠過二人來到臨淵床前,看着氣色變差的臨淵,如今你安穩的卧於床榻,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簫徹此時看到臨淵心中煩悶,面上卻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喜怒。微微放大的瞳孔,微微攥緊的拳頭,無聲的訴說着他的擔憂。簫徹想到剛才君殊的一番話,腦海里又出現那個血跡斑斑的女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近人情?只是神界聖物非他私有物品,如若是他私有物品,他很樂意慷慨解囊。

晚夕把簫徹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滿懷希望地看着他。簫徹不自覺的躲閃讓晚夕一陣天旋地轉,神君都無計可施,難道哥哥真的沒有救了嗎?晚夕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流下。簫徹抬眼看着晚夕痛不欲生的模樣,又想起君殊和柳若竹的哀求,簫徹沒辦法繼續待下去,看着那些真摯又期盼的眼光,簫徹感覺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交出聖物,他起身離開了這個讓他壓抑的地方。

回到神界,簫徹在那顆樹下舞起了劍,每一劍都泛著寒光,落下之處都能留下深深的劍痕。簫徹越舞越怒,寒光一閃,緊接着不遠處的石桌發出碎裂的聲音,瞬間石桌被劈成幾塊,簫徹看都沒看一眼繼續揮舞手裏的劍,陰鷙的面孔印在伏靈上,讓人不寒而慄。許是舞累了,簫徹終於停了。

夜半時分,天宮神寶閣門口,一位身着紅衣的男子正專註的盯着門口的三個大字,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邁開步子,向著寶閣走去。

晚夕還守在臨淵床前不肯離去,煒炘拗不過她,也只能由她而去,晚夕看着臨淵還是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心中苦悶。

簫徹再次來到林府,只是這次手中多了一個紅木盒子,簫徹對晚夕道:「公主先回吧,我來照看他一晚。」

晚夕面露難色:「這、」

「公主不信我?」簫徹冰冷的眼神好似能射出冰刀一般,晚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並非不信簫徹,只是怕他勞累,畢竟他是神君,要他照顧人着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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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屈就。見他如此,晚夕也不好堅持,只得離開,待晚夕離開,簫徹走到他的床前看着床上之人,隨後打開盒子,盒子裏面發出藍色的光,簫徹從裏面拿出形似銅錢卻比銅錢大四五倍的玉石,簫徹把它放在手心裏,凝視了片刻,隨後便伸出手把玉石放在臨淵床上半空中,簫徹沒有停留,施展法力把神力注入到玉石內,玉石開始化作藍色的光,向下延申至臨淵體內,隨着玉石的變小,臨淵的臉色也開始有了血色,眼睛周圍的烏青,一點點的消失,嘴唇也開始恢復潤色,不一會兒,玉石被徹底消耗,最後一點靈氣注入臨淵體內,簫徹也收回了施法的手,他未曾去看床上的臨淵,轉身決絕的離開了房間。

第二日,神殿早已聚滿了眾仙大臣,一個個凝眉苦臉,三五個人圍成一團討論著,他們神色各異,卻不外乎憤怒、着急、擔心、憂愁幾個神色。君殊來到大殿上,遠遠的就聽到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他向高位上看去,空空如也,簫徹竟還未來,再往殿內掃去,七嘴八舌的眾仙像極了凡間市井婦人,嘰嘰喳喳毫無風度可言。聖物對這群傢伙,竟如此重要,不由得讓君殊想起,人界皇帝的傳國玉璽,玉璽丟了整個國家也就跟着亂了。

不一會兒,簫徹從後面進入大殿,看到簫徹的那一瞬間,大殿裏頓時鴉雀無聲,瞬間站立整齊,君殊不緊不慢的走到眾神前面,在左邊垂手站好,隨之眾神拱手行禮:「拜見神君。」

簫徹冷凝著殿內眾神,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免。」

眾神再次站好,一位白髮長須的老者從容地走出來,上前一步一臉嚴肅的說:「稟神君,今日清晨看守神寶閣天兵來報,神寶閣聖物不翼而飛,還請神君徹查。」

聽完老者的敘述,大殿裏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簫徹剛想開口,君殊先他一步,走出人群跪在地上。簫徹凝眉好似知道他此舉何意,厲聲道:「戰神有事稍後再稟,聖物……」

「臣所稟之事正與聖物有關。」

簫徹瞬間臉色黑到極點,不容拒絕的語氣呵斥着:「莫不是昨日的酒今日戰神還未醒,大殿之上豈容你胡鬧,還不退下。」

君殊絲毫不懼,仍舊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語氣嚴肅:「確實是醉酒誤事,是臣昨日喝多了酒,闖了神寶閣,拿走了聖物。」

還沒等簫徹開口,老者着急的問道:「戰神把聖物放於何處?」

「沒了。」

「什麼?沒了?」老者大驚失色,眾神同樣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殊,那模樣好似能把他拆腸破肚,老者不死心的問道:「怎麼沒的?」

「救人。」

「何人?」老者此刻臉色鐵青,一臉怒氣的質問著君殊。

「故友。」

大殿徹底熱鬧起來,眾神皆驚,幾千年來,戰神一直是剛正不阿的正義的化身,循規蹈矩的上神,誰能想到他會為了一己私慾,私自盜取神界聖物,此舉置神界法制於何地,雖然戰神戰功累累,可也不能私自盜取聖物,這可是重罪啊!戰神未免有些恃才傲物了些。眾神一改往日的態度,對君殊的敬意也不復存在,當然也少不了一些看熱鬧的,只有極個別的沒有發表意見,觀望神君的態度。

「故友何人?」

「魔尊臨淵。」

「你、你竟然拿神界聖物去救魔界之尊!你、」還未說完,老者便氣的快要昏厥,眾神見狀忙去攙扶,七手八腳的攙扶下,老者這才勉強站穩。簫徹見狀,低沉着聲音道:「扶東王公去休息。」

「我沒事,神君此事茲事體大,還請神君儘快定奪。」

「此事……」

「臣無話可說,請神君治罪。」說完君殊便跪在地上,靜等簫徹發落。簫徹心中五味雜陳,君殊不想他被眾神為難,保全了自己,但卻比簫徹自己認罪更加難受。簫徹眸子裏痛色一閃而過,掃視了一圈,竟沒有一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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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說情。簫徹忍住心中酸澀,下了他此生最不願下的詔令:「戰神君殊私自盜取聖物,先關入天牢,此事酌后再定。」

「神君。」老者還想說什麼,被簫徹打斷。

「還想殺了他不成,妖界蠢蠢欲動,本君分身乏術,分不出精力處置,來人,把君殊押下去。」簫徹言辭犀利,失望的看着眾神。

眾神不再多說,老者雖不再說什麼,但對君殊已經失望透頂,神君的意思很明白,妖界未除,君殊不能死。

天牢內,君殊手裏握著酒瓶,正在酣暢淋漓的品嘗美酒。簫徹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君殊頭都沒有抬,自嘲的笑道:「如果是說謝謝,就不必了,不過你這傢伙也不會為了說句謝謝特意來看我,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為什麼這樣做?」

「你是說偷聖物?還是私闖神寶閣?」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人界有句話『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神界也一樣。」

「還能關了我不成?」

「那倒不至於,只是神君的威嚴將會大大受損,你還怎麼統領眾神?」

「我自有對策。」

「也對,你這樣的地位,他們着實不敢如何,無非就是天雷。呵,妖界異動,那群老傢伙可不敢讓我死,天雷你受我受都一樣,歷來神君沒有一個受天雷的,你若是受了,那是一世抹不去的。」

「虛名而已,哪有那樣矯情。」

「你是不在乎,眾神在乎啊,他們需要一個明君,而非任性、自私的神君,再者,我也不是白受這天雷的。」

簫徹知他性子灑脫,不在乎什麼名聲,只是君殊的灑脫,卻成了他的束縛,不敢想起亦不敢忘記。簫徹也不多做停留,簫徹出了天牢,抬眼望去,天兵天將、仙娥、眾神都是那樣循規蹈矩,突然感覺這樣的天宮索然無味。反而這次的事,讓他心中覺得暢快,人心果然是會變的。

柳若竹清楚從軟榻醒來,小梅和小蓮已經準備好洗漱用品。柳若竹不敢置信看着她們,又看了看自己,乾乾淨淨的,不死心的把左臂袖口往上擼,白皙的皮膚嫩滑溜光。

「公主怎麼了?您昨日怎麼和衣而眠,這怎麼使得,以後還是奴婢服侍您入睡,奴婢知您不喜,可總得緊著身子不是!」小蓮似老媽子一樣絮叨著。

柳若竹半句沒有聽進去,看着自己乾淨如常的衣裳,好似想到什麼,一股腦的就向外面跑去。兩名侍女見狀大驚,在後面呼喊着緊跟了出去。柳若竹直奔院落里的石桌,空空如也的石桌一片落葉都沒有。柳若竹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這上面的東西?」

二人一頭霧水,小梅急道:「沒有啊,公主,你要什麼,奴婢幫您尋來,您現在快隨奴婢回屋。」

「怎麼可能沒有?」柳若竹失魂落魄的低聲呢喃。

「公主。」

柳若竹瞬間失了神,任由她們攙扶著,難道昨日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可是那種痛覺是那樣清晰,天梯是那樣真實,還有那位仙人,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柳若竹不願接受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夢。如果這一切都是夢,臨淵的病還是沒有好,那他現在怎樣了?想到昨日臨淵的病態,柳若竹就坐立難安。胸口悶悶的,心疼的幾乎暈厥,眼淚不自覺地滑過臉頰。兩名侍女見她這樣,心底發慌,小蓮問道:「公主可是奴婢弄疼了您。」

「公主可是哪裏不舒服?我去請太醫給您瞧瞧。」小梅擔憂的說着。

柳若竹聞言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的樣子,讓二人不知所措。二人對視一眼,小梅不死心的問道:「公主,真的沒事嗎?」

柳若竹輕輕搖頭,低聲回應:」我沒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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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原罪之我是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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